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无奈

第十四章

“小姐，你怎么这么说。你不是也喜欢方公子吗？”回到房里，丫鬟阿满质问裘十五道。

“阿满，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为了维护姐妹的情谊，我只有这样做。”说着裘十五流下了泪来。

阿满和小姐抱在了一起，一夜相拥而眠。

不知道怎么回事，方鹤立的书童载涛竟然听说了裘十五发誓不再见方鹤立的事情，于是他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方公子。本来方鹤立是有点喜欢裘十五的，现在听见书童载涛这么说，不由得心下一沉。自己从认识你裘十五开始，都是跟她关系非常好的，现在怎么裘十五竟然为了姐妹间的情谊就答应裘初一不再见自己。

想到这里，方鹤立也不免落下泪来，他觉着裘十五这是在抛弃自己。这一日，方鹤立正在家中休息，不觉听见门外有动静，便叫下人去看看。不就下人就回报说有一个道士在门口，口中污言秽语的说要见公子你。

方鹤立跟着下人一起迎到了大门前，只见眼前的这个道士，衣着甚为褴褛，方鹤立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道士从他直直的走过来，硬塞了一面铜镜在他的手里，然后又基里哇啦了几句就走了。人群中有人说这个道士乃是来自西域的传教士，不是中土之人。

待道士离开半天，方鹤立才回过闷来，看了看手中的铜镜。铜镜里映衬出他清秀的脸庞，他命下人将铜镜挂在了他的床头。因为看见道士疯癫的样子，方鹤立隐约中感到道士似乎是有某种神通的，只是自己听不懂他的语言，而无法破解其中的机密。所以方鹤立才特别爱护这面道士赠与的铜镜的。

裘初一这一日来到方鹤立住的地方找方鹤立。因为上次听闻是裘初一要挟裘十五发誓不再见自己的，所以方鹤立这一次对裘初一非常的冷漠。任裘初一百般的耳鬓厮磨，方鹤立都不再理他。书童载涛在一旁看到，不由得对方鹤立说道，“方公子，裘家大小姐也是对你有意思，你好歹对人家不要这么冷漠吧。”听到自己的书童载涛这么说，方鹤立虽然应和着，但还是对裘初一非常的冷漠。

裘初一看见自己虽然对方鹤立非常的热情，但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可是裘初一还是非常喜欢方鹤立的，她觉着方鹤立之所以对他这么冷漠，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裘十五。她想回家去继续报复裘十五，但是念及姐妹情谊，裘十五又已经发誓，不再见方鹤立了。裘初一也只好作罢。

离开方鹤立住的地方，裘初一的脸上挂着泪痕，她心里很累，但也不好对人说什么。丫鬟小妮看在心里，劝慰裘初一道，“小姐，你不用伤心的，方公子对你这么冷漠，都是因为他只钟情于裘十五。如果有一天裘十五不在了，方公子还是回重新喜欢小姐你的。”

“住口。”还没等小妮说完，裘初一一剂耳光就打在了小妮的脸上，“我们姐妹间的事情，也是你这个丫鬟可以说三道四的，还不快张嘴。”小妮忽如其来的挨了一耳光，又被裘初一骂了一通，但是她毕竟只是个下人，感度不敢言的。

裘初一快步走回家，她觉着现在连自己的丫鬟都开始嘲笑自己了。才回到裘府，裘初一就看见裘十五在和几个小丫鬟一起踢毽子。看见裘十五玩得非常开心，裘初一便心生一计，想扫一扫裘十五的兴致。

“妹妹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说着裘初一就走过去拍了拍裘初一的肩膀。

“初一姐姐，你回来了，不如和我们一起玩吧。”说着裘十五就热情的邀请裘初一。

“不必了，姐姐今天我还有事，你们玩你们的吧。”说着裘初一竟然伸手推了推裘十五。

裘十五身子单薄，被裘初一突如其来的一推，不禁晃了三晃，几个小丫鬟都看呆了，她们今天这两姐妹还要干架。

“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裘十五被裘初一这么一推，却也是面不改色，她觉着自己的姐姐再狠毒也不会害自己的。“姐姐，你刚才去见方公子了吧，该不会是遭到冷遇了吧。”

“住嘴，你竟敢嘲笑我。”说着裘初一竟然也给了裘十五一耳光。这一耳光才打出去，裘初一就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莽撞，毕竟这要是给娘亲看见了，自己还少不了要被禁足抄家规。

可是裘十五却依然非常的冷静。只见她伸手揉了揉被裘初一打痛了的脸颊说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说着裘十五竟然闭上了眼睛，“姐姐，你要打就打吧，想来也是十五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姐姐这般生气。”听到裘十五这么说，裘初一竟然扭头走了，她没有想到裘十五竟然会服软。

回到自己的闺房，裘初一躺在了床上，她觉着自己要想重新获得方鹤立的心，就只要拿出自己小女人的温存去感染她。于是裘初一找出自己的绣线，想要为方鹤立绣个荷包。

刚刚被裘初一打了一耳光，裘十五却非常的淡定。裘初一刚走，几个小丫鬟就将裘十五团团围住，有的吵着说要去告诉裘老爷裘夫人，还有得说去告诉裘辅国。裘十五却对她们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议论，也不要出去说，就当时十五求你们了。”说着裘十五竟然流出了委屈的眼泪。

丫鬟阿满看见小姐竟然哭了，便心疼的将小姐搀回了房里，“小姐，你今天跟大小姐，我觉着小姐你真应该打回去。”

“阿满，你不要在说了，我知道你是为好，怕我受到伤害。但是我们姐妹间的情谊真的是需要维护的。不然父母亲看见姐妹整天打做一团，不免伤心。”说着裘十五便在榻上坐了下来，她心痛的毛病似乎是又犯了。

“小姐，要不要我去请郎中。”阿满看着裘十五，非常的心疼。

“不用了，阿满。我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说着裘十五就倒在了榻上。

阿满轻轻地为她盖上了被子。

裘除夕听闻大姐裘初一上午去找了方鹤立，她觉着反正四弟裘辅国以后是要出征塞外的，如果两个姐姐都能够出嫁，自己的就可以留在家里了。于是她来到大姐裘初一处一探究竟。

才进裘初一的闺房，裘除夕就嚷嚷着，“姐姐，今天妹妹来看你了，不知道姐姐今日可好啊。”

“当然好了，今天是什么风把除夕妹妹给吹来了。”说着裘十五便迎了出来。

裘除夕自怀中掏出了一个胭脂盒，“妹妹要将这个送给姐姐，这是妹妹上次出门在集市上买的雪花膏，据说用了对皮肤非常的好。”

裘初一接过裘除夕的礼物，不禁连声道谢道，“妹妹真是好心情啊，那么喜欢出去闲逛。竟然还会想着姐姐我。”说着裘初一便在手里把玩着雪花膏。

“姐姐，这雪花膏抹一点就可香了，你要不然试试。”说着裘除夕便请过裘初一手中的雪花膏，打开后摸了一点在裘初一的手背处。

果不其然，这雪花膏乃西域珍品天山雪莲所致，真的香气扑鼻，闻了让人形销骨立。

裘初一闻了闻雪花膏，心里不由得想到，自己下回或许可以用这雪花膏去迷惑方公子，也位置不可。

“妹妹，你真是什么事情都想着姐姐啊，这雪花膏真是太棒了。”说着裘初一竟然将自己手上的龙纹玉镯退下来送给了裘除夕。

“妹妹，姐姐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只是这玉镯一直是姐姐的心爱之物，你拿去吧。”

裘除夕接过裘初一递给她的玉镯，上下看了看，又在手里颠了颠，不由得觉着这支玉镯一定价格不菲。今天要是贸然接受了裘初一赠送的玉镯，哪天裘初一想起来后悔了，怕是会不高兴，于是她将玉镯还给了裘初一，“姐姐，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

“快拿着，别这么说。”裘初一觉着裘除夕可能是看不上这个玉镯。

于是双方退让了一番，最后裘初一收起了玉镯，“妹妹，你竟然不肯收下，那在家里，姐姐以后会多照顾你的。”说着裘初一抚了抚裘除夕的脸颊。裘除夕要的就是裘初一的这句话，她觉着在这个家里，不管是裘初一还是裘十五，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一头，自己留在家里的想法都能够实现。关键时刻她可以让她们中的其中一个替自己去顶雷。

裘除夕虽然心里这么阴暗，但是她脸上却从来不这么表现出来，在家里见到人，她从来都是笑盈盈的。不管是对待下人还是姐姐们，她也是假装热情宽容，上次裘十五识破了她的诡计。她便不能再和裘十五来往，所以转过头来，她拍起了裘初一的马屁。而裘初一却根本就还不知道裘除夕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当她是自己的好妹妹一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