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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说偷梁换柱

作者:小蜗 | 发布时间 | 2016-09-29 | 字数:2227

面瘫,你为什么不去当医生,你全家都在医院。

面瘫,快点过来给我包扎,我的脸都要毁了。

面瘫,面瘫,面瘫……

小霸王哀怨着,无时无刻不在找话题。

“闭嘴,别吵。”凌越一记吼声。

刚刚回来的路上,凌越已经听说了一切。

他擅作主张把郁双送回去,包扎完储阚的伤口,才淡淡地问他,“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储阚没有怪凌越,相反地,他很感激他。郁双没有问什么,也不怪他,但是他却不知道向她如何解释。

怎么开口都是他储阚做得不够周到,不够好。

“他帮我挡住了非洲的那一枪,还有,我爱她。”储阚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抬起头对着眼眸,与凌越对视着。

如果说,凌越可以用挡了一枪来反驳储阚那不是爱。

哪么储阚后面哪句我爱她和此时无比认真的眼神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可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真的觉得那个女人不适合储阚。

“你在非洲被人追杀,知道是谁干的嘛?”凌越收拾了消毒药品又转身去了小霸王身边,语气轻淡地像是闲暇时的聊天,没有一丝担心。

“不知道,在外野了二十年,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储阚回答地同样漫不经心。

经历过了生死的人,生死在他们眼里,已经变得不足为惧。

财经频道论述的问题还是亘古不变—储家撼摇不动的地位,和跨越亚洲的飞速发展。

凌越把消毒棉签沾在脸上,神经牵动着痛感,整个寝室听得到小霸王“嗷嗷…嗷嗷”地尖叫声。

“如果你想娶那个人,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决定试一试。”凌越用消毒斤在小霸王的脸上包了个粽子。同储阚说话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接着用剪刀在包裹好的眼睛,鼻腔,嘴唇间部位剪了三个洞,整个动作做下来一丝不苟。

小霸王在看到镜子那一刻惊呆了,这个长着蝙蝠侠面孔的木乃伊是自己嘛,他可是A城风流小霸王,这下好了,不知道包几天才会恢复,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顶着自己的帅脸出去浪。

可他不敢对着面瘫喊,只好委屈地又是一阵“嗷嗷”大叫。

凌越把包扎剩下的垃圾全部丢进了医疗垃圾桶。用洗手液洗了三四遍手,返身沿着客厅坐在储阚的对面。

他家有习惯,和医院一样垃圾分类的习惯。

储阚见他坐下来了,才回答“什么办法。”

“此方法包括运气,办法有点荒唐,难度系数中等,这个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储老爷子自己拿出户口薄让你结婚。”凌越分析了情况的好与坏。

“接着说。”储阚似乎很有兴趣,让储老爷子主动。

“本周六,家里会庆祝我归国回来,奶奶在家里举办了联谊会,会邀请A城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到时候你只需要在这些参加的人当中,找一个你爷爷看上去会喜欢的。跟她结婚,当然不是真结婚。你明白么?”凌越说着自己的主意。

“你说偷梁换柱。”储阚看了一眼凌越,说出的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小霸王似乎也懂了,摸着脸跑过来,“哇哇,要是你运气不好遇不到一个与你合作的人,要是你运气不好你找的那个人你爷爷不喜欢,要是你运气不好露馅了……”

储阚和凌越瞟了小霸王一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出的失败主意,办的失败事才刚刚过去,他怎么又来一乌鸦嘴。

“先前你怎么不说你会有聚会。”储阚抡起桌上的酒杯,与凌越碰了一小个,大口喝尽。

凌越泯了一小口,“先前就没打算参加,也没打算让你们参加,现在这个情况是意外,“你女朋友那边你自己去解释。”

储阚怔了片刻,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不管凌越说不说,今天闹得这件事,他终归还是欠郁双一个解释。

周家。

周元祖现在每天都会出去锻炼,一天到晚总忘健身房跑,手臂的伤也慢慢地结了痂。

她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旁边的车君可急坏了。

她总认为周元祖太反常了,反常的不像话。

他同周远清说话的时候,也是淡淡地疏离,心中没有什么所想,也没有什么激情。

晚餐吃饭的时候,周远清开了口,“上次我跟你说得那件事,这个星期五,你小姨家会为她从美国回来的侄子举行联谊会,你出去散散心。”

“好。”周元祖不抬头,趴着嘴里的饭。

“遇到合适的就交往交往看看。”周远清也不理会,继续说道。

“好。”周元祖放下筷子,“我吃饱了,爷爷爸爸妈妈慢慢请。”

周元祖上楼换了件红色流苏大礼裙,黑色红底Christianloubotin高跟鞋,海藻色的大破浪碎散的披在肩头,尾梢用同色发带松松散散的系着。

她还缺一个妆容,她不知道该画一个什么样的妆容。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烦。不知道是因为单于冀的失联,爸爸的逼迫,还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拿出那只玛丽黛佳的眉笔,这是岳岳送给她的,虽然很便宜,但是很好用。如同她们的友情一样。

很淡的妆,却在嘴唇上落了一块烈焰的红,整个人看起来都美得不彻底。

周元祖走下楼,对着客厅里的爷爷说道:“我出去逛逛,晚点回来。”

周家有家规,任何人出去都要向长辈报道,以防万一。

周元祖还是开着那辆红色骚包小QQ,她似乎特别钟爱红色。

周元祖驶向了城北的军区大院,单于冀不接电话,那她就去找他。

她不信单于冀会忽然消失的不接电话。

两个小时过后,她在车上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心情不是激动,是害怕,她害怕单于冀不见她。

电话还是不接,军区的门卫已经换了。

她下车,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很用力。

“麻烦你,我找一下单于大队长,我是她女朋友,你能帮我接他吗?”周元祖的声音很温柔,在这深夜的夜晚像只妖精一样撩拨着男人的心。

保安看了一遍又一遍,咽下了口水。

才对着周元祖敬了个礼,“我们军区大院受队长指示,不见女人。”

“受队长指示,不见女人。”周元祖嗤笑了一声,自己真蠢呀!人家都不待见你了,你还自己这么犯贱。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卑微过。

瑟瑟的晚风吹着两旁的香樟树,树叶挥舞着,狂风乱舞,沙沙作响。

周元祖,坐在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是在等人,一坐,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