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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遭人掳劫
潘天听后却摇头一口拒绝道:“不行的,在下万万不能这样叫墨兰姑娘的。”
春兰见他想都不想,竟一口拒绝,泠哼一声道:“天下男子都是一样,心口不一。”
墨兰却也不说话,只是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显然心中为此很难过。
潘天见她们误会了,这才解释道:“墨兰姑娘,你们都误会了,只是爹爹他老人家在家常常称呼大娘为“兰儿”,若是在下再如此称呼您,日后见到大娘她老人家,岂不是对她大为不敬吗?还请体谅在下的苦衷。”
墨兰原来以为他不是愿意叫自己“兰儿”,这才伤心,如今听到他这般解释,顿时止住泪道:“既然如此,相公以后就叫我“阿墨”好了,不必这般“墨兰姑娘”“墨兰姑娘”这般文绉绉的叫。”
王偌嫣见她竟为了这个无理取道,简直甚是幼稚,口中泠哼一声,转过了身去,不再看她们。
潘天生怕她几人再闹的不开心,连忙点头应道:“既然公主这么说,在下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墨姑娘!”
他这番话说的更是牛头不对马嘴,呼呼上越发显得生疏了。
墨兰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心中一阵伤心,缓缓说道:“既然公子不愿叫我“阿墨”直说便是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一会公主,一会“阿墨姑娘”,如此生分,都怪墨兰没这个福份,不能服侍公子左右。”
她说完后,便朝春兰说道:“春兰,我们走,从此以后,不必再跟人家后面碍手碍脚的,免得大家都不痛快!”
她性格孤傲,说完转身便走。
幽兰三婢见状,一时皆都狠狠瞪了潘天一眼,转声跟墨兰离去。
王偌嫣见她四人要离开潘天,心中着实欢喜的很,巴不得她们快些走。
潘天见她四人真的生气了,又想起当时幽兰谷主临死前对自己的叮嘱,心中又是一番惭愧,连忙跑上前去,拦住她们道:“四位姑娘,请听在下解释。”
墨兰见潘天拦住自己,心中甚是欢喜,但她自幼便跟随幽兰从主,性格自然也如她一般清高孤傲,绝不肯轻易表露在脸上,只是泠泠说道:“公子既然心中万分纠结,如今我们四人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却又拦着我四人去路呢?难不成还要羞辱我们一番不成?”
其它三女,也都拿眼瞪着潘天,恨不得想要将他吃了。
潘天见她又误会,这才解释道:“阿......阿墨,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要惹你伤心,你就原谅在下一次吧!”
墨兰见潘天终于喊自己“阿墨”了,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上前拉着他的手道:“相公终于承认阿墨便是你的妻子了吗?”
潘天听她这般问,又想起爹爹平时教导自己要言而有信,如今见她不顾男女有别,这般拉着自己的手,若是此时自己再拒绝,定然会伤她的心,只好点了点头道:“在下既与阿墨有婚约在身,自然便承认你是在下的妻子,也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又岂能将你抛弃在这荒山野谷之中于不顾呢?”
墨兰听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了,心中万分激动,高兴的流下泪来,顿时不顾不切扑进了潘天的怀里,脸上荡漾着久违的幸福。
其它三婢女见状,皆都为墨兰高兴。
王偌嫣见潘天竟当着自己的面搂着墨兰,心中醋意大增,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无可奈何的瞪了潘天一眼,拔腿就跑了。
潘天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连忙松开墨兰道:“阿墨,你不要见怪,我先去追她,你们稍后就赶过来。”
他说完后,便快步去追王偌嫣。
墨兰见潘天对王偌嫣如此情深,不仅没有吃醋,反而心中为娘亲给自己找到这般重情意的郎君而倍感高兴,便也带着三婢追了上去。
潘天追上王偌嫣之后,生怕她再生气,哄她说道:“嫣儿,你就不要再任性了,我与你之间的婚约有姐姐为证,而与阿墨的婚约有谷主为证,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王偌嫣道:“谁让你这般紧紧的抱着那臭丫头,嘴里还那么亲热的叫她“阿墨?人家只是心里不舒服嘛。”
她说完后,竟也扑倒在潘天的怀里撒起娇来。
潘天心中暗笑女孩子的心眼真是小,就为这点事也能吃醋生气,连忙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天哥哥就当着她的面便叫你王姑娘,当着你的面便叫她墨兰姑娘,这样好了,省得大家都不高兴,天哥哥也左右为难。”
王偌嫣想想也是,这才阻止道:“不行,这才不要这样,既然你喜欢叫她阿墨,随你叫就是了,人家又没有说不允许你叫。”
她说完用粉拳朝着潘天的胸膛轻轻打了几下,嘴里“噗嗤”一声笑了。
这时墨兰四人正好追了上来,见潘天正搂着王偌嫣说话,连忙扭过头去。
潘天生怕墨兰再吃醋生气,连忙松开王偌嫣,看着墨兰姑娘一个劲傻笑。
墨兰被她这么一看,不由脸上一红,便也笑了。
潘天见她笑靥如花,一时便也痴了。
王偌嫣见她又对墨兰笑,连忙轻轻的揪了他的胳膊一下,故意问道:“天哥哥,我们今后怎么办?该到哪里去是好?”
潘天刚才还在看着墨兰发愣,如今突然听王偌嫣问,先是脸上一红,朝墨兰尴尬的笑了笑。
接着一脸惆怅道:“我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又该到哪里去寻她,只是当时她骑着小红马朝西而去,那条路只能通往南方,可是江南地带我们找了这么多天,又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若是姐姐身在江南,定然就会来找我们,如今却不见人影,由此可见姐姐定不在江南,怕是在别处。”
想了想又道:“可是西边大名府我们也找过了,何况丐帮人多势重,消息灵通,也没什么消息,怕姐姐此刻也不在西边,东、北两边怕更是不可能了,东面那条路已经堵死,行不通的,任姐姐是怎么也不会望东,北面是姐姐失踪的地方,更是不可能了!”
他一翻分析之后,只觉人海茫茫,要想找到姐姐,当真如大海捞针,不由叹了口气道:“唉,真不知道姐姐此刻会去了哪里,但愿她能平安无事,这样到时我也好对大娘有个交待。”
王偌嫣听他分析不错,也是一阵难过,想到他姐弟二人是因为自己才分开的,不由低声说道:“天哥哥,都怪嫣儿不好,要不是嫣儿,你们姐弟二人也不会分开这么久都找不到!天哥哥,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姐姐,你会恨我吗?会不理我吗?”
她说完后,又看了看墨兰,脸上已是满脸泪痕,显然内心为当初自己的鲁莽而后悔和内疚,更担心将来潘天会因为此事而亲近墨兰,泠落自己。
潘天见她神色内疚,上前为她拭去眼泪到:“傻丫头,天哥哥怎么会怪你呢?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呢?也许凡事有得便有失吧!这就是缘分,我想姐姐人又聪明,还这么能干,定然不会有事。”
王偌嫣见潘天并不责怪,心里这才又舒服些。
墨兰听他二人所说的话后,沉思片刻道:“相公,既然你姐姐是从北面失踪的,那么她肯定会以为你此刻仍在那里等她啊!肯定会再回去找你的,如今你跑到江南来了,若是她再回去找你,岂不是又落的一场空吗?”
潘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是啊!我真笨,就怎么就没想到会是这样呢?姐姐知道我在开封,待小红马停下之后,定然还会回开封去找我的,如今我跑到江南来找她了,姐姐若是找不到我,定然会很着急。”
想通之后,不由又是一翻自责,随即看着墨兰道:“唉!我真是笨透了,阿墨,你真聪明,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多亏你提醒,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谢谢你!”
他一时激动,竟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墨兰的手,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墨兰第一次小手被他主动紧紧握住,心里顿感温暖,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胸中更是小鹿乱撞。
三婢见状,不由都是偷偷一笑。
潘天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松开墨兰的手,脸上一片囧红,半晌才道:“阿墨,我.......”
墨兰见他脸红,不由笑道:“阿墨是相公的妻子,整个人便是相公的了,相公又何必如此不自在呢?”
她这翻话说的甚是自然,之后更用一双美目盯着潘天看,眼神里尽是柔情。
潘天一时便又痴了,刚要再伸手去握她的小手,却听背后王偌嫣轻轻吭了一声,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低头朝墨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时间他的囧样,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笑了,众人间的尴尬便也无形中化解了。
潘天经墨兰提醒,顿时主意拿定,六人这才一起上路,直朝开封赶去。
行了二三日,潘天见墨兰四人不习惯走路,便又雇了一辆大马车,六人坐在里面,整日里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王偌嫣见事实已经这样了,只好顺其自然,索性不再生气,与她四人好好相处,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日,六人行至开封外的一处小镇,因为长时间闷在车里,大家都感到很不舒服,这才下了马车,准备到镇上透气,顺便准备些干粮。
墨兰四人因第一次踏入江湖,自然是对什么都好奇,不由到处观望,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便看个不够。
王偌嫣本就天性好动,先前又在牢狱中关了那么久,早已闷坏,此时更如飞出牢笼的鸟儿,也是到处玩个不够。
潘天却也不着急,尽陪着她五人到处流玩,碰到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也不吝啬,只管买了她们把玩和享受,到了晚上六人就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去,自然是墨兰一间,三婢一间,王偌嫣与潘天一间。
墨兰心胸宽广,却也不计较。
不知不觉六人在小镇已玩了三日,这一日三人准备离开小镇,准备继续赶路,每人怀里各自抱了一大堆东西,心中皆很高兴。
潘天见她五人如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再像往日那般吵吵闹闹,心中也松了口气。
此时马车已经在城外备好,只等他六人上车便继续朝开封城去。
潘天见墨兰竟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笑道:“阿墨,你放心好了,再过几天,到了开封城中,我们几人便住在嫣儿家中,你们便可日日进城去玩,那里是京城,好玩、好吃的多了去,听说皇帝老儿便也都住在这开封城中,若是你想回家,便正好可以进宫去见见你的亲人,那才好呢!”
墨兰刚才听他说开封更好玩,心中很是向往,恨不得马上就到哪里去。
可又听到他说让自己进宫见皇帝哥哥,顿时色变道:“相公,阿墨早就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进宫的,更不想当什么公主,只想安心做您的妻子,此生绝不会变,相公若是不信,阿墨尽可让你放心。”
她说完后,便从怀中取出那块神宗皇帝赐对她娘亲上面记载有她生辰八字的玉佩,连看也不看一眼,便要扔掉。
潘天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能识别她公主身份的东西,也是幽兰谷主遗留给她的遗物,见她此时要将之丢掉,不由大惊,连忙上前阻止道:“阿墨,你千万不要生气,这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东西,纵是你不愿意回去当公主,留着也是一个念想,又何必丢掉呢?都怪我不好,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便是。”
墨兰听他这么一说,只好住手,又怕他以后再旧事重提,这才问道:“相公说话算数?日后当真不再提及此事?”
潘天生怕她再生气,扔了那宝物,连忙应道:“阿墨,你放心好了,日后我若是再提及此事,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他“死”字还没说出口,突然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胡子老头, 一抱紧紧抱住他道:“小兄弟,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谁交我剑法呢?”
说完之后,夹起潘天撒腿便跑。
潘天突然被这神秘老头这么用力一夹,想要反抗,却感到浑身没半点气力,知道被点了穴位,只急得大叫道:“阁下是谁?为何要抓住我不放?”
那白胡子老头也不说话,脚下只是一阵狂奔,此时虽夹着潘天,可仍然箭步如飞,不一会功夫便已跑出几里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边墨兰正和潘天说着话,哪知瞬间工夫,他就被人劫持跑了,大惊之下,顾不得手里物品,随手朝地上一扔,便也追了上去。
王偌嫣更是急的哭了出来,边追边喊道:“天哥哥......”
三婢生怕墨兰和潘天有什么意外,也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车夫见他们六人瞬间都跑的无影无踪了,连忙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赶起马车也追了上去。
这边潘天一边挣扎,一边焦急的朝那白胡子老头问道:“前辈,你快把我放下来,你为什么要抓我?”
白胡子老头边跑边说:“小兄弟,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要不跟我回去把那精妙的剑法教给我,我就不放你下来。”
潘天惊道:“前辈,我不认识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你快放我下来。”
他边说边挣扎,哪曾想却突然被白胡子老头朝自己后颈轻轻一拍,顿时身子如瘫痪一般,再也不能动弹,更说不出话来,只急得满头是汗,心中万分担心王偌嫣她们。
王偌嫣和墨兰紧紧跟在后面追了半天,早已累的不行,眼见白胡子老头夹着潘天越跑越快,转眼已不见踪影,不由更急,无奈体力有限,实在追不动了,只好蹲在路边直喘粗气,各自急的泪水快要流下来。
王偌嫣想到若不是墨兰和潘天争执,却也不会出现这回事,于是出言责怪道:“都怪你,若不是你,天哥哥也不会被人掳走。”
墨兰自知也有责任,便任凭她责怪也不说话。
春兰见少谷主被王偌嫣骂,便上前抱打不平,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公子是我家少谷主的丈夫,她不责怪,你倒先说起话来了。”
王偌嫣刚想说话,却又看到她四人此时手拿长剑,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想起潘天交待的话,知道自己此时孤身一人,若是真打起来,怕是定要吃亏,便也只好忍了,蹲在一在伤心流泪。
墨兰见她伤心,这才走上前去劝道:“王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担心相公,我又何尝不担心呢?可是事已至此,你再着急却也无济于事的,不如大家从长计议,想想办法寻找相公才是,若是再只顾在这里做无畏争执,伤了姐妹们之间的和气不说,却也毫无意义,你说是吗?”
王偌嫣见她说话还算客气,便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天哥哥会没事。”
墨兰轻叹一口气道:“相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她口里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很是担心,也不知那白胡子老头将潘天抓去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