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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咋暖还寒惊魂夜

作者:绛绿 | 发布时间 | 2016-10-24 | 字数:8239

次日,天刚蒙蒙凉,花想容昨夜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刚刚睡着,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太子妃,您起来了吗?奴婢进来了。”

花想容被突然的敲门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绿衣笑着推开门端了一盆水进来。

“太子妃您醒啦,奴婢打了水来,您洗把脸吧。”

“怎么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花想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正侍候她穿衣的绿衣问道。

“太子妃您忘了,今天您要陪太子一起进宫请安啊。”

“进宫!太子人呢?”

花想容听了绿衣的话一愣,她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昨晚云逸走后就真的没有再回来,她昨天对他的态度那么差,还打了他一巴掌,想起这个花想容就一阵头疼。

“太子早就起床了,您不知道吗?还是太子吩咐奴婢晚点再来叫醒您,”绿衣说完还眼神暧昧地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听了略带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很疑惑,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昨夜云逸是在书房睡了一晚上,他竟然现在心里还为她着想,这样想着花想容心里就一阵愧疚。

“奴婢为您梳妆吧,今天要面见皇上,可不能草率,”绿衣笑了笑对着正愣神的花想容说道。

良久后,花想容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人,这……这还是她吗?肌肤红润有光泽,眼神波光流转间略带妩媚,三千青丝层层挽起,转眼间便多了一份成熟,只是额头上的这块胎记……。

“这胎记……。”

绿衣吃惊地看着花想容额头上的红色胎记,之前花想容一直用朱砂掩盖着这块胎记,画成一朵梅花,再加上头发的遮掩,可如今头发挽起了,这胎记就显露无疑了,而且这块胎记……不知为何,今早起来后

今天要见的可是云国的皇帝,若是这块胎记被看到,认为不详,那云逸肯定也会受牵连。

“让我来吧。”

正当花想容为额头上的胎记发愁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花想容定眼看向门外,是云逸!

“交给我吧,你放心。”

云逸走到花想容身后,用力地握课握她的手,对着花想容温柔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云逸,花想容烦躁的内心就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只要有他在,任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或许这也是无条件的信任吧。

绿衣见云逸来了,笑了笑就悄悄退下了,只剩下他们二人在房中。

云逸执起朱砂笔,三两下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就赫然出现在花想容额头上,恰巧吧原来的胎记遮盖了。

“娘子以为如何啊?相公的手艺还过得去吧。”

云逸拿着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满心欢喜地向花想容邀功,谁知等了半天都不见花想容回答,云逸疑惑的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正痴痴地看着云逸,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云逸还隐瞒了她什么,刚才云逸给她的感觉,和聂绯衣是一样的,花想容一把起身拉住云逸的胳膊,眼中含泪地看着他。

“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聂绯衣?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六年了你都不来看我?”

云逸见花想容如此激动的样子,眉头紧锁,他紧紧地抱住了花想容,花想容激动地一直捶打云逸的胸口,云逸也只是默默不语,紧紧地抱着花想容。

等到花想容累了,躺在云逸的怀里默默流泪,云逸怜惜地摸了摸花想容的头,附耳对着花想容悄声说道:“你只要记住,我做得一切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就够了。”

花想容终于忍不住,在云逸怀中放声大哭。

皇宫

“哎呀,都怪你,现在好了,都已经这么晚了。”

花想容一边急匆匆地往皇宫赶,一边不忘回头抱怨云逸。

云逸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看着花想容,还不时细心地叮嘱道:“你慢点,反正也晚了,倒不如慢慢地走,直接去赴宴就好了。”

“你说的倒轻巧,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宫,就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候传出去我怎么混啊。”

花想容跑累了,干脆停下来踹口气,看着云逸在后面悠闲的走着,恨得牙痒痒!

“怎么不跑了?”

云逸见花想容突然停下来狠狠地瞪着他,看着花想容气得鼓鼓的脸,云逸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既然太子爷您都发话了,那臣妾我也就不着急了,反正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相公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你说是吗?”

云逸听见花想容的话,眼神突然一亮,他激动地抓着花想容的手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花想容被云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听见云逸的问话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一激动就说出了口,现在云逸突然问起,花想容反而不好意思了。

“我……我只是一时口快,你……不要当真。”

“可是我喜欢听,你再叫一遍。”

看着云逸亮晶晶的双眸,花想容的脸越发红润,她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口:“相……相公。”

云逸开心地亲吻了一下花想容的额头,放生大笑,花想容的脸一片红润,云逸抱起花想容就向宫内飞去。

等到花想容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早已到了宫里。

“这里就是我母后的寝宫了,你先进去吧,我去见过父皇后再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宴会。”

花想容见云逸要走,急忙抓住了云逸的手,云逸回过头对着花想容笑了笑,用力握住了花想容的手,“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花想容这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云逸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放开了花想容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花想容一直盯着云逸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了,她才不舍得转回身,看着身后烫金的凤鸾宫三个大字,花想容深深地呼了口气,坚定地走向凤鸾宫。

凤鸾宫

“儿媳花想容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花想容一进凤鸾宫就看见床榻上躺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想必这就是云逸的母后,云国的皇后冷梓画了,花想容毕恭毕敬地跪下请安。

“你就是逸儿的太子妃容儿吧,快起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冷梓画急忙把花想容扶起,莲蓉皇后上下打量了花想容一圈,慈爱地摸着花想容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国色天香,逸儿有福气能娶得如此佳人啊。”

花想容在冷梓画打量她的时候,同时也在打量冷梓画,虽然已年过四十,可风韵犹存,皮肤白嫩红润,容貌艳丽,看着她的容貌,花想容不禁就想起云逸,不知他的面具下是否也是与眼前这幅容貌相似。

“母后过奖了,太子得天独厚,能得到太子欣赏,还有母后的疼爱,实在是容儿几世修来的福分。”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只要你们好好的,母后就高兴,将来也好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冷梓画拉着花想容的手好一顿寒暄,等到云逸来接花想容的时候,冷梓画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的手。

“母后,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现在快到晚宴时间了,父皇还等着我们呢。”

“你催什么催,你也不来看我,还不容易有个人陪我说会话。”

冷梓画不舍得拉着花想容的手,抱怨地瞪了云逸一眼。

“母后,您这可真是冤枉儿臣了,儿臣哪天不是一下早朝就来向您请安,现在有了容儿您就嫌弃儿臣了,”云逸委屈地哭诉道。

花想容偷偷瞟了云逸一眼,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拉着冷梓画的手亲切的说道:“母后放心,儿媳以后会经常来陪您的。”

“真的?你不骗我?”

冷梓画狐疑地看着花想容不放心的开口。

“真的,我保证,明天我就来!”

看着花想容信誓旦旦的样子,冷梓画这才放开了花想容。

告别了凤鸾宫,花想容和云逸两人并肩走在前去宴会的路上,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

“你……。”

“容儿……。”

两人对视一笑,云逸宠溺地摸了摸花想容的额头,“你先说。”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陪父皇讨论了一下公事,一不留神就不早了,我从父皇那里告退后就径直来到了凤鸾宫,一路上飞奔来,结果看起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倒是我的担心多余了。”

“不是的,母后人很好,问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还有一些宫外的奇闻,她听得高兴,我也乐意说给她听,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在这深宫之中也没有个说话的人,她对我很好,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娘亲,是她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一个娘亲的感觉,所以我想对她好一点。”

云逸一把抱住了花想容,轻轻揽住她,“容儿,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你知道吗?我听过很多遍这句话,可后来还是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也许他们说的对,我就是天煞孤星,所有对我好的人,接近我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容儿,你要记住,任何人都无法决定你的命运,想要的就靠自己去争取,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屹立于世界之巅。”

云逸抱着花想容缓缓道来,容儿,总有一天你就会明白,那些能打倒你的人,只不过是你成功之路上的一块基石,那些难以启齿的、无法忍受的苦痛,都是走向成功路上的积累和攀登,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登上世界之巅。

到那时,我会陪你千秋万代,陪你亘古亘今。

“走吧,宴会快开始了。”

云逸放开了花想容,笑着对花想容伸出了手。

花想容看了看云逸对她伸出的手,灿烂的笑了笑,欣喜地伸出手握上了云逸的手。

这一路,因为有你,不再漫长,荆棘烈火,与君携手,愿度此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花想容在女眷席位上坐着,遥望着远处高台上那一袭龙袍的男子,他的眼神历经了沧桑,留下的是岁月中沉淀的精明,不同于云逸伪装于表面的冷酷,他的身上更是属于帝王的威严,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太子妃是哪位啊?”

云国皇帝云澈坐下后四处巡视了一圈说道。

花想容听到皇上叫她的名字,急忙上前跪下恭敬地说道:“回父皇,臣妾正是太子妃花想容。”

“抬起头来。”

花想容缓缓地抬起了头,她明显听到了四周一片吸气声,随后一片议论。

“这就是新封的太子妃啊,果然是倾国倾城啊。”

“是啊,怪不得连太子那么不近女色的人愿意请旨求婚,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哼!瞧她那副狐媚子的样子,就是靠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才骗得太子娶了她,真是不要脸。”

“话不要这么说,没准她真的有什么不同之处才吸引的太子啊。”

台下褒贬交加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花想容却丝毫不受影响,仍端正的跪着,这个云澈性格不定,花想容在台下跪了这么久,他却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向,花想容猜不透云澈的想法,又不能得罪,只好继续跪着。

半晌云澈终于挥了挥手说道:“罢了,起身吧,既然已经嫁入云国,以后便要从一而终,行了,下去吧。”

花想容的腿已经全麻了,她忍受着腿部的不适,从容的起身对云澈福了福身,“谢父皇,臣妾以后一定谨遵父皇教诲,臣妾告退。”

花想容刚一回到席位上,腿上一痛就忍不住向前扑向,花想容正等着出丑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伸手接住了她。

花想容稳住身子,抬起头一看,云逸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花想容泪光闪烁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云逸,原来云逸自宴会开始就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花想容,方才皇上召见她,云逸在台下也异常紧张,听着台下众人对她议论纷纷,云逸的拳头紧紧攥着,他强忍住上前抱起她的冲动,花想容一下来云逸就迫不及待地前来看望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想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没事了,可她一看见云逸,看着他眼中满满都是担忧,花想容就感觉自己一阵委屈,她的眼中溢满泪水,恨不得马上扑倒云逸的怀中向他诉说自己的无助,花想容低下头忍住了眼泪,淡淡地开口问道。

“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

云逸看出了花想容的故作坚强,一把把花想容搂入怀中。

“我没事了,只是一看见你就想哭。”

花想容紧紧地环住了云逸的腰,头靠在云逸的胸口闷声答道。

“没事,刚才父皇只是考验一下你,你的表现很好,父皇很满意,不愧是我的娘子,面对那么大的阵仗都能临危不惧。”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的娘子啊。”

花想容得意洋洋地向云逸炫耀,云逸宠溺地笑了笑,抱紧花想容不舍得开口:“宴会开始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我会心疼的。”

花想容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舍得拉着云逸的手,云逸轻轻吻了吻花想容的额头,笑了笑放开了她走向原来的席位上。

花想容不舍得看着云逸的背影,她的眼里只有云逸一人,并没有看见宴会上一女子正逐渐靠近她。

“太子妃和太子真是感情深厚啊,这太子才离开一会儿,太子妃的眼睛都要向外太子身上了。”

花想容正盯着云逸愣神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花想容扭头一看,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调侃地看着她。

花想容笑了笑,“夫人说笑了,太子与本宫新婚燕尔,难免有些难舍难分,不过是人之常情,倒是夫人,来找本宫有何贵干?”

“太子妃说的是,不瞒太子妃,臣妾禾贵妃的妹妹,户部尚书张天琪的妻子谢诗雨,今日有幸结识太子妃,臣妾不胜荣幸,不知臣妾是否有幸邀太子妃明日到府中做客?”

“张夫人,按理来说本宫初次出席宫中宴会,应该是本宫向各位夫人多多请教,夫人诚挚邀请,本宫本不该拒绝,只是今日下午告别母后之时,已经允诺了母后明日再来宫中探望她,失礼之处还往夫人不计较。”

花想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谢诗雨碰了一鼻子灰,可又无法反驳,花想容现在是太子妃,能让堂堂太子妃成为母后的,不同想,也只有皇后一人,开玩笑,如果花想容真的爽了皇后的约来她府上赴宴,那她的脑袋也甭想要了。

“是臣妾考虑的不周,太子妃既与皇后娘娘有约,自然不必愧疚,只盼着太子妃以后有空多来臣妾府中走动走动。”

“那是自然,只盼夫人到时候不嫌弃本宫才是。”

“太子妃这是哪里的话,臣妾喜不自禁呢,臣妾还有事,就不叨扰太子妃了,臣妾告退。”

花想容一路笑着送走了谢诗雨,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尝。

开玩笑,这谢诗雨既是禾贵妃的妹妹,就应该知道,这禾贵妃仗着三皇子处处和皇后作对,而且在朝堂上这三皇子云晟也处处和云逸不对盘,她如今已经嫁给云逸,身为太子妃,她怎么可能转手投入敌人的怀抱。

花想容看了眼对面男子宴席上众人纷纷围着云逸敬酒,云逸脱不开身,也没空来找她,她一人呆的无聊,又不想和那些夫人小姐聊八卦,为了以防再有人前来骚扰她,花想容干脆端了一壶酒,坐在了一个偏僻角落,倒了一杯酒,边喝酒边品尝着佳肴,这一天光折腾了,连顿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正好落得清净,花想容喜不自禁。

正当花想容吃得正乐开怀的时候,旁边的一位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让花想容疑惑的是,这个女人和她一样孤身一人待在一处,花想容环视了四周一圈,那些夫人小姐们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谈笑,只是眼前的女子为何会一人独处,花想容正想上前一问究竟的时候,突然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向了那女子,花想容停了下来,她倒想看看,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受人冷落。

“呦,这不是顾小姐吗?顾小姐从来都是一身军装似男子一般,如今换上了女装,这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呢。”

“就是啊,顾小姐不去保家卫国怎么反而来宫里参加宴会了?莫不是顾小姐也春心萌动了,想在宴会中寻觅一位如意郎君?我可是听说顾小姐如今可都双十年华了,这寻常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双八年华就已嫁人,顾小姐莫不是也想学太子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哎,你小声点,太子妃也是你我可以随意议论的,况且这是宫中宴会,太子妃和太子都在,你还是低调点吧。”

“怕什么,她们既然敢做为什么不让人说,谁不知道太子妃根本就不是晋国的公主,住在晋国皇帝的寝宫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说不定早就是和残花败柳了。”

顾允儿默默听着她们的嘲笑不啃声,只是忽然听到她们又牵扯了一个无辜的女子,顾允儿的眉头紧锁。

“赵小姐,你们说我也就算了,我不在乎,可是太子妃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样诽谤他人似乎有失身份吧。”

“你……竟然敢说我,你这个贱人懂什么。!”

赵香玲气急败坏地瞪着顾允儿,伸出手就要打向顾允儿,顾允儿轻蔑地瞥了赵香玲一眼,并未有所作为,也没有躲开的想法,这点雕虫小技,她还不放在眼里。

顾允儿等了许久并没有感觉到赵香玲的巴掌落下来,顾允儿疑惑地回头一看,一个身着一袭红衣,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一把抓住了赵香玲的手。

“赵小姐说不过别人就动手这样的行为似乎不妥吧?”花想容紧紧攥着赵香玲的手冷冷地开口。

花想容原本只是想在旁边看戏的,从她们的对话中可以得出,这个顾允儿看样子是个女将军,还很出名,今年已经芳龄二十了还未出阁,眼前的赵香玲明显与顾允儿以前就相识,而且……看她们的样子,这个赵香玲似乎很讨厌顾允儿。

本来嘛,这是她们私人之间的矛盾,花想容也不便上前,可这赵香玲后来竟然把话题引到了她的身上,而且听赵香玲的话,言辞中对她颇为不满,顾允儿看不过去就替她辩解,赵香玲恼羞成怒竟要打顾允儿,顾允儿不屑于躲开赵香玲的花拳绣腿,顾允儿虽然不把赵香玲放在眼里,可她花想容可不是好惹地,顾允儿咽得下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花想容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赵香玲举起的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向了赵香玲。

赵香玲被突然出现的花想容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想容突然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赵香玲被突如其来的巴掌一下子打蒙了,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着花想容。

“你竟然敢打我!”

“你这个贱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

赵香玲指着花想容狠狠地开口,眼神恨不得把花想容吃了。

花想容淡淡地瞥了赵香玲一眼,冷冷地开口:“是我打的你,我不仅刚才打了你,现在照样打你!”

赵香玲听了花想容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巴掌又落在她的脸上,这一次赵香玲直接被花想容打翻在地。

顾允儿吃惊地看着花想容,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敢打赵香玲,虽然她也不畏惧赵香玲,只是赵香玲为人淄珠必报,顾允儿不愿与她纠缠,这才处处忍让她,而眼前的女子却完全不顾及的打了赵香玲,而且还打了两次,想起这些顾允儿就忍不住替她担忧。

“这位姑娘,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只是姑娘与我萍水相逢,大可不必为了我惹下麻烦,姑娘还是速速离开吧,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

花想容看着顾允儿担忧地看着她,顾允儿的样子让她响起了当年初入宫时的洪菱绯,那时的菱绯姐姐也如顾允儿一般处处为她着想。

花想容笑着看向顾允儿,轻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允儿见花想容完全无视了她的担心,还气定神闲地问她是谁,顾允儿虽然担忧,可还是回答了花想容。

“我是顾将军的女儿顾允儿。”

“允儿,真好听的名字。”

花想容笑着看向顾允儿,顾允儿心里一震,她是除了父亲以外,第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她不像那些官宦世家的小姐,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像她一样变成怪物,她不明白,她的娘亲从小便离她而去了,她一直跟在父亲身边长大,父亲是个武功高强的将军,她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也习得了一身高超的武艺,军事战术也是一流的,别人家的女儿十五六岁就已经嫁人为妻了,可她自十五岁起便跟着父亲征战杀场,立下屡屡战功,这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后她回到京城,皇上封她为二品将军。

皇上见她年纪大了,本有意为她赐婚,可谁知众人听闻她在战场的事迹后,竟视她如豺狼虎豹,无一人愿意娶她,各位世家小姐也不愿与她亲近,她忍受不了京城的流言蜚语,主动向皇上请命前去镇守边疆,一去就是两年,如今归来,父亲对她的婚事忧心忡忡,强制命令她来参加宴会,她这才不情愿地来到宴会。

果不其然,众人纷纷冷落她,无视她,要么就是嘲笑她,她早已习惯了这些待遇,可唯独一人不一样,既没有避她如蛇蝎,还笑盈盈地对她说,允儿,真好听的名字。

顾允儿呆呆地望着花想容,可能花想容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早已千疮百孔的顾允儿来说,却如同救命的甘泉,如此动听。

“你……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

顾允儿惊讶地看着花想容。

“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我喜欢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顾允儿万分吃惊,她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一嗔一笑都惹人喜爱,她就像火焰般热烈,看着她明媚的笑容,顾允儿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也收到了震撼,那些所有受过的苦,冰冻的内心,冷酷的外表,在这个女子面前不堪一击。

“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

顾允儿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眼中泪光闪烁,即便是安慰,那她也甘之如饴。

“当然,像顾小姐这样爽朗的女子,容儿甚是喜爱呢,以后啊,就让我来当你的朋友,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顾允儿低下头掩盖了眼中的泪水,从今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呢。

“贱人!你去死吧!到了阴曹地府作伴吧!”

赵香玲被花想容几次三番的羞辱惹怒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花想容刺入,花想容和顾允儿相谈甚欢,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赵香玲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了。

“小心!”

顾允儿扭回头一看,赵香玲竟拿着匕首笔直地朝花想容刺去,她想要阻止,无奈她和花想容之间的距离甚远,来不及赶到。

顾允儿左右查看一圈,拿起一把筷子朝赵香玲的手刺去。

“杀人了!”

宴会上的女眷们纷纷尖叫,现场一片混乱,男眷他们被那边的混乱声吸引,疑惑地看过去,云逸则担忧地寻找花想容。

等到云逸看到花想容的时候,恰巧看见赵香玲拿着匕首刺向了花想容,云逸大惊,急忙向花想容飞去,“容儿!”。

花想容看见赵香玲不管不顾地朝自己刺来,急忙左右闪躲,她的身后就是一堵墙,花想容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赵香玲的剑刺来。

赵香玲看着花想容无处可逃了,狰狞地笑了起来,“贱人!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