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三拒绝
果然，到了看押人犯的地方还不等萱娘开口，护卫便询问她是不是卫瑾萱。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放了萱娘和小桃进去了，管家则守在外面。
“姑娘，这金大人好本事。”小桃轻轻的对萱娘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进牢房。
“别说话。”萱娘自己也是第一次进牢房，不免也有一些害怕。不过这金爷确实有些本事，他说的通气未免也太通了吧，能让两个女子轻松进牢房，还能让狱卒这么好的态度。萱娘甚至怀疑金爷也是位王爷，是一位比周臻大度百倍的王爷。
其实萱娘不知道，是刘金让宝爷过来通气的，这些人可是宝爷请着喝酒通好气的。要知道在这种人里面宝爷要比金爷有面子多了，敢让宝爷陪着喝酒他们这救是越喝越精神，一杯进肚就把卫瑾萱这三个字记得牢牢的，甚至因为萱娘迟迟没有来而不安。
这牢房比萱娘想想的还要恶劣，不仅是暗无天日，里面还混着恶臭味，关着的那些人有的人已经彻底发疯了，看到有女人进来有的人还不停的撞牢门，不过都让狱卒看住了。还有的一直在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终于走到靠后面的一间萱娘找到了卫敬文。
“父亲。”萱娘叫了一声正在望着外面的卫敬文。
“你怎么来了？”卫敬文很是惊讶，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
卫敬文倒是没什么变化，可能是关的时间短，再加上他的这间有一个稍大一点的窗子，阳光能进来不少，估计整个牢房就这么一个窗户。
“女儿来看看您，您没事就好了。”金爷果然没有骗萱娘，卫敬文一点都没有受到牢狱之苦。
“为父不怕受刑，只怕会连累到你们，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卫敬文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想念萱娘，可能是真的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吧，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平日里只知道看书作画写字，如果自己听老太爷的多管管药铺，兴许今天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后天就是你的及笄之年，我准备了礼物给你，放在为父的屋子里，那些收藏的字画里。”
萱娘本来是就想看看卫敬文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听到他这么说萱娘平日里不怎么哭的姑娘都有点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对了，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父亲从来没有去过药铺，明日提审问您什么就说什么，如实回答就行。”
“萱娘放心，为父当然不会有所隐瞒，只是苦了二叔了，他昨日受了刑罚，现在估计已经疼晕过去。”
“那也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贪图便宜，自己又医术不精又怎么会遭人算计。”
“他都已经这样就不要再埋怨他了，你快回去吧，这里是牢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照顾好自己就好。”
“老爷放心，有我看着小姐呢。”
萱娘真是拿自己的父亲没办法，老太太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二儿子，他都被连累进了牢房都还在为卫成恒着想。看来他注定是只能做一代文人了。
回到卫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门紧闭着，门口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菜叶。萱娘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去了那个老大夫家去守着，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去了老太太屋里。只见卫老夫人也不坐她那红木雕椅了，带着蒋氏在祖宗的仙堂里跪拜，花姨娘和杨氏母女则守在门外。这就是身份贵贱之分，只有正室夫人才能入的了仙堂，妾室即便是死了，卫家排位上也不会有她们的名字。
“姑娘。”花姨娘见萱娘来了给萱娘行礼，那杨氏母女也百般不情愿的给萱娘欠了欠身子，若不是老太太在里面，估计这两个人又要耍威风了。
“花姨娘不必多理，这几日你也累坏了。”既然你这么不情愿给我行礼我也当你是空气，要说聪明人还是花姨娘要比那杨氏聪明多了，在老夫人面前当然是要装的恰到好处，不要失了自己的本分，而那杨氏仗着自己有点抄来的文学才能，以为卫敬文真的心里有她，丝毫不把自己这个嫡长女放在眼里，等到有合适的机会非杀杀她的志气不可，开挂的人生自己也会。
只不过她太高估自己了，如果不是母亲早逝，卫敬文觉得有愧与她和萱娘，恐怕都不会记得他夫人的名字，他真正爱的不过是他的那些字画而已。
萱娘的不屑杨玥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她也不恼反而面带微笑。卫瑾萱，卫家出了人命，看你还能笑到何时。
蒋氏是先听到萱娘的声音的，这才拉着老太太出来了。
“萱娘，看到你二叔了没有。”
“我只看到了父亲，没有看到二叔。”萱娘十分不满老太太的态度。
“不过爹爹没有受刑，二叔应该也不会有事。”看着老太太瞪起来的眼睛萱娘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堵住了她的嘴。
“明天就要提审了，我们的药铺确实是让人丧命了，无论明天结果如何，大家都要有一些心里准备。”
关于准备杨玥当然早就准备好了，如果明日的提审不利，卫家真的就此衰败，两个人就提前出逃，带上当初卫家给她的全部家当，还有这几日连抢带藏的东西够她们生活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带上杨慧娘去京城去，那里繁华，总有生存下去的办法。
“小姐，有人要见你。”管家对萱娘恭敬的说道。只见远处站着一个丫头。
“宝儿，你怎么来了？难道是锦娘？”来人萱娘是认识的，宝儿就是锦娘身边的贴身丫鬟。
“萱娘多虑了锦娘和小少爷好的很。”宝儿看到萱娘这个时候还担心锦娘，真为自家主子有个好姐妹高兴。
“这是锦娘嘱咐我交给你的。”说着，宝儿将怀里的银票拿了出来，“锦娘还说，萱娘现在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可是她只能帮上这么多，叫萱娘不要推脱，还要谢谢萱娘救了她和小少爷一命，全当是小少爷孝敬干娘的，等到姑娘及笄之后再正是认姑娘为干娘。”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当上干娘了，一下子辈分长了这么多。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脱了，替我谢过姐姐，来日定将偿还。小桃，收下吧。”
“萱娘心地善良，这次卫家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告辞了。”
“借宝儿吉言。管家替我送宝儿回去吧。”
等到宝儿已经走远了，小桃才发现连同老太太都盯着自己手上的银票。
“姑娘，你今天累了一天，小桃伺候你休息吧。”说着，小桃捧着银票在每个人面前走了一圈，这才拉着萱娘回了自己园子。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丫头，显摆的能耐是和谁学的。
“终于不用再吃了。”喝完最后一碗汤药萱娘有种小时候偷偷跑出去玩的赶紧。沐浴后的萱娘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院子里，小桃贱笑着收了碗。这宫寒的毛病是彻底好了，再也不用吃药了，萱娘以为在和安神汤的时候是自己记忆以来喝的最难喝的药，没想到还有更难喝的，其实对于萱娘来讲，只要喝药就没有不难喝的时候，而且是一次比一次难喝。
“小姐，一位叫宛如的姑娘要见你。”管家又进来禀报。
这么晚了宛如过来做什么？
“妹妹在家里一直都是这副摸样吗？”宛如慢步走了进来，这月下色的美人果然漂亮，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不是人不美，而是看的角度不对，如果周臻闭上他的那张嘴，和宛如站在一起倒还真是一对璧人。
“窈窕淑女，梦寐求之。”萱娘看到宛如这么笑话自己也不恼，要是比脸皮厚，自己也不比周臻差多少，只不过分时候嘛。
这还没走远的管家可别吓得不轻，什么时候自家小姐都学会调戏姑娘了，不过想想也对，萱娘小的时候就比较顽皮，后来夫人过世慢慢性格都变了，这几日又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到底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变故，估计这个时候的萱娘才是真正的她吧。
“妹妹好雅兴，都学会调戏姐姐了。”宛如还真没想到萱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是谁教你的，可别说是你自创的。”
萱娘当然不会说是抄别人的了，看着宛如睁大了眼睛真够可人的，“当然是从书上看到的，姐姐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书上还能教出这样的话，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书。”宛如这次过来是要住上几日的，身后的丫鬟带着她换洗的衣物，不知道是不是萱娘的错觉，总感觉那些够自己一年的衣物了。
“本来呢，后天是你的及笄之年，我是打算明天过来的，可是拜你所赐，我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就现在过来了。”
萱娘一本正经的表示自己没懂，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父亲说过给她准备了礼物，自己还没去取呢。
“对了小桃，老爷今天说的那个你去找过了没有？”
“我已经拿出来了，后天早上才可以。”等自家姑娘想起来可真不容易，估计除了方子她忘不了其他的什么都记不住。
“你今天从府上离开后，王爷又魔障了，”说着，宛如递给小桃一个精巧的盒子，“这个你也一并收着吧，后天早上的时候一起给萱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