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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心猿意马的课堂
和齐喑在院子里慢慢散步。我发现现在的我们在月光下散步的次数还是很多的。
夜晚又寂静又祥和,可以让人心中慢慢沉静下来,思考一些杂乱的问题。
“明日我们去见毓秀,就是为了引出太子吗?”说到要见毓秀,我真的觉得很久没有见他了。可能这就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吧。
“毓秀还是要看的。”齐喑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看着我说道。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
“没事。”齐喑拉住我的手,接着说道,“我就知道我的蔓儿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
好突然,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已经不早了,赶紧回去早点休息。我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我可不想再被未泽拿哨子叫醒了,就像在部队训练一样。这种体验有上一次就够了。
“走,我送你回去。”齐喑带着我就往门口走。
“你认识路啊?”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走到将军府哪了。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齐喑笑道。
那倒也是,可能是和未泽在一起迷路习惯了。以前我基本上也是个路痴的水平,但因为身边又个资深路痴未泽,所以我就被迫从一般路痴变成稍微识点路的人,也就是尽量不让自己走丢的水平。
再后来就差不多已经养成记路的好习惯了。看来,人都是一步一步被逼出来的。在和未泽无数次的迷失在路上之后,我痛定思痛,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让自己走丢了。
未泽丢不丢的我就管不上了,毕竟他每天不是在迷路,就是在迷路的路上。我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那样的话,我就是他的管家了。
而和齐喑在一起的数月里,这项好不容易获得并有待提高的技能,又变成了废柴。也就是说,我现在基本上又丧失了识路的能力。
看看吧,和什么都会的在一起,就是两种极端,要不就是什么都会了,要不就是本来会的也不会了。摊手。
齐喑把我送回到住处,就回到了客栈。
而我因为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刚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绵长的梦。很舒服的梦。
小时候每次做了什么美梦,都很害怕醒来。因为有时候在梦里会潜意识的知道这就是一个梦,但即使知道是梦,还是贪恋那种美好的舒服的感觉,所以会尽可能抓住这美丽的片段,就算是不小心中途醒来,也会暗示自己再次进入那美妙的氛围中去。伴随着全身心的愉悦慢慢醒来。
这和做了噩梦的感觉是截然相反的。
在噩梦的世界里,恨不得马上醒来。只是常常不同的是,我们都知道美梦是梦,却总是把噩梦当成真的。就算是被惊醒,眼角分明还有那信以为真的泪水和喑哑的嗓音在提醒着我们,你分明已经相信了。
这样的梦醒来,全身疲惫,就像进行了一场恶战一样。
而我今早醒来时,是全身心很舒服的感觉。我已经不记得做了什么梦,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好兆头。
我在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一不小心,今天还起早了。
“公主今天没有叫就醒了。”在花草之间几乎看不见人的未泽,声音还是阴魂不散的飘了出来。
未泽总是爱恰如其分地述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一说,我就觉得是对我赤裸裸的嘲笑。
“我已经恢复了早起早睡的好习惯,所以把你的哨子赶紧收藏起来或者干脆直接扔了。”幸亏我没受未泽那个该死的哨子的影响,不然直接做个噩梦把自己吓死。
“还是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未泽从里面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得意地微笑,好像自己制作了一项多么伟大的发明一样。
我正准备发作,忽然看到未泽身后的石榴花树纷纷扬扬地下起来花瓣雨。
“未泽,花儿怎么落了?”看到好端端的花就这样零落成泥碾作尘,我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就像是美好的东西被人破坏,美好的希望宣告破产一样。
“因为夏天很快就要过去了。石榴开花结果,再正常不过的四季循环罢了。”未泽的声音变得严肃,好像在提醒我,不必为这样的事情感怀。
照理说,以前的我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伤感的。可是,眼下我们面临的这件棘手的事情,任何一草一木的变化都会让我觉得这是冥冥中的一种暗示。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你说的对。”我朝未泽粲然一笑。
“你没事吧。”未泽被我的温柔一笑击中,看上去很不自在,以为我吃错药了。
“我就不能对你温柔一点是吗?”我吼道。真的是正经不能五秒,都是因为身边这些损友逼得。
“多谢公主的抬爱,属下知错了。我们走吧。”未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双手负后,一个人往前走。
你说他这个样子,谁知道是刚刚在花草中劳作了半天的人呢。
要是我,身上不得沾点泥啊草什么的。
哎,这就是我们真性情的人和未泽这种假正经的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吧。
因为下午要去见毓秀,所以我一上午都心神不宁。偏偏好巧不巧的还被先生叫起来回答问题好几次。而我根本不知道他问什么。
就在我硬着头皮,顶住先生犀利的目光,努力思考先生刚才一张一合的嘴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我听到了来自后排的窃笑声。
是谁在我们这么严谨的课堂上发出这么随意的微笑。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迅速扭头往后看,以缓解自己在先生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的心理压力。
而不幸的是,我看到的是我的亲弟弟罗潇,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我还是转过去和先生对视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他。
好不容易在未泽的监管模式下,我基本上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好他也好的平衡点,而罗潇定时不定时的“陪读”行动,就这样打破了我之前苦心孤诣的平衡点。
造的是什么孽。我还是晚点让他见父皇吧。如果现在让他见父皇,这个大嘴巴一定会向父皇报告我如此尴尬的处境。那样无疑很使父皇误会我的。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指不定就倒塌了也不好说。
而就在我转过头来迎接好“死定了”“把丢人进行到底”的时候,刘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我丢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清晰可变的小字。
这才是真正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