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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灵雀教终圆破镜,淳于谨巧
第五十三回 灵雀教终圆破镜,淳于谨巧传药方
蓝叶支撑不住,最终瘫坐在地上,说道:“小贱人,若不是有人帮你,你又岂能胜我?”
白铃言道:“这都是你的报应,我要让你看着,你所苦心经营的,全部都失去。”说罢,白铃便扬手,从袖中射出一簇毒针来,直中离蓝叶最近的教众身上,那人大叫一声,遂而倒地,七窍中缓缓流出了暗红色的鲜血。曲鸣见白铃射杀那人,便连忙上前说道:“铃儿姐,你若是要报仇,杀了她便是,何苦又杀了其他的人?”
白铃将脸一扬,说道:“这些人,都是当初誓死效忠她的人,是背叛我的人,也是他们,才让这贱人钻了空子。我今日不杀他,难道还要留着吗?”
白铃一一出手,把蓝叶身边的人一一除去,只剩下蓝叶一人。白铃缓缓地走近,看着蓝叶躺在地上,笑着说道:“当初你把我的那年幼的弟弟丢在万蜂穴中,可曾想过有今天?当初他在万蜂穴受到的所有痛苦,我都要一点一点地反给你。”
白铃至今仍然记得当初自己不满十二岁的弟弟被蓝叶丢入万蜂穴时的场景,他是这样撕心裂肺的哭,成千上万的毒蜂扑向自己的弟弟,一根根毒刺刺入弟弟幼嫩的皮肤,他在尖叫中倒下,知道毒发身亡,自己看着,却救不了他。如此大仇,白铃心中如何能够放得下?
白铃笑着蹲下身子,拿出一只金制的小瓶来,笑道:“你可还记得它?”
蓝叶看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那只金瓶中所装之物,自己怎会不知道?烈骨酒,腐心蚀骨,沾上它,肌肤便会一分一分地腐烂。也唯有那烈骨酒,才能不惜重价放在金瓶中。
白铃笑着,将那金瓶的瓶盖打开,一阵白烟冒出。她缓缓地把烈骨酒滴在蓝叶的身上,那淡黄色的液体滴落在蓝叶白色的衣裙,衣群瞬间被蚀得破了个洞,紧接着,那液体深入蓝叶的皮肤,蓝叶痛苦地哀嚎着,而白铃看着蓝叶如此痛苦,嘴角却多了一丝笑意。
显然,白铃并不想让蓝叶就此死掉,想要折磨她一番。然而曲鸣却是在看不下去,说道:“铃儿姐,要不你一刀杀了她,何必这般,这般……”
“你是没有看见他当初是如何折磨我的弟弟的,你若是看见,恐怕你觉得现在还不能够一解心中只恨呢!”白铃说道。
曲鸣虽觉白铃如此太过残忍,但是想到白铃失去至亲之痛,倒也不知如何能够阻止她,只得由得她去。
白铃把那烈骨酒滴滴落在蓝叶身上,蓝叶叫的凄惨,曲鸣不忍去看,只能把脸转至一边,看见刀文波也将身子转过去,不去看白铃。曲鸣以为刀文波也不忍心看见此等残忍的场景,可是他哪里知道刀文波心中痛苦。
白铃的手一寸寸上移,逐渐移到蓝叶的脸上,蓝叶的脸本来是如同少女般光嫩,可是那烈骨酒倾倒在脸上,原本细嫩的皮肤立刻如同焦炭一般。蓝叶尖叫着,可是此刻却是笑了,笑道:“白铃,你个贱人,你这么虚伪,你永远不肯能体会到什么是爱,你永远不可能!”
白铃笑着,笑容灿烂若斯,说道:“我怎样,与你何干?总比你这个贱人要好吧!你不配座教主之位,你那个奸夫红生,也不会好死的。”
蓝叶笑着,却不言语,任由白铃将那烈骨酒倾倒在自己的脸上,虽然痛苦,却不再吭声,只是皱着眉头。白铃心中不悦,便将整瓶的烈骨酒都倒在蓝叶的脸上,蓝叶却如同死了一般不动弹。正在白铃心中疑惑之时,忽然见如同身处云间,一片白茫茫看不见万物,白铃忙闭气,在一旁的刀文波与曲鸣也反应过来,闭气不敢呼吸。只见朦胧中依稀有一人,携了蓝叶而去。等到烟雾渐渐散去,发现地上已经没有了蓝叶的身影。白铃道:“我们是上了当了,方才这烟雾,不是什么迷烟,只是为了掩人视线的烟而已,而那抢走蓝叶的人,多半是红生。”
刀文波道:“万万不能让他再把人抢了去,我去追!”白铃忙跟上,和刀文波一起追红生去了,只剩下曲鸣一人,曲鸣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哀,只感觉江湖太过凶险,终究不是自己的所在。
曲鸣见这二人离去,便一人回到那竹林边的小屋,还未进屋,便觉得身边有异,回头看去,又没有丝毫的人影。
曲鸣走进屋,发现赵琼伏在桌前,一动不动。他将赵琼翻过身来,发现赵琼的脸色异常惨白,嘴唇却是深紫色,一看便是中了剧毒。曲鸣见赵琼中毒,心中大为悲痛,既痛恨下毒之人,又心痛赵琼要受这样的苦楚,同时亦担心赵琼会因此丧命。她若是再里曲鸣而去,曲鸣本就孤苦的心,怕是再也不能活过来了。
这时看见桌上还留有一张字条,上边写道:“赵姑娘已经身中剧毒,不出三日便会毙命,若是不想美人丧命,便来碧血阁。”一看便知是魔宗之人那赵琼作为要挟,他们索要的无非的那打开璇玑室的方法,可是自己爹爹去世前再三叮嘱过自己,怎么能够把这方法告诉魔宗之人?可是赵琼命在旦夕,如若不去,眼见赵琼便会没命。
曲鸣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正当此时白铃与刀文波回来,神情上不悦,显然没有追到蓝叶与红生。白铃看见赵琼躺在床上,忙上前去探看,曲鸣见是白铃来了,便稍微放下了心,毕竟白铃善于施毒,想来也有方法解毒。
白铃说道:“我帮不了你,她中的毒虽然不复杂,也能够得出解药的配方,之是这解药的用量我不知道,也不能够去胡乱猜测,不然稍微有不甚,赵姑娘便会有性命之忧。”
曲鸣本不是冲动之人,但是关心则乱,此刻便不再冷静,只是一味要冲出去找魔宗要解药,白铃与刀文波拼了命方才把曲鸣拦下,白铃说道:
“你这样只是去送死,你当那魔宗真的会把解药送回吗?”
曲鸣顾不得上这些,说道:“我不管,如果他们不给解药,我便是把碧血阁烧了,也要为赵琼陪葬!”白铃见曲鸣显然已经发怒,如此下去冲动前去也是也可能的。三人正在推搡之际,一只短箭破空而出,三人寻声看去,只见是一只短箭,箭上带着一封书信。曲鸣把那书信取下,迫不及待的打开,只见那信上写到:
“一纸之情,两心欢喜,九天之上,无双之喜,三千一念,谁解其中滋味?纵使七窍玲珑,亦难忘往日之景,八月桂子正佳,亭前双生树,念郎何时归?两行黑字遥寄。
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分明记得约当归,远志樱桃熟。何事菊花时,犹未回乡曲?
何不来相见?纵使襄王无意,亦当前来。
淳于珊手书。”
曲鸣虽也认得几个字,却无甚学问,这一只文白相间,他自然是看不懂。白铃却是听明白了。
白铃说道:“她只是说了自己对你的相思之意。”
曲鸣此刻并无心情说笑,只是着急万分。只听白铃继续说道:“这看起了是一封表达相思之情的书信,却是把药方传了出来。”听见药方,曲鸣不由得眼前一亮,忙问道:“可是可以解赵琼身上毒的解药?”白铃点点头,对刀文波说道:“我说着,你记着便好。”白铃说道:“相思豆一钱,薏苡仁二钱,白芷九钱,苦参二钱,狼毒三钱,当归一钱,远至七钱,樱桃八钱,菊花二钱,茴香二钱。”
曲鸣不解,问道:“铃儿姐是如何看出来的?”白铃笑道:“我说你这信上都是相思,你不信,是你没有好好读罢了,不然这镶嵌在其中的要名,怎么会读不出?”曲鸣喜出望外,只道是赵琼有救了,忙到街上为赵琼抓药。
白铃所说没错,淳于珊此信中着实满是他意。原来淳于珊知道要对赵琼下手,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赵琼,甚至还有点讨厌,但是一相当曲鸣必定会为了赵琼只身前来,心中不忍,便把解药的配方偷偷藏在信中带给了曲鸣。曲鸣得了药方,便着急去抓药,哪里顾得上这信中的深意?
那淳于珊传来的药方果然有用,赵琼服下药不出三个时辰便醒了过来。白铃与刀文波不愿打扰这二人,便寻了个由头出去来了。曲鸣看着赵琼幽幽醒来,十分欢喜,说道:“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赵琼笑着,只是看着曲鸣,并不说话。曲鸣又道:“为了你,便是和魔宗打斗到死,我也会后悔。”赵琼忙道:“万万不可。你是怎么拿到解药的?魔宗是不是要你那打开璇玑室的方法去交换,万万不可啊,”赵琼见曲鸣没有说话,便以为曲鸣已经把打开璇玑室之法告诉了魔宗,便急着道:“你如何,如何能够这样!枉我错看了你!”
曲鸣见赵琼生气,反而不解,说道:“这本是江湖上的事情,你不必为此劳心的。”赵琼却道:“这又岂能只是江湖中的事情,那魔宗何等事情做不出,他们有了这打开璇玑室的方法,掌握了天下武学精要,那从此以后,武林不就为魔宗所控了吗?魔宗岂能是知足的,他们定然会垂涎这天下,如此一来,恐怕这世间便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了!”曲鸣见赵琼如此凝重,说道:“这天下和你我何干?”
赵琼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曲鸣见赵琼已然是生气,便好声劝道:“你说的是,是我说错话了,不过你也不必如此忧心,我虽然不知你究竟是怎么想得,但是你放心,我并没有把方法告诉魔宗中人。”赵琼听曲鸣这样说,便放下了心。
曲鸣将淳于珊传来的信给赵琼看了,赵琼读完后,脸上多了一丝犹豫。赵琼说道:“这位淳于小姐是有心了,也真难为她,她若不是身在魔宗,恐怕是个很好的姑娘呢。”
曲鸣点点头,说道:“她肯救你,自然是好的了。”赵琼见曲鸣很是欢喜,便有所担忧,说道:“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赵琼差点离自己而去,此刻便是以千个要求,自己也会答应的。只听赵琼说道:
“我要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娶淳于珊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