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易

听到高元雄的回答后，张沐提出了第一个条件：“这批跟我一起来的人，有些人你要保全，近期我就会离开，但我明年还会回来带走他们，其中有两个人要重点保全，一个叫罗根的人和他的爷爷。至于报酬，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军区应该对丧尸开始感兴趣了吧。”

高元雄内心暗暗一惊，但在张沐的眼神里一切都无处遁形，于是回答道：“不错，军区的一些科研人员开始着手研究丧尸。不过抓住一只丧尸有不小的难度，而且每次被那些人研究之后总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说到这，高元雄的脸上表现出不满。

张沐说道：“很好，我的第一个条件的报酬就是我们自己对于丧尸的部分研究成果，这应该对你们很有帮助了。”

高元雄更加吃惊：“你们已经研究丧尸了？”张沐点点头，不想多透露信息，威胁道：“不过你要是答应我了没做到，别怪我无情，整个军区加起来大概也就万把人吧，杀人总比杀丧尸简单多了。”

高元雄皱眉道：“你威胁我！”张沐很是无奈：“高司令，我人不在这里，总得有些保障措施吧，而且，我可以提前告诉您，这里面有些人会对未来世界丧尸和人类的生存格局产生重大影响，我劝您最好让他们活着。”

高元雄无法反驳，这么点人，连丧尸都敢研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看到高元雄没话说，张沐接着说道：“其实这些都很好办到的，接下来我要说第二条，也很好办到，那就是我的父母和我朋友的父母现在在不远的扬州市，地址我会告诉你你，不过我的要求是你以私人的名义确保他们的安全，以军区的名义去帮助他们，但不要把他们接到军区来，明年回来我会带他们离开。”

高元雄再一次震惊了，父母和朋友居然都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张沐并不理会，继续说道：“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一些价值连城的信息，但不会全部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一部分，回来的时候告诉你剩下的，而这些信息足以让高司令你安安稳稳地活过前三年。”张沐突发了告诉他们病毒功效的念头。

高元雄已经无言以对，这些根本就超出了能够思考的范围，不过张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起来，抽出了一名士兵的刺刀，说道：“三棱军刺，很不错的刺刀，捅进去就会产生很可观的流血量。”说着，双手一用力，像是掰树枝一样把刺刀掰弯，丢在桌子上发出“叮当”脆响。

“现在高司令应该不会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了吧。”高元雄讪笑：“怎么会呢，我国有张小兄弟这样的人才我高兴还来不及能，要是华夏能多一些张小兄弟这样的人才，国家才能强大起来。”

面对高元雄这样的奉承，张沐有些无奈，但事实如此，要是在末世之前，张沐这样的人，就算是整天在高元雄面前转他也不会认识张沐，可是末世发生，高元雄就得来讨好张沐，哪怕是热脸来贴冷屁股，就因为张沐是异能者。

“我相信高司令的团队一定有了一些资料，丧尸的力量来源是病毒，但我相信，还有一件事我敢保证，全国除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了，那就是人类的未来，即人类也是可以进化的。”这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在场所有人精神恍惚。人类能进化，莫不是依靠病毒进化？！

“人类的进化依靠病毒，我和我的人就是依靠病毒获得了现在的力量，但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样的实力才只是开始，而人类初期唯一摄入病毒而又不会变异的方式就是猎杀丧尸，它们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中，在空气中扩散，以此来稀释。”

他没告诉高元雄病毒的重要性，而张沐身边的人之所以每个人都有异能是因为初期大量摄入接近临界值的病毒，身体细胞和基因链极度不稳定，像那些其他的幸存者，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日积月累，只是在适应病毒。

“张小兄弟给我们提供的资料很是重要，我在这里代全部军区幸存者为你的行为发出最崇高的敬意，为你能够分享这一情报表示由衷的感谢。”高元雄表示着感谢，但都是做做样子。

“我有一点要求。”“请讲。”对于张沐的要求，高元雄别说是一点，十点，一百点都答应。“病毒能够促使人类进化这个消息，对外宣称是你们的人无意中发现的，而且要经过大量的猎杀才能触发。”高元雄很奇怪，这应该是一种荣誉，为什么不要呢，但他还是答应了，这点要求不为过，一来荣誉是自己人的，受益的是自己，二是可以塑造一个英勇对抗末世的英雄，促使人类猎杀丧尸。张沐看重的正是第二点。

商量完之后，张沐被专人带到了休息的地方，而胖子他们早就被安排过来了，二号还在昏迷当中，但应该没事，医生来过了，看到二号的样子，只是给二号缝合了一下就匆匆又走了，估计被吓得不轻。

张沐这里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有热水澡洗，其他人那里就不好了，罗根和罗老汉被特别关照，也不差，朴从楼那里就要和众多幸存者挤在一起了，但问题应该都不大，至少有个地方可以歇，晚上有士兵站岗巡逻，不用担心睡着被抹脖子或变丧尸。

在军区里的夜晚张沐睡得很不好，他又做了一个梦，周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脚不落地，耳边很嘈杂，但被泼水泼醒了，翻身起来一看被子床单什么的有被烧着了，头也莫名其妙的很疼。

看着士兵们来收拾，张沐可没不好意思，而是在思考为什么会做梦，作为前世经历过末世的人，张沐这一世一开始就沿用深度睡眠的传统，但深度睡眠基本上不会做梦，可是自己从末世一来，就做了不少的梦，这不正常。

做梦时人类脑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白天，身体和大脑共同活动，这叫生活，夜晚，身体要休息，但大脑的活动还在继续，这叫做梦。深度睡眠的情况下大脑基本上是不活动的，接近死机的边缘——就是脑死亡——只有一种情况能说明：有人在试图入侵张沐的大脑。

但是张沐并没有感觉到有精神力的波动，白天没有，这样的情况专门发生在晚上，难道那个人晚上不休息？也不可能，精神力消耗的地方有很多，比如思考，比如注意力集中，这就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也就是为什么上班族和学生整天一副很困的样子，他们需要足够的睡眠和休息来恢复精神力，精神力者更是如此。

这很违背常理，张沐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胡思乱想，虽然做梦这样的事情人人都会发生，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是针对自己的，好在没有恶意，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他找来王国清，想讨论一下该怎么办，王国清也是一筹莫展，随即他们决定在夜里进行实验——让王国清的精神力进入张沐的脑海里，去寻找那不知名精神力的来源。

等张沐睡着之后，王国清开始用精神力搜寻起来，整整一夜，但没有任何发现，等第二天张沐醒来的时候，王国清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他告诉张沐昨晚一夜都没有任何发现，而张沐的脑海里有王国清的精神力，所以没有做梦。王国清综合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对方的精神力无论质或量，还有对精神力的运用上，都碾压张沐和王国清，要么就是张沐人格分裂，说完就去睡觉了。

“人格分裂？”张沐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人格分裂不同于精神病，形象点说，就是一个身体里有不同的意识，有可能还是同一个人，不过大多数都不是同一个人，一般来讲精神异常的人才会产生多重人格，现在张沐也不能确定多重人格是不是好事，暂且留着。

早晨的军区也如同一个刚刚苏醒的人，张沐在外面转了转，大家几乎都是忙碌的模样，谁也不愿搭理谁，钱在这里成了废纸，只有药品和烟酒才是硬通货。这还只是初期，末世最黑暗的时候还没来，到那时候，饿极了真的，就连丧尸的肉也吃，能火这一秒，谁还会去管下一秒。

建立在这高墙之中的人类更是可悲，高墙隔开了他们最害怕的丧尸，也隔开了他们对于外界的判断，等到丧尸来攻城的时候，才会发现，连炮灰都极难杀死。墙外的丧尸呢？它们也被饥饿所困扰，但它们没有智慧，饿了就要吃，吃就会进化，等到有神智了就会主动去寻求进化，和人类形成了近乎两个极端。

张沐也不打算多呆在这。晚上的时候，二号醒了经过这一次事件，二号因祸得福，入侵的病毒不仅没能击垮他，还成为了二号的养料，虫体强化的能力得到加强，强化之后的皮肤变得异常坚韧，肤色也接近灰绿色，张沐知道，这是要出现虫壳的征兆，一旦虫壳出现，防御力将会飞跃式提升。

但二号的身体还很虚弱，腹部的伤口也接近愈合，后天应该就可以上路了。第二天张沐找了高元雄一趟，说后天要走，希望能把他们再送回H市的那个集合点，高元雄答应下来，说一定会送到，还答应送张沐几套军队标准作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