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命的脆弱
清晨，草地上的露珠在晨曦的照耀下透着金色的光芒，又悄无声息地滑落，消失在草丛间。
马路旁，女主人牵着她的狗欢快地小跑着，买早点的铺子早早地开张了，招呼着来往的行人与学生。
如果没有这末世，或许这样的情景会存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子承父业，或自立门户。这样的事情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有人出生，有人死去，独有它的一套法则。但在平静之下，却又是暗潮涌动，偷窃、抢劫、杀人、走私、贩毒、强奸。一起又一起的罪恶冲击着已经麻木的内心。
毁灭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摧毁给人看，那这样算是毁灭吗？张沐至少觉得灾变后的秩序比现在来得现实。
现在他还在迷茫，这末世是好还是坏？人类到底应不应该进化？
首都，国家秘密会议，国家首脑群坐。
“特科长，简述一下你在美国了解到的情况。”
“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冷峻型男子做着报告，“根据线人提供的最新消息，美国的疫情正在不断扩散，而且有可能已经影响到墨西哥，但加拿大尚未声明出现疫情，而且美国近千人感染病毒之后，几乎都出现了同一现象，都嗜睡。其他丝袜倒是没什么异样，而且据说最先感染病毒的四个人，在未经任何有效治疗之后竟然出院了。”
国家元首们认真地听着，等特工科长说完之后，又问道：“卫生科长，你来谈谈你的看法。”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和蔼男子说：“我过尚未发现这种病毒，这是好事，那我就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结合特科长所说的做一些分析。”
“首先，我想表明一个态度，我觉得这场疫情不会这么简单。联合国介入，世界卫生组织介入，世界各大疾病研究所都想获得一份病毒样本，并已经开始行动，我国也在积极争取，能把美国逼得束手无策，不简单。”
“然后是特科长的信息，其实这些生病的人并不是只有嗜睡这一现像，他们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器官衰竭，而且眼睛在眼光的时候全部出现了瞳孔缩小，绝大多数人曾出现狂暴倾向，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思维混乱。不过那出院的四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信息，只知道他们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经过检测，身体反而比正常人都健康。”
特科长补充道：“据线人汇报，这四个人出院后，行为习惯与进院前完全不同，他们好像在好奇，在享受。”
卫生部部长接过话茬：“主席，我想做出一个非常荒谬的猜测。”
主席摆摆手：“猜测哪有什么荒谬不荒谬的。科学就是荒谬的猜测加精密的验证。”
卫生部部长沉默了一会，说道：“他们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在座众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是人，那是什么？卫生部部长也是难堪，低下了头，还是主席讲话解了围。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再讨论了，猜测就有可能性，不过检查安保工作要做好，要防患于未然。我国的出入境机场和港口，要重点检查，确保疾病进入我国的第一时间能够发现，将我国疫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具体工作我会在会后部署。接下来讨论一下南海问题。”
地球的另一端，美国。
整个美国处在极度的不安和恐慌之中，传染性极强，潜伏期短，病发症威胁，无可救药······无一不昭示着病毒的可怕性，不过最可怕的还是他们仅仅将病毒当作致死病因。这场席卷全球的灭世风暴，正式走上倒计时。
“上帝啊！尊敬的克里斯医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在那该死的出院同意书上签字！”
“可是他们已经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为什么不让他们出院？”克里斯医生茫然不解。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重要性吗？这四个人是美国潜在的巨大威胁，也是未来美国称霸全球的强力武器！”
“可是我们已经有他们的血液样本了——”
“哪个倒霉鬼愿意进行人体实验？不，还是会有人愿意的。”
不得不说，有钱好办事，第二天上午，一台小型离心机就被送到了家里，由于昨天下午刚刚动工改造别墅，为了不影响使用精度，决定暂时放在老别墅那边。下午，别墅有了第一位访客，张军。
作为山里人，张军很紧张，不是指经济不发达地区，而是真的山里。家里当初好不容易让他当兵，而他也如愿以偿地在军队里略有建树，不过精选特种兵失败，又和军队里有背景的人发生了矛盾，人家直接一道命令，退伍。没办法只好回家。这几年的见识也让他意识到要带领乡亲致富，索性利用山中景色发展旅游业，可是那些老板理都不理，一听说有人对他的想法有意思，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
但当他发现同他讨论的是一个连二十随都没有的年轻小伙时，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张先生？”张军试探性问道。
张沐点点头。
张军彻底不抱希望了。“张先生，我这人性子直，说什么请你不要见怪，这无论大小都是一桩生意，你们可能不当回事，可也不能这么羞辱我。我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我也想带着村里的乡亲发家致富。我——”说道这，激动的有些断词了。
张沐平和地说道：“既然我坐在这里，就表示我能处理这件事，你我都姓张，无百年前是一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废话了，我看重了你们村的土地，想买下来。至于什么时候买你就不必知道了，你看看，你开个价吧。”
张军懵了，没想到还真有人买，有些结巴地张口说道：“三···三百万。”同时眼睛盯着张沐，见张沐不说话，又说道：“二百七十万，不能在少了，在少乡亲们在城里生活都不够了。”最后一句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
张沐心里暗暗无奈，军哥还是那个军哥。开出一张支票，递给张军说道：“这是四千万，买地。给乡亲们办城市户口，上下打点，我要在一个星期内办好。”
张军脑子一下子空白了，四千万呐，这一打一打地落起来要有好几米搞啊。“张···张总，您没弄错吧？四千万？”不知不觉间称呼也变了。
张沐回答道：“对，四千万，就是四千万，我在说一遍，是四千万。不过我有个要求，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也不要回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张沐心里想到。
张军也觉得奇怪，还不让回来。不过，不回来就不回来，在城里好好生活就行，随机做了保证。
张沐又开口到：“军哥，我托大，叫你一声军哥，军哥想不想跟我干？”
张军回道：“不不不，不托大不托大，我无才无学，不知道张总看上我哪一点？”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军哥，你可是预备役的特种兵，身手肯定了得。”
难道是想让我当保镖？“不知道张总想让我干什么？”
“别老是‘张总’‘张总’的，你叫我小沐就好，你要是想跟着我，肯定没坏处，而且日后绝对飞黄腾达。”
张军一听这么一说，心中轻松不少，也风趣起来：“哦？不知道是哪般飞黄腾达？”
张沐故意瞅瞅四周，靠近了低声说道：“军哥知道基因工程吧？”
张军一听，也低声地说：“难道以后想发展基因？”
张沐神秘一笑，又低声说：“是也不是，这个不用发展，自然就成，不过今天的谈话内容只有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好了，该去办正事儿了。”
把张军送走后，终于露出了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张军算是彻底抓住了，以后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但静下来一想，突然发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问题，自己改变了原有历史，会不会引起连锁反映？但这些人不得不救，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原来的空间，若只是改变了时间线那还好，可若是连空间属性都改变了，那么之前的记忆就有可能用不上，心一横，救，一定要救，反正都会改变因果，那就多久，但也不是谁都救。
当下，张沐打了几通电话，让各方面加快进度，晚上，他宣布了一个令人沉默的消息。
“其实，我不应该救你们的。”客厅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你们有自己的路，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命运。强大的，我只能尽量让你们强大起来；余下的，我只得让你们活下去。因为我的存在，已经扰乱了因果。我并不能保证太多，接下来大家尽快准备好，以应对突发情况。”
谁想死？谁又能免于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