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常
第十一章
大家都不知道裘初一吃饭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来吃饭,其实她一直呆在自己的房内看书。裘初一想不通为什么裘十五要突然使出下毒的招数,难道是她想陷害自己,上次池塘的事情不就是被裘十五陷害的嘛。想到这里,裘初一不由得觉着裘十五真的是太阴险了。
裘府内,由于四弟裘辅国的归来,大家故作一团和气,前些日子的姐妹间的争斗,也都被淡忘了。此时裘镇远还没有回来,四弟裘辅国想见一见自己的大姐裘初一,毕竟他已经有半年未归家了。
裘辅国来到裘初一的房内,丫鬟小妮此时已经治好了泻毒回到了裘府。裘辅国看见小妮,不禁询问起自己大姐的情况来,他觉着自己这次归来,大姐裘初一竟然没有出来迎接,实在是有些奇怪。往常在家中,大姐裘初一可是对自己关爱有加。
裘初一听到自己的丫鬟小妮似乎在和人说话,不由得从屋里踱了出来。裘辅国看见大姐寒暄道,“姐姐,不知近日可好,听闻家里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裘初一听到裘辅国的话,话里话外感觉到裘辅国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用匕首伤害裘十五的事情。但是裘初一还是想在裘辅国面前维持自己好姐姐的形象,所以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面色沉重的说道,“四弟,你回来的好,近些天府里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就连我,前些天也无来由的中了毒,好在及时找了郎中医治,唉……有些事情不说也罢。”说着裘初一便装作如不禁风的样子摸了摸胸口。
“姐姐竟然中毒了!”裘辅国吃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多年来征战沙场,个性强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姐姐受到如此的伤害。
“郎中医治的及时,姐姐现在已经没事了。”裘初一伸出手拦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裘辅国。“弟弟你刚回来,对于府里的一些事情还是等父亲回来了,你与父亲一起商议后,再做打算吧。”
见裘初一这么说,裘辅国只好作罢,又向裘初一问及二姐裘十五和三姐裘除夕的事情,赖及面子上的事情,裘初一也都一一应和了。待到裘辅国起身要走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裘府下人的喊叫声。
“不好了,西厢房走水了。四爷你快过去看看吧。”管家陈四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进来。平日里陈四可是最有礼数的,今日不等日通报,就直接冲进了正厅,可想而知这次西厢房走水走的有多严重。
裘辅国见到慌慌张张的陈四,觉着自己要不跟着去看看,家里父亲又不在,有点不太合适。于是便别过大姐裘初一,跟着陈四赶往了西厢房。
刚走出裘府的二进院,裘辅国就望见西厢房的方向火光冲天,他也来不及像陈四问明事情的经过,就来到了西厢房外。
西厢房外,一干下人正拿着水桶和脸盆救火,然而火势还在不断蔓延着,有人提议去仓库里取水龙车,又有人觉着水龙车体积太大拿出来不太方便。就在这个时候裘辅国来到了人群中,只见他大手一挥,拿出曾经在战场中领军打仗的做派指挥人们救火。
于是在裘辅国的指挥下,救火的一干人等开始有了秩序,刚才还抱怨水龙车体积大取出来不方便的人,现在第一个冲到了裘府的仓库,和几个人一起推出了水龙车。
只见水龙车对准西厢房的方向喷射了几下,一股清澈的水柱飞向了天空,霎时间大火就熄灭了。人们开始整理手边的东西,盆啊,桶啊,什么的都要归位。
裘辅国站在远处捏着下巴,他觉着这场火来得古怪,西厢房按说早就不曾有人住了,平时也只作为闲房,就是裘府的下人也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裘辅国不禁将这场大火和姐姐们嘴中裘府出的那些事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容不得裘辅国多想,大火才熄灭,就有下人来报,说父亲裘镇远回来了。
来到了正厅,裘镇远正和裘夫人一起拉着家常,见裘辅国来了,裘镇远便招呼他在一旁坐下。
原来刚才那场大火,裘府的管家陈四见裘镇远刚回家,便没有惊动他。然而裘镇远还是从外面的响动里听出了一点端倪,于是不等裘辅国开口,裘镇远就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
“回父亲,刚才西厢房走水了,好在孩儿及时赶到,现在已经好了。”说着裘镇远就起身为父亲倒上了茶水。
听到西厢房走水,裘镇远不由得眉头一皱,不由的感叹道,“这些日子,家里是怎么了,前些天是十五不知怎么的掉进池塘,这会子西厢房又走水了。哪天要找个高人来家里看看才是。”
裘辅国听父亲这么说,觉着父亲真是太迷信了。毕竟裘辅国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领兵打仗,什么妖魔鬼怪的,他根本就不信。
“老四啊,你这次回来要在家里呆到什么时候啊。如果有空的话,不妨去沈府看,他家的千金可是不错的。”见到裘辅国回来了,裘镇远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了他的婚事,毕竟男大当婚嘛,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裘辅国最怕的就是突然间听到父亲提起自己的婚事,他觉着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生在天地间,就应该先立业再成家。
而父亲裘镇远由于年纪渐老,虽是武将出身,却也开始变得像市井中的一些老人一样,想着能够在花甲来临之前,能够抱上孙子,也算对得起裘家的列祖列宗。
裘辅国哪里知道父亲的这些心思,他的心全都扑在领兵打仗上,什么儿女情长他根本就不曾想过。
裘镇远正和四子裘辅国聊得正欢,二小姐裘十五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裘十五,裘夫人裴甄忙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前些日子家里闹泻毒,我可是冤枉你了。唉,这件事情还应该再好好的调查一番才是。”说着裘夫人便对十五一阵爱抚。
“娘亲,快不要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您就算对女儿有天大的冤枉,女儿也不会对您有半点怨言。”说着十五的脸上竟然落下了几滴泪,她不由得别过身去,丫鬟小满看到,偷偷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十五。在小满眼里,小姐裘十五从来都是有泪不轻弹的。
“前些日子的事情,希望母亲不是还要再追究了。好歹我们姐妹几个骨肉情深,不想因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伤了和气。”说着裘十五竟然跪在了母亲面前。
裘夫人裴甄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不禁也掩面而泣,“你说你们姐妹几个以前不是挺好的嘛,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裘夫人已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裘十五见母亲如此的潸然泪下,不由得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刚才还忍得住的泪水,此时已经是呼之欲出。丫鬟小满站在旁边想要安慰裘十五几句,但是看了看这种场合,自己还是不开口的好。
见泪眼婆娑的女儿,裘夫人拭去泪水,伸手去扶裘十五,“你前些日子受了伤,这会儿还是不要太过悲痛了。娘亲知道姐妹里面你是最懂事的。以后裘府要是再出现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多多忍让你的姐姐和妹妹。”
裘十五被娘扶起了以后,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裘辅国。裘辅国看到裘十五竟然看自己,不由得觉着二姐有些跟往常不一样。
“二姐,你怎么了,前些天,你是受伤了吗?”裘辅国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毕竟幼年的时候,家里的姐姐都是跟裘辅国关系最好。当年姊妹在一处玩乐,好不亦乎。
“现在已经没事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由于刚才过于哀痛,裘十五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所以话才说完,裘十五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到裘十五晕倒,裘镇远和夫人裴甄都慌了神,赶忙让裘辅国去请郎中。
闺房里,裘十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郎中替她把过脉后,被裘镇远让至了中堂。
“先生,小女可是有什么病症吗?难不成是因为上回的伤势。”裘镇远焦急的向郎中询问着裘十五的病情。
“刚才我替令媛诊脉,令媛是内伤久病阴血衰少,脉象浮大而无力。估计是因为上回被匕首所伤,伤到了心脉,所以她这回才因为情绪激动而疼痛昏厥。以后还是不要让她过于伤心,情绪也不要有大的波动,不然心跳过速,还是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裘镇远听到郎中这么说,不由得哀叹道,“哎,初一那孩子也是,姐妹间嫉妒也好,打闹也好,都要有个度,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夫人裴甄听到自己女儿竟然落下了这么个病根,不由得掩面而涕,哀叹道,“十五是姐妹中最善良,最懂事的,怎么就这么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