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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节 美人
“奴骷,住手!你先退下。”见黑影逐渐隐退入黑暗中,男子才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中不由透出一丝忧伤。
曲依旧未停,男子听得自是有些入神,不由中早已流出了泪水,嘴唇微微喃语,“月儿,月儿……”
见黑影退去格格自然是心中一喜,但接下来一幕却让格格尴尬到了极点。
那男子却一手轻搂格格的腰却将格格抱在的怀中,嘴中依旧喃喃自语着“月儿,你不要离开我,月儿……”
又一次被一个男子抱住,又一次的轻薄侮辱,又一次的尴尬羞辱,却都是因为这样的一个自己并不相识的女子——月儿。
这一切自然都被树顶上的男子收入眼中,一双凤眼微微睁开,脸上充斥着一丝的愤怒,右手早已微微的握在了腰间匕首之上。
“啪!”一声响彻整个树林,男子放开了格格,手轻轻的捂着脸颊,男子此时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慌乱的拱手道:“姑娘,在下失礼了,请姑娘见谅!”
“要杀便杀,不必这样羞辱于我!”格格轻咬银牙,看着眼前此时显得温文尔雅的男子。
“你怎么会这首曲子?是孤弘桦教你的?”
“此曲我听他弹过,却难懂其中之意。”
“他也配弹月儿的曲子,他没有资格”男子说道此处又显得愤怒之极,看了看眼前的格格说道:“你和他当真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吗?”
“恩,仅有数面之缘,我只是在无意中救了他的性命。只是这月儿姐姐我也曾听他提起过,不知月儿姐姐是谁?”
“如此也到是合理,姑娘可听说过“洛阳美人天下绝”?”男子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沧桑与忧伤。
“洛阳才女朱月,喜唱《风郎儿》。从前和师傅学习琴艺时,倒是听师傅说过。”
“秋风起,
晓月轻风云,
长亭渔船家家火。
初见情丝绕尘梦,
欲语还休,旁人未笑自先羞。
归来留梦还独睡,几分相思几分涩。
归来留梦还独睡,几分相思几分涩。
归来留梦还独睡,几分相思几分涩。
”
“才艺双绝,艳冠天下,六岁吟诗赋词,八岁琴棋自精,十六岁艳压三京。也许那便是天意,她偏偏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的人,一个早就该死的人。”男子一只手重重的打在身边的树上,那直径足有一尺大的树也微微摇晃了一下,纳兰格格也被这男子突然的行为一惊。
“你也喜欢她?”格格从男子的话中自是感到了几分的不甘和恨意,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生不如死,而她此刻心中却不停的浮现着一个人的名字——小轩。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男子就在刚刚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对着远方喊到。
当纳兰格格和那廋小的男子还在惊呀男子的行为时,几道人影早已出现在了格格的眼前。
“钰姐姐!”
纳兰格格自是了解红书为何如此称呼自己,因为早先在马车上红书就建议她用一个假名来遮掩身份,只是当时还未想好就被虏了来,如今这丫头到为自己取好了名字,不由微微一笑道:“红书妹妹,你们怎么会……?”,但当纳兰格格看到从黑暗中逐渐显现出来的一双修长的凤眼时,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御风,神盗毛戾鼠,鬼影奴骷,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位黄衣女子得意的对着对面的几个人说道。而立于他们前面的孤弘桦却始终没有开口,他一直都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刚才他竟为这个女子乱了气息,才会·让江御风发现,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无论才华与美貌都比不上月儿,况且她也只不过是自己计划当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用她来引我们出来,孤弘桦你依旧是那样的阴险奸诈。”毛戾鼠略带几分嘲笑的语气看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
“当初,为什么不带月儿走?”孤弘桦突然抬头看着江御风,眼中多的是几分仇恨与困惑。
“你没有资格叫她月儿!”
“我没有?你有吗?”
看着两个男子都陷入痛苦与悔意之中,被红书扶起的纳兰格格,此时倒突然也感到了一丝的悲伤,她甚至想去抚摸一下眼前这两个男子。
“把冰魄给我,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孤弘桦微微一笑,显得格外阴冷。
“我不会再把月儿交给你,你为了你口中的天下人可以杀了月儿,难道她死后你也不让她安逸嘛?这就是你口中的“爱”嘛?你又什么资格再去见她?”
“月儿,是我杀了月儿,是我,黄棋,你知道吗?是我杀了月儿”
黄衣女子看着眼前精神突然恍惚的男子,心疼到了万分,自是以来爷高兴,她们就高兴,爷难过,他们就难过。
“收起你虚伪的一面吧!只有月儿那个傻丫头才会相信你。若不是月儿不让我杀你,不然我非要看一看你孤弘桦的心是什么样的。”江御风不由冷冷的嘲弄一笑,不屑的看了看孤弘桦。
“你敢!我家爷故用纳兰姑娘为饵,已在这小树林中布下了机关,你们今天谁也跑不了。”绿衣女子听到江御风如此辱骂自己的爷,便狠狠地瞪了江御风几眼。
“卑鄙!”“啪!”又是重重的一声响声,不过这一巴掌却是落在了孤弘桦的脸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极点,那孤弘桦也是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打了自己的女子。
孤弘桦身边的四个女子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打爷,爷在她们心中是神,也是她们最敬畏的人。她们知道眼前这个也会如以前那些冒犯爷的人一样,她们甚至不敢去想想接下来的事。
“哈哈……,打的好,我孤弘桦此生最对不起的便是月儿,那时她若也能将我打醒,也许……,月儿……”
“好了,不必假惺惺的,这冰魄我绝不会交给你的。”其实江御风等人刚刚也为纳兰格格捏了一把冷汗,这孤弘桦的狠毒,早在十年前他们就见过。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会为了眼前这个女子,而暗暗担心,甚至想过如果孤弘桦敢动她,他们会不惜一切去救她。
“哦?不会吗?有没有没闻到一股淡香?”孤弘桦阴冷的话语让江御风等人不由心中一惊。
“快屏住呼吸!”
“不用了,我们已经中毒了,这是裕逍流香,一旦嗅到,便会中毒,中毒者会内力全失,最后四肢僵硬,开始溃烂,但人却始终不会死,神志比以往会更加清晰。”江御风从一丝恐慌中迅速的恢复到了平静,因为他不会在眼前这个男子前表现出半点的畏惧。
“孤弘桦,如果我是月儿,我也会离开你!你卑鄙无耻!当初我就不该救你。”纳兰格格彻底的被眼前这个男子的阴冷而感到痛心,自己为什么当时要救他,为什么?她一遍遍的在心中问着自己。
“敢侮辱爷,找死!”黄衣女子说完,便右脚轻轻一蹬地向着纳兰格格暴射而去,手中的剑也直逼纳兰格格的咽喉,爷是任何人都不能侮辱的,除非是死人。
就在江御风准备去救纳兰格格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讶到了万分,刚刚冲向纳兰格格的黄衣女子却被一个黑色的人影,一掌震飞了出去,那黑影不是孤弘桦还会有谁?
“走!”看了看不远处头发散乱,脸色有些苍白,正在努力站起来的黄衣女子,孤弘桦微微也有一丝的困惑,为什么自己会出手?为什么会去帮她?最后他选择了离开,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可以让他迷失了自我,使他感到一丝的畏惧与臣服。
其实人有时害怕的不是被一个人打败,而是情非得已的爱上一个人。爱,便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让你没有还手之地,即使遍体鳞伤也心甘情愿。
“走了??”毛戾鼠略有惊讶的看着逐渐远离的孤宏桦,今天的事让他感到困惑不堪,他不禁的看了看这个让他一直忽视的女子,是因为她吗?
“在下江御风,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江御风并没有回答毛戾鼠,而是向纳兰格格走去。
“钰小雪”纳兰格格微微一笑看着眼前此时在阳光下显得极其俊美的江御风,却说出了另一个名字,因为纳兰格格知道如今有人定还在寻自己,以纳兰格格继续行走自是不好的,况且这也是和孤宏桦约定中自己该有的名字。
“毛戾鼠,他是奴骷。”处在一旁的毛戾鼠此时憨憨一笑,看起来完全没有刚刚的戾气与凶悍。
“他很在乎你?”
“他??他这样的人只会在乎自己。”纳兰格格微微一笑看似说的轻描淡写,但她感觉到了在刚刚他转身离去时的那一刻,她心突然颤动了一下,甚至想和他一起离去。
“小雪姑娘说的对,孤宏桦就是个卑鄙小人,月儿妹妹好傻。王八蛋孤宏桦,孤宏桦是个王八蛋,……”毛戾鼠得意的拍着手,一遍遍的数落着孤宏桦。纳兰格格在一边听得呵呵发笑,这世界竟有这样滑稽的人,那孤宏桦好惨。
“江大哥,可以和我说说月儿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