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慈善舞会
自从和尼克交手后，奥尔丁顿自知自己的格斗术远不如他，一有时间便缠着法斯特，巴纳德等格斗高手练习。一年下来，奥尔丁顿己不是一般人能击倒的。
这场小小的挑战赛，令奥尔丁顿成为这群小孩子心中的英雄偶像，不过仍有人不喜欢他，只因为他是效力杜德的军队。
劳伦斯发现他心仪的少女，假装生病缺席自己的生日宴会，目的是去下城参加一个慈善舞会。 于是，他和几位朋友们悄悄地溜去下城找她。
来到下城时，心生一个鬼主意，化装成仆人的样子混入舞会，听听下城的人平常爱说些什么话题。 主意打定了，其他人咐和跟着他做。
主人家开这舞会为慈善用途，由于反应比预期的好，部份原本不出席的客人改变主意，故工作的人手不足，劳伦斯和他的朋友出现，正解主人家之困。
劳伦斯争取到在舞会场地送饮料的工作，因而拿着各式饮品在舞会中穿梭，当他心仪的少女和她的朋友进场时，他马上注意到了，并刻意靠近他们。
“美丽的女仕，要喝些什么吗？”
“不要。”
“全都是最美味，最新鲜的果汁……”他有点夸张的说。
少女瞪了他一眼，加重语气说：“不要。”
少女和她的朋友四处张望，完全没认出他。 少女问朋友：“他不在这里，你会不会收错消息？”
“不会的，我表妹说他全家都会来这个舞会。”
劳伦斯心想“他”是指谁？
“美丽的女仕，你们好像在找人，我能为你们效努吗？”
“滚开！”少女不耐烦地说。
劳伦斯呆了一下。
他从没见过少女用这么重的语气叱责的别人，每一次见到她都是温文优雅，笑容可掬，即使对待仆人也是十分亲切有礼，就算有人在背后中伤她，她还是友善对待对方。因此，少女在劳伦斯的心中印象有如天使般美好。
他原本打算在心仪的少女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份，给她一个惊喜，此刻他犹豫起来。
少女的朋友突然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朱利叶斯一家人进场？”
“朱利叶斯？ 我不太清楚。”
“去查问。”
“是。我现在去帮你们查问一下。”
劳伦斯走向主管问朱利叶斯一家到了没有？
主管想也不想就回答 ：“未到。”
“朱利叶斯先生是怎样的人？”他很好奇少女想要见的是怎么样的人。
“别烦啦，这里有很多工作要做，十五分钟后便要开始晚餐，人手又不足……”他望着劳伦斯说：“你去厨房帮忙传菜。”
“吓？”
当晚，朱利叶斯一家人去参加慈善舞会。
图尔斯第一次参加舞会，以往母亲都会说等他长大了才让他参加，可是这次有哥哥在，他只说了一句父母亲就同意了。
他想参加舞会是为了和同学的打赌。 同学中有一位大家心中的小美人，今晚会跟父母一起参加慈善舞会，图尔斯跟另外两位同学打赌谁能竞得这位小美人跳第一支舞谁就胜出。 为了赢出这场打赌，奥尔丁顿和弟弟特别去了裁缝店，花了一些时间才造好合身的礼服。 因此，来到舞会时，己经是上头盘的时间，主人家热情地招待他们入坐。
图尔斯坐在餐桌上环视四周，全都是大人。一个同学也没看到，连那位小美人同学也不见。 虽然有点失望，但可以穿着和哥哥相同的礼服，牵着他的手走进这个成人的世界，图尔斯既兴奋又紧张。餐桌上，有好些食物并不适合小童吃，如田螺，硬甲鱼等。 为什么有这些菜，是因为主办的组织为了省钱向大众慕捐而来，所以什么样的食物都有。
当这些少见菜肴送上时，众人完全不知如何吃用它，奥尔丁顿坐在图尔斯的身边，和他一起研究如何切开它，两兄弟与四周的宾客愉快地一边讨论着，一边吃着，就好像在玩游戏一样，而且玩得不奕乐乎，不时笑出声来，同桌的人看到都被逗笑了。
劳伦斯看在眼里感到不可思议，他在上城参加的宴会从来都是严肃沉闷的，连说话声也是嗡嗡细语，有好多次都差点把他闷到睡着，可是又不能被人发现。 像这两兄弟般边吃边玩耍，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劳伦斯很羡慕奥尔丁顿可以和弟弟如此随心意地玩耍，而且他们的父母亲不但没有责备他们失礼，反而开怀大笑。
好幸福喔！劳伦斯十分羡慕。
劳伦斯像大多数在宴会里面的人一样，无意识地被奥尔丁顿和他弟弟的一举一动吸引着。
“那个少年是谁？”
劳伦斯听到他服务的宾客问身边的朋友。
在宴会中有些人并不知道希拉瑞莉和奥尔丁顿的关系，劳伦斯便是其中一人，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声。
“你不知道吗？是……”
“你在发什么呆，快上菜呀！”经理在劳伦斯身边低声说。
如此，他听不到最重要那句。
“啊呀！就是那个私生子。”
“嘘！朱利叶斯先生和他夫人也在这里。”
私生子？怪不得长得一点也不像那对夫妇。
宾客们既意外又忌讳的态度，令劳伦斯更好奇想知道他是谁人的私生子。
递上菜肴时，低声问宾客：“私生子的父母是谁？”
宾客们吓了一跳，都微张开口呆望着他。劳伦斯觉得自己好像怪物一样，吓着这些胆小的宾客。未等他们回应，就被经理拉开训话。经理对工作散漫的劳伦斯早己不满，想辞掉他，不过劳伦斯的朋友见状立即走过来用钱解决了事。
那里看来热闹好玩。劳伦斯远远望向奥尔丁顿，觉得奥尔丁顿长得很像某个人，却没多思考，因心仪的少女跟图尔斯旁边的客人更换了位置，他即时向经理支付五个金币，换取服务少女的位置。
经理带着他走向奥尔丁顿那一边，调走原本在此工作的待应生进厨房，那位青年待应生没什么异议，离开前对奥尔丁顿说：“我要去厨房，等下过来。”
“嗯。”
劳伦斯不确定他们是早己认识的朋友，还是刚刚认识。他没深思，心仪的少女就坐在前面。
少女优雅地示范如何挑螺肉出来。
“原来这么简单。”
“是。”少女绽放甜美的笑容。
奥尔丁顿问继母蜜莉恩拿来一只田螺照少女的做法来挑肉。
“奥尔丁顿，你不记得我？”
“我们以前见过面？”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少女精致可人的面容，认不出来。
“五年前，我们在上城的新年舞会一起供舞，当时大家都赞 我俩跳得比大人还好呢。我们还……”少女含羞凝望奥尔丁顿，心里想着她与他的初吻，两颊涨红。“那一天，我玩得好开心，直到现在我只要一听到音乐声就会想起跟你供舞的时光，好令人怀念。”
原来他们一早己认识。劳伦斯心里有点酸溜溜。
奥尔丁顿记得自己跟母亲去过上城，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就在宴会上遇见杜德。至于，自己跟多少人跳过舞，跟谁人谈过话，却无印象。
“我很想去下城找你，可惜家父管教严厉，后来你去了南方，我还以为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今天可以在这里遇上，真是上天的安排……”
“挑出来了！”
奥尔丁顿成功了，然后教弟弟和父母。不久，四周的宾客全都学懂了。
奥尔丁顿要劳伦斯搬来更多的田螺，与弟弟玩起挑田螺肉的玩意，比赛谁挑得最远，挑得最快，挑得好大，最完整。两兄弟的父母，他们身边的宾客渐次玩起来，最后连少女也玩起挑田縲这玩意。
少女越玩越开心，完全不顾仪态，与大家一样放声大笑，完全乐在其中。
如此真情流露的她，是劳伦斯从没见过的。他觉得比之优雅规矩的少女，他更喜欢真正的她。
劳伦斯注意到了，少女望向奥尔丁顿的眼神充满了热情和神采，再笨的人也能明白少女的心意。
他原以为少女喜欢自己，原来只是他自作多情。一想到这里，难免心伤失落。
晚餐接近尾声，大堂的音乐声响起，部份人开始进入舞池，媥媥起舞。朱利叶斯和蜜莉恩也走进舞池跳起舞来。
少女坐在桌上等了一阵子，乃不见奥尔丁顿有邀她跳舞的意思，正想抛开矜持开口邀他时，见他在弟弟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图尔斯大胆地问少女：“请问……可否赏面跟我跳一支舞？”
“十分乐意。”少女心花怒放。
“图尔斯，牵着姐姐的手一起去舞池。”奥尔丁顿鼓励了一下弟弟：“还记得我教过的舞步吗？”
“记得！”
“快去玩。”
少女有点错愕，她以为奥尔丁顿想藉弟弟的口请她跳舞，没想到他真的叫弟弟请自己跳舞。少女虽然感到失望，可是她没放弃，勉为其难地跟图尔斯跳了一支舞。其间，因为图尔斯年纪少，加上舞步老是出错，所以两人跳得有点滑稽。
回到餐桌，奥尔丁顿问弟弟好不好玩，他说很好玩。
“不玩吗？”
“不。我想练好些再请姐姐跳舞。”
少女庆幸他说不要，她跟本不想照顾一个小。
“奥尔丁顿，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去跳舞。”少女鼓起勇气问。
“你找其他人吧。”
“为什么不？”
“无兴趣。失陪。”说完，他带着弟弟离席，留下少女失望地坐在原位。
少女不顾体节主动邀请他共舞，却被当面拒绝，感到十分尴尬。
劳伦斯好想安慰她，却被会场的经理督促他收回用完的餐具。少女的朋友走过来安慰她，他便开始收拾餐具，吃力地搬着沉重如铁的餐具进厨房，人未走进厨房，己听见愉快的起哄声。
里面似乎很热闹呢。
劳伦斯加快步速，在进厨房门的一刻，一只黑猫突然跳出来，跳到他头上。
紧接着奥尔丁顿跑出来，与劳伦斯撞跌在地上，餐具打破碎裂一地。其他人也跑出来，追起黑猫跑远去。
管厨房的主管走出来骂了几句，罚劳伦斯和奥尔丁顿把今晚的厨房清理干净作为赔偿打碎餐具。
首先由清洗吃完的餐具开始，劳伦斯单是看己经觉得呕心，反而奥尔丁顿二话不说就卷起衣袖，俐落地清洗脏兮兮的餐具。
厨师清洁工人看了一看，赞 他洗得又快又好。劳伦斯不甘心比下去，也拼死清理餐具，其间劳伦斯吐了一次。
他瞥见奥尔丁顿笑了，有点恼怒：“笑什么？……未见过人呕吗？”
“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吓？”
“我第一次洗粪坑时，一边洗一边呕，被一个同年龄的家伙取笑。我问他笑什么？他就说：忍不住就笑出来。当时我气极了，跟他打起架。”
“在粪坑里打架？”
“是。”奥尔丁顿笑着说：“看见你，我终于明白，是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劳伦斯凝视眼前的奥尔丁顿，爽朗愉快地笑着。第一次这么靠近的看他，觉得自己一定在那里见过这个人。
“别笑了。”
“对不起。我们快一点快完餐具去捉黑猫。”
“捉来干什么？”
“这里的主管说，谁捉到黑猫就赏他一支酒。所以要快，被他们先捉到就没得饮。”
奥尔丁顿一直没停止过洗餐具的工作，劳伦斯帮忙把洗好的餐具枺干放好。
“你父母不反对吗？”
“什么？”
“饮酒呀？”
奥尔丁顿想起早前向王子杜德保证以后不沾酒：“哎呀，差点忘记不可以饮酒。”
说这话时，有人捉着黑猫回来，跟主管要酒饮。
劳伦斯认出捉猫人正是跟他调工作位置的待应生。他一拿到酒，倒了一杯请奥尔丁顿饮。
“我戒酒了。”奥尔丁顿说。
“我没听错吗？你戒酒？”
“不可以吗？”
“是嫌这支酒不够格吧。”
厨房外响起一阵人声，捉不到猫的人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