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衍九术

越暮心中一动，默念口诀，出现在太古戒中。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空间，不同于上次只有太古登星塔这一抹亮色，这次空间内以登星踏为中心的北方，还出现了一片绿洲。

越暮先进去登星塔，她走上第二层，这一层只悬浮着一本书，她取下这本书，刚翻开第一页，从中发出金色光芒窜入越暮脑海。

无数内容涌进她的脑海，只差要把她的头给撑爆了。半跪在地上，她两只手死死扣住地，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脑海里天翻地覆之后，一道伟岸的背影出现在其中，她仿佛看见高耸入云的天之涯，在其巅站着这名伟岸的中年男子。他手提巨斧，挥斧斩向天空，顿时星辰倒转，天崩地裂。

他高声狂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吾不信天命，当以天破之，逆命而行！”

苍天似乎发怒，他头上雷云翻滚，无数雷电盖下。天地都变得昏暗，只剩这方雷光。

“来吧，让吾看看你这天有多厉害！”

男子提巨斧与雷光正面相扛，天空劈下的雷劫竟多达九九八十一道，越暮震撼。男子在雷光中站立，始终未有半分惧怕，他击退了一次次劈下的雷光，终于，天空放晴，金色阳光洒落大地，无数遥远的仙乐奏起。

“天，终究能以吾之意志转移！”

脑海中的影像消失，而越暮似乎不能感觉到脑海的痛苦，呆愣了许久。那人……究竟是谁，如此恐怖的强者，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向往成为这样的强者。

也许是她的情绪太过激动，等平缓之后，她才注意到那本书已经消失在外面，出现在她脑海中。

书上写着“大衍九术”几个金色大字。

她仔细探查，发现自己只能查看第一页的内容。原来影像中的男子修习的心法正是《大衍九术》，他是混明界的强者，朴佞。

越暮对他的身份一点也了解，不过这不妨碍她对《大衍九术》的好奇，能力扛强大雷劫，没有心法加持的作用越暮是不信的，她细细理解第一页的内容。看完第一页，她深深吸气，赚翻了！

第一页是大衍九术第一术：大衍之虚术·混沌。混沌之道，阴阳之术。如果能将这一术学至大成，那她可以无时无刻将天地源气化为己用，拥有源源不断不会枯竭的源气！

虽然后面写到修炼此法靠个人悟性，最快的一名修炼者花了十年功夫，也没能打击越暮的热情。

修炼之事，需打好基础，越暮决定先解决了根基不稳的问题再来修炼大衍九术。她一天经过这么多事，休息下来，不出几分钟就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越暮神清气爽的出了门，她先去了华居最外端安管事的住所，向他要了个向导，前去主事堂。安管事推荐的向导是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名叫安如，看起来很是机灵。

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给越暮说个不停，从学堂历史讲到现在学堂的风云人物，甚至各种小道消息她也如数家珍。越暮走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脑袋里整理出有用的信息。

“到了，前面就是主事堂。”安如指着前面的大殿对越暮说道。

大殿上匾题有主事殿几字，殿下设有十八层台阶，为二九之数。殿在左右立有传奇源兽白晶马，寓意公正。

主事堂只允许学堂正式学员、长老、执事等进入办事，像安如这样的非正式学员并不能进入。是以当走到主事堂前时，她向越暮提出告辞离开。

越暮道过谢，踏上台阶，走进大殿。大殿里面并不像她想的一样严肃安静，许多身着深蓝色执事服的执事来来往往，他们步伐很急，一看就是处于忙碌状态。

环顾四周，越暮没有发现自家师父的影子，她走进去寻了一圈，依旧没发现，只好拦下一名看似不太忙碌的执事。这名执事其实是大殿巡逻者，他早就注意到没穿学员服的越暮，看到她似乎在大殿内寻找什么人，这才向她走过去。

“请问前辈，曲长老在何处？”越暮开门见山地问道。

蓝衣执事诧异的看着她，问她：“你找曲长老有什么要紧事？”

越暮刚要回答，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丫头你怎么来了？哈哈，宫老头，这就是我新收的弟子越暮。”

越暮抬头望去，师父和一名气息内敛的长老正走过来。这名长老笑着问曲天：“难怪你从昨天回来就一直心情不错，敢情是收了个徒弟。”他知道曲天收徒的眼光一直很高，对天赋、实力、心性都有严苛的要求，寻常优秀的修炼者也不能入他的眼。

“那是自然，这丫头我可是当作关门弟子收的，至少得培养到比她前两位师兄出色才行。”

曲天的一段话让宫长老讶异，看来他对这次收的徒弟十分看好，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话来。宫长老将视线落在一旁安静站着的越暮身上，开源期五品，虽然没靠丹药提升，但气息不稳，应该是才突破不久。不过联系她看起来不超过十八岁的年龄，的确是佼佼者。

想到这，他传音给曲天：“你这徒弟是从哪拐来的，年纪轻轻就到了开源期五品，也没服用丹药提升。”

曲天一听，得意的声音传到宫长老耳里：“那是自然，这丫头挺过了凌云雷劫，是有大造化的。”

凌云雷劫，宫长老神色震动，这可是种子级别的修炼者，再加上曲天对收徒的标准，他也有些意动，这样弟子难得一遇。一旁的曲天见他的神色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曲天轻咳几声，笑眯眯的对越暮说道：“徒儿，这是你宫师叔，他也是源武者，你以后可以找他的那几个弟子切磋切磋。”

“弟子见过宫师叔，以后有机会弟子一定会去和师兄们请教修炼上的事情。”越暮礼貌的说道。

在越暮没看见的地方，宫长老瞪了眼曲天，他只不过是想想，有些意动，他又不会真的夺这老家伙的弟子，至于这样防着他，把辈分都点明了吗。

曲天自然感受到宫长老投来的不满视线，但他装作看不见，笑眯眯的跟越暮说着话。

就在宫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时候，曲天带着灿烂的笑容凑过来说道：“宫老头，越丫头可是我的关门弟子。”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宫苏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对越暮的第一印象不错，听到曲老头这样说也马上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泛着寒意的玉盒。

“这里面是一株五百年份的水灵果，是我在一处险地里得来的，正好适合你。”

越暮知道水灵果的价值，摇摇头说：“太贵重了，弟子不能要。”

见越暮拒绝不收，宫苏宁非但没有不快，反而心中对越暮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如果是利欲心重的人，即使知道了水灵果的价值，也可以装作不知道接受他的馈赠，但越暮没有这样做，足以说明她不贪图便宜。

“这水灵果虽然价值高，但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长者赐，不能辞，越丫头你不收下可就没把我当你师叔了。”宫苏宁故意板着脸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越暮只能收下，她向宫长老谢道：“多谢师叔恩赐。”

“哈哈，越丫头你来找你师父是做何事？”见越暮收下水灵果，宫苏宁便问她来主事堂的缘由。

“弟子晋升太快，根基不稳，想来问问师父，寻求解决的办法。”从开源期三品晋升到开源期五品的速度太快，导致她根基不稳，现在她不敢继续源气修行，只能先解决隐患。

听到越暮的话，曲天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从今天开始，戴着铁环绕学堂外部白墙跑五十圈，期间不能停下，也不能强行调动源气，先持续七天。”

越暮点头表示明白，她向几人告辞，干脆的离开。

绕学堂外部白墙跑五十圈，越暮现在跑了四十圈，从早晨到了中午，她的小腿在打颤，双腿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出疼痛。越暮一直以为自己经过前段时间的苦修身体素质早已跟上了自己的源气修炼。到现在，她无法自欺欺人说自己真的达到体源相衡的境界。

不能停下来，她坚定这个念头，跑不动她便改为走。在风云学堂的老生们便看到一幕奇特的画面，一名没有着学员服的女子绕着白墙跑步，从早晨到中午，她跑不动也没停下来，而是改为走，依旧绕着白墙走。

“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傻子，都围着学堂外部跑了一早晨还不休息。”谷雨正路过越暮不远处，见此忍不住和身边的师兄沐风说道。

“她应该是在淬练身体。”沐风回答。

谷雨不可置否，她不认为这样有用，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走吧，师兄，新生入学的事项还需我们去主持。”

谷雨伸出手想挽着沐风离开，却被沐风不着痕迹的躲过，然后大步离开，他冷酷丢下一句：“早点接新生回学堂。”留下愤愤的站在那儿的谷雨。

另一边，越暮用走走完了剩下的十圈，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华居第一百零一号宿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懒得动弹。她浑身都是汗，回来的时候托安如去打盆热水，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这些事情了。

躺在床上半醒半睡之间，门外有人扣拉响了扣索。越暮清醒过来，起身开门。

“姑娘，你要的热水。”安如去热水领用处抬来一桶热水，越暮道谢，安如连连摆手，然后离开。

真累，她脱下衣服走进大木桶内，现在浑身才稍微好点。闭着眼睛，她什么都不去想，慢慢在里面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木桶内的水早就冷了。越暮披着浴袍，躺去床上休息。

接下来连续六天，每天越暮都坚持跑五十圈，学堂内的老生们也习以为常，消息灵通的打探到她是某个长老新收的弟子。

学堂这几天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生入学的事上，一时间越暮的特殊反而被人选择性遗忘。第七天，结束完跑步的越暮心中也有些激动，她现在能完整的跑完五十圈，说明自己在进步，也不知道后面师父会给自己安排什么训练。

这七天她能感觉自己耐力的提升，前世因为天赋局限，她根本没有系统的修行过，只会一味苦修战斗，逼迫自己突破极限。这样的方法虽然有效，但一旦对上底蕴深厚的强者，就不够看了，因为他们有一系列的修行方法，不只是苦修。

她今天刚踏入主事堂，那名蓝衣执事眼尖地看见她，便走到她面前告诉她去后殿找师父，他人在后殿。越暮穿过前殿、中殿，来到后殿。这里明显比前殿和中殿安静许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她一眼就看见自家师父在东南角，似乎在训斥什么人。

越暮走近，听见师父严肃的对着那名长相清俊的高大青年男子训话，男子正对越暮走来的方向，见越暮走来，忙不迭的和曲天说了什么，然后曲天转过头看向越暮。

“师父，我完成了前七天的任务，接下来要做什么？”越暮问他。

曲天先不说话，细看了她几眼，才皱着眉头说道：“还是差了一些，这样吧，你拿着这两个护腕和这条腰带，戴着再去跑五十圈试试，等哪天能顺利跑完，再来找我。”

“是，弟子告退。”越暮接过三样东西，打算离开。

“唉、唉，师父您老人家新收了个小师妹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眼看越暮要离开，师父又要开始骂自己，辜辛赶快找话题将小师妹拦下。

越暮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他是自己未见过面的师兄，转身拱手道：“越暮见过师兄。”

“越暮是吧，以后我就叫你越师妹，来，二师兄带你去见你的大师兄，那家伙可是一个修炼狂。”说着，辜辛赶紧走过去，作势要带越暮离开。

这个家伙，曲天摇头。

“师父，我带小师妹去见见大师兄。”余光看见师父无奈的表情，辜辛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赶紧带着越暮离开。

出了主事堂，越暮对他说：“师兄，你逃过了师父的唠叨，我也该进行修炼了。”她看出来这个师兄带她见另一个师兄是假，逃脱师父的训话是真。

“唉唉唉，修炼这种事急不来，大师兄在闭关，要不二师兄带你去好玩的地方逛逛，去……对了，去看看新生入学，现在那最热闹。”辜辛一锤手，决定两人的去向。

打定好主意，他拉着越暮风风火火的前往新阁，做事速度之快，让越暮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这届的新生好像不怎么样啊，连我们最弱的老生也打不过。”

“就是，太弱了。”

前方吵吵嚷嚷，两方人马在对峙，越暮看过去，一群身穿普通灰色学员服的老生正在讽刺新生，他们为首的是一彪形大汉，年龄不超过三十。越暮和辜辛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老生给新生的下马威，似乎成为了许多学堂不成文的规矩。越暮两段人生加起来第一次见到这场景，心里却反感这样的做法。

嘭，一名新生被一瘦高的学员撞飞出去，新生们的情绪爆发。

“在这里欺负我们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挑战资历更老的人。”一名粉衣女孩忍不住说道。

“这是规矩，就是你们这群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们才要教你们如何尊重前辈。”领头的灰衣学员不接她的话，反而如此说道。

一群新生气极，但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只得干站着，脸红脖子粗的和这群灰衣学员僵持着。

“你们在做什么！”领头的灰衣学员刚打算开口搜刮保护费，就听见有人冷酷的声音。他转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差点吓得半死。

“辜、辜师兄。”嚣张的灰衣学员们赶紧朝他行礼。

“是她！”新生中有人惊喜的看着越暮，显然认出她是在府门大出风采的女子。很快，一群新生都认出她，目光复杂。

在他们还在忍受老生的侮辱时，这名女子恐怕已经一步登天了。新生中突然有人说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她也是新生，我们当中最厉害的。”

“对，我记得她是开源期五品，你们能赢过我们当中最强的吗？”

新生们像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说道。领头的灰衣人心中暗恨刚才说话的新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女子和辜师兄关系密切，他还没这能耐挑衅号称源武者天才的师兄。

越暮冷眼瞥了第一个出声的新生，冷冷的声音传进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奋起反抗，别很我说你不行，犯我者，辱我者，必当奉还。哪怕对方再强大，也要让他脱层皮！”

“不要拿别人当心里懦弱的借口，修炼路上，始终能靠的只有自己。”

说完，她对辜辛说道：“走吧，师兄。”

“恩，走吧，小师妹。”辜辛眼神深邃，他发现自家师父的眼光越来越好了，所以又收到了小师妹这样心性坚毅的徒弟。

出了新阁的地界，越暮很认真的和辜辛说道：“师兄，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的根基不稳，现在我得努力改善目前的状况，所以我必须去完成师父安排的任务。”

辜辛扶额，他的小师妹和师父师兄一样，都是修炼狂。他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回答：“行了，知道你心系修行，师兄我哪能拦着你，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带着你不务正业，还不一棍子打死我。去吧去吧。”

越暮无语，看了看师兄在这耍宝，呆了一下，果断落荒而逃，留下辜辛一人在原地。注视着越暮离开的方向，辜辛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眼中光芒明明灭灭，不知在思考什么。

离开的越暮拿出师父交给自己的一副护腕和腰带，几乎每一样都有五百斤重，她穿戴好，每跑一步地上都能震起灰尘。修炼的难度系数陡然加大，越暮仍然不减速度，于白墙下匀速奔跑。

不过这次围观的人却很多，原因无它，她身为种子级别的修炼者并且被曲长老收为关门弟子的事被人迅速传播。目前在学堂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这事。

绕着学堂奔跑的越暮被多道有意无意的视线扫过，她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被人当猴子一样观看，这些视线全是打量，甚至夹杂着恶意。

她暗自戒备，跑了一久那些人只是明里暗里打量她，没有上前找她麻烦，她也就全当没看见，继续自己的修炼。

最后一圈结束，她正要回宿舍，却被人拦下来。拦住她的女子大约二十来岁，身穿白色镶金边的长老弟子服。女子骄傲的抬着头，用不屑的语气问她：“你就是他们说的‘种子’？我看也不怎么样。”

越暮没有理会，绕过她离开。不料这女子令人厌恶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一个欺名盗世的家伙，也敢来我风云学堂，我看你这‘种子’的称号恐怕也是施了什么障眼法瞒过了大家。”

“如果你真是‘种子’，那就与我切磋切磋，让大家看看你的实力。”

越暮回头，直视这张嚣张带着恶意的脸，她冷酷的眯着眼睛，忽而笑道：“按理说，你这样级别的家伙没资格和我切磋，不过看在你这么没脑子的份上，我不介意让你有个难忘的记忆。”

“你！”女子气极，她把右手拿着的长鞭甩出，目标赫然是越暮小巧的脸蛋。

“哼！”越暮躲开，同时挥拳。女子见此红色源气外放护体，她得知越暮被曲长老压制了源气，觉得这是个解决越暮的好机会，才前来挑衅，打算“误伤”了她。越暮是越月的亲妹妹，这是王宇告诉她的，既然是那jian人的妹妹，她自然得好好招呼。

女子不担心越暮的进攻，然而等越暮的重拳砸在红色源气上，女子被巨大的冲击力轰退数米，地上划过浅浅的痕迹。这下不仅前来挑衅的女子呆了，连越暮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什么时候变得天生神力了，愣了一瞬，抬头看到对方也不可置信，她迅速再次挥拳而上。周围强大的压迫感漫向女子，她不由得连连后退，红色源气在下意识害怕的心理作用下不要命的外放。

越暮双拳像石头撞到蛋壳般，轻而易举将红色源气形成的光圈给击破。拳头狠狠砸在女子的肩上，她没有下死手，不过也不会让她好受。

喀嚓，骨头粉碎声清晰响起，女子右手捂着左肩，怨毒的看着越暮。

越暮居高临下看着半弯着腰的女子，平静的话语让人无端恐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我也懒得追究原因，但我提醒你一句，惹到我，除非你能彻底让我不能反抗，否则，你得准备好脱层皮的觉悟。”越暮警告她之后，扬长而去。

那个女子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只愿她安分些，否则，她杀过的人可不少，要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一个人也很容易，越暮心里冷笑。

学堂宏居，这里是风云学堂最好的学生住所，百步一居，千步一潭，怪石奇树散落于其间，百花盛开，绿树常青。在一处水潭边，精巧的竹屋建在这里，构成一幅宁静的画卷。突然，百鸟从树林中飞出，原是竹屋里面嘈杂的声音打破了这幅美好的画面。

“该死的家伙，她该死！”竹屋内一道气急的尖叫声划破安静的空间，李曦用右手胡乱砸着东西，地上一片狼藉。她身后站着穿着同样白衣的男子。

“行了，被别人当枪使还不知悔改，你再这样下去谁都救不了你，蠢货。”男子不屑道。

“元义，你什么意思！”李曦大怒质问。

元义甩袖离开，在即将出门时告诉她：“上面让我来叫你去向‘种子’道歉，做不做全由你，不过后果自负。”说完，他推开门大步离去。

灼热的火属性源气充斥着竹屋，李曦坐在屋内，拳头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她的愤怒。

离李曦所在竹屋不远处，元义从小路拐弯走到一块假山后面，他向那里站着的人恭敬行礼，汇报自己的任务进度：“大人，我去警告过李曦了，明天我就带着她亲自上门向‘种子’道歉。”

“学堂连续五届没有招收到‘种子’新生，这次的‘种子’才刚进学堂就已经受到院长的关注，如果能把她吸纳到我光耀团，将会是一大助力。元义，务必办好这件事。你要知道，团长他很看好你。”

“我一定让‘种子’加入我们。”元义压抑着激动回答道。

听到元义肯定的回复，隐藏在假山后面的人满意离开。元义等他口中的大人走后，也快速离开。

翌日，元义本打算带着李曦前去越暮那里道歉，没想到找不到她人，一连半个月都不见她人影。元义郁闷地怀疑她是不是提前得知了消息，故意不见他们。和元义一样打越暮注意的人同样扑了个空，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么大个活人怎么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