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蛮子候选

陆凡花了十几块灵石将那几个少年打发掉，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无奈至极的看着老村长。

“要不，要不你们也摸摸。”老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陆凡：“……”

“真的，祖传宝贝，我算你半价好了，摸一下大运加……”

陆凡：“滚。”

不知是陆凡就连青宇和门老也是满头黑线的看着老村长，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的见识到，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耻至极的人。

“不摸算了，小气。”老村长愤愤开口，收起了锄头，而后又突然来了精神：“对了，你小子怎么也跑到这了？”

“你知道我是谁？”陆凡双眼一凝，突然开口问道。

“啊？”

老村长被陆凡这么一问突然有点蒙圈，不知道陆凡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认识我，那你能告诉我我的来历么？”陆凡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老村长看着陆凡后退了一步，而后凝重的开口：“你有病吧？”

陆凡：“我@#@￥！$……”

“来，我跟你慢慢解释。”陆凡对门老和青宇点了点头，而后拉着老村长急匆匆的离开，迫切的想知道关于自的身份。

陆凡拉着门老快步回到小院中，而后一把将他按在座椅上，死死的盯着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将关于我的事情全部跟我说一遍。”

“你，你失忆啦？”老村长被陆凡按在座椅上，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陆凡不耐烦的开口。

“咳咳。”老村长清了清嗓子，立马来了精神，一双鼠眼转了转，吊足了陆凡的胃口，这才出声道：“你是小镇陆家的三少爷，打小就不招人待见，被人从家族里赶了出来……”

“遥记得那天正是隆冬，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刚刚会走路的你被人抛弃在路边，眼看着就要冻死时，老夫出现了。老夫游历天下十余载，终于看破了红尘，一心归隐田野，从此一心向道……”

“那天，老夫看到你时，你正像一条死狗似的趴在雪地里……”

“你信不信我能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陆凡坐在老村长对面，微眯着双眼淡淡开口，手中的茶杯被捏的咔咔作响。

老村长下意识的看了眼陆凡手中的茶杯，思索了一下继续开口：“在陆凡的教导下，你终于长大成人，奈何老夫也从中年到了白发，糟蹋了我的青春啊。”

“咔嚓。”

陆凡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右眼闪过一道寒光，微笑的看着老村长甩了甩手上的茶水。

“咳。”老村长吓得浑身一震，咽了咽口水：“后来啊，后来老夫就带着你去了玄火城，一路上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老夫拼死相互，终于带着你来到这玄火城……”

“好在当年老夫外出游历时结交了天下好友，将你安置在城主府，背在一代丹药大师沈老门下，唉，对了，我听说你后来还跟沈老的弟子叫什么晴的丫头有一腿……？”

“哎哎哎，别急眼，别急眼，你听我接着说。”

老村长紧忙开口：“后来啊，后来我就来了蛮族寻找长生之路，听人说你小子还参加了什么丹药大比，后来跟什么天火扯上关系了……”

在老村长添油加醋的描述中，陆凡有选择性的了解了一些，再加上自己模糊零散的记忆，终于算是理清了一些头绪，不过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中，还是没有弄清楚。

至于老村长提到的沈老的弟子，一个叫什么晴的丫头，陆凡也觉得很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中始终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却被一层无形的隔膜包裹，怎么也看不清。

“你说的那个女子，到底叫什么晴？”陆凡皱着眉头问道，心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很乱，很躁，很悲伤。

“我想想，好像，好像叫白晴，啊，不对，黑晴，也不对，什么颜色来着？”老村长揉着太阳穴，陷入了苦思中，一直在喃喃自语：“绿晴？好像也不是……”

陆凡默默一叹，收起了手掌中吞吐的火舌，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地上，服了。

又和老村长聊了许久，直到天色见黑时，老村长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离开，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陆凡：“你成年之前的事啊，老夫明天在跟你细说，今天实在有点累了。”

“走好。”陆凡以没了力气与他调侃，自从听到那个叫什么晴的女子后，心头始终烦躁不已，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感觉已经是很罕见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陆凡惊醒，起身时才猛然发现，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我是怎么了？”陆凡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慌张的擦掉脸上的泪痕，这才走过去开门。

“陆大哥，没打扰你休息吧？”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青宇，此刻看到陆凡的神情时略微一愣：“你，你的脸色不太对啊。”

“啊，没事，刚刚修炼出了点差错，没关系，已经解决了。”陆凡面前一笑，压下了心头的烦躁，闪身让青宇走入屋子中：“这么晚了，你有事么？”

“明天就是蛮子候选了，刚刚门老找我谈话，他希望我也去参加，陆大哥你怎么看？”青宇有些为难的看着陆凡，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还是拿不定注意。

陆凡闻言微微一笑，是以青宇坐下，又倒了杯茶水，这才缓缓开口：“你自己想不想去？”

“我不太喜欢参与这样的事情。”青宇低着头。

“那就不去了。”陆凡抿了口茶，干脆的说道。

“可是。”

青宇抬起头为难的看向陆凡：“可是门老希望我能去，他希望我借着这次机会，将兽蛮族发扬光大，再次恢复往日的辉煌。”

“是了。”陆凡了然的点了点头：“门老的想法没有错，你不想去也没有错。”

“那我要怎么办呢？”青宇看向陆凡。

“最后的抉择还是要你来定。”

陆凡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不愿意去，是因为你的性格如此，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已成年，你是兽蛮族最后的血脉，你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兽蛮族亡灵期待，你……没有选择。”

“人活着，没有愿意与不愿意，大部分人的一生都在做不愿意的事情，你能做的就是怎么将不愿意的事情尽快结束，明白了么？”

陆凡拍了拍青宇的肩头，这一刻看上去如同老僧一般，英俊的脸上带着青宇看不懂的沧桑和疲惫。

“谢谢你陆大哥。”青宇双眼闪烁，恍惚间仿佛成熟了许多，褪去了几分稚嫩和天真：“我知道怎么做了。”

青宇起身对着陆凡抱拳一拜，起身时嘴角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而后转身离去。

看着青宇离去，陆凡站在原地露出了笑容，对青宇的一席话，又何不是对自己说的。

这一夜，陆凡无心入睡，在打坐中待到了天明，一番洗漱后早早地离开了小院，今天事蛮族赛选蛮子的日子，他想去看看。

今天蛮族山寨显得冷清了许多，陆凡轻车熟路的来到蛮岐山下，那里早已人山人海，几处高台不知何时搭建的，方衍、连战、门飞和一众蛮族长老都以上座，下面站着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蛮族之修，而他们的前方，不是蛮岐山，而是旁边的牛青石像。

在青牛蛮尊脚下正有一个巨大的石砌祭坛，那祭坛与石像连接在一起，陆凡敏锐的感受到了二者间正有阵法之力连接，互相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而在那祭坛上，还有一座巨大的拱形石桥，一边在祭坛上，一边延伸到石像的脚下，其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阵文。

“陆小友，请上座。”就在陆凡观看时，连战爽朗的声音传来，对着陆凡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到高台，与他们平起平坐。

陆凡思量了片刻，并没有推辞，一跃到高台之上，在一种长老的注视下走到了门老身边，对着众人抱了抱拳，这才坐下。

“不知这所谓的蛮子赛选是怎么个选法？”陆凡对着身旁的门老问道。

“很简单，只要他们能够从桥头走到桥尾便可。”门老微笑着说道，又看向陆凡：“谢谢。”

“不知门老所谢何事？”陆凡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宇之事，我知道他不情愿参加这赛选之事，如果没有你的开导，他即便参加了也不会心甘情愿，而今他的状态很好，我也终于松了口气。”门老深邃的眸子看了陆凡一眼，诚恳的说道。

陆凡摇了摇头：“门老不必谢我，小宇长大了，有些事情只是暂时还没想通而已，毕竟他经历的还少，需要磨练。”

“没错。”门老欣慰的露出了微笑，无论他修为再高，终究是一个老者，终有老年迟暮的时候，在有生之年看着青宇长大才算是了却了心愿。

“开始吧。”

坐在首位的方衍缓缓开口，声音在灵力的包裹下响彻四方，并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远处的祭坛却突然光芒大亮，与此同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些人，正是此次参加蛮子候选的人，其中就包括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