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牛虎铜案
将这个可敬老人的尸体入殓，竹莫和牙子再次来到巨鼎前面。
“你确定用毒？”
牙子还在犹豫。
竹莫点点头，不容置疑的从洞口跳下。
一路很顺利，两人很快来到山谷前。
穿过各式药草，经过那片用人将养的花圃，竹莫和牙子再次来到茅屋前面。
蟒蛇似乎正在沉睡，盘起的身子显示着它正出于深度睡眠的状态。
竹莫向牙子挥手，示意按昨夜的计划行动。
牙子点点头，慢慢的隐藏在了茅屋的后面。
将一切调整好，竹莫快速将飞刀射出。
飞刀很快，淬有毒素的的刀尖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直奔蟒蛇的头部射去。
它睡得似乎很是警醒，就在飞刀马上要伤到它的时候，它蓦然醒来，蛇头一摆迅速躲过飞来的刀，身体立起，一双丈许的大口朝着竹莫咬来。
竹莫迅速后撤，与它拉开距离，同时飞刀再次出手，这次却是袭向它的尾巴。
它的尾巴似乎有些受伤，估计正是和赤蟒搏斗时造成的。
它似乎也知道，身体再次盘起，一双大口看向竹莫，似乎在观察他。
竹莫迅速从腰间取出一瓶‘天黄散’，朝着它抛了过去，同时出手的还有三柄飞刀。
天黄散很快爆裂开来，一股浓重的烟气飘散开来，混合的还有一种强烈的烟熏的味道。
经过昨日硫酸的伤害，蟒蛇似乎对瓶子有了警惕，就在瓶子爆开的瞬间，它的身体迅速展开朝着后面退去。
就是现在。
竹莫心里暗自思量。
同时竹莫真正的武器流星爪迅速划过一道弧线，闪电一般直直射向它的尾巴。飞爪飞过，狠狠的揭下一块肉来。
只听那蟒蛇大吼一声，似乎受伤不轻，
“嘶”
惨叫再起，似乎它再次受到重创。
只见它的身体快速翻转，不停地嚎叫着，似乎已经深受重伤。
竹莫和牙子快速离开山谷，远远的看着它发疯似得挣扎。
没有挣扎很久，约莫半个小时后，它开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
竹莫看了一眼牙子，再次射出一柄飞刀。
这次飞刀很快见效，毫无阻碍的射进蟒蛇的眼睛旁边的肌肉里。
“你为什么不射它眼睛？”
牙子问我。
“眼睛很贵的，能换不少钱的！”
竹莫看着牙子。
将蟒蛇的身体慢慢分割，眼睛尾巴鳞片等有用的部位一一割取之后，面对着眼前满谷的药草他却犯了难。
“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牙子看着竹莫对着药草下面的尸体发呆。
“不拿了吧，我实在是……”
牙子点点头，似乎赞许了他的做法。
“你为什么不问那老人钥匙在哪？”
牙子看着竹莫将其他药草打包收拾的背影。
“如果老人知道，那么他早就去看了，何必还如此激动，更何况那屋子外面很干净，屋里去很……”
“就是那屋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类的气息了，我感觉那屋子里最起码有3年没有人进去过了。”
竹莫再次解释。
“你信你的感觉？”
牙子对他这种感觉似乎更加感兴趣。
竹莫摇摇头不说话。
“走吧，钥匙在少年的墓碑那里！”
竹莫将眼前最后几组药草收到背囊中。
牙子不说话，跟着默默走向那片松林映照下的坟茔。
钥匙很好找，就挂在少年墓碑的石头上。
打开匣子，一个精致的玉佩出现在眼前！
玉佩很小，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气息。
“这是天寻玉吧，传说此玉可以驱邪避灾，滋养生灵！”
牙子似乎总是对神秘之物多有了解。
“走吧，我们还得把老人的尸体掩埋呐！”
竹莫招呼倚在树上的牙子。
将老人和蟒蛇的尸体埋在松林里，两人最后看了一眼山谷，起身离去。
将通道炸塌，巨鼎下面的路口填埋，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可悲的山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竹莫心里想着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牙子也不说话，似乎也是心思沉重。
“你怎么知道五花果会在这里？”
牙子看着竹莫从山崖的洞穴里取出两株五花果。
“一般灵异之物都有生灵守护，那绿蟒越线要取此果，所以与赤蟒大战，这说明着果子还没有被吃掉，如果被吃掉也就不用争夺了，更何况这药无法移动，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竹莫反问牙子。
牙子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
一路无话，当他们回到小镇的时候已是晚霞漫天了。
“大祭司找你！”
那少年拦住刚要进入镇子的我们。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揣摩祭司找他们的用意。
祭司依旧待在自己的竹楼里，只是这次是背对着我们。
竹莫和牙子坐在软软的皮革上看着这个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一直沉默的老人。
“你们杀了它？”
竹莫看了一眼牙子，似乎不太明白这个它是谁？是动物的它？还是老人的那个他？
“没有，他死于生命衰竭！”
牙子似乎知道祭司问的是谁！
“前夜有人来到这里，似乎和你们一样的人，只是他们的身上有一种令人讨厌的气味，就是那种气味！”
老人指着角落里一柄军刀。
那是一柄日本战刀，只是外面的刀鞘已经损坏。
竹莫看着满屋高大上的器物和满是古物的屋子，暗自思量大祭司为什么将这个类似‘破烂’的东西放在这里。
“它也死了？”
大祭司没有解释什么，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
牙子点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们可看到这个？”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不大的器物。
器物很小，似乎是个仿制品。
牙子摇摇头示意没有见过。
老人点点头将头看向外面，只是声音却悠悠传来。
“这是古滇国的牛虎铜案，其造型由二牛一虎巧妙组合而成。以一头体壮的大牛为主体，牛四脚为案足，呈反弓的牛背作隋圆形的案盘面，一只猛虎扑于牛尾，四爪紧蹬于牛身上咬住牛尾，虎视眈眈于案盘面。大牛腹下立一条悠然自得的小牛，首尾稍露出大牛腹外，寓意了大牛牺牲自己对小牛犊的保护。”
“我找了很久，我以为它会在扣扣村，毕竟那里曾是滇族最大的扣饰之地。”
众人沉默，任凭老人陷在回忆里。
停顿了很久的老人似乎慢慢回了神。
“有机会帮我找找吧，我很需要它！”
祭司似乎有些颓废，不抱什么希望的样子。
离开竹楼已是华灯初上，星光满天。
竹莫和牙子看着彼此的眼，无法言语，一种莫名的压力似乎扑面而来。
“睡觉吧，即使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以后不来这里了！”
牙子似乎言不由衷。
竹莫没有说话，径自朝着前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