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开启阵法

良缘天赐相赋予，三世孤寂泣迷离。

“大叔，你爱她，爱得不累吗？”秋歌沉默半晌后，突然问道。

鸑鷟微愣了一下，随即和往常一样温和无比的笑了笑，未做言语。

“煊茶，你这是要去何处？”月无言倚着大殿之中镶嵌着无数瑰丽宝石的柱子，抬眸看向炎煊茶，声音悠然闲适。

炎煊茶顿住脚步，垂着眼帘说道：“我此刻无事，想出去查看一下周围结界。”

月无言轻笑了了一下，并未打破她这拙劣的谎言，而是将眸光投向其他地方，说道：“你跟随我，多久了？”

“一万年。”炎煊茶回答道。

“那你认识那人，一千多年了吧？”

炎煊茶顿时愣在原地，半晌后，喉咙略有些干涩，她开口语调极低的应了一声。

月无言不再多语，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红黑色的背影，他身形修长，背对着她，看上去是那般高大。

看着月无言那红黑妖冶的发丝，炎煊茶心里忽然就有些感伤，她与他相守，一万年了，爱那人，一千年……

“随你如何，但是你应当知道，本座不想看见任何人的背叛。”月无言声音依旧淡然，却又增添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淡。

看着月无言走远，寒玉从一旁的假山后走了出来，眼神中隐约闪着悲悯的光，看向炎煊茶，开口道：“你爱他，爱得不累么？”

炎煊茶淡淡看了寒玉一眼，未曾答话，低下头时，发丝垂下遮住了脸颊，也遮住了她那眸光黯淡的眼。

累啊，很累很累……

炎煊茶和鸑鷟各自在心里想到。

可是他二人，这一生都已注定了不休不止的纠缠。

菂曼瞥见秋歌没有睡觉，走过来坐在了秋歌身边，对着她耳朵小声说道：“你为什么不说出你在幻境中碰见的事情啊？”

“可我是真的忘记了——幻境是心里欲望的折射。我进入那里面所经历的故事，貌似很悲伤，如你刚刚所说一样，我融合在里面，却在出来的那一刻忘记了一切。”

“菂曼，若我所进入的真是空间，那也就是说我所经历的，是这世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是吗？”秋歌看着菂曼，疲倦的叹了一口气。

菂曼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加上我所看见的，那里应该是一个空间没错了。可是秋歌你知道一个空间重现出过去的事情，代表了什么吗？”

秋歌疑惑的看向菂曼，等着她的下文。

“地灵。”菂曼认真的说道，“一个地方若是存在的时间达到了上万年之久，那么便会生出地灵，相当于幻术一般，它会不断的重现这块地方所发生过的事情。”

“它所重现的画面，也有可能是在这里待过的人所掉落的记忆，而这些地灵被空间包裹住后，便成了你今日掉落的那个虚境。”鹓雏顿了顿，再次开口，声音更低了，“我知道你和凤凰族圣守鹓雏有关系，你知道凤凰族最后去哪里了吗？”

秋歌摇摇头，猛然发现，自己当真是没注意过凤凰族的去往，唯一接触过的也不过是周南山那个虚境。

“凤凰神族的事儿我听过许多的，最传奇的就是五大神凤了，他们本来自由，作为神兽化身在这世间各自游历，却在万年前突然居住到了凤凰神族之中，并成为圣守帮助其守护圣杖。”菂曼撑着脑袋，回忆着自己所看见的，说道，“传闻第一任掌管圣杖的圣守是紫色神凤鸑鷟，据说他为情所伤，中途退隐归去，将开启圣杖的法子留给了第二任圣守……”

秋歌听到这里，不由得悄悄瞥了一眼鸑鷟，他像是没听到菂曼的这些话一般，脸上神色一直未变，淡然祥和。

“第二位圣守就更厉害啦，据说有着七窍玲珑之心，善良单纯，更是有着护众生之心。但是后来性情大变，并爱上了你家郁言，接着，就是妖族与凤凰神族的大战，鹓雏不知是做了什么，让凤凰神族大败给妖族，她自己也被因心生魔念被处以死刑。”

“那……就是因为妖族战胜了凤凰神族，所以凤凰族就被毁灭了嘛？”秋歌问道。

菂曼摇了摇头，叫秋歌更加疑惑，她继续说道：“一代神族，对妖族俯首称臣，当真是屈辱无比，凤凰一族便因此开始衰落，不久过后，凤凰族所居住的夷潍岛，消失在了六界。”菂曼看着秋歌惊讶的神情，笑了笑说道，“因为消失的太突然，叫所有人都怀疑是郁言所为，因为当时有能力让一个种族消失的，只有他一人。”

“不过嘛，我不这样认为。”菂曼伸出指头指了指天空，吐吐舌头说道，“天上那群老头子，总觉得是郁言灭了凤凰族，但是又不敢挑开，便一直憋着，在史册上面记下了‘凤凰神族，毁于妖王郁言之手’。而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感到好奇，又翻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史册和一些关于空间之术的秘籍。我发现那时候的郁言虽然残忍无比，但是有记载，他当初在杀几个小妖族时，都是用熊熊大火去将其烧毁，而凤凰族的消失，我总觉得与某种空间之术有关。”

“秋歌，你与郁言走得那么近，应是知道他是否拥有空间之术的吧？”

秋歌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下头：“我没看见臭狐狸用过什么空间之术，和你说的一样，他一直都用的狐火。不过谁知道呢，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鹓雏，或是谁，而灭了凤凰族，又懒得吭声证明呢！”

或是……或是浮云仙子。秋歌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雪域中雪精灵们的话……能让臭狐狸为其做出疯狂之举的，也只有浮云仙子了吧！管他的，本姑娘懒得想了，凤凰族已经毁灭，就像那些前世之事，对她来说都不过是过去而已。

她要做的，只是掌握现在。

过去无法改变，她能改变的，也只有现在。

其实秋歌一直因着郁言为浮云仙子做出的事情而心里堵得慌，却从未想过，郁言也也她做了许多。

她眼中的他，爱的永远是别人。

“好了，本姑娘也休息够啦！”秋歌起身伸了个懒腰，甩了甩胳膊看着鸑鷟调皮一笑说道：“大叔，要从这里出去，还需要你和执邢雷君的帮忙。”

“你可是真的知晓了出去的方法？”执邢雷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秋歌摸摸鼻子，委屈道：“我在雷君您的眼睛里看见了对本姑娘的不信任。”

“别耍嘴皮子了，本君可不是你师父那个老好人。”执邢雷君瞪着她说道，“再说，这空间应是只有那小公主一人才能打开，你怎么会有出去的方法？”

“哈哈，雷君您就看着吧！”秋歌笑了凉生，再次看向鸑鷟，问道，“大叔，你和雷君年岁都比较长，应该知道一些更为厉害的结界冲破术吧！”

鸑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些，可是你们都在这里无法使用法术，你自己也没有恢复啊！”

秋歌耸耸肩，转过身看向自己之前去到的那片雪域。她曾在书上看见，雪精灵们不喜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地，这些小家伙在领地一事上极为固执，若是大家都过去了，哪怕自己被它们叫着恩人，这些小家伙也不会允许大家伙儿去到雪地领域的。

更何况那雪地是郁言造的，她自己心里，也不想被别人发现并踩踏。

大家随着秋歌的目光看向那片黑暗的领域，秋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信满意的笑容，对着身后的众人道：“若是本姑娘算得没错的话，此时的外界应当是清晨时刻吧？”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脸茫然，执邢雷剧也无法回答，菂曼则接了秋歌的话，肯定的回答道：“没错，按照我们掉入这里的时刻来算，此时外界，当是月与日交错升落之时。”

“不愧是明月殿的帝姬啊！”秋歌嘻嘻一笑，伸出手，细嫩白皙的手指指向了那片黑暗的领域，“大家快看咯！”

随着秋歌话音落下，这一刻，整个空间之中突然乍泄出一道天光，白亮的光芒渐渐减弱之后，大家瞪大眼睛向前看去，所见其来源之处，正是来自秋歌所指的那片领域。

霎时，巨大的灵气散开而来——感受到空间里浓烈的灵气，快嘴虎等人都兴奋起来，在原地欢呼大叫。

大家还没高兴够，不过半刻，白光消失，这刚刚还充斥着浓厚灵气的空间，灵力也随着白光瞬间消失，一丝一毫也不曾留下。

“刚刚那灵气是怎么回事？”执邢雷君惊讶的问道。

“怎么又消失了！”

“是啊，一下子就消失了，这叫我们怎么办啊！”

最为淡定的便是秋歌和鸑鷟，秋歌转过身，看向执邢雷君就说道：“雷君，大叔，你俩快让天兵们布下可以冲破空间的阵法，越强大的越好！”

执邢雷君应了一声，便唤来了所有的天兵，鸑鷟抬起手，手中便升起了一个虚幻飘渺的花纹，接着，他开口念了一些秋歌听不懂的句子，执邢雷君错愕的看着鸑鷟，愣了一下后便接了起来，天兵们则跟随着二人的话语做出各般动作并移动着位置。

“风行者，土行者，折骨成沙。”

“术也，力也，兵阵聚也。”

接着二人又站在不同的位置，齐声念道：“风微木萎土毁，术者心静心邪也，兵者气力，破万钧虚境者！”

大家都在为灵力消失无法使用法术而苦恼，秋歌看着鸑鷟手中那虚无一般的花纹笑道：“不愧是神，法术完全没受到这地方的影响。”

天兵终于摆好阵法，秋歌在此刻踮脚飞起，抬起手中莫离剑滑过指尖，随后直接向下打去。

巨大悠长的划破声消失刹那，莫离剑已经稳稳当当的插在了阵法最中心之处。

“秋歌，阵法的威力需靠着自身法术才能开启，可如今我们大家都没有法术，你叫我们打开了阵法，难道刚刚那白光还会出现吗？”执邢雷君站定过后，看向秋歌。

“不会啊！”秋歌摊手看着他，笑嘻嘻说道，“但是本姑娘可以让它出现。”

鸑鷟微微偏头，看向嘻笑着的秋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一笑道：“丫头，你可是法术已经恢复了？”

“还是大叔厉害。”秋歌笑开，“本来也没恢复的，但是在刚刚那白光出现时，大叔你教给我的星念之术发挥了作用，极快的吸取了一部分灵力，然后就恢复咯！”

“现在，启动这个灵阵吧！”秋歌笑着走到了阵法最中间，握住自己的莫离剑剑柄，念了一句“星念之术”，便开始将体内所获灵力输入莫离剑。

“星念之术，星念之术……”年枫站在一边嘀咕着。

“你念叨什么呢？”苏雨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年枫呼了口气，目光盯着阵法中央被莫离剑的蓝色剑光所包裹着的秋歌，对着苏雨说道：“星念之术，星念，倒过来可就是师姐你的念星术了……不但如此，你二人的功法作用也是一般无二。”

苏雨皱了皱眉道：“我倒是没发现。”

年枫忽然勾起嘴角一笑，在苏雨再次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时，他说道：“师姐你可有觉得，那个叫卿豫的仙君，很不简单呢！”

“为何？”

“刚刚秋歌有道，她的星念之术为这位仙君所授。而师姐你应当可以看出，秋歌的星念之术虽然和你的念星是一样的效用，却比你的要强大数倍。”

看年枫说得头头是道，苏雨难得的认同了他的话，点点头说道：“而相同的功法不同名，要么为不同种族或地域的原因，要么便是在时间长河中演变而来……年枫，你怀疑那位仙君是何身份？”

“虽说他自己否认了，但是貌似只有一个答案是比较合理的——凤凰神君，鸑鷟。”年枫轻笑一声，又道，“这个秋歌，越来越叫我佩服了，还真是倒霉啊，竟遇到这样一个对手。”

“那又如何？赢不了的人，那便去学习。”苏雨淡然道，“秋歌本就与我们不同，我已不奢求以她为对手了，现在叫我感兴趣的，倒是那个大小姐。”

“大小姐？烈念微嘛？”年枫思索了一下，真诚的说道，“那大小姐以秋歌为目标，与我们一同来的，现在倒是进步不少，想要追上她的脚步，也有些难啊！”

“嗯，不过，我会努力的。”

年枫凝视着苏雨的侧颜，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一笑，语调轻柔，如同风中呢喃：“仙路漫漫，师姐，我陪你。”

苏雨也愣怔了一下，未回头看他，也不再开口。

突然，一声巨响在他二人身后炸开，又是一道光芒乍现，苏雨转身刹那，跌入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

和她几乎一样高的年枫，在这一刻毫不犹豫的一把拥住苏雨退到了一边，自己暴露的背却被冲击力所伤。

苏雨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只是带着无尽怒意一把推开他，说道：“明知比我弱，何必逞强！”

年枫苦笑了一下，捂着肩膀撑住了一旁的老树，咔擦一身，老树断开，年枫一个不稳摔至一旁。

“一直就都是我保护你，何时有你保护我一说。”苏雨极快的上前扶住年枫，清亮淡然的声音沉闷无比。

菂曼率先走了过来，龙烠烈在她身后一把拽住她，又抬手将自己身旁正沉浸在这变故中未反应过来的云离殇一推，说道：“有人受伤了！”

“推你奶奶个腿啊，龙……哼！”云离殇踉跄着跌了一下，站稳后叉着腰，用大大的杏眼瞪着一脸无辜的菂曼和浅笑着的龙烠烈。

她本想很霸气的像芸芸一样喊一声“龙肾虚”气气他，正要开口又觉得有些喊不出口，于是在心底骂了骂，转过身不再理睬这两人。

苏雨扶着年枫坐下，云离殇过来抬手就要疗伤，结果手刚抬到半空，又搭在了额头上，继而捂着脸说道：“疗个屁啊，老娘我忘了用不了法术这档子事儿了！”

就在云离殇不爽的骂着时，突然看见自己的手掌心泛起了光芒，她不由得惊讶道：“法术恢复了？！”

热爱给人治疗的她也顾不得去想许多，抬起手就给年枫疗起伤来。

在年枫和苏雨身后响起爆破声之时，大家皆回头去张望，却是在年枫受伤时将注意力放在了年枫身上。

鸑鷟和执邢雷君本想过来察看，身后的阵法却起了波动，二人回头时，秋歌已经裹着一身剑光飞于半空之中。

肉眼可见几处阵眼皆在颤抖，阵法之中的除了秋歌，所有的天兵此刻也像是被强劲的气流影响了一般，虽然依旧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身上的铠甲却被吹动的哗啦啦的响。

秋歌处于蓝光之中，而蓝光一直冲到了高不可见的墨黑空中，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苏雨和年枫刚刚站立的位置，一抹橙色衣角闯进她的视线之中。

濒临成功的时刻，秋歌猛然收手，蓝光消失，在执邢雷君惊讶无比的目光之中，处于半空之中的秋歌张开双手，大喝了一声“星念之术”。

随着她这一声喝，前方黑暗处，再次乍现出白光，她体内的灵力在这一刻与前方黑暗出散发开来的灵气所融合。

二者交融，紧接着便在这个空间散开，如同落雨一般洒下点点白光，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云离殇惊讶的发现自己恢复了法力。

秋歌落到地面之时，因强行压住阵法的冲破力，心肺又一次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她不叫痛，却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龇牙咧嘴，苦着脸看向鸑鷟。

鸑鷟也皱眉看向她说道：“怎么突然压住了阵法，改为扩散灵力？”

执邢雷君也走了过来，责怪道：“你身体本就虚弱，此刻压住阵法，又强行释放灵力，你这身子如何承受的住？”

见二人都在责怪自己，秋歌收住了可怜巴巴的目光，嘟起嘴巴伸出指头，朝着身后指了指，说道：“因为有客人来了呗！”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在这里突兀的笑了起来，扬声说道：“是啊，不但是客人，还是来接你去做客的呢！”

众人回头，看见的，正是烈念微。

快嘴虎愣了一下，随即惊喜道：“烈大小姐，你是来救大家出去的吗？”

烈念微不曾看他一眼，随即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她笑的得意且猖狂。

她充满讽刺的看了一眼秋歌，径直走向她，边走边得意说道：“我烈念微，奉舞子茉公主之令，前来邀秋歌姑娘前去拜见公主。”

“烈念微！”执邢雷君是个很容易发火的人，这会儿，他又一次气的咬起了牙，脸色铁青。

其他人此刻也脸色一变，从刚刚的惊喜变为了愤怒，皆用着要喷火的目光看向烈念微。

“你这女人果然就没安好心思！”云离殇安顿好了年枫，站起身来气愤不已的开骂，“老娘我只觉得你是大小姐脾气而已，没想到你这女人竟然会做出正邪不分的事儿！”

执邢雷君也看着她厉声道：“仙路未成，便迷了心窍，背叛仙界！烈念微，你可知你如此行事的后果会是什么？！”

“正邪不分，迷了心窍？”烈念微讽刺的笑了笑说道，“我只知，我想成为强者！”

看着烈念微此番近乎入魔的模样，年枫回头冲着苏雨打趣道：“哟，师姐，你又少了一个对手咯！看来师姐你注定要以不可胜过的秋歌为目标咯！”

苏雨没好气的瞪了这家伙一眼，继续瞧着烈念微那边的状况。

云离殇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两声，指着她就说道：“女人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成为强者？你有资格吗？老娘我看你努力一千年一万年，甚至是跟了他们魔族，也战胜不了秋歌啊！”

“哼，你觉得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烈念微瞪着云离殇，说道，“本小姐出生于强大的名门烈家，现在更是比你们都要强大，你觉得你哪里够格与本小姐说话！”

“够不够格？老娘只和人说话呢，烈大小姐我问问你，你觉得你够格让老娘与你说话嘛！”骂人什么的，云离殇从来就没占过下风。

“你！”烈念微气得咬牙，抬手就打算攻击云离殇。

秋歌很不爽的瞥了烈念微一眼，虽然心里也不怎么恼火，但还是很不耐烦的撇过脑袋看着烈念微，扬声说道：“喂，烈大小姐，有必要吗？”

“你说说你一路针对本姑娘，不提之前，就说雪山那事儿吧，你故意引出那个什么雷云神兽来攻击我，虽然本姑娘福大命大没死，也和这雪姬结下了梁子。”

不是不报，只是懒得报。

秋歌心慈，想着自己以后也不会与她有过多的交集，便一直忍让着，结果这女人越来越猖狂，秋歌也就真的不爽了。

不是想背叛仙界嘛，本姑娘让你当反派当个够！

“刚刚本姑娘因为看见你出现，担心结界破开时让正在进入幻域的你受伤，连忙住了手，还害得自己受了伤，结果你丫的厉害啊，一来就杀气冲冲的，你是想杀了离殇呢，还是想杀了本姑娘？”

秋歌对这人，忍让的也够多了。

她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付出道与他人的习惯，但是她现在就是真心的想将这个女人给毁掉。

烈念微此次犯的过错，若是事情结束过后，在众人的责备下，烈念微忍着性子认个错，毕竟她没有错的太过分，天界一定会念着莫云门和烈家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秋歌现在可是下定了决心，毁掉这个女人所有的退路。

于是在所有人都仔细听着她话的时候，秋歌笑了笑，又说道：“烈大小姐你可是越来越过分了啊！本姑娘和鲛人小公主的接触，也叫我有些了解那个小丫头了，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小丫头会在面对我们大家的进攻之时，缜密的进行破解。”

“刚开始本姑娘还以为是魔君月无言给她出的主意呢，现在想想，一切消息，恐怕都是烈大小姐你放出去的啊！”

“就是我放出去的，如何？”烈念微冷声道，“你们就乖乖的在这里等死吧，天界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战胜灵力强大的鲛人公主！”

要的就是你亲口承认！秋歌在心里为自己鼓了下掌，转而心叹：烈念微你只看见了鲛人族的强大，却没看见鲛人族的种种弱点。有本姑娘和本姑娘的臭狐狸在这个地方，天界不说赢，也绝对不可能败！

秋歌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烈念微走去，一副很随意的模样说道：“走吧，既然是小丫头想见本姑娘，那就代表着本姑娘有机会去帮助战神离绍和臭狐狸出来了。”

“你想都别想！”烈念微恼怒的看着她。

“嘁！”秋歌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这神情像是完全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一般，叫烈念微心里更加窝火。

“秋歌！”大家都站了出来，担忧的看着秋歌，秋歌冲着大家一笑，毫不在乎的大步走到烈念微身前。

路过鸑鷟身边时，秋歌语速极快的低声说道：“大叔，让苏雨来启动阵法。”

“阵法开启后，让执邢雷君带着天兵出去，请您带着云离殇他们去往前方的那片雪域，那里应该有与外界相连的空间！”

说完之后，秋歌抬头冲着烈念微一笑，在她身边停下了步子，撇撇嘴轻笑道，“烈大小姐，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