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意不错

陈大伟的草原之行的第一单生意就这样开张了，原本克利伯部落的首领哈尔巴拉想多买一点食盐备着，不过他把部落里的之前的东西都划拉了一遍，也买不了多少，这些部落现在被大金国压榨的非常厉害，不要说来买最珍贵的食盐，就是保证他们温饱就已经不错了。每年冬天哪个部落不都是有冻死的牧民，这草原上，真的是命如草芥，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为了血脉的延续，为了生存而已。

最后实在没办法的哈尔巴拉首领，问陈大伟要不要小孩子。陈大伟可被惊到了，自己只是来卖点食盐，攒点物资，好给自己将来的崛起做点准备，千真万确自己可真的没想过做人贩子的呀！

实在是哈尔巴拉首领对食盐的热情太过于执着，最后给他们车队送来了几百只现杀的活羊，又从陈大伟这里扛走了一大包百十来斤的食盐。对于他们这种行为，也只能笑笑而已，看着他们生活的这么辛苦，那点盐就算送给他们也没什么，也就是半天不到的产量而已，也就当做是交了一位朋友罢了。

车队继续向前出发，在克利伯部落的牧民们依依不舍的送别中，向着秃鲁灰河上游走去。一直沿着合勒河也就是后来的哈拉哈河往前走了两天，路上遇到了两个大一点的部落，食盐只卖了三车，换了一点羊皮，牛皮，牛筋什么的，活羊什么的陈大伟没再要了，他这样算是半卖半送的性质，第一次买卖，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这个草原上的汉子，都是非常的重情重义的。

不是他不想卖，实在是这些部落实在是太穷了，这里还是漠北草原水草最丰美的地方，算是最繁华的地方了，可是到这里走这一圈下来，陈大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这些牧民的不容易，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在后来与女真的大战中爆发出那么大的战斗力，被压榨到无法生存的民族，那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又岂能是大金国那种经历百年安逸的民族所能抵抗得了的。

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一直传承下来的民族，哪个都不是好惹的。要不是他带了大队的人马，加上一路上都小心谨慎，估计他们早就被打劫多少回了。

他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卖，有的部落实在太穷的，陈大伟不忍心盘剥他们，就当做是交个朋友，拉一下关系，也象征性的松一点盐，然后在对方的千恩万谢中扬长而去。这里将在很长一段时间是他们的财富来源地，和这些部落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更何况这些土生土长的游牧人。

一直沿着合勒河走了四天，一路上食盐卖了大半，空出来的车子正好用来装载交换过来的物资，什么宝石，牛皮，羊皮，珍珠，金银，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只要值钱的都要，来者不拒。记账的事情交给任云儿和穆彩霞负责，自从第一次交易开始，二女总算找到了个正经事情来做。翻着一天天增加着内容的账本，二女活脱脱的就像个守财奴一样，抱着账本傻乐呵。

那任云儿更是睡觉都枕着账本睡觉，用她的话来说，她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是在用她老爸的钱，从现在开始她要自己挣钱。听到她的豪言壮语，为了家庭和睦，陈大伟强忍着笑意对任云儿的雄心壮志表达强烈的支持。

三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通过这十多天的适应，二女现在都习惯了这马车的摇摇晃晃，陈大伟躺在车厢里，头枕在穆彩霞的大腿上，腿翘在任云儿的小腿上。任云儿给他捶着腿，穆彩霞给他轻轻的揉着头，这完全就是地主老财级别的待遇啊。

查干巴拉过来汇报，前面到了一处大河，如果地图上的记载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哈勒和与捕鱼儿海子的交汇处，问他是不是停下来补给一下，顺便休息一下准备点吃的东西。

见大伙经过这十多天的不停赶路，早已满身尘土，陈大伟吩咐查干巴拉交代下去，在这河边选一处高一点的土丘，准备好埋锅造饭，顺便多烧点热水，晚上他自己要洗个澡，话说这么多天没有好好洗个澡，他的身上都痒痒的受不了啦。再说就算他可以忍一忍，可是他的二位宝贝夫人可不行啊，他可舍不得让他的两位宝贝受一点点苦。用他的话来说，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拼命，为的不就是给她们两提供更好的条件嘛，如果只是他自己单身一人，好吧，他的意思是单身的男人过的日子都是邋遢的很，单身狗嘛。。。

因为陈大伟所倡导的煤炭应用，解决了燃料这个大问题，大伙现在走到哪里，架上火炉就可以用上热水，吃上热饭，不用到处找柴火，而且这炭火比柴火经烧而且发热量大，一个大块的煤炭敲碎后可以烧很久，这些人现在都跟着陈大伟学精了，炉火现在都不灭，直接用煤炭活水一块做成煤饼封在炉火上，留个小孔通气，这样可以保证半天时间炉火不灭，也就省去了每次煤炉点火的麻烦。

陈大伟只是负责给他们推开那扇门，至于门后的风景则需要他们自己去发觉，好在他们这帮子人非常好学，长期的吃苦耐劳早就了他们强壮的体魄，而且他最后选拔的几百号人可都是部落里的精英，那智商也是刚刚的。

吃完晚饭，伺候二女沐浴更衣以后，三人站坐在车辕上晃悠着腿看着远处捕鱼儿海子的无限风光，正好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远处的捕鱼儿海子波光粼粼，映衬着晚霞，更是一片夕阳无限好。

如此美景，他们三人静静的看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陈大伟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一首腾格尔的《天堂》在这个意境下唱出来，再加上他唱歌本就很好听，二女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她们心爱的男人唱着粗犷豪迈的曲子，直听的她们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依附在他的歌声里，随着他的歌声在这草原上静静的飘啊飘。。。夫妇如此，人生何求，管他明日春夏秋冬。

陈大伟唱着唱着，唱完了《天堂》又唱起来《蒙古人》，直到他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都不曾发觉，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朋友，想起了兄弟，想起了他所熟悉的那些一切的一切，可是那些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随着那一场变故如同泡沫一样的烟消云散，唯独剩下与他相依为命的穆彩霞和任云儿陪在身边。

紧紧的把她们搂在怀里，就仿佛害怕她们两也会和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一样从自己身边溜走，这是他对那个时空唯一的念想，也是唯一可以证明他在那个时空生活过的印记，也是他视若珍宝用心呵护的女人。

查干巴拉他们吃完饭以后，安排他的手下几个班的骑兵骑着马在周围游走，大伙都静悄悄的听着陈大伟那低沉豪迈的歌声，被他的情绪所感染，都不曾说话，担心一开口就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他们都是朴实的牧民，陈大伟带领他们走上了一条改善生活的道路，大家都非常尊重他，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尊重。

大伙都非常喜欢听陈大伟唱歌，虽然很多时候不明白他歌词里面的意思，可是那种旋律很合他们的胃口，到最后大伙都跟着他后面学习起来唱那些歌曲。可是今天这个歌声里的哀愁，连他们这些最淳朴的牧民都能感受出来。

游骑兵们严格执行着陈大伟交代的站岗放哨执勤任务，一个班组一个班组的散出去，分布在四周，夜里是一个时辰换一次，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就算是穿着羊皮袄还是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巴图，老师临走的时候交代你的课业，你今天有读完吗？”

“父亲，我每天都有按照老师的要求练字和做练习题，老师说等他从漠北回来以后，会组织我们考试，成绩好的就要上四年级了，我一定是那第一批上四年级的，到时候给爹爹你争光。”

“哈哈，不错，好小子有志气，作为我阿纳坦乌拉的儿子，拿第一名是应该的，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将来的部落首领，你将要肩负起带领全部落的人们过上好日子的重任，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既然有机会跟着你老是后面读书学习，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跟着你陈老师后面好好的学，将来把部落发扬光大。”

“父亲大人的教诲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你放心吧，我一定跟着陈老师好好学，对了，还有穆老师和任老师。乌兰和乌恩他们每次考试的时候都和我争第一，不过每次都争不过我。”

随着父子间的一问一答，在这个小蒙古包里，阿纳坦乌拉首领和他儿子巴图两人开心的聊着天，他的夫人坐在一边的小凳上面带笑容的看着这对父子两聊着天。看着自己的儿子自从跟了那位陈老师后面学习以来，一天天的成长，知识学习的越来越好，有时候连他爸爸都争不过他，很多时候他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陈老师是这么说的”，搞得首领大人真的很纠结。作为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越来越有出息哪能不开心。

“对了，巴图，你上次说陈老师给你们说人可以在天上飞？是怎么回事，你上次就没有说清楚，你给我好好说说！”

“爸爸，陈老师说，我们部落里现在太穷了，没有东西做那种可以带着人在天上飞的东西，他说等他多卖几批食盐以后，去中原世界换点好东西回来，到时把那种可以戴着人在天上飞的东西做出来。老师还给我们画过那种带着人在天上飞的东西，一个好大好大的球，下面带个篮子，然后人在篮子里就可以起飞了。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陈老师好说那个大球是最简单的，还有一种可以一下子带好多好多人一起在天上飞的东西，说可以一天就飞上万里远。”

听的巴图这么说，阿纳坦乌拉不由的听的痴了，现在他对陈大伟是盲目的迷信加崇拜，陈大伟说可以在天上飞，那就可以在天上飞，那肯定错不了，真的想自己马上就可以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可是看看自己部落里，虽然现在有了制盐的场子，可是那盐制出来了以后，怎么去卖，怎么去跟别人大交道，他真的不会呀。

很多时候他都暗暗的感谢上苍，把陈大伟这样一个神一样的人物降临在自己的部落里，多好的人啊，看来不光要让儿子巴图跟他后面学习，等他这次回来以后，自己也要跟着他后面好好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