（十九） 闻花诉泪殇

璃悦一个人跑出去了很远，然后一下子跌倒在地，璃悦索性整个人就躺在地上了，她呆呆地看着夜空，微风吹干了璃悦脸上的眼泪，她的脸冰凉一片，她感觉这个皇宫突然好陌生啊，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逝去的就再也没有了，璃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没入了草丛中，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璃悦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见爹爹和娘亲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有郑伯，香菱姐姐，大家其乐融融地在一起说闹，她看见了洪菱绯和初见的时候一样豪爽，不拘小节，还看见环儿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张嘉翎一边忙着吃肉包子，一边躲过洪菱绯的追打，璃悦看着所有人其乐融融地样子，她也想融入她们，仿佛所有人都笑着朝璃悦招手：“悦儿，快来呀。”

就在璃悦想要伸出手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显出了一个人，沈君瑜，不，她还没有见到沈君瑜，璃悦瞬间放下了手，那些人见璃悦缩回了手，一个个都收起了笑容，不论璃悦再怎么跟她们说话，她们都不理璃悦了，刚才幸福和谐的氛围一瞬间瓦解了，“你该回去了，这里不属于你，”洪菱绯一脸冷漠地看着璃悦开口，说完就消失了，接着所有人都消失了，璃悦吓得大喊：“不要走，”然后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黄玥儿本来躺在璃悦的床边照顾着璃悦，被璃悦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拉着璃悦的手问道：“太好了，悦儿，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

璃悦茫然地看着黄玥儿，然后扭头看了看四周，突然感觉头一阵疼痛，璃悦痛苦地捂着头，疑惑地看着黄玥儿开口说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什么了？”璃悦说着就要起身。

黄玥儿急忙扶住璃悦，把璃悦按在床上说道：“你呀，还是好好躺下休息吧，你晕倒在草丛里了，还好有个小宫女发现了你来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在梁妃娘娘的行宫，”黄玥儿耐心地一一为璃悦解答道。

“晕倒，我记得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然后索性就躺在地上了，怎么会晕倒，我晕倒多久了？”璃悦紧张地拉着黄玥儿问道。

“你已经昏迷五天五夜了，”黄玥儿皱眉看着璃悦说道。

“五天五夜，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璃悦一听整个人就惊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恩，当时还是四皇子把你抱回来的，但是你一直不醒，太医来把脉也没有查出病因，梁妃娘娘的病已经好了，这次还亏是梁妃娘娘开恩才把你接来她的行宫养病的，”黄玥儿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我昏迷的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菱绯姐姐呢，她没事吧，还有环儿？”璃悦紧张地盯着黄玥儿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黄玥儿听到璃悦的话就沉默了，她想起太医之前说得话：“璃姑娘定是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才会气血攻心导致昏迷的，以后万万不可再刺激她，而且今后一定不要让她操劳过度，否则，下次就算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黄玥儿看着璃悦充满期冀的眼神，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璃悦遭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何必还徒增忧愁，黄玥儿扭回头端了一碗药递给璃悦，用勺子轻轻舀起吹了吹递到璃悦嘴边说道：“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的事了，有空还是好好关心自己吧，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病吧，什么都不要管，天大地大，身体最重要。”

璃悦看着黄玥儿避而不答地样子和她故意岔开的话题，就知道她们一定是都已经不在了，璃悦想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黄玥儿一见璃悦突然流泪了，急得的药往桌子上一放，回过头皱着眉头对着璃悦说道：“不是都跟你说了嘛，让你什么都不要想，她们都还好好地呢，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看她们。”

璃悦苦笑了一下说：“我昏迷的这五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看见了很多人，我的爹爹和未曾见面的娘亲，有郑伯和香菱姐姐，还有菱绯姐姐和环儿，我还看见了嘉翎，她们都在向我招手，可是后来我把手放下了，他们就对我特别严厉地说那里不属于我，这些人，我想应该是已经都去世了吧，”璃悦低着头含着泪说道。

黄玥儿一听到张嘉翎名字的时候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她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为什么，四个姐妹到头来只剩了她们两个人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不公平，黄玥儿捂着嘴泣不成声。

就在黄玥儿泣不成声的时候，突然一双小手握紧了她的手，她抬头一看，璃悦泪眼朦胧中对她露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就算是独自一人身披铠甲远赴战场，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也绝不能放弃希望，就像是向日葵，朝着太阳的方向，总会露出最美的笑容，一切阴霾都会过去的，”璃悦笑着握住了黄玥儿的手。

黄玥儿呆呆地看着璃悦，那就是所谓的浴火重生吗？感觉那一瞬间，那张明明普普通通的脸却闪耀着异常夺目的光辉，就像是一朵向日葵，照亮了黄玥儿内心地黑暗，也抚平了她内心的创伤，是啊，绝处逢生才会收获异样的美丽，看来，那个天真单纯的璃悦最终还是要长大的，黄玥儿想到心里就一阵阵苦涩。

在璃悦醒来的第二天，梁妃娘娘召见了璃悦，梁妃娘娘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笔直地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儿，虽说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不过既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必定有其特殊之处。

“拜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璃悦低着头恭顺地对梁妃娘娘说道。

“快快请起，姑娘大病初愈，应当多休息才是，况且姑娘既然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大可不必如此拘束，”梁妃娘娘笑着扶起了璃悦。

“秋水明眸，姑娘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眼睛啊，”梁妃娘娘看着璃悦灿若星辰地眼睛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娘娘过奖了，璃悦只是蒲柳之姿，能得娘娘夸赞已是万分荣幸了，娘娘才是天人之姿，”璃悦恭顺地答道。

“姑娘真是过谦了，这韶华已逝，红颜易老，不过是徒增忧愁罢了，”梁妃娘娘说着苦笑了一声，略带忧愁地感慨道。

“娘娘是否有烦心事，不妨告诉璃悦，璃悦虽不才，但也可帮娘娘疏导一二，”璃悦看着梁妃娘娘忧愁的样子试探着说出。

“呵，说出来倒是让姑娘见笑了，只是本宫虽身处后宫，平日里却不曾与人结怨，只是不想还是遭此毒手，多亏姑娘才能得以保存性命至今，本宫想知道姑娘是如何得知本宫的病情，而且姑娘是如何得知这火焰草的功效，不知姑娘师承何人？”梁妃娘娘有意试探璃悦，璃悦虽看着不像居心叵测之人，可这幽幽后宫保不齐会有如何意外发生，小心点终归是没什么损失。

璃悦看出这梁妃娘娘是想要试探自己，也不点破，从容不迫地笑着答道：“回娘娘，璃悦自幼跟随父亲学医，经常上山采摘草药，再加上奴婢平日里素喜爱读医书，家父生前收藏了很多珍贵的医书，所以璃悦想要知道火焰草并不难，至于这中毒，奴婢当时也只是猜测，经过号脉后才断定娘娘是中毒，而这毒的来历和中毒症状都是奴婢的娘亲告诉奴婢的，奴婢实在是才疏学浅，有冒犯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海涵。”

梁妃娘娘满意地看着璃悦从容不迫的样子，笑盈盈地对璃悦招了招手说：“悦儿，赶紧起来吧，你不介意本宫这样称呼你吧？”

“不敢，应该是璃悦的荣幸才是，多谢梁妃娘娘，”璃悦对着梁妃娘娘福了福身就坐到了梁妃娘娘的身边。

梁妃拉过璃悦的手，笑着对着璃悦说道：“本宫一直想有个女儿，只是一直未能如意，见到悦儿，本宫就在想，若是本宫有个女儿，定要让她和悦儿学习，悦儿如此惠质兰心，当真是让人喜爱呢，不像瑜儿，处处让本宫操碎了心。”

“母妃，您这刚好就在背后说儿臣的坏话，这可是被儿臣听到了，”沈君瑜笑着缓缓从门外走进。

“参见四皇子，”璃悦见沈君瑜来了急忙下来请安。

“哎，悦儿不必如此多礼，既然母妃都已经免了悦儿的礼，你现在再给我行李岂不是折了我的面子，”沈君瑜笑着开口。

“就是，悦儿，来坐到这里，休要去去理他，一天也没个正行，见到母妃也不行礼，”璃悦见梁妃的语气虽带着一丝埋怨，可看着沈君瑜的眼神却满满都是喜悦和慈爱，而且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刚才梁妃娘娘虽然对自己态度很好，却始终带着一份试探和疏离，现在面对沈君瑜，满满的都是真诚。

璃悦低着头站在原地，想着若是自己的娘亲在世，见到自己时也会如此喜悦吧，想着璃悦心中便有了一份酸涩。

“看我们光顾着说话了，把悦儿都晾在原地了，悦儿，你的处境我先前也派人去打听过了，你之前来救本宫，可有所求？”梁妃娘娘紧紧盯着璃悦说道。

“回娘娘，璃悦之前确实有所求，只是斯人已故，璃悦现在已无所求，娘娘现在已无大碍，璃悦就放心了，在此就向娘娘告别了，”璃悦说完后，福了福身就准备退下了。

“等一下，”沈君瑜见状急忙拦住璃悦，“你还要回辛者库吗？之前你因救母妃得罪了辛者库的嬷嬷，若你现在回去，那人定不会绕过你，不若你就留在母妃宫中，有你照顾母妃我也放心，”沈君瑜说完就看向梁妃。

“是啊，悦儿，你就听瑜儿的吧，”梁妃起身拉住璃悦的手拍了拍说道。

“既如此，那璃悦就再次谢过娘娘了，”璃悦对梁妃福了福身说道。

“你最应该谢过的人可不是我，”梁妃笑着开口说道。

璃悦抬头看了看沈君瑜，见沈君瑜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璃悦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动了起来，对着沈君瑜福了福身说：“谢过四皇子。”

“既然如此，悦儿你就去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搬来吧，来了以后就去找和顺公公，他自会安排你的住处，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们跪安吧，”梁妃娘娘挥了挥手说。

“儿臣跪安，”“奴婢告退，”沈君瑜和璃悦跪安后就退出了梁妃的华阳宫。

璃悦和沈君瑜一共出来，两人都相顾无言，璃悦对沈君瑜说道：“四皇子，奴婢告退了。”

“悦儿不必如此拘束，刚才是在母妃面前，怕母妃又训斥我说我不成体统，在外面悦儿还和以前一样，称呼我为君瑜即可，”沈君瑜笑着看着璃悦开口。

“那怎么可以，以前是璃悦不懂规矩，四皇子如此尊贵的身份怎可以奴婢平起平坐，”璃悦卑微地说道。

“悦儿，莫不是你也和那些迂腐的下人一样，真是枉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有所不同呢，”沈君瑜听了璃悦的话紧皱着眉头，恼怒地说道。

璃悦见沈君瑜如此，以为他真的生气了，璃悦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君瑜，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君瑜一听璃悦此言，立刻喜笑颜开，“对嘛，这样多好，干嘛要那么拘束。”

璃悦一见沈君瑜喜笑颜开的样子，恼羞地说道：“好啊，你骗我，不理你了，”璃悦说着就要走。

沈君瑜赶紧拉住璃悦说道：“哎呀，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看你现在皱眉的样子多不好看，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璃悦一抬头就看见沈君瑜笑盈盈地样子，沈君瑜的手还拉着璃悦，璃悦的脸突然红了，急忙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逃一样地快步跑开了，沈君瑜就待在原地笑着看着璃悦离开。

璃悦回了辛者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要离开的时候，黄玥儿回来了，她看着璃悦手中的包袱，了然地开口：“你要走了。”

璃悦看着黄玥儿不知所措，看着黄玥儿她就想起了洪菱绯，张嘉翎和环儿，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心还是会滴血，她现在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黄玥儿，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黄玥儿。

黄玥儿苦笑了一声，扭回身低掩盖住自己悲伤地神情，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走了也好，以你这样的性子，待在辛者库恐怕也无出头之日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璃悦虽然不知道如何面对黄玥儿，可听到黄玥儿如此绝情的语气，璃悦心中还是泛起丝丝疼痛，她原以为就算黄玥儿现在已经变了，但她们的友谊还是在的，她以为至少黄玥儿会有所不舍，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璃悦拿起自己的行李，看着黄玥儿绝情的背影说道：“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就毅然决然地走了。

黄玥儿听见璃悦的话，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她扭回头发现璃悦已经不在了，黄玥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门口，脸上一片冰凉，悦儿，原谅我的狠心，这个宫中太乱了，到处是算计，你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保护你，所以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和我一起受苦，所以，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傍晚璃悦带着包袱才来到了华阳宫，找到了和顺公公，“公公，奴婢是来找您报道的，”璃悦对着和顺公公恭顺地说道。

“恩，你就是璃悦姑娘吧，娘娘已经吩咐过老奴了，姑娘请跟老奴来吧，”和顺公公看着璃悦笑盈盈地说道。

“多谢公公，”璃悦对和顺公公福了福身谢道，随后就跟着和顺公公身后来到了一处住所。

“好了，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姑娘的住所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姑娘尽管来问老奴即可，”和顺公公对着璃悦说道。

“有劳公公了，”璃悦笑着把一锭银子递到了和顺公公手中。

和顺公公笑着收起了银子，“如此，老奴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

璃悦笑着送走了和顺公公，这才进了房间，这间房间虽简陋，但也算干净整齐，璃悦坐在床上收拾行李，突然璃悦看见了一封信，璃悦拿起了那封信，这是上次那神秘女子拜托自己送给梁妃娘娘的，这宫中应该只有这一个梁妃娘娘，璃悦拿着那封信出神，随后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就准备睡觉了。

璃悦换了个地方，一晚上睡得也不踏实，天刚蒙蒙亮就醒了，璃悦索性就穿衣起身出去了。

璃悦来到了华阳宫，见一群宫女进进出出，到处一片忙乱，璃悦抓住一名宫女不解地问道：“这位姐姐，我是新来的，想请教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一大早就这么忙碌？”

那女子看了璃悦一眼，先是被璃悦额头的胎记吓了一跳，随后不耐烦地说道：“我们现在正在给娘娘更换早膳呢，哎呀，我很忙的，你不要老问我，”说完就甩开璃悦离开了。

“哎……，”璃悦还想说什么，那名宫女却已经走远了，璃悦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

“璃姑娘，你已经醒了，”璃悦听见有人叫自己，扭回头一看，穗香姑姑正笑着朝自己走来。

“姑姑好，”璃悦笑着对穗香姑姑福了福身说道，“姑姑可否告知璃悦，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姑娘有所不知，娘娘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得很，皇上下令命御膳房给娘娘补一补，可娘娘现在什么也吃不下，眼看人又消瘦了不少，这不，今天一大早就来回折腾着给娘娘送早膳，”穗香姑姑一脸愁容地说道。

“那不知娘娘可有什么想吃的膳食？”璃悦看着穗香姑姑问道。

“娘娘平日里素好喜粥，只是御膳房平日里做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却连一碗粥也做不好，”穗香姑姑气愤地说道。

“姑姑可否让璃悦一试，璃悦知道一味粥很适宜娘娘目前的状态，”璃悦谦虚地说道。

“那太好了，奴婢现在就去禀告娘娘，有劳姑娘了，奴婢现在就让一位婢女带姑娘去御膳房，”穗香姑姑激动地看着璃悦说道。

“有劳姑姑了，”璃悦笑着说道，穗香姑姑随后就安排了一位宫女带璃悦去了御膳房，璃悦在御膳房忙活了半天，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粥就出炉了。

“哇啊，这粥好香啊，看起来就特别好吃，璃悦姐，你真是太棒了，”穗香姑姑安排给璃悦带路的那名宫女莺儿赞叹地对着璃悦说道。

璃悦笑着看着莺儿，这莺儿长相可爱，性格和环儿一样活泼可爱，璃悦一看见莺儿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随性就认莺儿为妹妹了，这莺儿也是可爱，璃悦说完后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璃悦说：“璃悦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认莺儿为妹妹吗？莺儿家里虽说孩子众多，可莺儿是最大的姐姐，一直以来娘亲都教导莺儿要多关爱弟弟妹妹，莺儿从小就想有一个姐姐，璃悦姐，你真是太好了。”

璃悦抱住了莺儿，摸着莺儿的头笑着说：“是真的，千真万确，所以莺儿是不是要收起眼泪带璃悦姐赶紧去御膳房，不然给娘娘的粥送晚了，璃悦姐就要受罚了，莺儿也不想看璃悦姐受罚是不是？”

“当然不想，璃悦姐，莺儿马上带你去御膳房，”莺儿一听立马就不哭了，抬起头坚定地对着璃悦说道，璃悦笑着摇了摇头，跟在莺儿身后继续走。

“小馋猫，看你的口水都要掉在碗里了，”璃悦笑着打趣莺儿说道。

“哎呀，璃悦姐，莺儿说得是真的，莺儿的娘亲也爱做粥，可从来都做不成璃悦姐这样，”莺儿崇拜地看着璃悦说道。

“好了，小馋猫，看在本小姐心情好的面子上，这碗粥就赏给你了，”璃悦笑着对莺儿说道。

“啊，那怎么可以，璃悦姐，要是我吃了这碗粥，那岂不是你还要给娘娘重做一碗，要是耽误了娘娘的早膳，你肯定要受罚的，不行不行，璃悦姐，我们还是赶紧去给娘娘送早膳吧，这粥以后你再给我做也可以，”莺儿一听璃悦的话，立刻摇头不赞同地说道。

“小傻瓜，这碗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娘娘的粥我早就另外交给穗香姑姑送去了，你快吃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璃悦笑着对璃悦说道。

“真的吗？璃悦姐，你什么时候又做了一份，我怎么不知道，璃悦姐，你真是太神奇了，”莺儿一脸崇拜地看着璃悦说道。

“傻瓜，就在你刚刚看着御膳房地美食流口水的时候啊，我都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能吃，”璃悦笑盈盈地打趣着莺儿，感觉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哎呀，璃悦姐，人家哪有嘛，璃悦姐，你最坏了，就会欺负莺儿，哼，不理你了，我吃粥去了，”璃悦看见莺儿捧着粥吃得一脸幸福，自己脸上也不直觉地带上了笑容，看上去，璃悦的脸竟熠熠生辉，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而璃悦却仍不自知，那人看着璃悦和莺儿打闹地场景，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地笑容：“璃悦，真是个有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