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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波三折,福祸难猜

作者:惊鸿独舞 | 发布时间 | 2016-12-07 | 字数:2886

就在一老一小哭的有来道趣时,忽见炕上的二嘎子身子翻滚,嘴里的白沫子变成了青绿色,而且越来越多。

稳婆看儿子情形更加严重,对着嚎哭的蛐蛐命令道:“蛐蛐,你看到了,你哥哥越发严重了,我要出去找高人给看看,不然就怕……你在这里看着你哥,我去一下!”

还没由得蛐蛐答应,稳婆就拖着小细麻杆腿儿向门外走去。

蛐蛐只能待在屋里看着二嘎子。蛐蛐人小鬼大,他在拨拉自己的小算盘:只有二嘎子知道爹人在哪里,是有还是无;是好还是坏;是东是西,总之,目前二嘎子才是他最想见的人,最想利用的人。

却说这稳婆出了门一溜儿小跑的走了平地,然后又过了高坡才来到了一个高门楼大院子前。

但见那门高三米有余,两扇朱漆铁门,门环由铜兽装饰,既雕饰精美又肃穆森严。

稳婆用手叩着门,一会门开,出来一个穿着朴素之人,看起来像似仆人。

仆人先是对稳婆问着话,稳婆答过后仆人才做出请入宅院的手势。

仆人随手掩了门,一时间整院青石板被踏所出之足音哒哒有声。

来到屋中就见背向他们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银发皤然,衣着整齐的老者。

引稳婆进来的仆人对着老者弯腰低首,随后报道:“师父!有香客进香,允不允?”

然后就听见老者如洪钟板的嗓音:“允!就知道有人要来,符纸都备好了。客人,你把掐算之人八字道与我听!”

稳婆从进了大仙的屋子,瞧见的就只有大仙的背影,心里在嘀咕:“还真未见过如此大仙,脸面都不让见!怎么算挂?又怎能算得准……”

稳婆在嘀咕分神时却没忘听大仙言语,忙接过大仙话报出了儿子的生辰八字。

稳婆一报出儿子 的生辰八字,背过他们的大仙身子冷顶一下转了过来。

这一改常的举动弄得大仙徒弟和稳婆吃了一惊,特别是大仙那徒弟嘴张了半天才合拢。

转过身来的 大仙眉头紧锁,眼神流露出的光如一柄利剑,随时要穿透人心扉。

稳婆感到浸入骨髓的寒意,但为了儿子又不得不壮胆相问:“大师,我就是来占卦,你如实相告即可。”

大仙对稳婆道:“你算卦之人是阴历的五月五日端午出生,是”恶月“也是恶月,还是屈原的祭日。这祭日出生之人”男不得初一,女不得十五“,这其中有两层意思:意层意思是阴历初一出生的女孩和阴历十五出生的男孩不多见,难得;另一层意思是真有这种日期出生的男孩女孩意味着他(她)命硬,可能克父母,甚至克夫家。

你这孩子恶月恶日生,古人信奉”不举五月子“,就不该把他养大成 人,古时对这样的男孩有的弃之,有的放瓮中投之于江。不过这陋习不时兴了,但这月这日生的男孩害父却是由来已久的,他爹爹可好?”

这不问不打紧,问得心黑手辣的稳婆泪水如珠,哽咽难言,随后频频点头。

大仙看着稳婆点头遂问道:“那就是说你当家的很好啦?是我算错了?”

大仙的话刚撂地儿,稳婆的头摇得像个波浪鼓,话如炒爆豆般蹦了出来:“不是的师父,我点头是因您算的准,我儿真就是能作,月子里磨人,大了不让人省心……”

稳婆还要往下说,被大仙打断:“别说了,说你这摇头又所为何事?”

稳婆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踌躇了几秒说道:“我摇头是觉得这件事难办,这是我的想法,大师见谅。”

大仙听了稳婆的忧虑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不是吹嘘自己,我出马就没失过蹄。看来你不信我?”

稳婆听了大仙这么一说,惊吓得全失了稳婆身份,结结巴巴说道:“大……大……大师!你可要帮我,你不帮我那犬子可就……”

稳婆没有将最后的两个字说出来是怕一语成谶。

大仙懂得稳婆未出口的二个字,他侧忍之心发现,对着稳婆说道:“你不要这样,既来之则安之,我自有安排!”

大仙对着稳婆说着自己的计划:“你儿子的事情我接了,接受了就要做好。那来进行下一步,下一步去你家里为其做法,驱魔掬魂。”

此时的稳婆如大仙手中的木偶任其摆布,没得选择,唯唯诺诺的回着:“大师,一切听您吩咐。”

大仙对着仆人模样的人说:“钟槐,你收拾东西我们随小妹去她家里!”

被称做钟槐的大仙徒弟去了另一个屋子,片刻便拿来一个不小的包裹,然后对着大仙说道:“师父,我按您的吩咐都整理好了,您老看看还有什么吩咐。”

大仙嘎吧脆的一声吆喝:“走啦!”

一行三人走在去往稳婆家的路上。

三人快步来到了稳婆家。

一到稳婆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状况称惨不忍睹都不为过。

原本在炕上的二嘎子不知何时已经滚落到地下,人还是昏迷着,呕吐物弄了身子和四周满是,那个味道简直是闻者掩鼻,见者欲呕。

稳婆看着儿子的惨状,忙嘴里一边喊着儿一边上前欲架起儿子来。

正在稳婆低头伸手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住了她,随后冷冷声音响起:“黄小妹,你停手!我来给孩子做法事你就莫插手!”

稳婆听了大仙的话忙把手缩了回来,她讪讪退到大仙身后,接着做了一个撇嘴的表情,这表情符号只有她自己清楚潜台词:我是这村子的风流人物,还没被谁这么不待见过!

这表情只一倏便消失怠尽,马上换了副沉静而庄重表情,因为稳婆深知此时不是和大仙抢风头的时候,是请大仙救儿子命的关键时刻。书里有大意失荆州,此时的稳婆可不想失此“荆州”,所以静立一旁看大仙动作。

大仙唤着徒弟:“钟槐,你将那包裹打开!”

钟槐连忙应道:“好的师父。”

就见那钟槐把大包裹系的活扣解开,从里面先后拿出朱墨、法笔、墨斗、符纸、罗盘、硫磺……林林总总法器。

当稳婆还在纳闷大仙还没出手之时,就见大仙拿出香炉让稳婆把三柱香点燃,随后拿出用菽杆扎制的圆形似花圈的物件,叫稳婆拿上银元压在上面,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大仙和徒弟开始敲锣打鼓嘴里念念有词:“哎!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嗨哎嗨呀,噔噔噔,里哏儿噔,噔噔里哏,咚的咚)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鸹身邻奔,家雀扑蛾奔房檐,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归沙滩,大路断了行车量,小路断了行路难,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叫老乡请听言,点起了大难香请神仙呐,哎咳哎咳呀……”

跳完了大神,大仙和徒弟放下了手中的锣鼓,然后在一张小黄纸上,用红浮水印上咒文字母的往生咒,就当做给鬼魂用的冥币,弄完了这些,用手拿着冥币在菽杆圆圈四周挥动着,然后把这所谓的冥币烧掉。

当冥币的火苗烧到最后剩了灰烬,地上稳婆儿子嘴里发出声响,这声响闷闷的软软的,但却有了声息。

稳婆高兴的喊道:“儿啊!你可醒了,再不醒娘的魂儿也跟着你去了……”

然后屋中回荡着稳婆的哭声:“哎呦!你可醒啦,可把娘吓死啦,呜!呜!呜……”

大仙听着稳婆哭声,厉声吼道:“快闭嘴!就你这还经过世面之人?孩子不是醒转了吗?那还哭什么劲儿?快收起眼泪,扶孩子上炕!别误了我做法事!”

稳婆听大仙训斥,自知理短,忙去到儿子身边将儿子扶起,慢慢上了炕。

大仙看到稳婆将孩子安顿好,便放下心来接着做未完的法事。

他让徒弟从包裹中拿出一小巧瓷瓶,那徒弟从中倒出一把朱砂,送到大仙手中。

大仙拿把朱砂撒在屋子的四个角落,接着又让徒弟拿来硫磺撒在门槛下面。

当大仙直起身,稳婆忙走上前问道:“大师,您还有何吩咐?”

大仙清了清嗓子对稳婆说道:“这做的法术你可要遵守,七日之内不要让你儿子出门,这七日之内我撒的朱砂和硫磺你也不能扫除,一会我再给你儿画贴身符让他带在身上,今后可保平安,这些你可记得?”

大仙的话刚撂下个线头就被稳婆接了个下来:“大师英明!您的话我全记在心里,不敢半点有忘。大师,您先喝茶,我去厨房做几道硬菜以答谢大师救我儿命之恩,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