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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盗亦有道多侠气,恩怨未明少相安
第七十五回,盗亦有道多侠气,恩怨未明少相安
刀文波用衣袍的一角裹着手,把那鸽子握在手中,取下鸽子脚上挂着这竹筒,从竹筒中取出一个细小的纸筒。刀文波便将那纸筒打开,便说:“这是我灵雀教用飞鸽的独特方法,这鸽子身上涂有剧毒,若是有人想要打这鸽子的注意,便注定要中毒身亡的了。”
淳于珊道:“这方法到时极好,传递信息就不怕被人偷看了。”曲鸣心中却不以为然,曲鸣道:“若是猎人或是孩童看着好玩,误动了这鸽子,岂不是要白白丧命?”
刀文波却道:“听说我教以前是用麻药,不知是从何事其开始用毒药的,总之不是白教主。”刀文波看了那纸条上的字后,对曲鸣道:“之前我告诉教主,说曲老弟你决议要重整江湖,教主听后极为赞赏,说这才是你应做之事,所以她决议要支持你共成大事,因此派拨了一些教众来,她说,江湖中人心多险恶,下毒之人防不胜防,所以要我带着人,多帮衬你。”
曲鸣笑了笑,道:“要多谢我铃儿姐了,她想得周全。这些人怎么找到我们,需要派人去接吗?”刀文波道:“说得就是这个事情,他们有一些人是出来中原,所以不知该如何走,出了蜀地,只知道一路想东北走,现在在离此地五百多里地的地方,我现在去接他们,所以要曲老弟知会,只是不知道曲老弟接下来要去向何处,我该如何找到老弟你?”
曲鸣心中其实找已经有了打算,只是还为何金宗祺说,现下告诉金宗祺,金宗祺自然是同意了的,曲鸣便道:“接下来去燕子帮的地盘上,这燕子帮的驻地不定,故而也没法告诉你地点,不过你若是找到燕子帮,便可找到我们了。”
刀文波告别众人,便去寻那些灵雀教中的教众了。
金宗祺对淳于珊的警惕一刻也未曾放松过,只是这两日见淳于珊并无什么让人怀疑的举动,便稍稍放下心来,却也未敢完全放心她。金宗祺见曲鸣处处带着淳于珊,而淳于珊也是不厌其烦得跟着,心中也是无耐。这日,曲鸣对金宗祺道:“大哥,这燕子帮并无固定的地方,其帮中人员也无什么明显的标志,只是多数人脚踝处会有一只刺青燕子,这只能用来鉴别,无法找到燕子帮的人。”
金宗祺道:“燕子帮做的事,虽然是盗窃之事,却也是劫富济贫,绝不会损害百姓,他们所在之处,贪官污吏无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以若是祥和无事的小镇必定是找不到燕子帮的,我们需要找有巨贪所在之地,那样便可以找到燕子帮了。而且听闻燕子帮正在准备做点大事,所以便好办了。”
曲鸣也觉得此法甚好,便道:“那我们只需要在临安附近便可,那里是巨贪聚居之地。那些做官的,说是为一方百姓的衣食父母,可是却搜刮民脂民膏,用来供自己享乐,燕子帮也算是做了些为民除害的好事了。”
曲鸣带领这一行人回到了临安成,因为随行人数过多,惹人眼目,所以这些人均分布在临安城中,叫花随处可见,所以零零落落地分布着叫花,并不引人注意。曲鸣,金宗祺与祁老六各自在临安城中查访这,淳于珊自然是跟着曲鸣。
曲鸣与淳于珊二人走至一处大树下,看见树下卖紫苏饮的那个夫人还在,回忆顿时涌上心头。淳于珊看到曲鸣的眼里较平时多了几分柔情,便知道曲鸣是在思念赵琼,不由得心中一痛。那位卖紫苏饮的夫人找来淳于珊坐下,淳于珊便强拉着曲鸣坐下。
那夫人笑着道:“这位公子还真是好福气,又带了一位花一般的姑娘过来。”此话说得曲鸣十分尴尬,刚想解释,便听淳于珊问道:“他之前经常带不同的姑娘过来吗?”
那夫人笑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便只好赔笑道:“姑娘你也别多想,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这都认错了好几个人了,我把这位公子当成了别人了,您见谅。”淳于珊本以为曲鸣也会掩饰一下,谁知曲鸣道:“大娘,你没有记错,我之前确实是带着一位姑娘过来过,她是我的夫人,我身边这位,只是我的家人。”
淳于珊听后,强行笑着道:“是啊,我是你的家人。”接着便低头去喝那紫苏饮,此刻已经是春意融融了,但是淳于珊手中温热的紫苏饮入口,还是犹如冰过一般,难以下咽。
曲鸣静静地道:“我和她相识于红花镇,我二人同路前往临安。”曲鸣将自己与赵琼之间的种种都讲予淳于珊听,淳于珊听得十分仔细,听着心中又是一阵阵难过,待曲鸣讲完,淳于珊道:“你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是你的手下,没必要知道这些。”
曲鸣微微点着头,并不言语,心中道:“原是我多想了。”
曲鸣与淳于珊穿梭与街坊之间,只见有一家金碧辉煌,好不气派,便向路人问道:“这是哪家人的府邸,怎地如此气派?”
那人回答道:“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吏部尚书吴钧的府邸,大家都说,这吴府气派,地上铺黄金,房瓦镶宝石。不过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在这里看了,免得惹祸上身。”
曲鸣问道:“这是怎么说?”
那人道:“前几日,这吴尚书的儿子在门前撞到了一个人,二话没说,把那人给杀了,这被杀的人,家里是敢怒不敢言,吴府赔了十几两银子这事情便算是给打发了,你说这人倒霉不倒霉?所以,你还是别在这里带着了,以免再碰上这样的事情。”
淳于珊道:“这里不是天子脚下吗?这吴尚书也算是在朝为官,怎么还能如此罔顾王法呢?”那人道:“王法?这吴尚书就是王法,他说的事情,那个敢不从?还是快走吧,别看了。”说罢,那人便行色匆匆地离开。曲鸣看着这吴尚书的家,却是建的气势巍峨,即便是之前所见的金宗祺家的相府也不如这吴府气派。
这日傍晚,曲鸣,金宗祺,祁老六与淳于珊四人聚到一起,都认为吴府被光顾的可能性最大,便决议在吴府旁边准备。祁老六道:“现在的朝廷,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我们今日等到燕子帮得手之后悄悄跟着,别急于动手。这些贪官污吏,家里钱财万贯,即便是丢失了,也不敢报官活着去查访,往往不了了之,只能吃个哑巴亏,这些燕子帮的人,还真是会挑人下手。”
曲鸣点头,说道:“金大哥早些时候说过,这燕子帮与神丐教出于同源,现在看来,虽然走了不同的路,却是殊途同归。”金宗祺点头,说道:“诚然,这也是神丐教和燕子帮能够长存的原因。百姓虽然不起眼,但是数量之大,让人不得不重视,能够让百姓心服口服,那么这个教派,必然会长存下去。”曲鸣点头赞同金宗祺所言。
这晚,吴尚书家里一片歌舞升平。
临安依旧繁华,知不过吴府内更加奢华。轻歌曼舞,灯红酒绿。燕子帮众人早已经在吴府里埋伏好了,只待动手。只见那房脊上俯着一人,身形干瘦,若非是他伏在房脊,任凭谁也不能想到这是一个身负绝技的人。可是这一切都在曲鸣等人的视线之中。祁老六道:“想不到这燕子帮的帮主沙仲卿亲自出来,由此刻见,燕子帮对于这一单是有多重视的了。”
只见那沙仲卿踮起脚尖在这屋脊见游走着,动作虽然不雅观,却是极为轻巧快捷,金宗祺道:“只听说这沙仲卿身形轻便,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所说也为能描说详尽,他这秃光鼠的称号不是白来,他却是灵动如鼠。”曲鸣也看着,心中对他这身形之灵巧十分赞赏,淳于珊在曲鸣身边静静地看着,并不言语。
沙仲卿在吴府的房顶上来回穿梭,只是在有的地方稍作停留,他身边不停有下属来回穿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燕子帮的众人在房顶上来回游动渐止,曲鸣等一行人只是紧紧跟着沙仲卿,沙仲卿在众人的活动停息后方才撤回。
吴府一片歌舞升平,没有人意识得到这里已经被燕子帮光顾了,这也恰恰是燕子帮的高明之处。
沙仲卿带着众人躲到了一处长巷之中,众人纷纷换下身上的夜行衣,露出原来的衣衫来,有的身着市井商人的衣衫,有的佯装成富家子弟,个人分发了脏污,衣着较为平常的拿着价格不甚高的脏污,而那些衣着富丽者则取了其中昂贵之物。除了沙仲卿,燕子帮众人拿了脏污便去往城中各大当铺,钱庄,以及赌场,赌场居多,因为赌场多半是连夜经营,对于这些金银财务大都不加以辨识,不论是从何方得来,均可以变现为银子。晚上盗取,又连夜分赃,在施主还没有发觉之时,那些赃物便已经脱手,失主再想找回,便是难上加难了。
那沙仲卿在把个人的任务分配完成之后,便一人在路边的小店里打了一葫芦的酒,便走便喝,不出半刻便东倒西歪,脚下步履蹒跚了。在这临安城熙熙攘攘的夜市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会是燕子帮的帮主。沙仲卿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运河边,半躺着,喝着酒。不久,便见燕子帮中的众人每人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前来复命。
曲鸣等人只是远远得看着,只见众人商议了一会,便纷纷散去。唯独留下沙仲卿一人,依旧是半坐着,吹一会河风,嘬一口酒。
沙仲卿将酒壶中的酒喝完,朗声说道:“不知是何方来的朋友,看我秃光鼠喝酒,也不曾来打个照面!”
金宗祺哈哈大笑,道:“沙帮主果然名不虚传。”说罢便和曲鸣淳于珊与老六走了出来。待得走近之时,曲鸣方才看见这沙仲卿的头顶尽然是一丝头发也无,比之庙里的和尚还要亮几分。淳于珊不小心笑了出来,曲鸣忙道:“并非是有意要……”
“若非是我这头发秃了,怎能叫我秃光鼠?她自笑去,与我何干,年轻人,不必紧张。”沙仲卿倒是全然不在意他人是否笑话自己。曲鸣着意看着那沙仲卿,他光着头,倒是看不出年纪,但是他的话却丝毫不显年轻。
曲鸣见沙仲卿倒是好相处,便道:“沙帮主,我是碧血阁阁主,年轻不更事,方才若是多有得罪,您见谅。”沙仲卿看着运河,道:“阁主?未必见得,年轻,倒是真事。方才没有得罪,我无需见谅,之前的得罪,可要说个清楚了。”
曲鸣不明所以,便问道:“我碧血阁从未得罪过燕子帮,沙帮主何处此言?”
沙仲卿重重得哼了一声,道:“梁小燕的事情,你忘了,我可是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