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凌志离别帽儿村

“走，去那边看看，我就不信这人还能飞了不成。”一大汉吼道。

“嘘”刘二旺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说道：“走远了。”

王氏鄙夷地瞅了刘二旺一眼，轻哼一声，说道：“胆小鬼。”转身便要走。

刘二旺上前一把拉住王氏：“你要去哪里？铁山的人还在附近，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要你管，我要去给我母亲报仇。”

”不能去，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以你我之力能打得过铁山吗？到时候大仇报不了，自己还要搭进去。”刘二旺紧紧第攥住王氏的手。

“喂，你一直拉着我干嘛？都弄疼我了。”王氏害羞地说道。

刘二旺顿时感到惊慌失措，赶忙撤回了手，双手不自在地来回磋磨：“对不起啊，我是一时心急，冒犯姑娘了。”

“你是不是看我无家可归，想欺负我。”王氏装作哭腔。

“没有，没有，绝不是……”刘二旺转念一想：“对了，我是怕你不还我马匹钱，好拉着你怕你跑了。”

王氏顿时尴尬极了，这也可以算作理由。“那你想怎么样？”

“跟我走。”刘二旺语气如此坚定，再一次拉起王氏的玉手，出奇的是，王氏这次竟然没有再反抗，只是乖乖地跟在刘二旺身后。在王氏看来，自己虽然平时刁蛮任性，做事毛躁，确确实实需要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在自己身边，而这刘二旺虽然胆小，但却是遇事不慌乱、头脑比较冷静，正好可以降住王氏。从刘二旺和王氏一辈子的感情来看，原来性格相投的人并不合适，只有互补，才能一辈子。

“之后，我就和你爹来到了这帽儿村，因为我不能为刘家添个一男半女，所以劝你爹娶了你娘，才有了你。”所有的回忆都回到了现实。

“大娘，那之后呢，姥姥的仇没有再报吗？”

“没有，你爹怕我一个冒险，便千方百计拦着我，一直到现在。你爹他也是担心我，我不怪他。”

“爹爹还是很爱大娘和娘亲的。”

“凌志啊，这玉镯……”

“对了，大娘，这玉镯是怎么回事呀？”凌志耐不住好奇问道。

“量帝门掌门之位自古是传男不传女，而这玉镯便是信物。母亲当年意欲将掌门之位传给我，故而玉镯一直在我身上，可惜掌门之位被铁山夺得，想那铁山也是寻不得掌门信物，才对母亲痛下杀手。”

“啊，这是掌门信物，凌志万万不可收。”

“凌志，你拿着，凭着玉镯可以召集当年母亲旧部，母亲被铁山害死，大娘希望你能凭着玉镯报血海深仇。”

“大娘的仇便是我凌志的仇，但是玉镯是万万不可要的。”

“没有玉镯召不回旧部，凭你一人也杀不了铁山，更何况你还是个孩子。拿着吧，快走了，难道不听大娘话了？”

“没有，大娘……”

“没有就拿着。”凌志拗不过大娘，只得将玉镯缓缓地放入衣袋。

这一夜，凌志彻夜未眠，若铁山没有杀害量帝门掌门，想必现在的大娘俨然是一派之长了。铁山罪大恶极，即使不是大娘的仇人，自己也非要杀了他，更何况大娘待自己如亲生儿子一般，一定要帮他报了此仇。

“凌志？凌志。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怎么还没起呢。”

一大早就听见慕云在门外喊道。坏了，说好今天要一块走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昨夜想了大半夜，天快亮了才有了睡意，没想到这下睡过了头。凌志赶忙穿好衣服，拿起行李就往门外走。

“你小子，不会打退堂鼓了吧？”慕云看着凌志一脸睡意，讥讽道。

“哼，才不是，只是昨晚睡得有点晚，起迟了而已。”凌志反驳道。

“行了，我这边都收拾好了，你弄好了没，好了就去和伯父伯母道个别，我们就上路吧。”

凌志背起行囊，来到大堂。王氏和张氏早已在这里等候了，可是唯独不见刘二旺。凌志与两位娘亲告别后，心想爹爹怕是一直在责怪自己这个不孝子，所以才没有出来相见，于是便在大院里对着大堂叩了三个响头，随着慕云出了张府。

……

这一路走来，凌志和慕云二人像无头苍蝇到处乱走，并没有目的地。天气酷暑难耐，二人早已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正好前面有一棵大树，二人欲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咱们这次出来到不知道要去哪儿，怎么谈得上闯荡江湖呢。凌志，平时你在村子里主意最多，你说说下一步我们走。”

“我想先去量帝门。”

“量帝门？那是什么地方？”

“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快点吃点干粮，吃完我们就上路。”

慕云一脸的狐疑，看来凌志这小子心中早已有了计划，那我也就不操那么多心了，反正这次出来也是陪着他，只要他平安就好。慕云思绪又想起了临行前刘二旺的嘱托，刘二旺没有见凌志，却见了慕云，这事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凌志，但是具体谈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夜深了，连日来的行程让二人疲惫不堪，总算是找到一家可以吃饭休息的客栈，此刻的鼾声早已此起彼伏……

“叽叽”几声鼠叫声传过，屋外落叶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

“慕云，醒醒，有动静。”

“什么？”还未说完，凌志就一把上去捂住了慕云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说话，警惕着四周。

二人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吱扭”房门被悄悄打开了，一蒙面人蹑手蹑脚迈了进来。二人装作还在熟睡的样子，蒙面人看了二人的睡状，眼角都带了笑意。

“嗖”一声，那人轻松跃上了房梁，轻功之好，令慕云和凌志二人惊叹不已。蒙面人环顾四周，最后眼睛落在了桌子上的包袱，原来是个小贼。

小贼正要伸手去拿包袱时，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自己。不好，被发现了。小贼连忙抽回手，转身向门口跑去。“来了就不要走了。”一汉子挡在小贼面前，这汉子正是凌志，小贼心中暗暗叫苦。

一不做二不休，不杀出血路，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小贼一个右直拳打过去，凌志看到拳头迎面而来，连忙闪躲，顺势一个勾拳正中小贼腋窝处，只听见小贼惨叫一声，左摆拳已经打上来了，凌志躲闪不及，正中面颊，挨了一拳的凌志踉踉跄跄。慕云见势不妙，赶忙上来帮忙，就这样三人打成了一团。

……

“来，兄弟。”凌志拿起来酒坛子，小贼、慕云纷纷将酒坛拿起，三人大饮一口。

“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江湖上我又多了两位好汉朋友。”小贼说道。

“哈哈，能见到哥哥，更见识到哥哥的轻功，小弟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哥哥尊姓大名？”慕云说道。

“嗨，偷盗之人哪来什么名讳，说出来怕辱没了祖宗。江湖上人都叫我飞燕阿三。”阿三将酒缓缓地倒进嘴里。

“啊，原来你就是在塞北大名鼎鼎的飞燕阿三？哈哈哈，今天能见到哥哥真是我们两个的福分。”慕云说道，凌志也在一旁附和道，初出茅庐就能见到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心里怎么能不激动呢。

“都是虚名而已，不知道两位兄弟要去哪里？”阿三问道。

“量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