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妖精的过往

也许，每一个妖精都拥有着血腥而且残酷的过去，但是这些又能够代表什么呢？

现在的妖精一个个都那么善良，过去的就当做过去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因为妖精的成长杀死了我们二百万的人，这样的仇恨你会轻易的忘记吗？莎娜是唯一一个能够保护你的人，她看到你的那一秒一定会知道你是她记忆之中的父亲。然后我们一起消灭了妖精，让地球重新给我们人类！这样不好吗？”

“妖精是犯下了很多杀人的错误，但是人类呢？人类发动战争，难道就是正确的吗？单是我所知道的二战就有上亿的人被卷进去，死去的人更是超过七千万，更不需要说我还没经历，而对于你们是历史的战争！人类的罪行就能够掩盖吗？那些战争哪一次不是超过妖精对人类的屠杀？况且妖精为人类做了那么多！”

“她们是妖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做了再多，那也是妖精。她们屠杀人类的事实不可能轻易被忘掉！地球是人类的，如果你不是我们的同类，我不会告诉你这些！”

“我是你们的棋子而已，你们针对妖精的计划需要让我参加才能做到，而我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而已！”

“我为你感觉到难过，不过你终究也要为你现在的思想犯下错误！如果我劝不了你的话，我不会坚持，但是你一个人类，在妖精之中是无法生活的！”

……

面前的场景逐渐退散，而我在最后的一刻睁开了眼睛，她们进入到我的梦中和我对话，应该也是使用了某种特别的科技。

我看着身边三个正在熟睡的妖精，她们如同初中生一般可爱，但是真的是当初见人就杀的恶魔吗？

她们拥有的童年全部都是血液和屠杀？但是我现在无条件的相信她们真的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相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这么轻易的相信，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呢？

她们杀过那么多人，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可言，那么现在，我就有那么大的自信，认为她们一定会改变吗？一定就是我所认为的那种善良的本性？

这是不是真的？她们是妖精，但是她们也是善良智慧的生物？

那么那种长久的杀戮呢？在她们长久的记忆之中有代表着什么？

她们现在这么单纯，那些场景又是否真的代表着她们的过去？

太难了，我依旧难以判断，更加难以做出选择。现在我和当初丝毫没有顾忌进行杀人的人睡在一起，我的内心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的顾忌吗？

找到莎娜，莎娜女王被余路灌输了精神支柱，把我当成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是刚刚的梦境之中，一个小女孩儿那么轻易的杀死自己的妈妈，难道这些不是亲情吗？

莎娜的眼中我是什么？我现在又是否拥有着去见莎娜的必要？

我还会活着吗？我在妖精的天地之间生活着，但是我能够活着吗？

第一次如此的怀疑自己，人类更安全，还是妖精更安全？

我起身离开床，那种深夜的困倦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反而是满满的担忧，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又畏惧着即将发生什么。

这里的建筑依旧还是人类的成果，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那种很陌生的感觉。

我站在一个类似于阳台的地方，眺望着远方，似乎这是自己的习惯，在沉思的时候，总是想要眺望远方，然后沉浸到自己的思考之中去。

但是现在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思考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结果，反而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奈。

现在的自己似乎身处于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相信的人，自己的一切都被剥夺了，甚至生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为了别人的目的付出自己的所有。

这就是一个棋子的生活，我永远都是人类为了目的而选择的对象。

那么妖精呢？人类如果想要利用我坐什么的话，那么妖精呢？妖精是否也是我的宿敌？

这个世界，我将没有容身之所，不管是人类还是妖精，我都是她们的眼中的敌人？

在阳台上很长时间，我确实体会到自己此时此刻一种根本无法避免的伤感，一切不需要言语，但是却也是最清晰的内心想法。

外边的月亮并没有因为在天空之中而显得大了一点，但是我却想要在内心之中让自己认为它大了一点。

月亮仍旧和那个时候的月亮一样，只是人和事，以及所面临的一切都改变了太多。

突然一双带着人体温度的翅膀将我包裹，我诧异的回头，却发现那个叫凯羽的人伸开了自己的翅膀，用翅膀把我紧紧的抱住。

我安静着，这样的感受似乎从未有过，相似于云潇，但是云潇现在又在哪里呢？

人体的温度，特别真实，却感觉拥有真很大的魔力，能够让人安心，能够充满着欣慰。

“从未想过翅膀还能这么使用，但是我觉得你需要我的翅膀……”

凯羽说着，而我回头静静的看着凯羽。

“为什么你会感觉我需要你的翅膀呢？”

“不知道，或许是猜想吧，但是我确实有那种感觉！”

我抚摸着她的翅膀，不知道是否里边带着人体的血液骨骼和肌肉，或者仅仅是一个飞行起来的道具，没有和人体融为一体。

但是为什么那种体温能够被自己真真实实的感觉到呢？

“凯羽，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在你长大的过程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凯羽沉默着，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依旧用翅膀包裹着我，静静站在我面前，安静的过分。

“你真的杀了很多人吗？甚至把杀人当成游戏？你们每一个妖精长大的过程之中都是这样子？”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这是我最不想说出来的过往，你为什么要问？”

“那么说就是对的，你们妖精每一个人都在杀戮之中成长，对不对？”

凯羽依旧用翅膀抱着我，仿佛天使一般给我足够的温暖，但是我也不确定会有多少人死在这样的翅膀直线？

天使在身边，却拥有着恶魔的言语，或者恶魔的经历，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

但是我能够说什么呢？那些过往，过去了就算了？这样的话，我是哄自己的吗？还是相信她们那种屠杀的本性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都在杀戮之中长大，我们把人类看成是低等的，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肆无忌惮的杀光她们。这就是我们那个时候的想法，我们以自己拥有着别人看不到的手而自豪，我们庆幸自己拥有着一个女王而骄傲！女王也因为我们的杀人数量而满足，但是这些之后，我们就没有报应吗？”

她停了下来，但是翅膀依然包裹着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只有沉默，一只手依旧放在她的翅膀上，很温暖，也拥有着很漂亮的羽毛。站在我面前，却没有一种另类的感觉。

“女王逐渐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初的自己被那些人残酷的虐待，甚至自己的妈妈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女王痛恨人类，而我们就帮助女王杀掉人类，可是我们终究面临着人类的宣战。我们妖精只不过拥有着多余的手而已，在强大的科技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后来女王就解放了我们，自己寻找新的生活，可是我们愿意追随女王。女王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为了一个人而活着了，逐渐的，女王开始继承人类的科技，并且同样喜欢科技发明……”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着凯羽，凯羽缓缓的把自己的翅膀从我身边弄走，然后静静的看着我。

似乎这些事情都是她不可避免能够感觉到伤心的东西，可是妖精既然拥有着罪恶的过去，那么现在有什么理由得到人类的原谅？

“人类攻击我们，我们知道是为了报仇，但是女王却肩负着非常大的使命，保护我们。那一刻女王变了，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我们也变了，一切都是我们的罪恶，为什么要让女王来承担。之后人类再三的宣战，而女王却在学习之中掌握了非常强大的科技成就，而且拥有着非常强的设计制造能力。我们抵御人类的侵入，逐渐把沙城成为我们的中心，但是人类一心想要消灭我们！渐渐的女王发现，连续几年的战争死伤的人类早就超过了当初我们为了生长而屠杀的人类，女王厌恶了战争，而我们也在渐渐的长大。一切都是生命，当初女王自己在遭受非人折磨的同时，就已经体会过那些痛苦，然后女王放弃了，一切只是抵御，不反抗，不杀人，妖精不是人类的敌人，妖精和人类一起生存！但是一切没有结果，人类依旧还在对峙……”

凯羽说着，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伤感的，我也能够理解，莎娜能够从恶魔变化成为现在的人，经历的事情自然不会是非常简单的。

“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是吗？女王不顾一切的偿还人类？”

“对，人类在发动战争的时候，伤害的还是人类，并且既然有战争的发动，就拥有着毁灭的产生。女王开始主动保护人类，所有的防御武器很厉害，但是对于人类没有杀伤力。女王开始尊重人类，不顾一切的维护她们，虽然知道太多的人因为这些事情不会原谅我们，但是女王没有放弃过，一方面赎罪，一方面也在做些有用的事情。女王告诉我们不能破坏人类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为人类尽可能的付出所有，因为那是我们的亏欠……”

“那么战争一定是妖精造成的吗？莎娜女王太片面了，刚开始无尽的屠杀，现在又是无尽的补偿，能有人相信就奇怪了！”

“但是那些都是过往啊，我们拥有着莎娜女王，是我们的荣幸，女王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