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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孤路难行从险道,花开向阳心难与
第九十一回 孤路难行从险道,花开向阳心难与
这日一行人赶到砯崖山,只见那山峰如同刀削一般,山尖还有些许白雪,此刻正式初秋的季节,那山尖的白雪定然是过了夏了的,曲鸣眼见这山十分巍峨,怪石嶙峋,峭壁高悬,松柏横出,便对淳于珊道:“这砯崖山果然是易守难攻。”
淳于珊笑道:“我父亲当时选这样的地方,自然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这砯崖山地势险峻,但是于风水上也是再好不过的所在了,此地四周小山,如同众星捧月之势,且这砯崖山,正处两个山脉中二龙戏珠的地方,可谓有着皇者气势,只可惜……”
曲鸣怕淳于珊继续说下去又要勾起往事,惹得她不快,便忙道:“若不是你在,道让我们都不知道如何上去,还真是要多亏你。多谢了。”淳于珊道:“你我之间爱你,何必言谢。”说罢看来金宗祺一眼,只见金宗祺面露威严,淳于珊忙有说道:“你我都是碧血阁中的人,我为碧血阁做事,是理所应当,不必言谢。你我都是碧血阁中的人,我为碧血阁做事,是理所应当,不必言谢。”
淳于珊看着那砯崖山,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样貌,丝毫没有改变,可是自己却不是当初的自己,物是人非之感,涌上心头。曲鸣与金宗祺皆是经历过丧家之痛的人,此刻看见淳于珊眼中的惆怅,亦是感同身受。过了片刻,淳于珊道:“这砯崖山按理说只有一条路通往山上,但是这条路上必定是布下了重兵,说不定还有陷阱,所以不能走。但是我小时候贪玩,爹爹不让我下山去玩,所以我便在后山架了一条索道,那条索道虽然是从山上下来的道,但是想要上山也是可以的,就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金宗祺道:“我们一行人,还怕费功夫吗?只消带我们过去便是了。”接着淳于珊带着众人绕到砯崖山的后山去。这一路上,只见树木森然,脚下没有道路,这一丛人只是在林间穿梭,若非是有淳于珊带着,外人是断然不会知道路的。众人绕到后山,之间后山的景色与山前颇为不同,虽然是初秋,那山腰的叶子已经开始微微泛黄了。过了许久,淳于珊带着众人横穿了一处谷底,众人隐隐约约看见树木从中有一条钢索。
淳于珊带着众人来到那钢索的起点,道:“正是这里了。”众人循钢索看去,那钢索有拇指粗细,穿梭在树木从中,树叶交互掩盖,寻常人极难发现。曲鸣抬眼望去,只见那钢索沿着陡峭的山壁垂下来,纵然有些许角度,但是依旧是陡峭无比的,莫说这钢索无人发现,即便是发现了,怕是也不敢轻易尝试,爬上钢索,身下便是万丈深渊,若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了。
曲鸣道:“你平日偷偷下山后也是从这条道上山的?”淳于珊点点头,道:“若非如此,我爹爹便要发现了。不过我也不常下山,一两个月才下来一次。这钢索攀爬起来不易,但是只要是掌握了方法,便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了。只是众位兄弟中,若是有爬高,亦或者功夫不到家的,还是不要轻易地试了。”
金宗祺对众人道:“这爬钢索,不是见容易的事情,若是有恐高,能力不足的,留下来便可。”众人上前答道:“教主放心,兄弟们不怕死,都跟着教主。”金宗祺道:“此刻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能上的便留下来,我还有别的任务要给你们。”金宗祺此话说完,方才有几个人退后。
金宗祺对那几人道:“你们在山下上山的道路旁看着,要把自己隐藏好,若是有人前来支援,立刻放出信号,此事是极为重要的,切记做好。”那几人领命而去。
接着,曲鸣便带着这几人攀爬钢索。只见淳于珊先上前,一跃道钢索之上,面朝天,被朝地地贴在钢索上,四肢勾着钢索,交替着向上爬。这群人中,大都会轻功,偶有一两个不会的,也是外家功夫练得极好的,所以一开始爬的并不费力气。
众人爬到三分之一处时,速度开始大大降低了,一人若是有个动静,整条钢索都会晃动,淳于珊之前不过是一两个人爬,那及这般这么多人,故而也有些许不适应。众人爬到一半的地方,这山峰出来,众人便想是挂在兰叶上的小水珠,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落。淳于珊紧紧贴在铁索上,这样的情况她之前也遇见过,那时的风比今日大得多。曲鸣向后说道:“大家抱紧铁索就可以了!”
众人行至中间,正式最艰难的时刻,有几人想身后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中有一人,手中一滑,险些掉落下去,幸而有同伴相救,才幸免于难。待得风稍微小了一点,淳于珊便又带着众人向上爬去。
好容易到了,众人站到土地上,有人的脚下便是一阵绵软,险些晕了过去。曲鸣的头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淳于珊拿出一张锦帕递给了曲鸣,曲鸣伸手接去,不小心触碰道了淳于珊的指尖,淳于珊忙把头转过去,用眼角偷偷打量着曲鸣。曲鸣只觉手中的帕子沉甸甸,滑腻腻,被熏得香喷喷,擦着汗,便如同有一只小手在细细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曲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把那帕子地还给淳于珊。
曲鸣见众人休息地够了,便要带领这众人继续前行,突然,淳于珊示意众人停下,曲鸣以为是发现了魔宗众人,忙让众人躲藏起来,自己也躲到一课大松树下。只见淳于珊悄悄走近一块巨石,从巨石后扶出了一个人,曲鸣看得真切,那人分明是右使柳骞。
柳骞喝得烂醉如泥,他睁开眼睛看见是淳于珊,便笑着道:“还是喝醉了好,喝醉了就可以见到小姐了。我带你从索道滑下去,去山下玩吧,还似从前一般。”淳于珊拍打这柳骞的脸颊,道:“柳骞,快醒醒!”无耐,那柳骞似乎是罪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刀文波上前,给了淳于珊一粒丹药,便道:“服下它,便可解酒。”
淳于珊喂柳骞服下,过了片刻,柳骞渐渐醒来,看见是淳于珊,揉了揉眼睛道:“莫非我是在做梦?”
淳于珊笑着道:“不是,是我。”柳骞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去碧血阁了吗?”淳于珊道:“是啊,可是现在又回来了,为的却不是宗里的事情,而是……”柳骞道:“我知道了,你去吧,我现在已经如同是废人一个了,自从你逃跑后,苏月娥便不再相信我,把我打发过来,又设计,把宗主给杀害了,我已经这般醉酒,不知是多少日子了。”淳于珊见柳骞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脸胡子拉碴,便道:“现在该是醒了的时候了,不如你和我一起。”
“一起?”柳骞笑着摇头,道:“当日这金焰圣宗,是宗主一手组建起来的,我有怎能把它毁了?”淳于珊道:“现在金焰圣宗已经名存实亡了,已经变成了苏月娥自己的工具了,难道你还要维护她吗?”
柳骞摇头,道:“我断然不会,可是不忍心。”淳于珊道:“破旧才能立新,不然凭你我之力,不可能。金焰圣宗的名声依然被一些人破坏掉了,你我何不趁此机会,重树金焰圣宗?”柳骞想了片刻,道:“好。现在的砯崖山,实际由蓝叶和红生,这二人极善施毒,你要小心。”接着柳骞对淳于珊身后道:“诸位朋友,为何不现身相见,莫非是嫌弃我柳骞不够意思?”
曲鸣等人现身,曲鸣与柳骞早就相识,但是二人关系却十分微妙,不仅是为了江湖中事,更有几分似乎是掺杂着儿女私情,但是此刻却顾不了这许多,二人打了个照面。这时刀文波道:“阁主不必担心,有我去对付那二人便可。”曲鸣点头,道:“我们去玄兵塔。”
这时刀文波笑道:“原来曲阁主也对这《玄兵神策》感兴趣,可是多少年来,无人知道这《玄兵神策》究竟在何处,想要得到也是难上加难,若非如此,当年宗主便拿到手了。”曲鸣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能够拿到,便是再好不过,但是若是那不到,也自然有用处。”
柳骞带着众人前去,因为这玄兵塔外满是毒蛇,故而去的人极少,一路上并未见有魔宗中人。刀文波把雄黄交予众人,以趋避毒蛇。
不久,便到了那玄兵塔,玄兵塔只有三两个人看守,这几人见如此多的人来,纷纷逃走,去禀报蓝叶和红生去了。
蓝叶和红生自然是飞鸽传书与苏月娥,故而苏月娥不日便收到来书,说是曲鸣带着众人,倾巢而出,要对付总坛,苏月娥闻信便匆忙赶来。
话说在砯崖山上,双方势力对阵,曲鸣见那蓝叶带着面纱,却依旧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面纱下被烈骨酒腐蚀过的面孔,十分可怖,蓝叶见曲鸣看见自己的面孔,心中便是百般的怒意生气,蓝叶生气,面上的伤痕便泛出黑红色来,更显得可怖。蓝叶恶狠狠地道:“曲鸣,刀文波,我正愁没地方报仇,想不到你二人竟然送上门来了,今日定然教你有去无回!”
曲鸣道:“你是咎由自取,如何能怪得了别人!”蓝叶道:“若不是那小贱人一瓶烈骨酒,我何意到今天的地步!”蓝叶此话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但是口气之中,却含了许多的心酸。蓝叶说罢,便可红生摆起了阵势,二人眼见就要使出毒招,曲鸣忙对身后众人吩咐避让。只剩曲鸣与刀文波在对付这二人。
刀文波道:“阁主,不劳烦你,我就可以。”曲鸣却道:“反正无事,我帮帮你也无妨。”蓝叶与红生岂能是曲鸣的对手,只是曲鸣一时不想将这二人杀尽,毕竟当日白铃所做之事,自己也觉得过分,所以此刻只愿这二人可以逃跑,并不想伤这二人性命,可是蓝叶与红生却无丝毫的逃跑之意,招式中也多含了许多的狠招,似乎是不要命的打发了。
曲鸣见这二人下手太狠,几次险些伤到刀文波,便手下也不留情面,未出几招,这二人便处败势。此刻魔宗众人见这二人出于下风,便纷纷拿出武器,和碧血阁众人混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