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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老六绝境明大意,戴花未明徒心忧
第六十七回 老六绝境明大意,戴花未明徒心忧
祁老六身处何处,曲鸣与金宗祺尚且不知道,想要救出,谈何容易?刘颐气喘吁吁地跑到酒家,金宗祺见是刘颐,忙问道:“现在的神丐教,是什么情况?”
刘颐边喘气,边说道:“还是那样,和之前一样差。”金宗祺摇摇头,说道:“可有祁老六的消息?”
“祁长老?不知道,不过我好像看见了他身边的小赖皮,那小子已经跟了孟云了。”曲鸣沉吟了一阵,说道:“那也只有从小赖子下手了。”金宗祺点点头,说道:“你把小赖子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刘颐摇摇头,说道:“不行,孟云的人到处找教主,教主怎么可以把小赖子带来,况且,况且……”“有什么就说吧”金宗祺道。刘颐低下头,说道:“属下无能,把小赖子给跟丢了。”
金宗祺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在何事何地碰见小赖子的,我去找他。”刘颐说道:“就在南市烟柳街口的那棵柳树下见过的。”
金宗褪去身上破旧不堪,满是酒渍油腻的衣衫,换上了一件月白袍子,便与曲鸣便到南市烟柳街去等小赖子。曲鸣看着熟悉的街景,心中又泛起阵阵伤感。金宗祺看到曲鸣脸上的难过,便说道:“临安的春天快到了,天气马上就要暖和起来了,等到春暖花开之时,你我二人便再次泛舟运河之上,如何?”
曲鸣知道自己这义兄是要岔开自己的不快,便笑了笑,说道:“好,大哥为何肯定这小赖子一定会在这里出现?”金宗祺说道:“刘颐并不是十分活路的人,他能碰见小赖子,必定不是特意跟踪的,况且那小赖子家中有一个身体向来不好的老母,这地方靠近临安最大的药铺杏林堂,所以在这里便一定能够等到他。”
“为何不直接去他的家里等他?”
金宗祺摇摇头,说道:“不妥,他家中的老母身体不好,你我过去,必定是会打扰到人,小赖子既然来药铺,说明他的母亲生病了,我们便更不便打扰了。”曲鸣点头,心中想着自己大哥看似不近人情,可还是有一片仁心的。
果然,小赖子匆匆忙忙从这路口经过,曲鸣上前,拍了小赖子的肩膀,小赖子回头,曲鸣看见这个稚嫩的脸庞,约么十六七岁的年纪,小赖子说道:“这位大哥,怕是认错人了吧?”
曲鸣道:“这位小哥可是去药铺买药的?”小赖子点点头。曲鸣接着说:“我这里有良药,小哥可要来一副?”
“良药,治什么病?”小赖子问道。
曲鸣一笑,说道:“包治百病,价格不贵,童叟无欺。”曲鸣的手已经在身后准备好了,小赖子一走近,手掌便在小赖子后脖颈一拍,小赖子便不省人事了。
待小赖子悠悠醒来,看见自己是被人绑在一个茅草屋里,挣扎着大叫。曲鸣和金宗祺走来,那小赖子看见金宗祺,马上闭了嘴,接着,眼泪滚滚而下。金宗祺说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想个什么样子?”
那小赖子便哭便说:“我妈妈重病在床,求求教主开恩,不要杀我,让我救救我的妈妈,小赖子不长眼睛,跟错了人,是小赖子的错,教主想要怎么罚都可,只要您放了我,我妈妈不能没有我啊 ,她离了我,定然活不成啦。”小赖子便哭便说,金宗祺看了直皱眉头。曲鸣看着小赖子,想起了自己入狱之时,怕是与他无异,便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们祁老六在哪里,我们不会为难你。”
金宗祺道:“我已经找人去你家了,把你母亲的要送去了,这时候应该已经煎好了。”小赖子看着金宗祺,抽咽地说道:“教主,之前是小赖子对不起你,是那孟云,那孟云逼着我的,若是我不从,便要挑了我的手筋脚筋,我着实没有办法,所以才……”“我知道,你现在要告诉我祁老六在哪里就行了,你现在回家吧,等到你母亲的病稍见好转,便离开临安,这里不适合你。”金宗祺说罢,便将一包碎银子交给小赖子。那小赖子想不到金宗祺竟然对自己如此开恩,连忙三叩九拜地道谢。
那祁老六被关之地十分偏僻难寻,小赖子便画了张草图交给金宗祺。金宗祺和曲鸣便立马赶往祁老六被关之地。那是一个小山头,地势易守难攻,金宗祺与曲鸣观察了许久,也未能找出救祁老六的办法。这小山头不大,周围却围满了跟随孟云的教众,曲鸣与金宗祺纵然武功超群,这么多的人,若是要动起手来,还未等将这群人打败,便已经惊动了孟云了,那样便更难救出祁老六了。曲鸣与金宗祺在外苦思许久,却不得方法。
正在曲鸣与金宗祺苦思方法之时,只见一人,身穿月白袍子,身形较为魁梧,猛地一看,与金宗祺还有几分相似,只是那人以方巾蒙面,不见其面貌。那人冲上小山头,口中大呵道:“放了祁老六,本教主饶你们不死!”
曲鸣与金宗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猜不出这是谁在冒充金宗祺。群丐果然蜂拥而上,其中一人喊道:“活捉金宗祺,教主赏黄金白两!”众人听到此话,更是奋力前去,连守门的叫花也去捉那“金宗祺”。
曲鸣与金宗祺见众人的目光都在那假金宗祺身上,便悄悄地溜了进去。找到祁老六时,看见祁老六一人独自坐在一个铁笼中,头发披散着。祁老六听见有人来,便道:“我不知道教主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你要的什么心法。”
“老六,是我。”金宗祺说道。祁老六把头抬起,看见是金宗祺,忙说道:“教主,快走,他们正在找你。”金宗祺和曲鸣一边把那铁笼的栏杆拉开,金宗祺一边说着:“我必须把你救走。”祁老六看见金宗祺身边的曲鸣,久久未说话,金宗祺接着说道:“老六……”
“我知道,祁老六也是以大局为重的人。”金宗祺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神丐教已经是弱不禁风了,我需要你。”祁老六沉默片刻,说道:“祁老六誓死跟随教主。孟云现在一时得意,可是他只是收买逼迫兄弟们,我怀疑他和魔宗暗通曲款,我们可万万不能让他得逞。”
神丐教乃是大教,魔宗又势力甚强,如果这两个联合起来,必然是江湖上的大患。
祁老六被救出,一路上都在给金宗祺说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可是唯一不知的是戴花如何,按理说,神丐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戴花不会袖手旁观,况且他是早已看出了端倪的。
金宗祺心中暗道不妙。三人赶往戴花居住的燕巢筑,那燕巢筑一如往常,小筑外零零散散的几只燕子在飞,金宗祺看见燕子如常,便把心放下了一半。从小筑中走出一人,一袭白衣,竟然是刀文波。
刀文波见这三人前来,马上问道:“戴老前辈呢?”
金宗祺暗中叹道大事不妙,说道:“家师定然是身处不妙之境地了,我们需想法子救出来。”刀文波不明所以,问道:“他还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托我照顾这些燕子,到现在还没回来过。”
祁老六沉吟了一段时间,说道:“老教主武功非凡,能困住他的人寥寥无几,若是孟云所为,他必定是得到了魔宗的支持。孟云想要的无非是那生花神通的功夫,所以他必定是把老教主随时带在身边的,我们只要找到孟云的所在,便能够救出老教主了。”
金宗祺点头说道:“祁老六说的没错,现在临安城内的孟云的人正在找我们,我们就让他发现。老六和我在明,曲鸣和刀文波在暗,我们明暗相互配合,救出我师父的同时,把孟云收拾掉。”
曲鸣摇了摇头,说道:“这样不妥,大哥你会身陷险地,再者他们本来就在寻找你,你自投罗网岂不是?”
金宗祺道:“我就是让他们以为如此,才方便我们里应外合。现在我们人少,只有这样了。”金宗祺接着便吩咐了该如何行动,剩下的事情便是去救戴花,杀孟云了。
金宗祺与祁老六一道,来到临安城内,假意打听孟云的消息,被孟云在街上分布眼线看到,孟云听闻金宗祺在,便亲自带人过去。孟云赶到时,金宗祺已经带着祁老六在临江楼上点了慢慢一桌子的酒菜。
孟云看见金宗祺,干咳了两声,继而说道:“你死到临头了,还吃得下。”金宗祺边吃边说:“我要是死了,谁替你要那生花神通啊?”听见生花神通这四个字,孟云的眼睛都似乎是亮了起来。孟云强行稳住自己,说道:“你师父已经被我囚禁起来了,正在把那生花神通写给我,你去了,也不过是让他看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徒弟罢了。”金宗祺笑道:“他若是真的答应了你,你恐怕也不会留他性命了吧。我师父这个人,拗得很,只有我最了解,不是我,你休想得到生花神通。”
孟云想来片刻后说道:“你就不用找借口了,不就是想见戴花一面吗? 我答应你,不过你二人是否能够活着走出来,还要看你了。那生花神通也不是什么,只不过若是你能够拿给我,我说不定会一高兴,放了你俩。”
金宗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夹了一块鱼肉,大口地嚼着,吃完嘴里的鱼肉后,便对孟云说道:“走吧。”孟云笑着说:“那只有得罪了。”孟云让手下把金宗祺和祁老六五花大绑起来。金宗祺手中紧紧握着曲鸣当初吃完荷叶鸡剩下的那件极细的金属丝。
曲鸣和刀文波在暗中看着金宗祺与祁老六被孟云带走,尾随其后。曲鸣与刀文波跟到了碧血阁后边的小山上,原来孟云就藏匿在这小山的北坡。曲鸣望着这小山,知道山的那边便是米铄和她母亲的所在了。
曲鸣和刀文波在集市上卖齐了化妆易容的一应物件,二人扮成两个西域来的商人,来临安做生意。二人顺着山路一路前行,突然看见眼前的树木晃动不止,继而从树丛中跳出五个叫花,拦住了这二人的去处。为首的一个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刀文波上前笑道:“我们是西边来的商人,听说这山上有不少中原的药草,所以来看看。”
那人问道:“做什么生意的?”刀文波道:“药材生意,尤其是毒药,什么样的毒药都有,解药也有。”江湖中人最怕的是被人暗箭所伤,暗中被人下毒,这几人听闻刀文波有解药,便来了兴致,纷纷上前去询问。刀文波本在灵雀教于练毒制毒十分熟悉,故而应付这几个小叫花来,自然是十分随意。为首的那人见刀文波不像是说谎,便对刀文波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等我去通报一声。”
到这里,曲鸣便知道自己和刀文波准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