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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引狼入室只为命,众人归心才复全
第六十八回 引狼入室只为命,众人归心才复全
果然,不一会便有一个叫花跑下来,对曲鸣与刀文波说道:“教主有请。”那人极为礼貌尊敬,曲鸣便跟在刀文波身后上了山。这山的北侧曲鸣从未上过,这一路来便看着身边的纵横道路,把自己上来的路线记牢。刀文波走在前边,曲鸣只是在他身后跟着,装作是刀文波身边的学徒,低着头,以免被人认出来。
这山的北坡与米铄居住的南坡甚是不同,现在是初春的天气,临安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南坡的桃花已经露出了粉色的花苞,可是这北坡的树木依旧是一片萧条。
孟云在这北坡靠近山顶的地方盖了几件草房,这人把曲鸣与刀文波引到了草房之中。曲鸣唯恐孟云认出自己,便只是跟在刀文波身后,不说话,毕竟他与孟云是见过的。孟云见这二人来了,连忙起身,只留下了身边两个亲近的手下,其余的都出去了。
孟云问道:“二位是从西域来的?”
刀文波点点头,说道:“我二人是从天竺来的,我是忧波多,这是我的徒弟,没有名字,就叫阿来。”孟云看着刀文波,这刀文波是云南人,长相与中原人多有不同之处,又是贴上了大胡子,裹着头巾,那孟云虽然当初也见过一面,毕竟是印象不深,丝毫没有认出来,曲鸣低着头,孟云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出来。
孟云把手臂伸出,对刀文波说道:“忧先生,快帮我看看,我中了剧毒了。”
刀文波识毒认毒的本领自然高超的,他将孟云的手臂贴在自己的耳畔,仔仔细细地听来。孟云早听说西域之人诊病之法与中原有异,此刻看到刀文波的诊脉方法,心中对刀文波便大为放心,相信他是西域来的了。刀文波听了半天,脸上故意做出沉重,失望的样子,孟云见了,只觉得自己的头上像悬着一把宝剑,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刺破自己的头皮,把自己的头颅穿透。孟云紧紧的看着刀文波的眼睛,刀文波的眼睛是泛着棕色的,此刻故意半睁半闭,玄虚故弄。许久,刀文波把眼睛猛地睁开,那孟云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向后仰去,刀文波做了一个手势,孟云便乖乖地把自己的身子又往前挪了挪。
良久,刀文波才把孟云的手放下,眉头紧锁着。孟云连忙问道:“忧先生,究竟怎么样了,我还有的救吗?”
刀文波示意孟云靠近点,孟云自然是不敢不从。刀文波在孟云耳边说道:“让你身边的人退下吧,这事情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孟云连忙让身边的人退下,并吩咐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如此,这草房内便只有曲鸣与刀文波了。孟云急于知道自己的情况,便询问刀文波。正在孟云要张口之时,刀文波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丸药弹入孟云的口中,孟云没有反应过来,吞了下去,反应过来之时,便以为这是救自己的良药。正要道谢,不料曲鸣却说:“孟云,这雀胆丸的味道如何?”
孟云看向那个叫阿来的小子,发现这面容有几分熟悉,曲鸣把脸上的胡须拉扯掉,露出原来的脸庞来,孟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曲鸣冷笑道:“你还没死,我怎么敢死。孟云,你背叛我大哥,今天,我便替我大哥来教训你。”说罢,一掌排在孟云的膻中之上,曲鸣这一掌力道控制的极好,外力虽大,但是所含的内力却极为有限,孟云吐了一口鲜血在地。这草房中的三人都知道,若是吐出的是鲜血,反而说明没有受到什么过重的伤。
孟云笑道:“曲鸣,你也不过如此,看来今天还真是有个意外的收获。”话音未落,孟云便抽出身边挂着的大刀来,横刀向前,这孟云的大刀绝非是浪得虚名,招招精妙,式式狠绝。孟云的刀法乃是他孟家家传的刀法,名曰日庚刀,孟云的祖上原来是为朝廷刻官印的老匠人,在金石之间悟出了这样的刀法来。孟云的祖父与篆刻也是十分在行,只可惜到了孟云这一代,其篆刻之法失传,而这演化出来的杀人的刀法却是一点不落地传承了下来。只见这一把大刀在孟云的手中翻飞,虽然是大刀,却极为灵活,忽而直冲向前,是从篆刻技法中的冲刀而来,曲鸣侧身避过,那刀法在中途见曲鸣躲避,便改为点距式前进,上下深浅不一,使得曲鸣不知其刀锋的意图,险些吃亏。这一刀法,便是从切刀中继承而来,孟云手中持刀,只见那刀刃图通灵动的蛇一般,有时贴着曲鸣的面颊过去,险些将曲鸣的面颊划破,曲鸣随手抄起了手边的桌子,把桌子腿卸掉,挡在自己的身前,孟云的一把大刀遇见曲鸣的木棍丝毫没有停下来,那大刀砍在桌子腿上,桌子腿卸去了孟云手上的力道,孟云手中的大刀是一把钝刀,但是这钝刀已然在江湖中无人敢小觑了。孟云手腕轻轻抖动,那把大刀瞬间停下后有向下扎去,曲鸣这手中的桌子腿断成两节,曲鸣侧身一番,绕到孟云的身后,孟云方才转过头来,刀文波从袖口中扬出一片白色的粉末。
孟云赶忙闭气,可是已经来不及,孟云感到腹中一阵剧痛,他倒地不起,并不住的抽搐。刀文波道:“我说是雀胆丸你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孟云在地上翻滚这,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的……小的……知道错了……曲阁主,快救救……救我……令兄长……还有戴前辈,都在我的手……手中。”
刀文波给孟云服下一粒白色的药丸,孟云的痛苦果然减轻不少。曲鸣把孟云拖着拽起来,说道:“快带我们去救他们。”孟云忙点头,曲鸣心中想着此时他该救了戴花,不久便会和自己回合,他们捉了孟云,有戴花为正,便可让神丐教的教众尽数弃暗投明。
可是直到孟云带着曲鸣与刀文波走到囚禁戴花的地方,也未见金宗祺与祁老六的身影。孟云打开那间上了锁的大门,只见戴花,金宗祺,祁老六静静地打坐,看见这三人来了,睁开眼睛,却连身子都位站起。刀文波在曲鸣耳边说道:“是魔宗的逍遥一日散。”
“可有办法解毒?”
“可以一式,不过只能是行动恢复自如,这内力就不行了。”刀文波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挑出一点里边的褐色粉末,在这三人的人中地方点了一点,不久,戴花便可以站起,他径直走到孟云的面前。孟云不敢直视戴花,只是口中说道:“不过是因为金宗祺是你的徒弟,所以你便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他,我哪一点不如他,这教主我为何便做不得?”
戴花冷笑着说道:“就凭你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就凭你敢囚禁我,却不敢直视我,你便断断做不了教主的。”
渐渐这三人均能自行地行走了,曲鸣与刀文波挟持着孟云,众人见孟云被挟持,金宗祺,戴花也在,纷纷没有了注意,再看孟云身前的衣衫上,孟云的下巴上,均是血迹,十分骇人,便都不敢出声,看着这一行人走了出去。
一行人刚下了山,是一片栗子树林,偶有几片冻干了的树叶落下,孟云说道:“教主,之前是属下的不是,您让我自己做个了断,也别脏了您的手。”
金宗祺点了点头,曲鸣和刀文波便放开了孟云,又把手中的大刀递与孟云。孟云接过道,把大刀横在自己的身前,突然使劲一甩,这大刀便直奔戴花而去,曲鸣与刀文波忙上前阻挡。刀被二人挡住,可是再看时,孟云已经不见了去向。
刀文波对曲鸣说:“你不追上去吗?他怕是要逃到魔宗那里去了。”金宗祺道:“文波兄是如何得知这孟云已然投靠了魔宗?”
刀文波道:“我武功低微,可是与毒物还是十分了解的,我在给孟云听脉之时,发觉他的体内有魔宗的艳骨五行丹。”
戴花于这艳骨五行丹还是知道的,只是曲鸣金宗祺与祁老六就不知道了,曲鸣问道:“这是什么?听名字倒是不像是毒药。”
刀文波说道:“艳骨五行丹乃是金焰圣宗所练就的一种秘药,其炼药过程及其血腥。需用年满十六岁的姑娘,将其小腿剖开,把胫骨从侧面开一个小口,抽出骨髓,把水银,蚀心梅,水蛭,香灰,朱砂按比例调匀,注入抽空了骨髓的小腿胫骨内,之后把胫骨封闭,小腿也缝好。那姑娘若是至此还没有死,那便要接着受更多的苦。那姑娘会每日被强行逼迫服用用另外五中药石配置的要,这样那姑娘虽然腿痛钻心,但依旧可以保持两年不死。两年一到,就会从活人身上取出骨头。将骨头在火上煅烧后,研磨,加入陈年雕花酒,鲜花汁子,团成桐子大小的药丸,后封存在鲜人血中七七四十九天便成。此药练就极其不易,也极其残忍,虽然名字好听,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这要服下后一年内不会毒发,可是每年必须按时服用解毒的药,不然必死无疑,死时还极为痛苦。此药的配方不尽相同,便是每一次配药也有不同,故而这毒药和解药的数量都是有限的。”
戴花点点头,说道:“正是,所以这孟云服下了这药,他必然是会为魔宗卖命。”
这无人正在正要离开这小山之时,听见身后有众人的呼声。回头看去,原来是中叫花前来,金宗祺说道“不好,他们追上来了!”戴花却骂道:“臭小子,你怎么没有一点长进,你见过追人的时候这么兴高采烈,又是招手,又是笑的吗?”众人仔细一看,果然,这些人向自己跑来,口中却是像欢呼一样。之间这满山林里都钻出了叫花,密密麻麻的人,足足有几百号人,蜂拥着跑来。
中叫花跑来,围着这五人,人越围越多,渐渐变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一般,戴花说道:“我戴花老了,可是世事却还看得清楚,你们是被孟云逼迫的,我不怪你们,我花乞丐愿意相信大家,还是我神丐教的好兄弟。”众叫花听了戴花的话,纷纷跪下,这一大片的叫花,尽数跪下了。其中一人说道:“是我们猪油蒙了眼睛,被孟云蛊惑,才做出这样的傻事来,老教主不仅没有怪罪我们,还相信我们,我们,我们真是感激万分啊!”
“是啊,我们感激万分!”
“是啊,我们感激万分!”
戴花看着这神丐教,对金宗祺说道:“你这个教主做的,看看现在的神丐教已经是什么样子了,好好整顿,我要回去看我那些宝贝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