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作平静

裘镇远堵走了方鹤立以后，便找来了裘十五，“十五啊，你对方鹤立公子有意思吗？”

“父亲，女儿不敢有那种意思。”裘十五嗫嚅的说道。

“不是十五啊，为父今天要为你做主，说门亲事，因为你已经大了。”

“父亲，女儿想一辈子跟着你，不想那种事的。”裘十五依旧嗫嚅的说道。

“十五啊，你觉着方公子怎么样呢，我还是那句话，为父今天要为你做主。”

“不管怎么样，父亲，女儿没有那种意思的，况且女儿答应了大姐，以后再也不见方公子，因为大姐也喜欢方公子。”

“你说什么，十五，你不用顾虑那么多的，虽说你姐姐也对十五有意思，但是你跟方公子也是可以的。”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说着裘十五就扭头走了，她觉着父亲虽然是关心自己，但是不能够不顾及大姐裘初一的感受。

裘镇远看到自己女儿对裘十五的反应，觉着十五可能还是由于年纪太轻，涉世不深，没有太多的主意，可是裘镇远非常的想将女儿嫁给方鹤立，觉着要是想让裘十五同意，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

祁晋听说方鹤立吃了裘老爷的闭门羹，便又来裘府打探消息。

“祁晋，你又来了，快坐，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呢。”方鹤立非常热情的邀请祁晋。

“方兄，听说，你前些日子去花红院了。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啊。”谁承想，方鹤立还没有说话，祁晋就开口问了起来。

“祁晋，我只是发现花红院的事情跟我要调查的七步烟豪无关系。”方鹤立当然不能把见到父亲的事情告诉祁晋，不然祁晋一定会疑心的，虽然他和祁晋一直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但是这一次情况有变。

“原来是这样，方兄，你扑了个空，这件事情看来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啊！”说我祁晋叹了一口气。

方鹤立听了祁晋的话有些奇怪，难不成祁晋也去裘府提亲，吃了闭门羹。想到这里，方鹤立又像祁晋问道，“你说裘镇远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啊，他是想将女儿嫁给什么样的人啊？”

“我也不太清楚啊，方兄。”

祁晋和方鹤立两个人正聊得火热，突然间忆雨阁里来了一个和尚。和尚不等下人通报，就一个人走了进来。

书童载涛想拦住和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和尚走到方鹤立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快把我的镜子还给我。”

“镜子，什么镜子啊。”方鹤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转念一想，前段时间确实是有个道士送给自己一面铜镜，只不过铜镜一直被他挂在床头，现在有点忘记这件事情了。

“哦，大师，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取镜子给你。”说我方鹤立就自己回到房间，取了铜镜送给和尚。

和尚接过方鹤立的镜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说。方鹤立觉着这个和尚好没礼貌。

“方兄，你怎么会认识，五香和尚的。”祁晋对方鹤立说道，他对于方鹤立的举动有点惊奇，他觉着方鹤立怎么会有五香和尚的铜镜，往常五香和尚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铜镜送给任何人的。

方鹤立听见祁晋这么说，觉着自己真是笨啊，连刚才的那个和尚是谁都不知道，就把铜镜给他了，忘了过几天，那个送给他同龄的道士再回来要，他就没有铜镜给道士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回答祁晋说，“你说那个和尚啊，前段时间他刚来过忆雨阁。不过我也奇怪，没事好端端的怎么老有方外之人来我忆雨阁。”

“方兄，你不用奇怪的，这些方外之人就喜欢到处化缘，估计是觉着你的忆雨阁里能够化到钱吧。”

方鹤立觉着祁晋言之有理，便不再说什么了，他吩咐载涛和几个下人拿着斧子和锤子，现在就去把忆雨阁的大门砸烂。故意给忆雨阁创造出一种破败的感觉。

方鹤立嘴里念叨着，“估计以后就不会有闲杂人等到忆雨阁来了。”

祁晋看到方鹤立的举动，不由得非常的惊奇，他觉着方鹤立的做法有点不能让人接受，没事把好端端的大门砸坏，不是有病是什么呢。

一想到这些，祁晋就对方鹤立说道，“我觉着你的做法，有点偏激，我觉着你完全可以采取为寺院和道馆捐款的方式来缓解方外之人的化缘情况。”说着祁晋的脸上竟然有微怒。

方鹤立觉着祁晋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于是他不理睬祁晋，自己走了。离开忆雨阁，其实方鹤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方鹤立就去了裘府。

裘老爷裘镇远看见方鹤立又来了，便觉着方鹤立确实是非裘十五不娶了。便叫自己的女儿十五出来，和方鹤立相见。

方鹤立看见裘十五之后，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他觉着裘十五比以前更漂亮，更妩媚了。方鹤立已经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裘十五，“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一次也不见我。”

裘十五挣脱了方鹤立，说道，“方公子，不是我不见你，是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大姐裘初一，不再见你了。”

“你怎么能答应这么无理的请求。”方鹤立急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裘十五的胳膊。他没有想到裘十五这么长时间，都拒绝见自己，竟是因为这么一个毫无意思的誓言。接着他感慨的说道，“十五啊，你真是太傻了，你真的以为你不来见我，我就真的梦倾心于你大姐裘初一吗？那是不可能的，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若是不理我，我就会打一辈子光棍。”

听到方鹤立这么说，裘十五忙用手捂住方鹤立的嘴，说道，“你快别说了，我答应大姐不再去见你，不是因为我想让你喜欢上我的大姐裘初一，而是想要维护我们姐妹间的情谊，要知道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你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下去了，答应我，不要在守什么誓言了，不可以故意不见我。”说我方鹤立将裘十五揽在了怀里。

“我今天答应你，就算海枯石烂，我裘十五也会跟着你的。”说着裘十五就扑在了方鹤立的胸口处。

裘老爷裘镇远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不禁高兴的笑了，他觉着自己的女儿裘十五终于和方鹤立和好了，以后裘家要是有什么事情，去找方家说一声，方家就一定能帮着给办了，能跟燕朝四家的方家联姻，也是裘家列祖列宗庇护的福分。想到这里，裘老爷觉着自己应该回避了，便一闪身进了书房。

方鹤立看见裘十五憔悴的样子，觉着她这些天一定是因为经常不能见到自己，而非常的焦虑，于是他便跟裘十五说，他要先回忆雨阁。裘十五答应了。

方鹤立跑回忆雨阁以后，吩咐书童载涛准备一些安神的药给裘府的二小姐裘十五送去，载涛也都一一应允了，他看公子的样子，似乎是碰见什么好事了。以前方家老爷就曾经嘱咐过载涛，要时刻留意方鹤立的动向，看他什么时候能为方家留下子嗣，现在载涛觉着这个日子不远了。

方鹤立将一干事宜跟载涛说了以后，自己就离开了。除了裘府和忆雨阁的事情以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祁晋。

这会儿祁晋早就回到了书馆念书，方鹤立来了也不敲门，推门就进，他觉着他跟祁晋已经非常熟络了，没有必要再敲门。

推开门后，方鹤立看见祁晋正在认真的读书，于是便跟祁晋说道，“祁晋，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有什么事情，方兄，你就直说吧。”正在读书的祁晋抬起了头，虽然他被方鹤立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但是却还保持着彬彬有的态度。

“祁晋，你还记着方家老爷，也就是我的父亲。离开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你不是说他跟一个戴草帽的人走了吗？在走之前，还下令焚烧了方家所有的草帽，让方家的人以后也不要戴草帽。”祁晋觉着方鹤立的问题问得有点奇怪，但是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对，就是这件事情。但是这里边还有蹊跷，因为上次我去花红院调查的时候，发现草帽人就是我父亲假扮的。”方鹤立本来是不想提这件事情的，但是祁晋刚才已经说到了，他怕祁晋怀疑，便说了出来，可是话才出口，方鹤立就后悔了，他觉着祁晋向自己投来了疑惑的眼神，这眼神直刺得方鹤立说不出话。

“你是怎么发现，当年我有幸在方家看见草帽人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觉着这个草帽人非的古怪，似乎是方老爷假扮的，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啊。”说要祁晋就捂住了嘴巴，像是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往事开始像拉洋片一样，一幕幕的浮现在祁晋的脑海，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是祁晋脸上还是顾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