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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花乞丐贪杯醉倒,苏月娥再
第六十二回 花乞丐贪杯醉倒,苏月娥再起疑心
无厌无奈,将烂醉的戴花叫醒,戴花迷迷糊糊中看见无厌,笑呵呵地道:“大和尚,这酒放了千年,可是醇香无比啊,要不你也来尝尝?”
无厌低着头,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罪过,就是穿肠毒药,使人障目,还是不要再喝了,曲鸣恐怕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戴花听无厌说道曲鸣,便清醒了一半,座起来问道:“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无厌道:“看来这风洞却是是适宜他练功的好去处,不过老衲估计,少说要四个月,多则半年也怕是要的。”戴花沉思道:“魔宗众人必定会守在璇玑室内,若是出去,必定正中魔宗人之怀,若是不出去,我三人如何在这里存活?这酒虽好,可是让我花乞丐接连和半年的酒,还不得成个酒糟戴花了?”
无厌大笑,说道:“这你到时不必担心了,方才有一石洞,洞中藏了若干罐蜂蜜,你我不必为吃发愁了,你我初入这地道之时潮湿异常,取水想必也不是难处。”
“甚妙,甚妙,还是你大和尚靠谱,不想花乞丐我,有了这好酒,就忘了正事。”
此后这三人在璇玑室内每日以蜂蜜为食,戴花除了蜂蜜,还要喝着这千年前留下来的佳酿,日日大罪,但日子久了,依旧觉得口中寡淡,总是念着这美酒需要好菜来搭配。对于无厌而言,清心寡欲惯了,每日食用蜂蜜倒也适应,曲鸣一向不计较这些,有的果腹之食便知足了。
璇玑室内之人过得到时自在,可是璇玑室外的苏月娥却是满心焦急,毕竟明知曲鸣在璇玑室内,却只能苦苦守在门口,等着他出来。这厢看着曲鸣,那厢想方设法要治淳于珊。与苏月娥而言,淳于珊本来和自己并无太大关系,但是有了她,淳于谨似乎不太容易把控,还有她曾听说,淳于珊和她那个一早就死去的娘长得越来越像,苏月娥担心,终有一天,金焰圣宗会落到淳于珊的手里,故而趁淳于谨不在,自己也好把该杀的杀了,可是不能没有个由头,毕竟这金焰圣宗这么多双眼睛,在加上有柳骞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苏月娥派了人手观察淳于珊,但是并未发现有何能让自己抓住把柄的地方。这让苏月娥十分不甘,她想起淳于珊曾寄给曲鸣的那一封信来,那信是为了诱曲鸣前来,当日自己多留了心,让人抄录了一份,那信并无问题,也无夹带之类,但想来疑问重重,便将那抄录的一份找了出来,细细地读。
“一纸之情,两心欢喜,九天之上,无双之喜,三千一念,谁解其中滋味?纵使七窍玲珑,亦难忘往日之景,八月桂子正佳,亭前双生树,念郎何时归?两行黑字遥寄。
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分明记得约当归,远志樱桃熟。何事菊花时,犹未回乡曲?
何不来相见?纵使襄王无意,亦当前来。
淳于珊手书。”
苏月娥读着这心,并没有发现什么猫腻。苏月娥知道,自己虽然也能识文断字,但是于这些诗词并没有什么研究,这信上的字虽然都认识,可是读不出什么内容来。苏月娥把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与诗词方面十分有限,便只叫来了自己的心腹陈长老,陈长老曾考过秀才,武功在江湖中虽然算不上是出挑,可是为人机敏,圆滑无比,对苏月娥却是十分忠心。陈长老看了一眼,便摇头晃脑地读了一阵,说道:“回禀夫人,这信中内容乃是一个小姐对一个男子的相思之情。夫人其实一读便知,只是夫人与宗主心有灵犀,用不上这苦苦相思,故而一时间没有读出来,这也是情有可原,夫人再读一下,便可知其中的深意。”
苏月娥接过信,似乎是读了一阵,说道:“果然如你所说,还真是一时间把我给唬住了,多亏了你了。还真是要多谢你了。”陈长老连忙推辞,接着说道:“这是夫人看得起我,故意试我的学问呢,若不是夫人时时提点,属下也不能一眼看出这信中的深意,夫人谢属下,真是折煞属下了。不过依属下所见,这信可要好好用啊,不能枉费这写信之人的一片苦心啊。”
苏月娥笑道:“陈长老果然是机智,那依陈长老所见,该如何利用呢?”
“您是知道的,”陈长老说道:“宗主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自然看得不是那么清楚,况且他日日为我圣宗操劳,属下十分担心,依属下见,这些宗中的琐事似乎是不用宗主来操心了,全凭夫人做主便是了。至于小姐,宗主看似不在乎,其实心里是十万个放不下,您看他将柳骞留下,可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所以,您只要把小姐好好照顾着,宗主必然会听您的。”
苏月娥娇笑了起来,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看东西,太毒。”陈长老赔笑道:“属下不过是说了您心中所想,您当下要做的,就是把这封信那给小姐看,我圣宗的大小姐和曲鸣纠缠不清,还真是让人心忧。”苏月娥掩着口中的笑,说道:“这我知道,那就麻烦陈长老你把小姐带来吧。”
“属下遵命。”陈长老笑着退出。
淳于珊知道苏月娥必定不安什么好心,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爹爹的夫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柳骞低声对淳于珊说道:“不用怕,一切有我。”淳于珊的心中,对柳骞十分感念。
苏月娥看着淳于珊那张脸,心中骂道:好一张狐媚子的脸,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淳于谨到现在还不肯忘记,还真是好本是啊!苏月娥心中骂着,可是并不妨碍她面上笑如春风。苏月娥开口先对柳骞说道:“右使对我们的大小姐还真是寸步不离啊,可见用情之深呐。”
柳骞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宗主离开前特意交代过,让属下务必保护好小姐,属下这是依照宗主所言,职责所在。”苏月娥道:“好一个职责所在,那右使的意思是小姐在这里并不安全了?”“安全不安全,还要看夫人您,属下可不想再发生那次的事情。”柳骞回道。苏月娥怒视着柳骞,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搭理柳骞。
苏月娥对淳于珊说道:“那日你给曲鸣写的信,究竟是什么内容?”淳于珊本是镇定自若,可是听闻苏月娥提及那封信,心中便忐忑起来,毕竟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私自传了解药,便如同叛变一般,是要被扔下玄兵塔,遭毒蛇啃噬的。苏月娥见淳于珊微微不自然,便更加自信,将那抄录的信打开,问道:“还请小姐仔细解释一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淳于珊强自镇定,说道:“你看见什么,便是什么好了,反正我说什么,不都是一样的结果。”苏月娥大笑,对座下的众人说道:“大家可都看到了,我们的大小姐可都承认了,他与这个曲鸣却有私情!”淳于珊此刻猛然地送了一口气,原来苏月娥只是怀疑自己与曲鸣有私情,并未发现药方的事情。这时柳骞上前说道:“大小姐觉不会和曲鸣有私情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
“误会?右使,你还是别自欺欺人了。”苏月娥说罢,便将那封信拿给柳骞,让柳骞亲眼看看,苏月娥知道柳骞对淳于珊的关系和维护远远超过了他的职责,便将这封信给他看,好让柳骞放弃淳于珊,淳于珊身边没有了柳骞,自己便会多出许多机会。
柳骞接过那信,默默读了起来,柳骞对于中原诗词文化,十分熟悉,从小便颇通医理,这信上内容,字里字外的意思他岂能不知?他压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手,低声说道:“这不是你写的,对吧?”淳于珊摇摇头,苦笑着说:“是我写的,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苏月娥等着看着,看着柳骞发现自己默默爱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心中还有着别人时的反映。可是苏月娥却是有点失望,柳骞并没有什么表情,说道:“这信我看过了,当初小姐是为了引曲鸣出来才出此下策的,没有别的用意,夫人似乎是想多了。”
“我可没有想多,我若是不留着点心,恐怕我们的大小姐就要勾结那些人,将我们一个个除掉呢,要知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个的都对我们虎视眈眈呢。”苏月娥道。
这是淳于珊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劝你最好是明白后果,如果我爹爹回来后发现我有什么损失,到时候,还不知道你有怎样悲惨的下场呢!”这话激起了苏月娥心中的嫉妒,不满和猜忌。苏月娥道:“传出金焰圣令,淳于珊目无尊长,依仗自家势力威胁宗中弟子,与曲鸣等人暗通曲款,俨然已是判教,今日便将淳于珊处死,以平复宗中不平之民心。”
此话一处,众人纷纷为淳于珊求情,他毕竟是宗主的女儿,如何能够趁宗中不在将他的女儿杀害?此时若是事后追究起来,恐怕自己也是逃不了关系的,故而众人纷纷替淳于珊求情,可是苏月娥并不为其打动。最终苏月娥妥协,只答应将淳于珊囚禁起来,一切事宜,等候淳于谨回来后再做决定。
不知不觉中,已然是秋意更浓,碧血阁内本葱郁的树木开始凋落,曲鸣戴花与无厌三人在璇玑室内不知外边的天气如何,只是依旧每天头顶的亮光的明暗来确定是白昼还是黑夜。这风洞里吹出来的风渐渐有了一丝暖意。又过了月余,可以分明感受到那风洞出来的风是温热的。戴花道:“想来这洞内之风是源于极其深的底下,故而这里的风也是从底下吹来,所以夏日时,这风是凉的,冬天里,这风便是温热的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还没好?花乞丐的嘴里都要淡出茧子来了。”
曲鸣道:“想来要不了多久可以成了。只是这璇玑室不知怎样出去才好。”
曲鸣这话说出,二人皆不言语,毕竟这是一直一来困扰着戴花和无厌的,只是今日提出来了,可是依旧没有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