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医院睡了一觉

夏芝的姐姐很胖，那次我到她们家，苑静对朵朵说：“朵朵你这样调皮，我们大家都不爱跟你玩，要不要我送你个弟弟玩啊？”

朵朵在那里跳啊跳的，只拍手说：“好啊，我要弟弟和我玩。”

苑静说：“过几天，妈妈就给你带个弟弟回来好吗？”

朵朵问：“妈妈你从哪里给我找个弟弟啊？”

苑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她说：“你弟弟就在妈妈肚子里啊。”

我当时在旁边听的稀里糊涂，悄悄问夏芝：“苑静姐要生小孩了吗？”

夏芝笑着说：“这你都没有看出来，你都在她们家带多长时间了。”

然后她们就一阵哄笑，笑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挠了挠头说：“我是真没有看出来，我说呢苑静姐怎么每晚都要吃一些补身体的食物。”

苑静头几天就住进了医院。苑静她老公在外地工作，她爸爸前些年去世了。所以现在家里没有可以依靠的男人。我现在似乎成了劳动力的主力。一些比较出力的活都是一马当先。大姨在一旁说到：“还是家里有个男人办事方便些。”

苑静住院的那些天，我们几个天天都去陪伴她。我从家里出发的目标从她们家一下子转移到了市中心医院。中午的时候和她们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吃饭。晚饭我和夏芝一起回家做，大姨则留在医院陪伴苑静。

前几天在医院里一呆就是一天，难免感觉无趣又乏累。住院室里面凳子又少，我实在没有地方坐只好坐在地上。有一次，坐的时间长了，竟然睡着了。后来被夏芝用脚给踢醒了。她在那里责备我说：“一个大男人，跑到医院里睡觉来，躺在地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说：“我实在是困极了，就那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说：“再困也不能跑到医院里睡觉啊，你看我们谁睡了，也只有你。”

她大姨在一旁为我说：“彬玮困了就睡会儿吧，又没有什么事，有事了自然会叫醒他。”

夏芝说：“你看他那样子睡觉姿势多难看啊。”

我心里自然有些不悦，这么一件很小的事情再哪里说个不停，我没有再去理他。中午的时候，大姨说让我和夏芝回家休息休息明天再来。我骑着自行车驮着夏芝。因为上午我在医院睡觉那件事，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夏芝坐在后面也没有抱着我，双方都好像在赌气一样，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在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夏芝先说了话：“你说你今天错了没有。”

我只管骑着车，嘴里到：“我怎么错了？”

她说：“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刚才你那是什么样子？”

我说：“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又没碍着别人什么。”

她说：“你那样子就是不好，你自己出去我不管，你要是和我一起出去就不能那样子。”

“不用你管。”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搭理她。

“我下车。”她用手晃了晃自行车座椅。

我把车停了下来，明知故问：“你下车干什么去啊？”

她说：“我不去你家了，我回大姨家。”

“干嘛不去我家啊?”

“你心里清楚。”

“我什么也不清楚。”我张开双手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夏芝从车上下来，扭头就往回走。我调过车头，在她前面停下来，说：“不是说好去我家了吗？”

“我现在改变注意了。”

“可我还没有改变注意啊。”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她推了推我的自行车，没有推动，说：“你干嘛不让开？”

我拉着她的手说：“坐车吧，你大姨家那么远，走路肯定会很累。”

夏芝想挣脱开我的手，无奈怎么也挣脱不掉。只好又重新坐了上去。她坐定之后，我掉转车头往我家那个方向。

她说：“你干嘛掉头啊？我不去你家，你要是掉头我就自己走。”

“好。”我已经对她没有办法了“去你大姨家。”

把她送到了大姨家楼下之后，这次我也没有主动上去。因为今天我也想安静安静，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双方都会感觉很累。我独自一人骑车在马路上，好像突然有种放松的感觉，有一种重获自由的快感。我在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想我也说不出其中的道理吧。

我在家里整整睡了一个下午，和夏芝认识以来上午就没有睡过懒觉，就连午觉也基本取消了。所以这个下午睡的是那样的舒适踏实。有时候一个人的感觉还是蛮好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用考虑别人的想法。晚上随便做了点吃的，这一天基本就算是过完了。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我就在想明天该不该给夏芝说点好听的。以前没有谈恋爱之前，总是听朋友说：对女人就要不停的哄，不停的哄。可是还有一些朋友说：女人不能总惯着，要是时间长了，自己该处于不利之地。我想明天还是主动给她承认一下错误吧，毕竟她站在她的角度她还是在乎你的。

睡觉之前我给夏芝发了一条晚安短信。

第二天，我比往常都起的早些。在夏芝还没有去医院之前就已经到达她们家门口。她大姨和朵朵都在医院住着，只有夏芝一个人在。她给我打开门，穿着睡衣，看样子是刚刚起床。我起的确实有些早，天刚亮就过来了。

夏芝好像还没有消除昨天的气，也不跟我说一句话。她走进她的卧室，我跟了进去。我从后面一下子就抱住了她。身子和她挨的紧紧的。她扭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挣脱开。我们俩双双倒在她睡过的床上。因为她刚起来不久，床上还有她的余温。

我抱住她一句话也不说，她只穿了一件睡衣的缘故，我感觉她的身子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我把她的身子扭过来，她的脸和我的脸面对面的挨着，我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声。温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挨的这么近，心里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她看着我，撅着小嘴唇，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我想她还是这样较真。我也不去管她，只管用我的嘴唇去亲吻她。她刚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也妥协了。我们蒙在被子里亲了几下。夏芝对我说：“今天我都不想见你的。”

我说：“昨天是我错了，今天给你道歉。”

她的气一下子就消了，紧绷的脸一下子就放松了。她温柔的看着我说：“你今天怎么这样大胆，都敢亲我了。”

我说：“你是我女朋友，我喜欢你，当然敢亲你了。”其实还不是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缘故，所以才大胆些。书上都这样说：恋爱中的女孩子说的来的话都是反意思，男孩一般说出来的话，那其中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那个了。

现在我想我的心思好像都在为那个作准备一样。

我说：“你很漂亮，我很喜欢你。”然后把我的脸和她的脸互相贴在一起。

我们俩个蒙在被子里倾听彼此的呼吸声，那好像是最柔软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