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疑惑不解

我突然啊的一声从床上起来了，李芳看着我的样子，赶紧走了过去，把我抱住，轻轻的说：“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的冷汗一直在额头上，他伸出手紧紧的抱着李芳，然后说：“还好，那只是个梦。”

李芳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没事了。”

李芳安慰着我。我还是大口的喘着气。

李芳轻轻的推开我，然后走进浴室洗了一条毛巾递给我，我赶紧擦了擦脸，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我起身，穿好了衣服，心神不宁的吃了早点，这一幕李芳也是看在了眼里，只是说：“别想那么多了，梦里的都是假的。”

我点了点头，他的心中总是不安，我没想到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事情差点就成真的了。

两人在酒店吃完早点后，就开车离开了，两人路上商量决定，我继续回去教书，带完这一届学生。

李芳留在原来的学校，随便陪家人，而我完成那边的事情后，就回来陪李芳，然后每个礼拜，我和李芳交换着来有对方的城市。

就这样，我开车离开了这座有李芳的城市，开始归校，不知不觉又离开学生十几天，我也是很想念。

人生总是有那么一两件让人执着的事情，会让人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完成。

在这座偏北的城市，开始下雪，虽然雪很小，却是带来了浓烈的寒冬气息，此时嘴唇那柔软的吻却依旧徘徊心中，我没有把冷鬼的话告诉张婷，他实在不忍心去伤一个女人的心。

路上，我把手伸出了车窗外，丝丝的冷气，时刻让我清醒的看着这个世间，几个小时后，我来到了服务区。

进入餐厅的时候，李芳打来电话，提醒我下雪了要注意安全。我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聊了片刻，我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我靠在车边上，手上端着一碗面，任天空的小雪落在身上。

一人一车的场景正被远处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不一会儿我吃完了手中的面，弹了弹身上的雪花，精神抖擞的微闭着眼睛，感受着这美好的冬天。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干嘛呢？在抒发情怀么？”

我听到声音，吃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身休闲衣的张佳，在飘落而下的雪花中，张佳那美丽的容貌，显得那么不真实。

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让人不禁多看了一眼，张佳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醒转了过来，张佳说：“看什么呢，我脸上长东西了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不是，是你太好看了，不由得看痴了。”

张佳倒是没有不好意思，毕竟张佳是走过大山大水的人，见到的人和遇到的事情可是比我多得多。

张佳也是笑着回道：“再好看，你也不会动心啊。”张佳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张佳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说：“就那样吧，毕竟什么都经历过了。”我看到了张佳那脸上浓浓的厌烦之色。

我心里叹道：终究是个女人，也会麻木，也会累，也想要安定。只好劝道：“是啊，什么地方你都去过了，也该找个地方安稳下来了。”

“一个人么。”张佳轻轻的嘀咕一声，声音很小，却带着无尽的孤独感。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那么优秀，你的追求者应该全国各地都有吧。”

“是啊，也有那么些人，只是走进不了我的心。”

张佳说完，也是走到车边，像我一样靠在了车上。慢慢的伸出手接着天空飘落而下的小雪。

很快雪花就在手中融化了。张佳突然低声说：“你看我的时间就像这雪花一样，转瞬间便消散了。”

张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那落寞的神情，让我也是一阵心疼，这个热爱自由，放荡不拘的女子如今也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看尽了花开花落，开始变得多愁善感。

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张佳的肩膀，张佳扭头看着我那理解的眼神，张佳也是微微一笑，那笑在雪中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美丽。

张佳又说：“你呢？”

我不明白的摸了摸脑袋，说：“我怎么拉。”

“这些天你去那里拉。”张佳突然问。

我疑惑：“你去了我学校。”

“是啊，可惜你不在，不过我见到了那个叫做杨紫辰的女子，她看到我可是满满的不舒服啊。”张佳有些调笑的说。

“怎么会，她只是不善于说话罢了。”我解释。

我莞尔，只好不再说话，我知道张佳心系自己，也明白张佳对自己的情感，只是我不敢去触碰那不能触碰的感情，心系李芳，已无从它选。

“其实我本身是个混蛋，害人害己。”我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在对张佳说。

张佳点头：“这一点我承认，不过最混蛋的还是我，明知道你不可能对我动心，可我却还是心系你，这让觉得自己很可悲。”

天空的雪花依旧在飘，一落地便是很快的融化，毕竟这雪下的太小，小得经不住时间的考验。

我摇头，张佳马上笑道：“难道有机会。”我还是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

张佳看着我无奈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这样一个忧伤的人却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实在让人觉得很逗。

我拿着手机摇了摇头说：“这本身就是件解决不了的事情。”

李芳理解的说：“是啊，生命本就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不过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要记得我一直都在。”

我莞尔，这句话以前是他经常和李芳说的，如今换做李芳说，却是让我感到那么的温馨。

我知道自己不再孤单，以前我以为我的全世界都是黑暗，如今我也是看到了光芒，感受到了温暖。

年又将过去，这一礼拜，学校又将开始期末考试，我又是开始不断忙碌起来，我也想看看一个学期下来，学生的学习是否进步，连续三天的考试，九一班的学生都是很认真的做完了每一道题，等后来成绩出来后，我发现学生比预料中考得还要好，我也是很满意。

可是我却并没有高兴，在这私立的学校中，一个学期的结束意味着又将有人要分别，而这次分别的是王深，张阳，刘高，这次走得学生比较多，足足有将近八个人，走得学生倒不是说学习成绩好，都是一般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回家读书，私立学校的学费确实太贵了。

到了拿成绩单的那天，我一如既往的站在走栏上，等待着学生的到来，学生到教室时，总是喜欢在我身边聊聊天，说说这些天有趣的故事，我也是很享受，他把这里的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

等所有学生都来时，我也是走进了教室，像往常一样弹了弹讲台的灰尘，清了清桌面，然后说：“同学们，恭喜你们又熬过了一个冬天，一个学期下来，大家都在进步，但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对不起大家，我常常因为自己的私事离开，给大家造成了困扰，这是我的错，所幸的是同学们都已经长大，都学会了承担，也学会了如何应对会发生的事情。在这里我对同学们表示感谢。”

我顿了顿，然后看了看坐得端正的孩子们，心里无比的欣慰，这些就是自己付出所有心血带出来的孩子，如今的它们越来越懂事，自己的作用也越来越小，我突然发现，有一天，这群学生也会不需要自己的时候，那时的他该是多么的凄凉。

我又说：“一个学期以来，同学们也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我很是欣慰，我相信你们会继续进步，你们有一天会不再需要我，你们会光芒万丈。”我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凄凉，是啊，对他来说，能守候的日子真的越来越少，而他却也不知道还能陪伴它们多久，他不知道他会在那一次任务中死去，也不知道学生会在那一天离去，他甚至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学生是否还会记得有那么一个老师曾经用他有限的知识在全心全意的教导它们。

斯诚起身：“天哥，对于你，我不会忘。”

我点头：“我也不曾想过遗忘你们，我希望所有同学记得无论你曾是八一还是九一的学生，无论你是调皮，还是听话的学生，请记得你们曾是八一九一的学生。”

顿了顿，我又说：“本学期，又有八位同学，将离开我们，它们要回老家，但对我九一班来说，它们一直都在，它们会陪着我们继续辉煌。”

我说完后，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他无法再开口，这时，梁怡懂事的给我递上了纸巾。

我擦了擦眼睛，然后说：“请大家鼓掌，祝福它们有了新的生活。”

此时整个教室掌声一片，这时，八个学生络绎不绝的向我涌去，我含着泪，微笑的和它们一一拥抱，劝告它们好好学习，勿忘九一。学生点头流泪。

我拿出了自己早已经订购印有八一九一的衣服，一一发给在坐的同学，然后让同学们互相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几十年后，每个在场的学生都是保留了自己这份珍贵的礼物，我多订了一份，这是留给在狱中的王深的，每个人都是一一在上面签了字。

学生们之间互相拥抱，说着互相祝福的话，一上午的时间，整个九一的学生都是热闹不已，有的老师羡慕，有的人嘲笑。

许久，我再次开口：“祝大家新年快乐，同学们我们珍重再见。”

所有同学同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天哥，你辛苦了。”所有同学都是深深的对着我鞠躬。我马上礼貌的回了一个礼。

到了中午大家都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学校，我站在寒风中挥手说着再见。

下午我看到了杨紫辰正在收拾东西，我走过去：“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吧。”杨紫辰轻轻的说。

我疑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