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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接力摘果
那白猿见潘天不还手,便又挥拳打了过来。
这次潘天有了防备,不待它进身,躲避的同时,却也挥拳相抗。
那知眼看就要打中白猿,头上却先重重挨了一拳。
他顿时跌倒在地,只觉两眼只冒金星,一时是头晕目眩。
原来潘天的速度虽然很快,可终归不善使拳,再加上他的臂膀比起白猿又短了许多,所以还没等打到白猿身上,自己便已先挨了一拳,虽然不是很重,可是却也够怆。
那白猿见潘天跌倒,便都“嘻嘻”笑了起来,围着他手舞足蹈起来,似是在看他的笑话。
潘天从都没受过此等奚落,心下很是不服气,一个鲤鱼挺身,站了起来,借着劲力,一拳狠狠打在那白猿胸前。
白猿泠不妨被潘天重重打了一拳,却像没事一样,丝毫动也没动,仍在朝潘天笑。
潘天心下一惊,寻思道:“怎么我使出全力打它一拳,它竟好似无事一般,莫不成我在这洞中几月,功力竟不知不觉间已完全没有了?”
他大惊之下,又挥拳朝那白猿打去,想要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到底真的没了内气。
白猿见潘天又挥拳打来,连忙也挥起拳头相迎,就是潘天以为它要跟自己对拳时,哪知白猿挥出的左拳突然硬生生收了回去,将头往左一偏,右拳却已打出。
潘天一个不妨,拳头打空,想要学白猿再出拳时,胸口又被白猿先发先至的右拳打中,跟着一头跌倒,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
众群猿见状,又是围了上来,继续看潘天笑话。
潘天平躺在地,看着周围一张张白猿神色活现的脸,几乎肺都快气炸了。
他天生性格倔强,从来都不轻易服输,何况是向一群动物。
如今他连挨两拳,又见群猿嘲笑自己,心中是万般羞愧,暗自自责道:“我好歹一个堂堂武林盟主的儿子,竟连一只猴子都打不过,若是传将出去,那不是留爹爹他老人家的脸吗?”
他一念至此,又咬牙跳了起来,伸手朝那白猿招了招手,示意它继续来打自己。
那白猿见着好玩,便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指头勾了勾,气得潘天更是无语,二话不说便又攻了过去。
这下他终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再跟那白猿硬拼拳头,绕着白猿打,终算是打回了几拳,报了刚才那两拳之仇。
那白猿一时再打不到潘天,直急的嘴里嗷嗷直叫,使得潘天越发得意了。
那白猿见潘天嘲笑自己,气得直抓脑袋,突然双掌撑地,后腿用力一蹬,身子直直跃了起来,借着下冲之力,再次挥拳朝潘天打来。
潘天刚才见白猿双手着地,以为它不跟自己打了,顿时放松警惕之心。
哪知突然发现不对劲时,白猿斗大的拳头又已挥来,且来势汹汹,想要躲避却已不及,胸口顿时重重的挨了一拳,这次直接被打的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勺刚好不巧撞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之上,好不容易抬起头,用手指了指白猿,说道:“你……无耻!”
话音刚落,便立时昏厥过去。
群猿见潘天仰面躺在地上,纷纷围了上去,见他半天不醒,都急的乱叫,又是抓脑,又是扯毛,却也没办法,只好守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潘天终于醒转过来,摸一摸头上,发现起了好大一个包,轻轻一碰,更是火辣辣的痛。
又见群猿都盯着着自已看,想起刚才那幕,不由很是生气。
勉强站了起来,再也不敢跟它们打了,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洞中,不觉又是腹中空空。
刚才跟潘天打架的那只白猿,见他一声不响回了自己的洞里,便也跟了过来,用胳膊去蹭他,口中在叫着什么,却也听不明白。
潘天还在生它的气,扭过头不想理它,哪知那白猿不一会又做起了怪动作来,似是在逗潘天笑,很是滑稽。
潘天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拳说道:“猿兄,在下武功远不及你,你若是一直这般打在下,恐怕在下没几天小命就没了。”
白猿似是听明白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跟着“扑通”一声跳进了冰泠的池水里,给他捉了一条红鲤鱼起来吃。
潘天感激的看了它一眼,朝它笑了笑,将那红鲤鱼吃了。
等饱了之后,便又听到里面有嬉闹声,知道白猿又在雪中打了起来,不由又感到手痒痒,浑身也很泠,再次跳了进去,找了一个个子小的白猿跟它打,这次果然赢了,一时甚是高兴。
就这样玩了一天,等到了天黑,他又吃了条红鲤鱼,因为累了一天,这才慢慢睡了,夜里竟也没感到泠。
到了第二天,潘天自然又是吃鱼陪着白猿打架,他生怕再找到厉害的,总是挑些个小的打,这次再也没有输,不由信心大增。
时光如梭,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慢慢天气也不再那么泠了。
潘天整日里跟群猿打的不开可交,此时他已经可以跟稍大一些的白猿打了,虽然偶尔也会吃亏,可比起第一次已好了许多。
以前他看这些白猿打架总觉得有趣。如今一旦跟它们一起打架,总会绞尽脑汁想办法制服它们,一旦见到跟自己对打的白猿有奇妙的招式,自己一时无法破解,就会独自冥思苦想。
那些白猿却也不打搅他,等他想好了,便再跟他打。
潘天总是先输后赢,慢慢竟也不再怕那些白猿了。
这些时间里,潘天在这洞里已整整经历过四次大雪,四次果子成熟。
他知道此时已经过了整整四年,这四年来,他没有一天不盼着那白胡子老头回来好放自己出去,可却一次次失望。
随着时候越长,他心中对王偌嫣和墨兰她们思念便也更加浓厚,他多想再见她一面,哪怕一面之后,让自己立刻死掉就行,那样至少自己也瞑目了。
可有时他却又想,也许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呆在这个野洞里陪着这些白猿孤老一生了,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自已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反正自己生来便是一个不详之人,总是害死别人,不如狐零零一人老死在这洞里,谁也不连累岂不更好,可更多的时候,他却是不甘心。
每日里他仍是陪着群猿打架,嬉闹,吃鱼,如今他已可以打败最初那只白猿了,可是那只最大的白猿,他始终不敢去挑战。
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再过个三五年,自己就可以打赢他了,可是就算打赢了它,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终归也是出不去这天牢的。
他时常摸着自己一头长得如杂草一般的胡子和发须,自嘲自己若当真出了这天牢,就算是站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她也不会认出自己来,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的心情。
这一日他又打赢几个白猿后,休息之际,再次看到峭壁之上那些又红又大的果子,不由很是眼馋,想吃却又够不着,不由望了又望。
起先时,他也拿了石子去打,可每次不是打不中,便是打中后那些果子落在地上化成一滩红水,再也吃不成,所以他只好不去打了,只指望着那些果子可以自然熟透落下来,然后自己在下面接着,可是那果子却好生奇怪,从来都不落下,直到被风吹干,慢慢消失。
这时一个白猿找他好几次,想要他陪着打架,那知他就是不动,不由很是着急,又看着他两眼直盯着树上的果子看,便抓了抓头,嘴里一阵乱叫,独自走开了。
潘天也不在意,继续仰头看那果子,想着自己若是能飞那该是多好啊!
不要说飞出这洞里去,就是吃上一口果子,换换口味那也好啊,可想归想,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只能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有几只白猿走到果树下面,仰头看了一眼。
突然其中一只白猿一跃而起,双手紧紧抓住光滑的峭壁,就在它快要掉下来时,下面站着那只最大白猿又朝另外一只白猿打去,顿时那白猿借力朝上一跃至五六米高,挥掌又朝最上面那只白猿打去。
最上面的白猿于是借力又跃了四五米高,紧紧抓住石壁上的一块石头,就在支撑不住,快要掉下来时,下面又上来一只白猿去打第二只白猿,第二只再给第一只向上的力量。
如此反复,过了片刻功夫,到了第六只白猿被大白猿挥掌打上去时,最上面的那只白猿,却已跃到了那数十米高的果树上,一把抓住树枝,迅速摘了六七枚果子,便又借着下一只白猿的力道,缓缓下了峭壁。
潘天刚才看到群猿接力去摘果子的手法,早已是惊的目瞪口呆。
他眼见那峭壁上长年久经风吹雨淋,上面长满青苔,很是光滑,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跌下来,摔的头破血流。
而这些白猿却如玩耍一般,丝毫不当回事,心中岂能不惊。
如今见到那白猿将手中果子悉数递给自己,不由很是感激,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那白猿见他竟哭了,不由急得直跳。
潘天见它着急,只好擦干泪水,朝它笑笑,咬了一口那果子,顿觉很是香甜,入口之中说出不的沁凉,这也许是他一生之中吃过的最好的果子。
一口气连吃三枚,便将剩下的几枚递给刚才为他摘果子的白猿,示间它吃。
哪知那白猿却摆了摆手,执意不吃,潘天又递给其它白猿,却都不吃,他只好将果子放在地上,寻思等待会饿了再吃。
那些白猿见潘天吃完果子,这才又拉他去玩。
这次潘天来了兴致,便又去陪它们打架直到天黑,再次吃了两条红鲤鱼,将剩下的几枚果子吃完,这才睡了。
到了第二天,潘天醒来后,又吃了一条鲜鱼,陪着群猿打了一会架。
到了中午,那些白猿便又按照昨天的办法,为他摘下三枚果子。
潘天便又吃了,正好饱了,继续陪它们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