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一楠责怪白楚歌

跑了很多很多的地方，也没有找到林阁，最后莫一楠还是去了“暗夜”，酒吧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没有了林阁，丝毫没有改变这里的任何东西，莫一楠坐在吧台，要了啤酒，徐晓诺也不用他招呼，就自己在莫一楠的旁边坐了下来，只是徐晓诺不喝酒，她一喝酒就会醉的，所以她只是要了一杯冰水。

舞台上有穿着妖艳的女歌手在唱着歌，听不懂歌词，只知道舞池里面的人都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你经常来这里吗？”徐晓诺问莫一楠。

“嗯，林阁平常在这里驻唱。”莫一楠简单的回答。

“哦，对，好像听楚歌提起过。”徐晓诺突然想起来白楚歌以前好像在信里面提起过林阁是在一个酒吧里面驻唱来着。莫一楠不再接徐晓诺的话，只是继续喝着酒，徐晓诺觉着无聊，只是歪着头看着莫一楠喝酒的样子。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有着明媚的笑容的男孩子，现在的他颓废、忧郁甚至有些暴躁。但是不管是怎样的他，都好，都是自己迷恋着的莫一楠。

“好了，不要喝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直到吧台上的空瓶子渐渐多了起来，徐晓诺忍不住阻止莫一楠。

“不喝酒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莫一楠已经有些醉意了，含糊地说着。

“要不，我们去玩电玩怎么样？”徐晓诺建议道。来到洛城以后，都没有出去玩的，大家都在忙各种事情，也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真是个小孩子。”莫一楠摇了摇头，对徐晓诺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

“走啦，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不如去玩一下也好嘛。”徐晓诺还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开心，其实在她心里想的是，与其你在这里喝闷酒，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林阁，还不如好好玩一次，暂时放下自己的这些心事呢。

经不住徐晓诺的软磨硬泡，莫一楠最后还是答应了徐晓诺去电玩城。他们去了洛城最大的电玩城，走进去，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游戏。徐晓诺最先看到的还是抓娃娃，她央求着莫一楠给他抓娃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莫一楠竟然连着抓了三个娃娃，而且全部都是徐晓诺想要的那三个，徐晓诺兴高采烈地抱着自己的战利品，莫一楠也被她开心的样子感染了，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子呢，假如是林阁的话，就不会喜欢这些幼稚的娃娃呢。林阁不是这一类的小女生。

莫一楠和徐晓诺几乎玩遍了电玩城里面所有的游戏，直到两个人实在是都有些累了，而且已经很晚了，手机上已经是好几个白楚歌打来的未接电话了，再不回去，估计白楚歌就要出来找他们两个了，但是她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俩在一块玩。

在家门口还没进去的时候，莫一楠对徐晓诺说：“晓诺，谢谢你，我今天玩得很开心。”

“不用谢，我自己也玩得很开心啊。而且，你还帮我赢了这个呢。”徐晓诺扬了扬手中的娃娃，很是开心的说。

“走吧，我们进去吧。”莫一楠捏了捏徐晓诺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然后说道。

一开门，白楚歌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路上碰到的啊。”徐晓诺想也没想就这么回答了，好在白楚歌没有怀疑，现在事情已经这么乱了，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再给他们添乱了，还是先不要楚歌自己和莫一楠之间的事情吧，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更何况，徐晓诺并不是不知道林阁在白楚歌心里的重要性。

徐晓诺已经在洛城待了一段时间了，家里一直在催促她回家，她不能再拖延着不回家了，临走之前的晚上，徐晓诺对莫一楠说，“你等着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有把你们学校放在第一志愿的。”莫一楠只是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虔诚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自己觉得很好笑。

“小胖妞，你回家好好玩一段时间吧，洛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你并不需要参与进来。”莫一楠这么说着，好像是在关心着徐晓诺，又好像是在拒绝着徐晓诺，好像在温柔地提醒着她，这个地方，有你参与不了的故事，你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主角。

“我不管，我就是要参与进来，而且我已经参与进来了，莫一楠，你不要想着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离开，我好不容易才重新遇到你，我不会放弃。”徐晓诺有点生气的说出这句话，这语气这说话气嘟嘟的样子，让莫一楠震撼，又让莫一楠为难。不等莫一楠回答，徐晓诺就转身跑掉了，她不想在听莫一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莫一楠心里轻轻地叹息着，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就是不懂呢？他们这些人的故事，已经够纠结了，他真的不希望徐晓诺参与进来，不想她受伤，因为在莫一楠心里，徐晓诺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如此而已。

徐晓诺走后，大家又都在焦急地寻找着林阁，但是林阁却像真的是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了。白楚歌越来越不安，她的心里既担心林阁，又觉得很对不起大家，如果不是自己帮了林阁的话，大家也不用现在这样焦急地寻找林阁为她担心了。

“一楠，左海，我有事要对你们说。”白楚歌终于忍不住，决定坦白了。

“楚歌，怎么了？”左海问。

“林阁……是我帮助她逃走的。”白楚歌鼓起勇气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白楚歌，你疯了吗？你以为林阁在这种状态下能够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吗？”莫一楠很是生气，忍不住对白楚歌大吼了起来。

“对不起，当时林阁说出去找那个让他吸毒的人然后马上就回来，我相信了她，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白楚歌解释道。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万一林阁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莫一楠恶狠狠地指着白楚歌说。

“一楠你干什么呢？楚歌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做什么？”左海看不下去了，拦住了莫一楠。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楚歌你别介意。”莫一楠认识到自己的失态，然后向白楚歌道歉，白楚歌却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到底是有多大。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如果不是我，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白楚歌内疚地说。

“楚歌，你不要太自责，你也是太在乎林阁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我们自责或者互相指责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团结起来，然后才能更快的找到林阁。”左海说。

林阁一直没有消息，警方那边也一直在寻找，但是也仍然是没有什么线索，渐渐地，大家都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了。只是坐着等待消息。

直到有一天警方通知说，在围扫一群吸毒犯的时候，在其中的人里面发现了林阁，此时，她的毒瘾已经很重了。

警察说要强制戒毒，并且为了防止林阁再次逃走，医院把林阁关在了看守所，白楚歌去看望林阁的时候，她的眼神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她又回到那副不说话的样子，面黄枯瘦，没有一丝表情，活脱脱地一副被抽干了的木乃伊的样子。看到林阁这样，莫一楠眼里的心痛难以掩饰，他一拳过去，用力地打在惨白的墙壁上，于是在他的手指关节处，有鲜红的血液留下来，浸染在墙壁上，那么触目惊心。

“一楠，你干什么啊，干嘛要伤害自己？”白楚歌看不得一楠如此伤害自己，尽管她自己曾经胜过百倍的这样折磨过自己，尽管她自己比其他人都更加要懂得莫一楠的痛，可是，她就是看不得别人受伤，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慈悲。

林阁终于没有办法做到不闻不问，她抬起头，像一个幽怨的小女孩说出了那么几个字，她说，“一楠，对不起。”她的声音那么小，小到让人觉得她的呼吸都是微弱的，好像那丝微弱的气息马上就要消失掉一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好起来，林阁，我不许你这样糟蹋自己。答应我，宝贝，答应我，你会振作起来。”莫一楠的语气是那么地哽咽，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林阁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把头低了下去，无论大家再怎么尝试和她说话，她也始终不肯说一个字了。

“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左海很严肃地对白楚歌和莫一楠说，说得白楚歌都不敢问下去，“警方那边说，因为林阁的情况比较严重，可能要在戒毒所里强制戒毒两年。”

“什么？两年？那样的话林阁就毁了！”莫一楠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激动地说。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左海一只手搭在莫一楠的肩膀上，希望他能够镇定点。但是，左海也知道事态确实是有点严重了，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我们能找关系吗？在里面待两年的话，林阁肯定会折磨死的，我们不可以让她受这份罪。”白楚歌问。

“因为林阁是第一次吸毒，没有前科，所以如果能够找到关系打理下的话，还是有希望能够让她回家戒毒的。”左海皱着眉这么说着，双手在胸前抱着，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

“我和林阁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关系？”莫一楠说道。

“我来想办法吧。”白楚歌说道，然后莫一楠和左海齐齐地望向白楚歌，莫一楠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样地问白楚歌，“真的吗？你真的可以想到办法吗？”

“应该可以的。”白楚歌说道。

“谢谢你，楚歌。”莫一楠终于笑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白楚歌微笑着说了声“不用谢”，左海却看见了白楚歌眼睛里隐隐约约的闪烁。

“楚歌，你确定真的能找到关系帮林阁吗？如果没有的话，直接也没事的，不用为难自己。”在莫一楠出去的时候，左海对白楚歌说。

“没事啦，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不想麻烦白启而已。”白楚歌说。

“小白鼠，你到底有多少面有多少故事，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看不透你？”左海环着白楚歌的腰，亲昵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就是我啊，一个我，没有多少面。”白楚歌甜美地笑着，那么迷人的样子。

“不管你有多少面，小白鼠，不管是怎样的你，都是我爱的你。”左海在自己也没有料想得到的情况下说出了这番动人的情话，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不自禁”吧，真正的爱情本来就是不为理智所控制的。

“左海，你不要这样……你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就越是内疚。”白楚歌别过身子，不再面对着左海，她总是这样，每当左海表达心意的时候，她只会逃避着不去面对。左海无奈，但是却有又习惯了她的这个样子。明明知道她心里还放不下易锦年，可是，却越来越控制不住对她的感情了吧。

白楚歌最终还是给白启打了电话，白启很爽快地答应帮忙，条件是这个暑假不管怎么样，白楚歌要在家待一个星期，白楚歌答应了，原本就是打算回来陪陪白启的，只是有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想想看，一个半月就这么过去了，却感觉时间像是过了千万年那么长一样吧，有太多的事情压得白楚歌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恨不得躲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角落里去度过余下的人生，因为现实太沉重太疼痛了。

事情很快就解决，白楚歌就知道白启能够解决好这件事的，他总是那样神通广大的。左海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楚歌，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不敢相信警察刚刚和自己说的话，一天不到，就轻松解决了，白楚歌，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出身怎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