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不确定的计划

在云端和莎娜的角逐之中，我真心感觉自己是应该重新思考一下人生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在我身边的凯羽，再也没有说起来过关于感情的什么事情，我和莎娜之间存在着的约定凯羽当然看在眼中，莎娜在她的心中终究都是女王。

我跟着凯羽，我们的生活整体上安静着。

那些从沙城离开的妖精们全部都是单人作战，拥有着自由，我想她们离开沙城之中，也会分散开向四周蔓延。能够和人类军人相遇的话，立刻就会投入战斗进行遭遇战。

似乎有一个星期了，那些妖精们此时的命运如何已经不能轻易的估计，她们没有目的，或者说她们的目的就是和人类军人较量，依靠着自己的特殊身体构造，以及莎娜提供的科技武器对人类军人进行毁灭。

一周的时间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和凯羽在一起，我们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从未碰到过一个军人，甚至就连人也很少碰到。

沙城的残骸非常多，我们一路上经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废墟。全部都是沙城的残骸。

当初高楼耸立，此时看起来真的让人感觉到心酸。天上那些热气球一般的东西再也没有了，人类文明的毁灭就是这么轻松。

凯羽和我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我们从未让自己停下来，去什么地方，丝毫不知，只是向着一个方向，时常飞行向前，偶尔也会走路。

凯羽带着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像是糖豆一般，但是却能够让人吃下一颗之后连续几天不会感觉到饥饿。

凯羽没有对我解释这些，我们之间一直都在沉默，她依旧还是带着稚嫩感觉的脸，此时更像是我的长官。

脱离了沙城，我感觉自己对一切都是茫然无知的，可是却无所谓，凯羽明显不在意这些，而我更加不需要在意什么。

“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要离开这片大陆吗？”

我问着凯羽，但是她停下来悬浮在半空之中，翅膀平静着，远远的看着天边。

我没有催促，依旧等待着她的回答。

凯羽不紧不慢，注视着远方，然后我听到她深深叹气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离开了沙城，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妖精的容身之处呢？”

这些我当然理解，妖精基本都是成长于沙城之上的，看着地面上的废墟就要已经感觉到痛心了，或许所有的妖精都和凯羽是差不多的心态，每一个都是带着极度的不舍。

“你们从莎娜那里接手的任务是什么？杀光所有的人类军人吗？”

就算杀光了，那么就代表着战争的胜利吗？妖精依旧还是妖精，证明妖精更加合适，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靠的办法。

“女王说过了，见到和我们为敌的人类军人，就全部杀死！”

“那么不和你们为敌的呢？”

“你见过不和我们为敌的吗？”

“那么人类平民呢？他们也会和你为敌吗？”

“这个，我无法回答，反正想要杀掉我们的，我们不会留情，不想杀掉我们的，我们也不会伤害，视而不见最好！”

我叹气，莎娜的无奈才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吧！但是这样的命令只能是生存下去的必要，和战争未必有丝毫的关系。

“那我们的落脚点，或者我们要去的地点，是哪里？”

“不知道，等待着女王的决定吧！反正我是为了保护你的！或许不久之后，人类就会进行极大规模的反攻。如果我们都能够活下来的话，直接被人类下令杀掉，什么就都结束了。”

“那你们不打算反抗人类即将的反攻吗？”

“这个是最矛盾的，既然不打算反抗反攻，那么就要让人类没有机会进行反攻。这个就是女王的计划！”

我原本还是半懂不懂的，但是现在我感觉自己有点彻底的糊涂了，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大陆的军事基地一共有近百个。东部十四个已经遭受了粉碎性的攻击，中部二十个遭受了极度高温的攻击。这两个区域已经没有了可以和我们对抗的军事实力，军力最精锐的地方都在北部和南部。加起来一共有六十个之多，但是占据这些军事基地，让那里的军人们效忠我们，你觉得怎么样？”

我叹气，这感觉明显是不太可能的，人类的军队根本不可能会效忠于妖精。

“我感觉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我也知道很难实现，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试一试呢？”

我叹气，凯羽这样的想法确实非常奇怪，但是感觉完全没有道理。难道还能站在人家军事基地门前，大喊着你们都要效忠我？这样的场面真心让人感觉奇怪透顶。

“平民们未必希望战争的进行，如果让人类平民接纳我们呢？这个世界国家的概念早就不存在了，但是军队都是来自于平民，如果平民是反对战争的，那么云端会如何选择呢？或许云端也在渴望着平民们能够改变自己的态度，这样就不需要再战斗。”

“你这样的想法或许可以，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那些军队效忠我们呢？”

“现在或许没有必要，但是为了更远的考虑，反抗千悯！你懂了吗？”

“我懂了，但是不会有那么轻松的！”

“那我们试试看吧！所有的妖精离开沙城之后，去了哪里，现在我不想知道，但是我能够肯定，她们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战争，为了莎娜的心愿。会有已经被人类杀掉的，但是却也绝对会有驰骋沙场的。这是女王的无奈之举，但是此时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每一个妖精都会是一个统领者，在各自所战胜的区域之上进行着统治……”

我深吸一口凉气，有点意外的同时，却也感觉到这样更加不平衡了。人类平民的生活秩序非常好，根本不需要统治者，而人类军队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投降任由一个她们所认为最痛恨的妖精来带领她们呢？

人类没有可能会降服于妖精，这个我能够肯定。

“云端终究是军队的总司令，她对她的军队灌输了什么思想，现在不能太多的肯定，但是如果你是云端，你是会让自己的军人们一个个战死，还是让你的军人们降服于一个较量的对手呢？女王也说了，她对统治不感兴趣，她们的战争主要是为了表现谁才是更加合适的生存者。战争能够改变的东西非常多，如果这次的战争让人类和妖精之间进行了一次融合，从而彻底销毁人类对妖精的偏见。你觉得没有可能吗？云端也是人，她不会做出让自己损失太大的事情！”

“你说的这些完全是你自己的猜测，莎娜使用了什么虫洞粉碎攻击，还有什么极度高温什么的，这些难道在云端的眼中不算是仇恨吗？”

凯羽突然对我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后回答道“如果不这样做，云端会惧怕吗？战争最大的还是威慑力，相比于破坏力而言，威慑力更加重要！”

我依旧不以为然，不管怎么说，在我亲眼所见之下，那么多的人和地域就那么突然之间毁于一旦，这些对人类而言又是什么样的仇恨呢？

除非那个被攻击的地方的人都没有死，或者能够再次复活，要不然这些终究都是血海深仇。

“有些事情和你说的多，你是不会懂的。这些事情我现在虽然能够理解女王，但是我不敢保证云端真的会这么做，同样我不敢保证真的会成功。千悯终究都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我沉默了下来，我也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如果真的要战争，那么就抛弃一切幻想，彻彻底底的打起来吧！不管谁处于弱势，背水一战，不给自己留丝毫的退路很多时候拥有着更大的价值。

我血液之中的人没有再出现过，真的如同当初的蛇女王，在我身体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很多时候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初我的血液之中融合蛇女王的时候，我也没有这种会飞的能力，现在却有，完全能够依靠蛇女王给的超能力，脱离凯羽自己飞起来，和她一起……

我只是记得，我们的方向一路向北，只是路上停下来了很多次。

今天算是我们说话最多的时候，离开沙城将近有一周了吧！世界已经成为了什么样子，真的很难得知。

晚上我们终于见到了人，像是一个大农场一般，几个孤零零的房子在中间，周围都是巨大的农田，生长着和我的那个时代差不多的农作物。

“这个是小麦吧？现在正好是六月，小麦成熟的季节。”

我说着，感觉这些东西和我的那个时代的作物真的是非常相似的，这么久了，粮食作物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们降落在道路上，周围的农田在傍晚之下，感觉让人非常的舒爽，也许完全都是心理作用。不过这种不受到战争影响的地方，还是让人非常舒心的。

凯羽身上的钢铁战甲不知道是什么构造，降落在地面上的时候，瞬间一阵咔咔的机械碰撞声音之后，战甲没有了，只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稚嫩模样的人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