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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红袖添香舞惊魂

作者:绛绿 | 发布时间 | 2016-10-24 | 字数:6730

“是不是只要我赢了莲茉姑娘,姑娘就能承认在下方才的言论?”花想容本来不准备和莲茉纠缠,只想息事宁人,快点离开,可谁想到这莲茉不依不饶,现在又对着那面具男子献殷勤,花想容强压下心里的不爽,冷冷地瞪向莲茉。

“自然,我莲茉虽是女子,可也不似那般不讲信用,只要容公子赢了莲茉,莲茉不仅承认公子的言论是正确的,还当场向公子赔礼道歉,如何?”

莲茉本来以为这容公子是定然不敢应邀,所以才肆无忌惮,如今却突然有些不安,但莲茉的高傲不允许她低头,莲茉挺直腰板,自信地开口。

“好!在下也希望姑娘不食言,”花想容淡淡一笑。

“因为在下穿得是长袍,所以不方便跳姑娘的舞蹈,不若在下就以一支剑舞比姑娘的舞如何?”花想容询问地看向莲茉。

“公子请便!”莲茉不以为然地开口。

“容公子,我家主子请您用他的佩剑,”一个侍从拿了一柄华丽的剑恭敬地递给花想容。

花想容惊讶地接过剑,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虽是男子佩剑,可剑身轻盈,即便是女子拿着也毫不费力,正适合花想容用来舞剑。

花想容看向面具男子,男子笑着对花想容点了点头,花想容也回以浅笑。

“公子可以开始了吗?”莲茉见面具男子居然把随身的佩剑借给了花想容,心里一阵不舒服,没好气地催促道。

花想容起身飞至舞台,馆内顿时一片沉寂,忽听一声锵然鼓响,观众们一个激灵,但见眼前长袖猝动,青丝张扬,好似舞于广袤天地之间,气壮山河。

一道寒芒暴射,花想容手上骤然多出一柄五尺长剑,红绸系穗,于起舞间灵动飘逸,长剑红绸刚柔并济,剑尖时而飘忽,时而凝练,剑势柔和得似是惊不起水面波澜,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琴声忽起,如水一般流泻而出,渐渐急促,鼓点随之铿锵如锤,耳听风雨之声大作,众人眼前仿佛看见残阳如血,黄沙四起,万骑驰骋,铁马金戈。

花想容略带惊讶地看向琴声的来源,面具男子对着花想容笑着点了点头,花想容了然,翻转回身,随着男子的琴声开始舞剑。

剑势随之而变,凛冽风生,花想容面色如霜,唇角一丝冷笑,踏着鼓点挥洒纵横,仿如亲临战场,剑气陡然暴涨如虹,破云贯日,大开大阖,如怒浪卷霜雪,迅猛激烈。

琴音再高,鼓声更密,两军交战,万众搏杀,马蹄声碎,热血染红铠甲。

观众早已不能呼吸,眼前唯见一抹红光挟着寒芒闪耀,灼灼烁目,红袖猎猎,御风如刀,席上心力不敌之人面上血色已然褪尽,脚底发颤,几欲逃离此等看不见的沙场。

众人正自大骇,琴音倏然高入云端,惊心裂肺,震魂夺魄,原是一方战旗终被折断,无数将士倒入血泊,城池告破,战鼓齐鸣,血染征袍的将军长剑沥血,千里追敌,一战功成,身后却是万古俱枯。

四下人人惊悸,心跳欲竭,琴声鼓点恰在此时渐渐回落,殿中舞剑之人剑势转为轻灵幻化,先前一应杀气不再,整个人似在风雪中旋舞,煞是好看。

琴音虚无飘渺,鼓声悄然消逝。舞者足尖轻点,凌空而起,一个旋身,长发飞扬如瀑,薄裙绽放似云,长剑在空中划开一道亮眼圆弧,继而收势,轻轻落地,无声无息。

一切归于平静。

花想容微喘地站在台上,只见面具男子眼中满含欣喜地看着花想容,台下的观众仍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中,久久不能回神。

花想容扭头看向莲茉,只见莲茉面如死灰,眼中泫然欲泣,花想容心中多生出几分不忍,自己习舞多年,况且又是跟花满熙学得舞,莲茉自然比不上,今日这一比,怕是莲茉以后再难抬头了。

花想容虽心中不忍,可若不是莲茉不依不饶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想着花想容也便释然了。

“莲茉姑娘,这舞也跳了,姑娘这回可否认同在下的言论了?”花想容对着莲茉淡然地开口。

“公子不比说了,莲茉深知自愧不如,莲茉只是还有一疑问想向公子请教,”莲茉抬起湿润的眼眶固执地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家师是豫州花满熙。”

“怪不得,既如此,莲茉输得心服口服,容公子,莲茉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莲茉听到花想容的回答苦笑一声,随即向花想容鞠躬赔罪。

“既然莲茉姑娘已经认输,在场的各位还有谁不服吗?”面具男子环视了四周一圈冷冷的开口。

众人接触到面具男子的目光都惭愧地低下了头,本来莲茉的舞蹈就已是众人中最出色的了,现在却不及这男子的十分之一,连一名男子都比不过,她们脸上自然惭愧万分。

“连一个局外人都能深得其精髓,众位姑娘习舞多年竟未能领悟其精髓,舞者,若其舞未能有其魂,那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今日这花魁我看不选也罢,”男子冷冷地开口。

众人听了面具男子的话都自觉惭愧万分,却又无法反驳,连莲茉也惭愧地低下了头,一时怡香馆内众人相顾无言。

花想容本来是想来凑热闹的,谁知一不小心搅了局,花想容悄悄地弯下腰,想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谁知她刚走出不远就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黑色布靴。

花想容笑呵呵地抬头一看,面具男子笑得一脸邪魅地挡在了她面前。

“容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面具男子凑近花想容面前邪魅地开口。

“这花魁大赛也结束了,本公子自然是要回家了,难不成还要就在这里过夜啊?”花想容嘿嘿一笑,尴尬的开口。

“容公子今晚的表演如此精彩,本公子还没有看过瘾呢,怎能说走就走呢,”面具男子一把拽住花想容的领子邪魅一笑开口。

“那怎么可以,本公子是来看表演的,又不是来卖身的,你没看够那是你的事,关本少爷什么事,凭什么要本少爷留下!快放开本少爷,不然……不然本少爷可不客气了!”

花想容在面具男子手里不住地挣扎着。

面具男子被花想容的话逗笑了,“哦?不知容公子是怎么个不客气法,本公子倒是想见识见识。”

花想容见男子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她,花想容一气之下抓起男子另一只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男子吃痛一把放开了花想容,花想容趁机就想逃跑,男子伸手一抓,把花想容的发簪抓了下来,花想容的一头青丝瞬间披散了下来。

瞬间整个怡香馆内一片寂静,众人都痴痴地望着花想容,花想容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扭回头恼怒地瞪向面具男子。

“还给我!”

花想容一把抢过了男子手中的簪子,看着手中的发簪被男子用力掰成了两节,花想容愤怒地瞪着男子。

“都怪你,我的发簪都碎了!”

面具男子呆呆地看着花想容,水剪双眸,花生丹脸,云鬓轻梳蝉翼,娥眉淡拂春山,朱唇缀一棵夭桃,皓齿排两行碎玉,意态自然,迥出伦辈,有如织女下瑶台,浑似嫦娥离月殿,眸清可爱,鬓耸堪观,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香,额头上一团火焰鲜艳欲滴,红唇似笑非笑,美得不可方物。

男子看向花想容的眼中满满都是惊艳,虽然他方才便知道花想容是女子了,可他也只以为是清秀可人罢了。谁曾想到,她竟如此美艳动人。

“我……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怡香馆连冠五年的花魁花想容,”就在大家都看着花想容发呆的时候,台下一个人突然惊讶地指着花想容开口。

“怪不得长得如此美若天仙啊。”

“是啊,真是名不虚传啊。”

“容姑娘果然是绝代佳人啊!”

方才还帮衬着莲茉指着花想容的众人,看到花想容的容貌都赞不绝口。

花想容见众人都认出自己了,急忙低下头捂住脸,完了完了,花想容刚从宫里逃出来,算时间宫里肯定也会发现了,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派人出来寻找。

花想容突然心生一机,指着众人身后突然大喊一声:“大家快看,那是谁?”

众人纷纷疑惑地扭回头去想要查看一番,花想容悄悄弯下腰趁机溜出去了,面具男子见花想容想逃,皱起眉头想要去抓她,谁知花想容迎面朝面具男子洒了一把白粉,面具男子伸手去挡,花想容赶紧趁机逃跑,面具男子看不清,模模糊糊中随手抓下了花想容腰带上一样东西,等他回身去看的时候,花想容已经不见了。

面具男子摊开手心一看,是一枚皇宫的令牌,男子紧紧把令牌攥在手心,看着花想容离开的方向,笑得不明所以,花想容是吧,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花想容一路狂奔,跑出去好远,等她确信男子追不上来的时候才停下来。

花想容蹲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后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等花想容歇够了,突然闻到了一阵香味,她扭头一看,旁边有一个面馆,看着热气腾腾地面条,花想容突然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她昨晚就已经出来了,因为害怕宫里有人发现,所以她都不敢去客栈,只能躲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将就了一晚上,天亮了才换了一身男装去了怡香馆,如今已近黄昏,算起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花想容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正准备朝面馆走去,突然想起头发还散着,她随意扯下了一个布条把青丝好好盘起,随后起身朝面馆走去,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有什么事都等到吃饱了再说吧。

“老板,来一碗阳春面,再来一叠牛肉,一坛好酒,”花想容摸了摸自己单薄的衣服,吸了口气。

“哎,好嘞,客官稍等!”老板热情的上来招待花想容。

“小哥儿,看你脸生,应该不是这京城人吧?”

“啊,我是豫州人,来京城投靠亲戚的,”花想容压低了头笑了笑跟老板寒暄道。

花想容一看吃的就忍不住了,她倒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瞬间感觉身子缓和了许多。

花想容正心情愉悦地吃着牛肉,等着阳春面上桌,突然面馆里来了几个身穿官服的衙役,花想容本来正专心吃饭,一抬头突然看见了几个衙役左右巡视了一圈,花想容心里顿时一惊,她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头,背对着那几名衙役。

“呦,几位官爷要点什么啊?”老板热情的上前招待。

“来一盘牛肉,再来几盘炒菜,两坛好酒。”

“好嘞,客官稍等!”面馆老板笑着下去了。

几名衙役坐下,其中一名衙役倒了一杯茶就开始抱怨。

“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我进了内务府都这么久了,每天不是东家的鸡丢了就是西家的牛被人偷了,都没什么大案子可查。”

“切,马大,你就知足吧,你才进内务府几个月,我们都呆了两年了,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就是啊,兄弟,看开点。”

“哎,我就是心里憋气,本来一腔热血想要办几个大案子,将来也好升官发财,好歹为将来娶老婆赚个家底,谁知竟是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马大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客官,你的面,”老板给花想容端上面来,花想容抱着面猛吃,只想赶紧吃完离开。

“客官,菜上齐了,您的酒。”

“行了行了,兄弟,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喝酒喝酒,”另一个衙役拍了拍马大的肩膀,给他倒了一杯酒安慰道。

“哎哎哎,不说那些烦心的事了,我给你们说个新鲜事,”一个衙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什么新鲜事啊?”

“宫里昨天出大事了,听说是皇上的贴身侍女偷跑出宫了,皇上今早大发雷霆呢!”

“啊!真的啊?”

“这人人都想进宫,没想到这宫里的人还偷跑出宫啊?”马大本来正郁闷呢,听到这事也不住惊讶道。

花想容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大惊,皇上大怒,那会不会查到是谁放她出宫的,玥玥会不会有事?花想容的心里七上八下,她凑近那几名衙役继续听他们的谈话。

“听说啊,是玥华宫的玥贵妃放走人的。”

“怎么可能,你小子是不是道听途说啊,我听说昨晚是玥贵妃的小皇子满月的日子,宫里还大摆宴席了呢,玥贵妃哪有空偷放走皇上的贴身宫女啊,”马大瞥了那人一眼明显不相信地说道。

“是真的,我是听我在宫里当差的兄弟说的,他今天出宫采办物品,跟我说的,错不了。”

“那皇上准备怎么办啊?”马大一听立刻紧张的问道。

“是啊,玥贵妃会不会有事啊?”另一个衙役也紧张地问道。

花想容的心也提着,她的手紧紧攥着,手心内都有了一道血痕仍不自知,她果然还是连累玥玥了。

“听我那兄弟说,皇上今早把玥贵妃禁足了,皇上还下令了,若十日之内找不到人,就要把玥贵妃贬到辛者库。”

“这玥贵妃放走地不过是一名宫女,皇上为何如此重视,这玥贵妃的小皇子才刚刚满月,皇上就对玥贵妃如此重罚,看来这小皇子也注定是不受宠了,”马大摇头叹息道。

“行了行了,宫中是非多,咱们也不要议论了,小心祸从口出,喝酒喝酒吧,”另一名衙役给二人倒了一杯酒说道。

“喝酒喝酒吧。”

三人又开始了喝酒说笑,花想容的眼中溢满了泪水,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弃玥玥于不顾,她要回宫!

花想容猛然起身,朝桌子上扔了一锭银子,回头对老板喊了一句:“老板,结账!”随后就匆匆跑出去了。

玥玥,你一定要等我!

花想容一路狂奔,她的头发也散乱了,花想容索性一把扯下了布条,任由一头青丝随意披散。

“来者何人!”士兵一把拦住了花想容冷冷地开口。

眼前的女子,虽然衣衫凌乱,头发随意披散,可仍挡不住她美得触目惊心的容颜。

“我要见皇上!去禀报皇上,罪女花想容求见!”花想容抬起泛红地眼圈冷冷地开口。

士兵一听到花想容的名字大惊,昨晚的事已经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了,皇上今早还处决了昨晚守门的几名士兵,现在宫中人人自危,若是这花想容再找不到,恐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你且稍等,带我回去禀报!”

士兵一听来人是花想容,一刻也不敢停歇,急忙进宫去禀报。

“报,皇上,宫外有一名自称花想容的女子求见!”

沈君瑜正在金銮殿中闭目养神,李全福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昨夜花想容逃跑,沈君瑜就一直心情不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都是花想容的音容笑貌,容儿,你为何要离开朕,你怎么可以离开朕!

沈君瑜猛的睁开眼睛,不!朕绝不会妥协,你是朕的,这天下朕都可以征服,何况是你!无论你躲到哪里,朕一定会找到你!

今早沈君瑜一起床就直冲玥华宫,李全福拦都拦不住,“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不上早朝了?”

玥华宫

沈君瑜一脚踢开玥华宫的门,一把抓起黄玥儿的手就狠狠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放她走,你明知朕忘不了她,你为什么要放她走!”

黄玥儿惊讶地看着沈君瑜,黄玥儿压住心中的恐惧,故作淡定地开口:“皇上这是说什么,臣妾放走了谁,臣妾怎么听不懂皇上的话?”

沈君瑜把黄玥儿一把摔到地上,冷冷地开口:“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背着朕昨夜悄悄去了乾清宫!”

黄玥儿一听心里大惊,皇上都知道了。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和她叙叙旧,感谢她救命之恩,臣妾真的没有放她走,还请皇上恕罪!”黄玥儿对着沈君瑜不住地磕头,绝对不能让沈君瑜找到她,绝对不能!

“皇上,奴婢可以作证,人真的不是娘娘放走的,”若兰急忙跪下向皇上求饶。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跟朕叫嚣!”沈君瑜一脚踢开了若兰。

“若兰!”黄玥儿见状急忙向上前扶起若兰,沈君瑜一把提起了黄玥儿的领口。

“呵?没有,若是没有你的帮助,她怎能如此顺利的逃脱,你可知……你现在这是欺君,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到底去哪了?”沈君瑜冷冷威胁道。

“臣妾……臣妾真的不知啊,”黄玥儿眼含泪光地注视着沈君瑜。

“呵!玥贵妃以下犯上,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念其初犯,又是小皇子的生母,暂时禁闭于玥华宫,不许任何人监视,小皇子暂时交由皇后看管,”沈君瑜把黄玥儿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背回手睥睨着黄玥儿冷冷地开口,随后转身离开。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皇上!”黄玥儿爬在地上伸出手对着沈君瑜哭喊道。

“娘娘,您没事吧?”若兰急忙爬到黄玥儿身边扶起黄玥儿但有的地询问道。

黄玥儿抱着若兰,两人哭成一团。

“李全福!把昨夜看守宫门的士兵都给朕叫上来,”沈君瑜回到乾清宫就冷冷地开口。

金銮殿

“参见皇上!”

沈君瑜冷冷地睥睨着台下跪着的几名士兵。

“昨夜就是你们看守的宫门?”沈君瑜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地开口。

“是……,”台下的士兵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哦?那你们可知,昨夜有人从宫中逃跑了?”沈君瑜冷冷地瞪着几人开口。

“奴……奴才不知,还请皇上恕罪,”几名侍卫一听立马又磕头又求饶,对着沈君瑜痛哭流涕。

“来人呐!这几名士兵玩忽职守,导致宫女出逃,把他们都给朕拉出去斩了!”

沈君瑜一把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冷冷地开口。

“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几名士兵不停地求饶,沈君瑜看都没看他们,不一会儿就有士兵上前把他们拉下去了。

“皇上,要不要奴才派人去寻找容姑娘,她一个人,又无处可去,一定又不远的,”李全福小心翼翼地提议。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十日之内若是找不到人,就给朕提头来见!”

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人人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撞到枪口上。

“娘娘,更深露重,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炫铃对着乔芍语关切地开口。

“皇上今夜去了何处?”乔芍语抬头望着窗外淡淡地问道。

“皇上还在金銮殿,并未歇息。”

“呵!不就是逃跑了一名青楼女子,他竟如此大发雷霆,连黄玥儿那贱人都禁足了,看来皇上这次是真心的了,”乔芍语自嘲一笑。

“娘娘,皇上为何如此在乎一名青楼女子,奴婢认为,那青楼女子怎抵得上娘娘,皇上早晚会回心转意,娘娘莫要伤心,”炫铃安慰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男人心,见一个爱一个,最喜新厌旧。”

“娘娘不必太伤心,切莫气坏了身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得。”

“呵,她若真是一名青楼女子倒好了,”乔芍语低下头苦笑一声,一直以为,她都知道,皇上忘不了那个人,她以为只要她努力,终有一天皇上会看到她的好,可皇上直到宠幸了黄玥儿,如今又有了花想容,皇上的心,从未有过她,她才明白,无论她怎样努力,都走不到他心里,他的心可以给任何人,就是给不了她,其实这些她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嘛,可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不归不归,魂已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