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市
夜市不远，转过两条街就到了。
只见宽阔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小摊，卖袜子的，卖鞋，卖衣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将这个小村的夜晚渲染的格外热闹。
“你买些什么么？”竹莫问馨月。
馨月摇摇头。
“我就是好奇而已！其实也不买什么。”
“那你跟我走吧，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竹莫拉着馨月的手说。
“去哪啊，我们不等曲欣了啊！”馨月边走边往后面看。
“不用等她了，她找不到我们会自己回去的！”竹莫继续拉着馨月往前走。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远，就在一个不远处的一个街角拐弯处。
因为这里外地人很多，所以生意火爆，连带着这边的摆摊的价格也逐步上涨，从2米5元，一直到2米20元。
而街角因为人流稀少，并且不被人注意，所以一般没有人摆摊。
后来一个卖花草的王姓老头便占了这块地，卖些花卉药草一类的东西。生意不好也不坏，勉强混碗饭吃。
“你好啊，老王！”竹莫远远的和他打招呼。
老王点点头，招呼他们坐下。
和老王有交集也算是个意外。
那还是竹莫刚刚搬来此地的时候，为了糊口他特意进了些袜子鞋垫一类的东西在夜市上卖，由于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熟悉地方，所以每次都被挤到街角的边上，与老王成为邻居。
由于见面的次数多了，便渐渐熟悉。
老王很健谈，在没有生意的时候便拉着他说些奇闻异事，谈些忆往昔峥嵘岁月愁的话。
“最近都不怎么见你了？你不会换地了吧？”老王瞟了一眼馨月。
“没有，我最近找了个工作，就是培育花草什么的，工资特别高，所以我就不摆摊了，专业研究花草去了！”
“就你那半桶水还培育花草，你别都给人家弄死了，到时连工资都拿不到！”老王明显是看不起竹莫。
“是啊，所以我今天不是来找您了么？我记得您当初可吹牛说，您是什么花卉基地的顾问，还获得什么大奖来着！”竹莫一脸崇拜。
“白兰奖，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你就没有一次能记住的！”老王头有些生气。
“好吧，好吧，白兰奖，您的老婆也是那时爱上你的把，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那是，想当年那咱也是一表人才呐！”老王头又开始忆峥嵘岁月。
看了一眼兀自高兴地老王，竹莫将话题转到正经事上来。
“我记得你当时获奖的是一项嫁接技术，是什么山茶花的技术吧！”他试探着问道。
“什么叫嫁接，那不仅是嫁接还是培育，那是一种新的技术，懂不懂，你以为一个嫁接人家就给你颁奖啊，要是都那样，那白兰奖不是满大街都是！”老王着急的纠正竹莫。
“您别着急，我就是问问，我这不是因为不懂才向您请教么？”
竹莫赶紧解释。
老王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
“那您说，那药材可以嫁接么？或者说那些药用植物有没有可能变异？”
竹莫想起山谷中那些变异的植物。
听到这个问题，老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无论是药用植物，还是观赏性植物都算是植物，既然是植物那自然都有可能变异！
老王沉吟了一会后给了他一个笼统的答案。
竹莫看了老王一眼，知道老王肯定是没有说实话。
就在这时，有人要买花，老王便起身招呼去了。
“你回趟家，把我的背包取来。”看着老王的背影竹莫对着馨月轻声说道。
“记得快点，我有大用！”他叮嘱馨月。
馨月点点头，快步离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竹莫也起身来到老王的摊位前面。
“老王啊，你这怎么没有山茶花啊，不是说你是靠那个获奖的么，怎么这里一盆也没有啊？”
他看着老王。
“哦，我现在不养那玩意了，条件不允许，那个基本上没有人买？”
“为什么？难道不好养？”
“算是吧！”老王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知道商枝么？”竹莫问老王。
老王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你说商枝本来是红色的，有没有可能将它培育成白色，并且还不改变它的药效？就像您的茶花一样，可以亦红亦白？也不改变它的药效？”
“这不可能，颜色或许可以改变，但是药效一样就太难了。”老王性急的打断竹莫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您的茶花不就做到了么？”
“那是意外，那是奇迹，奇迹你懂么？就是不可复制?”老王急了。
“可是我见过啊，就是白色的商枝，药效和其他的都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竹莫盯着老王。
“我不信，这世间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可能做到，我研究山茶花几十年才碰巧成功了，你现在说早就有人成功了，还成功培植出了商枝，这绝不可能！”
老王面红耳赤的看着竹莫。
“要是真有呐？”
“那也不可信，除非你拿到我面前来我亲自检验，否则都是假话！”老头急了。
“这样，如果真的有，你将你培育山茶花的技术和心得给我一份，如果没有，从今往后，您说什么是什么，但凡差遣，我绝无二话！”竹莫一副不服输的格调。
“不用什么差遣，你只要证明真的有这种东西，我的心得体会什么技术的都给你，我连我的命都给你！”
老头笃定这世界绝对不会有如此疯狂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怪他，换做谁谁也受不了。
这就像一个小孩子和一个打了一辈子的老猎人比赛打猎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况老王研究药草一辈子，是真正的权威，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己的领域里输给别人的。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耻辱，是不可原谅的！
“你别让人骗了，真的，现在这些假药啊或者哗众取宠的人太多了，你不要学他们那一套！”
平静下来的老王开始苦口婆心的劝竹莫。
竹莫不置可否，只是盯着正在跑来的馨月。
馨月跑的很急，汗水都流了出来。
“给，你的背包！”馨月将竹莫的背包递给他。
“没事，不着急！”竹莫看着气喘吁吁的她，有点心疼。
她摇摇头，示意她没有事，先办正事要紧。
“这就是商枝？你自己看一下！”竹莫将商枝递给老王。
“这真的是商枝？你确定？”老王似乎还是有些怀疑。
竹莫点点头，看了一眼有些痴迷的老王。
“我先走了，这几天你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商枝，药效是不是和传说的一样。等你哪天研究好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竹莫看了一眼有些癫狂的老王，拉着馨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