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不想再选择

“凯璃，那么你是更加喜欢呆在人类的城市里还是沙城呢？如果这里会成为病毒肆虐的地方，我们要离开这里的话，你会想要去什么地方？”

我问着凯璃，有必要知道此时她的想法。沙城我已经不想再去了，现在地面上要说还有很多沙城的废墟，那些陨落的自然要等待着风化侵蚀，最终化为尘土。但是现在还有几个还是在天上的，而且全部的妖精都在上边。

我不想回到沙城里边去，上一次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不管我要面临什么后果，我都不想改变自己的初衷。

“我喜欢呆在沙城里边，我也想要和你一起回到沙城里边，可以吗？”

我没有回答，早就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了，只是现在真正的听到她说出来之后，我依旧感觉到为难。

“你希望我们分开吗？”

凯璃很是诧异的模样看着我，似乎不太理解我现在的言语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应该怎么解释，不过不想回到沙城，这个是我的一个原则，想要打破的话，我感觉内心之中非常不舒服。

凯璃刚刚对我说的，沙城永远欢迎我，这一点，我更加感觉到像是一种对自己的讽刺。

如果天下真的不会有我的容身之所的话，我是否会考虑沙城呢？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回到沙城里边去吗？”

凯璃似乎明白了什么，问着我，整张脸显得倒也轻松自在。

“是的，我不想回到沙城里边，我感觉那个地方根本不是我的生活，我更加想要待在人类的城市里，如同现在一样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我说着，按照自己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这一切。之前，我会把沙城看成自己的家，但是现在我真的不会感觉到这些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不过其实女王还是会比较希望你回去的，女王的苦心你现在并不懂！”

我没有说话，女王的苦心，莎娜会有什么苦心吗？如果她拿着我来当试验品的话，那么就算她有什么苦心，我也不觉得这样的苦心对我有用。

让妖精繁殖，这个问题真的不是我的事，再怎么样我也不想去管。

“莎娜的想法就随她吧！可能她真的为了妖精这个物种付出了太多，而我终究不是妖精，不想再回到沙城里边去了。”

此时我们依旧没有说出来那个让人感觉非常为难，难以开口的话题，如果我们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的话，那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

或许这个完全都不应该说是问题，但是现在真的无法避免，沙城和人类城市，终究都要进行一个选择才可以。

“你想去千悯的国家吗？或许哪里也是我们能够去的地方……”

我诧异着，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个选择来，不过对我而言，我是不会这样的。

“女王对我说过，千悯和我当初的感情非常相似，或许你也亏欠了千悯很多吧！”

我没有说话，她说的确实非常正确，我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基本上都是生活在一种亏欠之中，不管对谁，都是难以避免的。

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么选择，其实我非常了解对任何事情，我的选择都不会是完全属于一个人的事情。

不知道当初莎娜为什么给我这样的机会，回想着那个时候，我拥有着机会和千悯离开，跟着千悯去成就她的霸业，但是我没有，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来。以及那次去给云端送去治疗的药物，甚至云端也说了让我留下来，可是最后我依旧还是回到了沙城之中。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是我感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些，我那个时候内心之中肯定已经把沙城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是最后的结果有点让人无奈，离开了沙城，甚至不需要这个家！

为什么莎娜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呢？这一点我想不清楚，她给我机会是想要让我选择被自己的人生吗？如果是的话，莎娜为什么还要把我当成试验品？

莎娜绝对不是小女孩儿的心思，虽然她看起来娃娃脸，才十七岁的样子，但是她的实际年龄不加那冰冻的五百年的话，也有三十多岁了。而我也差不多二十岁而已，是我没有办法去理解一个比我更加成熟的人的心理吗？

或许自己还是太过于极端了，因为没有真正的从莎娜的角度来思想她的选择。莎娜所要考虑的事情远远的比我的要多，这一点是绝对的。

我只需要考虑自己就足够了，而莎娜考虑的是整个妖精这个物种，甚至还要面临更多我无法想象的问题。莎娜的心理其实是非常成熟的，和她相比，此时我的一切想法都太显得幼稚了。

沙城本就不属于我，而且从此不会再属于我，这是我所认为的事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凯璃，如果这里被病毒肆虐，我们离开这里去寻找另外一个能够容纳我们的城市好吗？”

我说着，算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想回到沙城里边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加想要留在人类的城市之中。而且我不想把自己做出的决定轻松的淡忘掉。

这是我的选择！我会进行到底的！

让自己爱上凯璃，这个事实我不会改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想以发生的事情为理由，让凯璃离开我，或者我自己离开凯璃。

凯璃愣着，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真的不愿意回到沙城里边去吗？”

“那是你们妖精容身之所，而不是我的！我感觉我真的不适合待在沙城之中。这一点，我还是想要请你见谅！”

凯璃也感觉有点无法劝我了，也没有再说什么，整个人的态度微微的显得有点低落。

“可以吗，我们一起离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如同这个城市一样，好好的工作，没有什么牵绊，如果人类一般生活在一起。我忘掉过去，你忘掉自己是妖精，这样的生活，你想要吗？”

凯璃有点为难的样子对我点头，看的出来她的勉强，但是我感觉还是需要适应……

人类的生活规则对我而言并不困难，想要适应也显得非常轻松。

“女王说人类对待爱情可以至死不渝，你可以对我做到吗？”

凯璃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问着我别的问题。

“至死不渝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所代表的仅仅只是一个程度，至死不渝的宽容，至死不渝的忠诚等等……”

“那你能对我做到吗？”

“宽容忠诚，我可以。但是面对现实的话，我依旧不敢十分确定的保证！”

我不想为了一时的心安做出什么牵绊自己的保证，就算知道这个很可能是让凯璃跟着我离开的一种办法，但是我也不想这样。这么久了，我真的需要比谁都要在意这样的事实、

“人类的爱情需要什么？”

我沉默着，感觉无法回答，需要什么呢？

“很多，但是有时候仅仅把握一种，就能够维持非常久。很久之前，我曾经把我的作品用来表达爱情。自由，享受，珍惜。我并不知道这个时代是否还需要这样的爱情观念，但是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尽力！”

“那我跟着你离开！可是我无法忘记我的身份，我是凯璃，我是妖精，我有我所忠诚的女王！”

“我知道，这些并不重要！并不会影响到我们，是你不理解我说的话，很快你会理解的！”

“不！是你不理解我说话的，以后你会理解的！女王对我们的付出有多少，你是不会懂得的，以后你会慢慢理解，相信我，女王并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样子，甚至女王比你更加用心的对待我们每一个人。”

我叹气着，或许我们理解的程度都存在着偏差吧，但是这些又差得了多少呢？我会珍重自己，虽然有时候显得非常困难，但是我依旧还是不会轻易的改变。

莎娜并不会为我付出什么，或者说凯璃说的都是根据她的立场，而不是我的！

我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因为我非常清楚，立场的差别，让我们意识之中也存在着更多的偏差。

“凯璃，我并不知道，我在这个地方还能呆上多久，我想要让自己没有牵绊的离开，如果黑血病毒真的会在这个地方肆虐的话，我想要告诉凝寒，就算她无法保护更多的人，我也想要让她能够活着离开。”

虽然知道，离开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我似乎感觉总是会把每一刻都当成要离开的前一秒、

很是奇怪的思想，可是我感觉我有点无法抗拒这些。

凯璃也没有说什么，对我现在突然转变话题这样的事情整个人显得很平静。

“这些并不重要，凝寒的命运会如何并不关我们什么事！你想要带着凝寒离开吗？”

“你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呢？你想要得到我什么回答？”

“没什么，我很想之后，如果是物种之间让你进行选择的话，你是会选择人类还是妖精？”

我诧异，有点想不明白此时她究竟想要对我表达什么，选择人类或者妖精，这样的话语又存在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为什么非要在物种之间进行选择呢？”

我问着她，想要知道她所让我做出的选择是代表着什么，这样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的存在。

凯璃没有说话，但是从她的态度改变之中，我似乎意识到了更多，这个世界即将会发生的事情还会又太多是我无法想象的。

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面临这些现在自己看来毫无意义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