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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黑白无常来找我
我原本打算挺身而出,阻止眼前这场医闹,然而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却看了令我毛骨悚然的场景。
走廊的深处飘过来两个‘人’。
没错,它们就是飘过来的,左边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面黄肌瘦,皮笑肉不笑的,舌头从嘴里耷拉到胸口的位置,头戴一顶大高帽,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一见发财’。
右边的‘人’恰恰相反,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一脸横肉,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黑雾,同样头戴一顶大高帽,写着‘天下太平’。
白无常谢必安!
黑无常范无救!
看到这两位大爷的那一刻,冷汗瞬间布满了我的全身,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跟着竖了起来。
按理说,这两尊大神来到医院并非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医院每天都有死人,但当我看到它们的那一刻,我知道,它们来到这里,绝非单纯为了勾魂而来。
答应白无常三个条件的事情瞬间浮现在我的心头,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七星冲绳局的事情,全然忘记了白无常这位大爷。
尽管猜到了黑白无常的来意,但我的心里还是一阵心惊肉跳的感觉。
面对黑白无常的到来,任谁也淡定不了吧!
那边的医闹纠纷仍在继续,黑白这两尊大神轻飘飘的朝我的方向飘了过来,它们放佛瞬移一般,弹指间便来到了我的身前,阴冷的气息与无形的压力令我面色铁青,差点犯了心肌梗塞。
白无常谢必安一脸坏笑的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看到本老爷前来,你小子连声招呼都不知道打?
我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拱拱手,说哪能啊,尊神到来,有失远迎。
旁人因为看不见黑白无常的关系,当他们发现我朝着空气拱手说话的时候,不禁停止了争吵,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从他们眼神里,我已经猜到他们心里在说:这小子有毛病吧,怎么跟空气说话?或者说,是在跟鬼说话?
他们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我确确实实是见鬼了,而是还是地府中的十大冥帅,黑白无常!
楞了一下,那几个魁梧的中年人继续吵吵嚷嚷的让医生给个说法,这时候,黑无常的身体缓缓透过病房的大门,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它的手中多出一条黝黑的铁链,另一端拴着一位六十多的老人,想必医生口中那位得了H2白血病的患者,便是眼前的这位老人吧。
亲眼目睹无常勾魂,是一件值得好奇的事情,然而此刻的我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送走眼前两位也才是当务之急。
传说,黑无常范无救与白无常谢必安是生死之交,黑白无常,又称无常二爷,很久以来一直流传这样一个典故。
谢必安与范无救生前是一对好兄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铁哥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谢必安被称为七爷,范无救被称为八爷,二人自幼义结金兰,情同手足,比起桃园结义的刘关张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色阴沉,眼看要下起倾盆大雨,七爷要八爷稍待,说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而八爷不愿失约,一直在桥下等着取伞的谢必安,结果洪水猛涨,令它最终被洪水淹死,待到七爷取伞赶来,八爷的身影早已被洪水卷走。
七爷痛不欲生,找了条长绳,吊死在桥梁之上,阎王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庙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定无救,故而,黑白无常一个是吊死鬼的形象,一个是泡芙方便面的形象。
我不知道这两位爷的关系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情比金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它们的面前,我跟蝼蚁没有任何区别,因此我就跟夜店的公主似的,在医闹众人错愕目光中,一直对着‘空气’赔笑,一直赔笑……
看着两位阴差阴气森森的模样,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放佛在家里偷看黄色电影,被突然回家的父母抓个现形的熊孩子。
黑无常随手一抓,变戏法般的抓出一套黑色的寿衣,轻轻一拍,便给被锁链勾住的魂魄套了上去,这时候,白无常那张枯瘦的手掌忽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三魂七魄差点离体而去。
我忐忑的看着它,说尊…尊神,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用力的在我肩膀上捏了两下,说好小子,胆子到不小,竟敢欺骗你家无常老爷?
我急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哪敢欺骗您呢,我知道您找我,肯定是为了三个条件的事情,您说您说,哪怕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决不推辞。
“非也非也!”白无常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比划了两下,慢悠悠的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事儿,上次你答应我帮我烧纸钱,和两个俄罗斯大洋马,你小子倒好,别说俄罗斯大洋马,连本票也没有一张,说吧,该当何罪?
那一瞬间,我放佛感到黄果树瀑布的水将我从头淋到脚,被白无常的一席话雷的外焦里嫩,不过我还是将整张脸都挤到了一起,尽量让我自己显得可爱一些,道:“对不起尊神,您知道我是修道者,最近一直忙着对付子母尸,给忘了,您别急,我这就给您去买,而且保证是地地道道的俄罗斯大洋马,您看,这种小事儿您派个小弟过来就行了,劳烦尊神亲自跑一趟,真对不住。”
“放屁!”白无常嗷的一声怪叫,咆哮道:“你这小子果真好大的胆,以为你家无常老爷能够无聊到为两个女人特意跑来找你吗?”
我疑惑,说那尊神来找我是……
白无常凝视了一眼窗外的月光,眯着眼,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我看了一眼时间,午夜十二点半,这个时间段本是厉鬼最活跃的,但是有黑白无常在前面为我开道,没有哪路不长眼睛的厉鬼敢触犯他们的威严。
几经辗转,我跟随两位阴差大人走出医院,也不知道它们到底要去哪,不停的往前飞,速度还挺快,跟在后面的我不停的跑,直到拐到一处阴气森森的死胡同里它们才算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死胡同,我心头一沉,心想这两尊大神把我带到这里,该不是想暗害我吧?
应该不会,它们要杀我,有几千种方法,犯不着将我带出这么远。
喘了几口气,尽量让心神平稳一些,我忐忐忑忑的对白无常开口说道:“尊神,请问您把我带到这里,所为何事?”
“不错,有进步!”白无常阴森一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只打通了下丹田,怎么样,老爷我帮你打通中丹田之后,道行精进了不少吧?”
我猛点头,说多谢尊神,多谢尊神,您就是我的恩人,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
“闭嘴!”黑无常的耐心显然不如白无常好,听我拍它们的马屁,一脸的横肉倒竖,阴测测的说道:“看你小子拥有这身道行,我们也能放心把事情交给你了,大哥,现在就告诉他吧!”
“兄弟,你说吧。”白无常转过身,看着皎洁的月空。
黑无常学着白无常,摆出诗人望月的姿势,哀怨的叹息一声:“前些日子,老爷我奉命到连云港去勾魂,结果中了圈套,随身携带的囚尾锁被人劫走了,所以……”
黑无常被劫?
我被黑无常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大脑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
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抢劫黑无常?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吗?
我忽然想起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家的保家仙七娘子说有人趁胡三太爷做法的时候,抢走了寻筋镜,此刻又听闻有人洗劫黑无常,抢走囚尾锁,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不要命?
最主要的是,偷走囚尾锁的人连黑无常都不怕,我一个小散修,何德何能帮它们寻找回两件法器呢?
“尊神,您能否给点提示?”我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提示?”黑无常的泡芙脸不由得一愣。
“比如说……”我吱吱呜呜的说道:“被什么人偷走的,又藏在哪里之类的……”
这时候,一旁的白无常忽然朝我吼道:“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找你做什么?”
它的话令我极度尴尬,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贵为阴司十大冥帅的它们,倘若知道是什么人偷走的囚尾锁,怕是早已将那人大卸八块了,又怎么会跑来找我?
我憨笑一声,说那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力帮着二位大老爷打听的,一旦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白无常满脑门子黑线,说你要尽快,要是拖个十年八年的,老爷我可等不起,而且,这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连忙赔笑,说知道知道,尊神的事情我一定当成头等大事来办,一定尽快,一定尽快!
如此,黑白无常勉强放过我,白无常临走还不忘警告我,说这件事务必要快,否则上面责怪下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它指的上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尊神,依您的本事,去找个魂魄还不是小菜一碟?”我恭敬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曾在重庆顺昆山的山洞中,听一位道号为清虚子的前辈说,深渊物种想要复活罗睺,而这罗睺的五大尸身分别为心、尾、筋、骨、皮,前些日子我还听说野仙首领胡三太爷的寻筋镜被抢,按照这个来推算的话,您的囚尾锁怕是也跟罗睺的五大尸身有关系,所以我觉得,觉得这事八成是深渊物种干的。”
“废话我不想听。”黑无常绷着脸:“是谁干的,你去查,是不是深渊物种暂时不好下定论,总之,这件事你要尽快办完。”
一旁白无常奸笑道:“小子,当初你答应老爷我三件事儿,这是第一件,要是办不到,等着老爷我收拾你吧,至于是不是深渊物种干的,我们暂时还没查到,而且我们公务犯满,没太多时间逗留阳世界,所以才会找你。”
这……
我一个头两个大,天下之大,我该去哪找?
“要是给阎王知道,事情可就麻烦了,所以,你要尽快帮我找回囚尾锁,知道了吗?”黑无常严肃的叮嘱着。
我顺着它的话问了一嘴,说尽快是多快?请无常大人明示!
黑无常比划出三根手指,说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必须找回来,否则的话,可别怪本差的勾魂所不认人。
三个月?
时间也太短了吧!
您干脆直接杀了我得了!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发发牢骚,根本不敢这么说,只好可怜兮兮的说道:“这个……尊神,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家家都忙着过年的事儿,您看看能不能在宽限点时间?还有,一旦我发现了囚尾锁的下落,怎么联系您?”
白无常伸手拦住想要说话的黑无常,一步站到我面前,说很简单,囚尾锁上有我兄弟的生命烙印,你只要能见到,我兄弟立刻会出现,所以你只管找便是,至于时间问题嘛……
说到这里的时候,它停顿了一下,猥琐的搓了搓手指:“也不是没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