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道
夜晚的小村很是安静，莫名的虫儿发出啾啾的鸣叫声。
深秋的夜有些寒冷。
竹莫和牙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觉得蛇是怎么进到鼎里去的，那可是石鼎，我想已蛇的能力是不可能自己进去的，更何况那还是一个祭坛！”
牙子有些疑惑。
竹莫摇摇头，也不太明白。
远处似乎有微光一闪，似乎有人经过。
可再抬头看时，却踪影不见，似乎什么也没有。。
“你刚看到了什么？”
牙子似乎也感觉到了。
“似乎是个影子，好像是祭坛那边！”竹莫疑惑的说道。
牙子起身将衣服整整，顺便将一些药粉递给竹莫。
“那是人影，我闻到熟悉的气息！”牙子肯定的说。
祭坛很安静，只是被他们打开的门已经被关上。
竹莫阻止了推门而入的牙子，指着对面的围墙，示意可以翻墙进去。
大殿很安静，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小心的走到巨鼎前，朝着一个突起的东西望去。
“啪！”
点火的声音响起，一个恐怖的脸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老人！
老人似乎是个侏儒，不到一米的身高上，长着一张巨大的头颅，微弱的灯光照耀下，一张树皮般的脸闪烁在灯光里。显得格外诡异。
他反应似乎很慢，用仅剩的一只独目疑惑的看着两人。眼神中似乎更多的是不解。
竹莫示意牙子放下戒备，将蜡烛点燃。
老人似乎很怕光，将身影停在逆光的方向。
“您是这里人？”
竹莫看着他。
老人摇摇头，眼神中一片迷茫。
等了很久，他似乎才有了微笑的反应。
他指着祭坛哆嗦的想要说些什么。
竹莫俯下身，凑近老人的嘴唇。
老人依旧在嘟囔，只是依旧听不明白，似乎说的是一种滇族方言。
他摇摇头，看向巨鼎旁的牙子。
他是从这里来的！
牙子指指巨鼎，又指指老人身上衣服。
衣服很破旧，有很浓重的蛇腥味传来。
牙子将弓箭取出，向着巨鼎底部射去。
洞穴似乎很深，弓箭的破空声一直传来。
牙子摇摇头，一脸凝重。
竹莫也放弃对老人的询问，对着巨鼎暗暗出神。
“下去吧，或许里面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深！”竹莫看了一眼巨鼎后招呼牙子。
牙子点点头，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巨鼎很大，起码装进他们的身体是不成问题的。
将匕首拿在手中，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洞穴向下爬去。
路程很短，转眼间一个分岔出现在两人面前。
想了想老者的衣服，竹莫和牙子朝着一个有明显爬痕的岔路爬去。
山洞很昏暗，在不知道爬了多久的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个约莫两米多的山洞。 穿过几段山壁，竹莫和牙子终于站在了这个和祭坛相连的山洞里。
将身体立直，将匕首上的泥土扔掉。竹莫和牙子打量着远处的情景。
前面似乎有水！牙子看到了流水泛起的微光。
“不对劲啊，牙子！这是夜晚，怎么会有光，何况我们一直朝下爬行，最起码得有十几丈的距离，这么深的地底怎么会有光亮？”
竹莫疑惑的看着牙子。
牙子似乎也有些不解。
竹莫示意牙子将弓箭拿在手中，小心戒备。
沿着洞穴继续往前走，一些微小的植物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夜皇后？竹莫诧异的看着眼前发光的植物！”
夜皇后，最早出现在湘黔边境，此种植物每到傍晚就会开花，闪闪烁烁的，仿佛成千上万只萤火虫翩翩飞舞。可是，一到了阳光明媚的地方，此花就会迅速凋谢，变得毫无生机。其实这种花的花瓣和花芯里，聚集着大量的磷，磷和空气一接触，就会发出光来。潮湿温暖的风吹来，磷光一明一灭，就像萤火虫那样闪烁着光芒。此花朵含有一种神奇的成分，对于名目有着近乎神奇的功效。
竹莫脑中想起书上记载的话。
随手将几组放回背囊里，他示意牙子不要拔光。
万物有灵，何况这种还是珍稀植物。
正在忙着采摘的牙子停下手上的动作，似乎倾听什么。
“有东西过来，似乎是飞在空中的。”
牙子急速的看向竹莫。
话音刚落，只见洞穴深处一片黑影快速的朝着他们飞来。
“是蛇蜂！”竹莫迅速做出判断。
他快速蹲下，将身体紧紧贴在洞穴岩壁之上。
蛇蜂迅速通过，一股脑袭向前面的牙子。
牙子早有些准备，就在蜂群来临之际，快速朝着天空洒出一种药剂后，撒腿朝着洞穴深处跑去。
快跑！
牙子的声音传来。
蜂群似乎被牙子撒的药物吸引，纷纷扑向药粉。
两人迅速穿过蜂群，玩命般的朝着前面跑去。
路似乎很长，在一个拐角处他们再次遭遇蜂群。
故技重施后，牙子精疲力竭的扶着岩壁，呼呼的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牙子的状况，竹莫直接背起他朝着里面跑去。
这次很幸运，他们没有遭遇到蜂群，只是却遇到了一条河。
是的，就是一条河，河水不宽，占据着洞穴一半的面积。
河流很缓慢，几只莫名生物的骨架漂浮在河面上。
牙子从竹莫身上下来，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河面扔去。
石头击中水面，带起一丝波纹，溅起的水花显示着这河水不是很干净。
“这河水恐怕有毒，我们尽量不要靠近，以免沾上！”
竹莫看着眼前的河水说道。
牙子点点头，示意竹莫看向河底。
有细小生物于河底游动，似乎是某种生物。
“还是注意些吧，即使生物存在也不一定着河水就没有毒！”
竹莫想起万物册上的记载。
河流朝着前面延伸，似乎没有止境。
沿着河流继续前进，一个巨大的山谷出现在两人面前。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牙子看着山谷里的景色不由地暗自赞叹。
山谷很大，各种植物生长在地上，诸多蝴蝶飞来飞去，一派祥和的景象。
将各类药草采摘一半，竹莫和牙子慢慢开始接近山谷的中段。
就在竹莫将一株明心草放到背囊中时，山谷深处的一个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条手臂，确切的说那是一条人的手臂，手臂上刻着一条盘龙，一种只有城市里的混混门才会纹在身上的龙。
手臂掩藏在花丛中，似乎已开始腐烂。
竹莫紧赶几步，打算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牙子用手抓住了他。
他朝前方指了指，示意竹莫仔细看山谷中间的那片地带。
山谷中间很平整，似乎有人时常打扫，一个简陋的茅屋显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
竹莫仔细观察了一下茅屋，发现茅屋似乎是东西走向，这在建筑中很少遇见，因为国内建筑多为坐北朝南，利于阳光的照射，而这个茅屋去正是相反，稍大的东边将整个挡住，似乎要隔绝阳光一般。
“这里的主人一定住在西边！”
竹莫指着茅屋。
牙子点点头，将弓箭慢慢拿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