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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分手?疯了吧。(4)
艺人颇多不以为然,认为郝爷应该担心不应该是她们,毕竟大家都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反倒是那些话剧团的女演员们有待注意,平时都是背了本子站在舞台上演出的,艺能感是否丰富确实有待考验。郝蕾听到她们这么说,微微松口气,笑着竖起大拇指给她们加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按照导演组的计划设定,此次综艺节目的主题是在双方间开展友谊对抗赛,归根结底是要在网络上播出争取更高的收视率或流量。所谓的“对抗”仅仅是节目表象,双方密切开展合作追求最佳娱乐效果并营造视觉亮点才是关键。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觉得有必要向大家提醒这一点,孰料艺人们听了还是不上心,纷纷笑着调侃郝爷什么时候变胆小了,这么多疑多虑的。
但是到了下班的时候,郝蕾和艺人们并没能准时下班,她们接到临时通知,在策划组导演的要求下,纷纷集中在公司内部的练功房进行彩排。等到了现场,她们才惊讶地发现,话剧团的女演员们竟然也来了,排成整齐而又自然的队列,礼貌地走上前同自己这边打招呼。
“不是说比较忙没空吗?怎么……”郝蕾和身边的同伴交换着诧异的目光。导演笑着说:“诸位,咱们话剧团的姐妹们就是认真,在下午结束市宣传部举办的文化界座谈会后,立刻电联公司,希望能做抓紧一切时间进行演前彩排活动。让我们对她们的敬业精神送上掌声。”
郝蕾左顾右看拖过一张椅子坐在导演边上,兴奋地瞪着眼睛欣赏双方的表演。事实证明,综艺性的拍摄节目在事前进行彩排是非常必要的,正式表演时,大伙儿虽然未必按照彩排的内容进行百分百的复制——实际上,出于节目效果的需要,参与人员往往会自动或按照导演的即时灵感,或根据某些不受控制的意外状况,对表演内容进行调整——却也能熟悉自己的角色定位,然后按照经验发挥艺能。
下班的时候,一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钟了,郝蕾被曹玉明接走了。匆匆赶回来拿资料的华丽彩同样坐上了男友的车。安茜寻思着这个时候打出租车不难,才要和同事们拼车,忽然熟悉的声音响起,转身侃不知什么时候,新人男友竟然开着车出现在大门边。那是一辆五万元左右的经济型轿车,内部空间不大,外形倒也可以。
“走吧,我送你回家,现在太晚了,单身女子坐车不安全的。”新人男友笑嘻嘻地说。安茜冷不丁问他怎么不去送路人乙小姐啊。等语音铿锵落地她立刻感到后悔,懊恼自己怎么说出这样没素质的话,岂非让他见笑吗。果然新人男友露出促狭的笑容,说:“你今天的状态为什么不太对劲啊?她没加入这个活动,早早就下班回家了,我想向她献殷勤确实没这机会吧。”
安茜感到脊背火辣辣的十分难堪,不理他,拽开脚步欲绕行,新人男友又开腔了,说:“你这么躲着我的话,更证明你心中有鬼。”话音刚落,安茜一阵风似的拉开副驾驶室的门,一屁股干净利索地坐进来。
“别小瞧我,不就是坐个车嘛?姑奶奶还怕被你吃了?”
新人男友愣了愣,摇摇脖子,嘀咕着安茜的行动还真出人意外,按下手刹踩着油门滑了出去。
路上安茜憋着劲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表现得自然些。新人男友性格活泼,刚开始的时候,他多少怀着些促狭捉弄的心情想要看看安茜的种种表现,发觉对方始终冷应对,一时也没辙。车子转到一个四处可见梧桐树的十字路口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啪”的巨响,车身猛然抖动,紧接着行进的方向明显失控。安茜猝不及防,吓得张口发出尖叫。新人男友不慌不忙,双手牢牢握定方向盘,看准右边街道没人,脚踩刹车,把车稳稳妥妥地停下。
“吓死我了,到底搞什么鬼啊?”安茜坐在椅子上半晌没能缓过神。新人男友看都没看,就异常肯定地认为车胎爆炸了,也真算是百年不遇的有趣事。安茜张着嘴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纳闷这算是哪门子的趣事,他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未免过于夸张。
新人男友一边掏出手机搜索上面的号码,一边安慰安茜没事,告诉她这车是从车行租来的,人家公司里的后勤人员备有拖车,打个电话求助,这些小事不用费思量就能轻易解决。安茜问:“这么晚了,请人家来做拖车是不是不太好啊?”新人难以不以为然,笑着说:“你还真是高风尚,如今被困在路上,竟然还想着别人的工作量,放心吧,人家专门设有晚班岗位,值晚班的人如果出勤,车行会给他们算加班费的。哪家车行的法人代表我认识,是个忠厚好人,绝对不当剥削员工的恶老板。”
未料到电话通了以后,后勤工人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晚上喝了一些小酒,没胆量开着拖车来。新人男友无可奈何,有给车行老伴打了电话,对方苦笑着解释,如今的工人难管理,这么晚了,如果执勤的后勤工人不肯出勤,他也没办法。新人男友挂断电话后叹口气,再也无法淡定,骂了一句出口说:“法治社会的资本家不好当啊,手下建了个小工会后,连开拖车的胖师傅都不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以后干脆关门直接搞创投得了。”
这时新人男友的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交通局应急处理中心的值班人员打来的,说刚才接到了求助电话,想问问车子是不是抛锚了。
“啊,轮胎爆了,和抛锚差不多,是吗,你们马上来,真是雪中送炭啊。”新人男友笑着表示感谢,转身告诉安茜,胖师傅拒绝出勤后,此人立马给交管局相关部门打了电话。
“是吗?那等着就行了。”安茜松口气。新人男友在路边坐下,说车行的胖师傅粗中有细,办事还是非常可靠的。说完话,他手指天上的月亮,说你看看,此时此刻赏月,也是不错的休闲项目。
第二天郝蕾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起晚了,匆匆忙忙爬起来,甚至连脸都来不及洗就往外面跑。老妈匆匆揪住她,吆喝着这丫头简直疯了啊,这么一副邋遢的尊容怎么就敢在人民群众跟前抛头露面的,至少把牙刷刷把脸洗洗。郝蕾实在拗不过老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式的纠缠,答应着转入卫生间。
“昨晚怎么那么晚回来啊,究竟有什么活动?”老妈在郝蕾刷牙的时候,替她拧好毛巾放在边上。郝蕾随口一句“老人之家”出了新品,老服务员们专门推迟打烊时间,邀请曹玉明和自己这样的优质老顾客前去品尝评点。
老妈立刻来精神,喜滋滋地说:“我就猜准了,果然是和小曹在一起啊。”郝蕾听着老妈的语气不对,发现她的眼神也不对,可不敢再啰嗦什么,暗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抢过毛巾在脸上随便刮拉两下便夺门而逃。
老妈不甘心地追到门口,高声说:“跑什么,男欢女爱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干什么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你也是个古怪人。”正好楼道上有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下来,听着老妈的话,诧然地停下脚步。老妈认得她是老省委书记的遗孀,笑了笑,点点头打个招呼,返身把门关上。
等到了车站,郝蕾这才发现出门匆忙竟忘记带钱包,好在在口袋摸到了两个硬币,于是长长松口气故作潇洒地把车资投入公交车的金属箱。车上的人不多,她甚至能在后排找到一个空的座位,偶尔有一段空暇,不禁想起了昨夜同曹玉明并肩而坐数星星的幼稚行为,忍不住发出嘻嘻笑声。指导边上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郝蕾这才收敛心神,开始考虑今天的工作。
她来到公司,恰好赶上艺人们从门里出来,安茜跟在边上,满脸春风。话剧团的女演员们自己用车外出不方便,因此也按照约定来到了大巴边上等候。郝蕾面露歉意地让司机等一会儿,飞快地窜入自己办公室拿来材料。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却坐在早已预留好的第一排位置。
“各位大明星辛苦了,拍摄活动不容易,要不得请我们村民吃个饭吧?”当郝蕾、艺人们还有其余工作人员来到拍摄地点的时候,该地的村长不知何时带着几个人出现在现场,笑眯眯地向“城里人”提出了要求。郝蕾觉得他们的要求有些奇怪,趁着工作人员和村长进行交涉的时候,拨通了公司部门的电话,结果得知实际上已经向该村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
“一毛钱都不用给。”财务部部长提醒。
郝蕾得了指示,理直气壮地走到村长跟前,说:“支付的款项不是都支付了吗,怎么还能向节目组伸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