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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衣袖翩翩明月楼

作者:绛绿 | 发布时间 | 2016-10-24 | 字数:6877

清晨的京城,大街上早已摆满了摊位,小贩们一大早就张罗着开张了。

“买冰糖葫芦了!”

“包子,新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的包子!”

花想容痴痴地看着热闹的大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出来了,想到这里花想容就忍不住的激动。

花想容并不着急出京,她现在还没有计划出宫后要去哪儿,五年前那个神秘人只是要她留在怡香馆里打探信息,说到时候自然会来找自己,可是五年都过去了,那人始终毫无音讯。

花想容看了眼自己身上只随意穿了件衣袍,出来的匆忙,为了不被人发现,花想容一出宫就脱掉了太监服,在外面的破庙里躲了一晚上,天亮见城内并没有异常,也没有官兵搜寻,这才悄悄回来,现在她身上只带了些银两,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女装是万万穿不了了,花想容叹了口气,来到了一间布庄。

“客官,您是要做衣服还是买布,我们布庄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布庄,绝对都是好货,”布庄老板一见花想容就滔滔不绝地开始夸赞他的布庄。

“老板,有没有上好的男装?”花想容掏出了一锭银子在布庄老板眼前晃了晃说道。

“有!有有有!客官想要什么男装应有尽有,”布庄老板一见花想容出手阔绰,急忙谄媚地开口。

布庄的衣服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花想容的手停在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上,她呆呆地看着这金边红衣,不知为何,自五年前醒来,世间万般颜色,她却唯独热爱红色,就算洗尽纤尘,她也只记得那一抹红。

老板见花想容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那件红色衣服上,谄媚的开口:“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件可是我们店里的新货。”

“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花想容换好了衣服拿着银两在布庄老板眼前晃了晃威胁地说道。

“客官放心,保护客户身份是小店的职责,”布庄老板的眼睛都随着银子晃动,听见花想容话,忍住心痒拍了拍胸脯对花想容保证道。

“谢啦,”花想容把银子一把扔给了布庄老板潇洒地走了。

“客官慢走,有什么需要再来啊,”布庄老板笑容满面地接住了银子,兴高采烈地伸出身子对花想容喊到。

花想容来到了怡香馆门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怡香馆。

“呦,公子,瞧着您眼生,是不是头一回来啊?”花想容刚进怡香馆,一个小厮就上来谄媚地开口。

“这怎么换人了?连装修也变了?”花想容打量了四周一圈,这里的装修都换了,人也换了不少,除了怡香馆的招牌还在,里面变了很多,花想容都快认不出来了。

“咳,公子,您是不知道啊,自打上次怡香馆出事,这皇上就下令要查封怡香馆,我们主子好不容易抱住了这里,皇上下令,以后不许女子卖身,您也知道,这青楼就是靠女子卖身赚钱的,这女子都不许卖身了,我们这青楼开得还有什么意思啊,索性就改成了歌姬妨,公子,您要是来找姑娘的,那您现在可来错了地儿,我们这啊,姑娘都是只卖艺不卖身了,”小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歌姬妨?那这里原来的人呢?”花想容闻言惊讶地开口,自上次自己出事后就被接进了宫中,也不知道秀儿和荷绣现在如何了,荷绣伤势那么重,也不知道痊愈了没有,想起花想容就眉头紧锁。

“这馆里的姑娘想走的都走了,愿意继续留着的就留着,公子,您是要找人吗?”小厮疑惑地问道。

“你可知道这馆里现在有没有叫秀儿和荷绣的两个丫鬟?”花想容一把抓住小厮急切的问道。

“公子……,”小厮被花想容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容姐姐……,真的是你吗,姐姐?”秀儿本来出门去买脂粉,刚进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秀儿泪光闪烁,哽咽着开口。

“秀儿,”花想容含泪地看向秀儿,嘴角却高兴地向上扬起。

“真的是你,秀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容姐姐,秀儿好想你啊,”秀儿抑制不住一把扑进花想容怀里放声大哭。

“我也想你,对了,荷绣怎么样了?”花想容放开秀儿,抓着秀儿的手着急地问道。

“姐姐别担心,荷绣姐姐没事,”秀儿擦了擦眼泪,笑着开口。

“当时姐姐替荷绣挨了一刀,皇上带走姐姐的时候,秀儿看着姐姐面色苍白,浑身是血,把秀儿吓坏了,秀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秀儿说着说着就又泪流满脸。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花想容无奈的笑了笑,帮秀儿擦了擦眼泪。

“所以荷绣是被她的亲戚接走了吗?”花想容拉着秀儿的手急切的问道。

“恩,荷绣姐姐上次伤的也很严重,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了,可馆里突然来了位神医,不仅把荷绣姐姐治好了,还把荷绣姐姐受伤的消息告诉了她的亲戚家,她亲戚一家担心荷绣姐姐,立马就来接荷绣姐姐了,看得出来,荷绣姐姐的亲戚是真的关心她,尤其是荷绣姐姐的表哥,对荷绣姐姐简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也就放荷绣姐姐走了,前两天荷绣姐姐传信来说,她准备与表哥成亲了,”秀儿絮絮叨叨的跟花想容说了一大堆。

花想容听后欣慰地笑了笑,“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对了,姐姐,你出宫皇上知道吗?上次姐姐挨了一刀,皇上特别伤心,就连秀儿看了也于心不忍呢,看得出来,姐姐与皇上感情真好呢,”秀儿笑着对花想容说道。

“不说这个了,对了,秀儿,大家都离开怡香馆出去谋生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花想容听闻秀儿提到沈君瑜,眼神一暗,转移话题说道。

“这个啊,姐姐你也看到了,荷绣姐姐有亲戚,姐姐你又进了宫,只剩下秀儿一人,无依无靠,也没有一技之长,离开了怡香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流浪,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好歹还有吃有住,而且现在怡香馆也不卖身了,改成和歌姬妨,秀儿在这里打打杂,想着说不定还能再见到姐姐你,这不,如今秀儿果真等到姐姐了。”

花想容心疼地看着秀儿,虽然秀儿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其中的心酸又有谁能懂得。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姐姐,你今天来还真来对了,今天又到花魁大赛了,以前姐姐在的时候,都在台上表演,今年可以好好在台下观赏一番了,”秀儿笑盈盈地开口。

“不是改成歌姬妨了吗,怎么还有花魁大赛?”花想容闻言惊讶地问道。

“是啊,虽说是改成歌姬妨了,可这花魁大赛是一年一度的传统,应邀来得客人也很多,新来的洪妈妈就保留了这个传统,”秀儿笑着解释。

“怪不得今天外面这么热闹,看来我今天是来对了,”花想容喜不自禁的说道。

“首先感谢各位客官千里迢迢来到怡香馆参加我们这花魁大赛,今天在场的所有客官,门票全免,不过这酒水嘛……还是要照付的,”洪妈妈在台上谄媚地开口。

“哎呀!下去吧!”

“就是,快下去吧!”

“我们要看表演!快下去!”

台下的观众听到洪妈妈说酒水还要照付,就纷纷赶洪妈妈下台,洪妈妈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听到台下观众的抱怨脸上讪讪的下台了。

花想容坐在台下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秀儿也跟着在一旁傻笑。

“小女名为莲茉,”台上的女子身着一件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

莲茉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台下的人如痴如醉地看着莲茉地表演,花想容目光中也带着赞赏。

“姐姐,这个莲茉就是今年花魁呼声最高的一个人,虽然人长得也很美,但跟姐姐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姐姐现在进宫了,不能再参加比赛了,不然,哪会有她们什么事,”秀儿在一旁愤愤地开口。

“你呀!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再说了,人家小姑娘正直青春年少,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老霸占着花魁之位啊,你这样会引起公愤的,”花想容弹了秀儿头一下,无奈的开口。

“姐姐哪里老了,只是姐姐自己没有发现吧,秀儿可是看在眼里的,说来也奇怪,别人都是年纪大了,容颜也跟着衰老,可姐姐恰恰相反,皮肤一如从前的好,身上反而多出一种韵味,就是让人不自觉的对姐姐移不开目光,而且肯定是最近姐姐在宫里吃喝不愁,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比那些十五六岁的少女毫不逊色呢,”秀儿在一旁吹嘘道。

“你就会哄我开心,哪有人越长越年轻呢,那不成了妖怪,”花想容被秀儿逗笑了,无奈地开口。

“哪有!姐姐,秀儿说得字字属实!姐姐若不信,大可以让大家一起来证实,看秀儿说得对不对!”秀儿见花想容不相信自己,立马就急了,连带着声音也提高了。

花想容见秀儿一嗓子,本来专心致志看表演的众人都扭头看向了自己,花想容虽然穿了男装,可以她的名气,见过她的人太多了,她怕有人认出她,急忙拉着秀儿低下了头。

“行了,行了,姑奶奶,我是怕了你了,我信你还不成嘛,你这一嗓子,让我们直接成了众矢之的,我还不想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花想容压低了声音悄悄对秀儿说道。

“知道了,姐姐……,唔,”秀儿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想容一把捂住了嘴。

“我现在是女扮男装,叫我公子!”花想容紧紧瞪着秀儿威胁地开口。

“知道了就点点头,”花想容看着秀儿的头都快点成筛子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她。

“姐……公子,秀儿都快被闷死了,”秀儿看着花想容想杀人的眼光,终于改了口。

“乖!”花想容满意地摸了摸秀儿的头,两人继续看表演。

殊不知这一切都一字不落地被另一个人听到了,那人轻启薄唇,一道低沉魅惑的声音轻轻响起,“怡香馆花魁花想容,真有意思,”那人看着花想容地背影,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好,花魁大赛表演结束,接下来就是选出各位心中的花魁,”洪妈妈心有余悸的上台说完就匆匆下台了。

“莲茉!莲茉!”

“媚儿!媚儿!”

台下分成两派,一片争执,花想容听到莲茉的名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这媚儿……花想容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丝毫印象,花想容疑惑地看向秀儿。

“公子,这媚儿就是那个学姐姐穿一袭红裙的女子,那女子不仅学姐姐穿红裙,还在额头上也画了一朵梅花,可就算她样样都学姐姐,也比不过姐姐,姐姐的美,不仅仅是外表上的脱俗,还有灵动的美,尤其是跳舞的时候,美不胜收。”

花想容看着秀儿一脸陶醉的表情,忍不住抖了抖肩膀,秀儿这么一说她倒是对这个媚儿有了印象,看上去虽然足够美艳,可不契合自己特点,一味模仿别人,到头来倒有种东施效颦之感,未免失了好感,花想容想着就叹了口气。

“人人夸赞怡香馆花魁国色天香,人间少有,今日一见,甚是遗憾呐,”就在众人争执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低沉魅惑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传遍了整个馆内。

众人都停下了争吵,纷纷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花想容心里大惊,扭头看向自己身后,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红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唯一遗憾的是,他脸上带着一副金色的半边面具,挡住了他的全貌。

虽只是半边脸,却也足够让人惊艳,花想容一见此人心中就大惊,她明明是第一次见此人,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致使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男子是谁。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想容身上,花想容却仍不自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名男子。

“公子,大家都看着你呢,”秀儿急忙碰了花想容一下提醒到。

花想容这才回神,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着花想容就让开了身子。

台下的观众看到花想容面容清俊,身形消瘦本就已经吃惊,谁知看到花想容身后之人后,一个个更是呆若木鸡。

“这……这世上竟有如此美的男人!”台下一名观众忍不住地开口,虽然那男子脸上带着半边面具,可露出的洁白无暇的下巴和璀璨的双目,以及周身的气派和他邪魅的气质,无一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呦呵,看来今天不只是女子参加花魁大赛了,男子也能一饱眼福了,”一个肥胖的富商色眯眯地看着男子开口说道。

花想容闻言皱起眉头,不知为何,她心里很是不喜这人的话,不是因为他的话包含了自己,而是对身后的男子,她莫名的在意。

还不等花想容开口,男子身边的侍卫一把踢翻了富商,抓起富商的领口冷冷地开口:“不准对公子无礼!”

“公子,此人要如何处置?”侍卫扭回头恭敬地对男子开口。

“拉出去,喂狗吧,”男子看都没看富商,冷冷地开口。

“是!”侍卫拖起富商就要出去,富商垂死挣扎着,只见那侍卫一把踢晕了富商,提起富商的领口就飞身而去。

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虽然吃惊,也可都不敢随意议论了,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众人纷纷转回了身,不再看向男子。

花想容虽然也不齿那富商刚才的行为,可就这样随意拉一个人去喂狗,这人还真是够嚣张,要知道能来得起怡香馆的人都是非福则贵,这人就不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花想容疑惑地看向那男子,谁知那男子也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的视线和面具男子一相撞,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花想容赶紧转移了视线,悄悄拿手捂着脸,她感觉她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那面具男子的目光好生奇怪,好想是好奇中又带了点思念,他认识我吗?还是我们之前很熟悉,花想容不得而知,只是,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不单单是那男子看她的目光,还有她心里一直有一种直觉,没准她一直等的人,和这个人有关,或许,就是他!

“这位公子,对我们的花魁选举有何意见?”洪妈妈也刚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过来。

“不知各位对花魁理解是什么?就是貌美肤白这一浅显的层次上吗?”面具男子浅笑着开口。

“自然是倾国倾城!”

“能歌善舞!”

“知书达理,蕙质兰心!”

“敢问公子对花魁的理解是什么?”一直待在台上不语的莲茉突然开口问想男子,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目光中分明都是爱慕。

花想容看着莲茉遗憾地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敢问公子贵姓?”面具男子直接无视了莲茉,看向了花想容。

面具男子突然向花想容开口,花想容略微吃惊,不过看着他笑盈盈地目光,花想容还是忍不住开口:“容。”

“那不知容公子对花魁如何理解?”面具男子兴致勃勃地看向花想容。

“在下认为,花魁既百花之首,这首自当是最好的,不仅是容貌上的出色,更是各方面的出色,总得来说离不开“美”,而美之一字,说起来太缥缈,每个人对美的理解都不同,而若有一人,能满足所有人对美的认同,那我想,此人应该也就赋予了美的灵魂。”

花想容一番话说下来,馆内一片寂静,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花想容。

“这位公子的见解果然独特,”面具男子欣赏地看了花想容一眼。

“既然这位公子已经道出了花魁的真谛,那我想,在座的各位姑娘,都没有称为花魁的权利了,”面具男子负手而立,冷峻的脸庞扫了一眼台上的众位女子冷冷地开口。

“公子这话是何意,不是莲茉自耀,这怡香馆上上下下如此多的姑娘,竟没有一位入公子的眼?”莲茉走到面具男子面前质问道。

“姑娘是对在下的言论有所不满了?”面具男子凑近莲茉邪魅一笑开口。

“我……我只是不忿公子何以如此贬低她人的努力,”莲茉近距离地靠近面具男子,脸上升起一片绯红,她的眼神游弋,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那姑娘回答在下一个问题,若姑娘可以改变在下的观点,本公子不介意收回原来的言论,并向在座的各位陪坐,姑娘以为如何?”

“什么问题?”莲茉闻言欣喜地看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展开一把扇子轻摇,“姑娘以为,女子跳舞的精髓为何?”

“公子这可难不倒莲茉,舞蹈可令人赏心悦目,如痴如醉,其舞便惊为天人,”莲茉信心满满地开口。

“说得好!”

“莲茉姑娘果然见识广啊!”

台下的观众一众附和莲茉,莲茉得意地看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浅笑着看向花想容,“公子以为呢?”

花想容摇了摇头,淡淡地开口:“习舞者,应以情带舞,舞中有情。”

这个问题花满熙教她习舞之前也曾问过她,这么多年,花想容一直牢牢铭记。

莲茉看着花想容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开口:“这位公子说得简单,又有几人真正能做到舞中带情,莲茉自问习舞多年,虽不敢妄称天下无双,但也属佼佼者,公子不懂这其中的深意,怎可只凭书上之言就妄下结论。”

“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懂什么,快回家看你的圣贤书吧。”

“莲茉姑娘舞技高超,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花想容看着台下的观众只一味附和莲茉的言论,心里一阵失望,原本以为这莲茉的舞技虽不够惊艳,但其收缩自如,加上其柔媚中带有一份清高,也算得上别有风味,谁知也是如此肤浅之辈,还有台下的观众,不远万里只求一舞,原来也都是酒色之徒,并未有人真正懂得其精髓,也罢,那人说得对,这样的人,确实不配花魁之位。

花想容叹了口气对面具男子开口:“公子说得对,这样的花魁确实是徒有虚名了,”花想容摇了摇头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且慢,既然这位公子如此笃定莲茉不懂舞蹈之精髓,就请公子指教一番,不然莲茉不服气,”莲茉对着花想容高傲地开口。

“公子,给她一点见识,枉我刚才还夸赞她,真是浪费唇舌,”秀儿对着花想容愤愤不平地开口。

“和这种人生气,只不过是降低自己身份罢了,秀儿,我们走吧。”

花想容并不想和他们再纠缠下去,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纷扰之地。

“容公子这么急于离开,莫不是真叫莲茉猜对了,公子果真只是书中君子,不敢和莲茉一决高下,怕等会儿下不来台才要匆匆离开?”

莲茉见花想容不说话,再接再厉地开口:“既然这位容公子不敢和莲茉一决高下,那他刚才的言论也便不算数了,这位公子以为呢?”莲茉得意地瞥了花想容一眼,转而期待地看向面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