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双剑合璧

第二日起，潘雨潇和庄梦蝶便开始悉心跟随吴明学习剑法，他二人天资聪慧，又心意想通，仅用了短短半月时间，便已将吴明兄弟二人自创绝学“通心剑法”全部学会。

这一天，二人正在练习剑法，吴明在一边看着。

见他二人这么快便已熟练掌握剑法，运用起来威力竟比他兄弟二人还大，不由甚是满意。

潘雨潇和庄梦蝶练完剑，见吴明注视着自己，便走到他身边道：“不知前辈可否还在想着报仇之事？”

吴明道：“老夫自那日听了你一席话，心中早已放下仇恨。人生短短数十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这几十年，老夫一直都活着仇恨中，每日里想的便是为母亲及兄弟报仇，生活着实很累，可经过这段时间，与你们三人相处，觉得甚是轻松自在。”

“只可惜，你二人如今已然学会“通心剑法”，恐怕不日便将离去，心中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庄梦蝶见他为了离别之事伤感，一时安慰道：“师傅，您老人家若是愿意，便和我们一起下山便是，从此蝶儿每日端茶倒水侍奉你便是，不必伤感！”

吴明笑了笑道：“好孩子，师傅老了，再不想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你能这么说，为师便已知足了！”

潘雨潇道:“前辈能如此想，晚辈甚感欣慰，晚辈又何尝不想在此间多逗留些日子，好好陪着前辈。”

“只是晚辈自从得知害死父母的凶手，便恨不马上将这些奸恶小人一一除去，方才解恨。”

“哎，傻孩子，男儿自在四方，你能学老夫剑法，老夫已经很知足了，怎敢再有奢望？再说，父母之仇大于天，你能有成想法，方显男儿本色，老夫也希望你能早日报得大仇，替父母鸣冤！”

吴明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道。

潘雨潇道：“前辈尽管放心，待晚辈报了大仇之后，便立刻回来与前辈一同隐居在这长白山上，自此不问江湖事，终日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倒也逍遥自在，您看可好？”

潘雨潇这些时间与吴明相处，不知不觉间与他有了深厚感情，如今听他言语之中颇为伤感，连忙安慰道。

“小兄弟能有此志向，老夫倍感欣慰，只是你可知今后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强大，且还不知这中间到底牵扯了多少江湖人士在里面，何况还有当朝太师为后盾，此一去当真凶险万分，你叫老夫如何能放心得下呢？”

吴明听潘雨潇提及报仇，不由想到对方势力之庞大，一时甚是担忧道：“只是老夫现在年老体衰，早已失去斗志，虽有心杀敌，却无力陪你们一起笑傲江湖，实属遗憾，老夫有一事相求，希望小兄弟能答应。”

潘雨潇见吴明似有事想求，连忙说道：“前辈，你我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便是，何来相求一说？”

“唉，其实老夫也知道，这套武功着实太过邪恶霸道，当年老夫若不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之时，才学了这门武功，要不然也不会刚过不惑之年，可却已满头白发，形如古稀。”

“话虽然如此，老夫并不后悔，试想当初老夫若不会这门武功，恐怕早已命丧奸人之手，又岂能苟活到今日？如今老夫有意将这门武功传授与你，不知小兄弟否愿意学？”

吴明饶了半天，终才说出心中所想，一时忐忑的看着潘雨潇，生怕他拒绝。

“前辈之意莫非是想让晚辈学那“千音追魂手”？不瞒前辈说，晚辈始终觉得这套武功太过霸气、邪恶，所以……”

潘雨潇见吴明原来为了此事犯难，一时甚觉为难，转眼看着庄梦蝶道。

“其实，老夫也知你不愿学，只因你心地正直、善良，才不屑用这样的武功。”

吴明料想潘雨潇会一口拒绝，心中有些失落，仍不愿放弃，继续说道：“可以你二人现在武功，要想报仇，怕是难上加难，老夫让你学，并非是想害你，只想让你在危难时刻，用它救命罢了！

“正所谓，所谓“艺多不压身”，当今江湖太过险恶，处处让人防不胜防，能多一种防身手段，便也多一条活路，何况有时对付一些奸邪小人，如果用太过光明正大手法，未必就能奏效，若能以恶制恶，以邪胜邪，也不失为江湖英雄本色，你又何必计较太多呢？”

“前辈，话虽如此，可是这套武功毕竟……”

潘雨潇见吴明再劝，又听他所说句句在理，本不忍再拒绝，可一想到那武功确实邪恶，便又有些犹豫。

吴明不待他说完，便阻止道：“你既已看透生死，为什么还要将正义与邪恶分的如此清楚，所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好与坏世间又有何人能分的清呢？老夫让你学“千音追魂手”，也并不是强迫你一定要用，倘若你不使用，它虽霸道，却永远不会害人伤已，如果在紧急时刻用了，既便被伤到，能逃过一命，终也是因祸得福，纵是损失十年青春，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

潘雨潇见吴明说的头头是道，实是找不到任何拒绝理由，一时仍难下决心，是学还是不学。

这时小红端着两杯茶，从屋里走出来道：“潘大哥，我认为恩人说的没错，江湖之上，本没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虽然我也曾反对过你不要学这门武功，可如今听恩人所言，不由豁然开朗，既然恩人有心，你不妨学着，日后就算不用，权当以备不时之需。”

“小红，你怎么也赞同潘大哥学师傅那套武功？”

潘雨潇接过小红手中茶，递给吴明不解的问道，

“潘大哥，你也知道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厉害，这段时间小红一直想到爹娘死的如此之惨，对方何等丧心病狂，不杀不足以平你我心头之恨，既然上天注定你我要担起这个维护正义的担子，我们便唯有选择牺牲，放弃安逸？”

小红见潘雨潇仍然有所顾虑，便接着劝道。

吴明听到这里，也点头称道：“丫头所说不错，男儿生下来便是要承担一些，如果总是前怕狼，后怕虎，怎能有所作为呢？”

“师傅，你就不要逼潘大哥学了，蝶儿可不想他年纪轻轻就……”

庄梦蝶见吴明似是下定决心，非要潘雨潇学，一时拿出撒手锏，撒娇道。

“傻孩子，学不学在他，为师又岂能逼他呢？你放心就是了！”

吴明见她撒娇，看着潘雨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