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家团圆

众人见他俩在国王面前如此无礼，都察觉到不妥。库珀兄弟开口请队长尼克和奥尔丁顿起立同声祝贺。

队长尼克站起来，可是奥尔丁顿仍坐在座位上饮酒。

“你坐着干什么？”尼克大声的骂奥尔丁顿：“你今天来这里，是来祝贺王子杜德一家团圆，不是来饮酒！”

奥尔丁顿仍然不理他。

尼克扯火，突如其来把他拉起身：“笨蛋！立即恭喜王子杜德他们一家团圆！”

被队长尼克突如其来的拉扯，伤口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全身充斥着麻痺的无力感，就连脑袋的反应也有点呆滞，可能是吃了过量的麻醉药所致。

众人举起酒杯，他瞪着杜德一家三口，目光充满愤怒，扔下手中的酒杯，转身就走。

队长尼克一手把他按回座位上，说：“宴会进行中，不能私自离开。”

“拿开你的猪手！”奥尔丁顿说。

“敢顶撞我？不是你跪起叩头，我才不会带你过来丢人现眼！”

奥尔丁顿满心都是嫉妒和愤慨，他讨厌知道杜德选了这样一个女人，也讨厌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接受大家的祝贺。要他祝贺他们团圆？打死他也不会讲！

“死开！”

尼克一把掌掴过去，力度之中把奥尔丁顿连人带椅一起跌在地上。

队长尼克用脚出力踢向倒在地上的奥尔丁顿。奥尔丁顿感觉不到痛楚，但知道伤口裂开，有东西要溜出来。

队长尼克还想再打，库珀兄弟和附近的贵族即时出手阻止。

库珀兄弟严正警告尼克：“今天是国王陛下为王子杜德设的宴会，不可生事乱来！”

“这个野种，不打不知分寸。”

“教孩子不是这样的！不小心会打死的。”

尼克气在头上，说：“他早就应该死。为什么不死？”

库珀兄弟从小就认识队长尼克，知他不是邪恶的人，因此说：“冷静些，别说这种伤人的说话。”

“不是这个野种，希拉瑞莉不会死！”尼克咆哮起来。

“希拉瑞莉女士是患病死……”

“你们懂什么？是你这个野种害死她。你不回来，希拉瑞莉就不会死。你回来干什么？”

肯尼迪等军官都赶过来帮忙，合众人之力暂时控制住盛怒中的队长尼克。

杜德盯着奥尔丁顿看，第一眼见到奥尔丁顿的怒容时，就知道他因为菲利普和泰特斯而生气，他原本想在宴会后与他好好的谈及妻儿的事。然而，当他看到奥尔丁顿被队长尼克欺压时，没作出任何的反击，令他感到十分气愤。

杜德并不知道奥尔丁顿受重伤，差一点死掉，能够支撑来到鸮鹰殿，己经十分勉强，只是直觉奥尔丁顿因为不满他与妻儿重聚而变得自暴自弃，任人欺凌而不还手。他睥视如此软弱无能的奥尔丁顿。

他起身离席，菲利普问：“你要去那里？”

“去见一个人。”

“我也要去。”

菲利普固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她觉得杜德不知受何事刺激，心情变得激动。

杜德推开菲利普的手，步向奥尔丁顿。菲利普急要头痛欲裂的泰特斯扶她，紧跟在杜德之后。

整个鸮鹰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五百名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杜德身上。

队长尼克拼命挣脱阻止他的人，同时粗言辱骂。

杜德完全漠视队长尼克的咆哮，走到奥尔丁顿的面前，说：“跟我出去。”

奥尔丁顿没有跟他出去的意思，除了因为全身无力，连站起来都有困难外，而且他正在生杜德的气，刻意不听从。

“怎么了？被人打了几下，就像丧家犬那么等人怜悯？”

奥尔丁顿心里混杂着失望，愕然和愤怒，心底里，他期盼杜德会为自己出手回击队长尼克，或惩治他。但说他像丧家犬那样等人怜悯，这算什么？

奥尔丁顿抬起头，视线正好见到菲利普和泰特斯走向自己。

菲利普母子走近，她想蹲下身看清楚奥尔丁顿的面。

奥尔丁顿一见她靠近，即时想到死去的母亲，想到杜德因为这个相貌平凡的女人而不肯接受美丽痴情的母亲。

杜德扶着菲利普返回坐位上，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妻子知道奥尔丁顿的事。他先把妻子送返坐位上，回头再处理奥尔丁顿的事。

但是，此举看在奥尔丁顿的眼中，变成王子杜德找回妻儿，嫌弃自己了。

就是因为这个银发的女人，殿下不但不要他妈妈，连他也不要了！

如此想着，心中的怒火，升上临界点，正待爆发。

队长尼克骂个没完没了，国王沉下面来，众宾客都噤若寒蝉，宴会厅里气氛凝重。

库珀兄弟和肯尼迪等人合力拉队长尼克离开，这时宴会大门打开了，伯爵尼克与管家走进来。

他感觉到鸮鹰殿里异常沉静的气氛，他知道儿子搞出祸。绷紧面孔，一枴一枴地走到儿子的面前，重重掴了儿子一巴掌。

“父亲大人……”

“回去。不准在国王面前生事！”

像疯子一样的他，安静下来了，元帅肯尼迪等人即时押送队长尼克离开。

同时，管家和仆人扶起奥尔丁顿离开会场。

伯爵尼克向国王，皇储和王子杜德敬礼，开腔：“国王陛下，皇储殿下，各位宾客，我为犬儿的无礼向大家道歉，希望没有破坏今夜的宴会。”

说完，他要离开。库珀兄弟上前请伯爵尼克留下，国王也有此意，老人便留下。

鸮鹰殿回复之前的轻松自在，音乐听响起，宾客们愉快地交谈琐碎事。

菲利普问杜德是什么事令他生这么大的气？他知道没有事可以瞒骗她，但他并不想在此谈及奥尔丁顿的事。

“将来告诉你。”他说。

“现在不能透露一点？”

“不能。”

她很想问，可是脑袋一思考就会痛得更利害。

不适应高山环境所引起的头痛，影响了她的思考和判断，令她没有再思考刚才的吵嚷事件，没等宴会结束，己瞌上眼皮倒在杜德身边休息。 管家扶着奥尔丁顿回到大宅，安排医生来治疗。 医生看见奥尔丁顿腹部的伤口爆裂开来，便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如实地说出他去了宴会，但谎称他在会场跌倒。

医生气恼地说：“不是说过要静养吗？你还让他出席什么宴会？你们是想弄死他吗？”然后又骂了一句：“他又饮了酒！”

“是。可能饮了一点。”管家虽没看到他饮酒，但嗅得出奥尔丁顿身上浓烈的酒味。

医生一直以来都是尼克家族的专用医生，但他对于不遵守疗程，或不合作的病人都不理釆，他只想医治那些真心想要康复的人。医生收拾他的工具箱，说：“对于这位病人，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失陪。”

走到大门口时，正巧遇上从皇城回来的伯爵尼克；老人见医生一面不悦，问明原因，再次请他出手治奥尔丁顿。

医生一面不愿意，勉强说：“这是最后一次。我看在大人你的面上，再帮他医治，但是话必须说在前头，他如果不遵守疗程，就算要死，我也不会来看他一眼！”

伯爵尼克点头同意，医生才开始为奥尔丁顿缝合伤口。

管家跟伯爵尼克去书房，老人问管家儿子去了那里？

“少爷吵着要见少夫人，应该去了白夜墓园。元帅大人与星砾骑士一起陪同，相信不会再生事。”

伯爵尼克叹了一口气，管家又说：“老爷，我看以后不要让少爷和奥尔丁顿少爷见面。”

“嗯。”

宴会未结束，菲利普开始出现高山反应，而泰特斯心悸和头痛的情况较为严重。故此，杜德一家三口以菲利普和泰特斯需要休息为由提早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