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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史家五虎

作者:红雪柔情 | 发布时间 | 2016-12-16 | 字数:4838

潘天见一根毛两只手几乎连动都没有动,便已打了那四根毛一巴掌,一时色变,他原来以为自己手上速度已然够快,如今跟这一根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这才知道这五个兄弟个个身手了得,可行动举止就像小孩子一样,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四根毛捂着张肿的老高的脸,再不敢再说话。

一根毛道:“你要进那屋?”

潘天见他总算开窍,点了点头,握紧手中长剑,生怕他们一起偷袭,到时自己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一根毛刚要说话,这边五根毛插话道:“大哥,他要进那屋!”

“啪!”

又是一声响,潘天仍然没有看清这一根毛是如何出手的。

五根毛捂着脸,再也不说话。

一根毛道:“你要进这屋?可是妈妈说不能让人进那屋的。”

潘天道:“那我怎么才能进去?”

二根毛突然插话道:“跟他打!”

他说完后,看了看其它三个兄弟,见他们都捂着脸,不由抬起手,“啪!”不等一根毛打,自己便先打了自己一巴掌。

哪知他手刚落下,却又听“啪”的一声响,脸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二根毛不服气道:“我已经打了,你怎么还打?”话语之中,很是委屈。

潘天想笑,却又不好笑,只好忍着。

一根毛看着二根毛道:“你头上毛多?还是我头上毛多?”

二根毛小声说道:“自然是我多!”

一根毛接着问道:“你是大哥,我是大哥?”

二根毛再也不说话,捂着脸退了后去。

一根毛这才说道:“老五,跟他打!”

五根毛刚才被打,现在脸仍然肿的跟猪头一样,说道:“你怎么不打?”

“啪!”

“你是大哥?我是大哥?”

同样潘天仍然没有看清,一根毛是何时出手的,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相差四五米,而一根毛却好似动也没有动一般,就站在原地。

潘天傻了,汗也流了出来。

五根毛这才走上前来看着潘天道:“我左脚一步上前,手中长戟刺你灵台穴,你当如何?”

潘天听他说完,又是一愣,这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比式,却是口头上比式,忽又想到刚才一根毛手段如此厉害,想必他的几个兄弟便也不赖,就以他刚才所说招式,虽然简单,却简单直截。

若是自己以任何招式还击,那么他手中长戟便会直指自己要害。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近他身的,无论任何招式在他面前都势力有破绽,目前只有一不变应万变,方才是破解之招,于是便道:“我不动!”

五根毛,退了一步,低下头去。

一根毛看了一眼五根毛,骂了一声:“奶奶的熊。”

便又看了一眼四根毛。

四根毛这才上前,看着潘天道:“我长矛以一招“蛇矛挥白雪”,自“中封”上挑至“曲泉”,你如何破解?”

潘天脑海里闪出他手拿长枪,已极快速度朝自己斜挥过来,寻思道:“我若是快速向后退,当可避开他这一招,却也无法破解,如此他再横扫过来,以他的速度和力量,我纵是不受重伤,也是退无可退,那倒是输了。我若是一跃而起,以一招“剑指河山”避开他的长矛,然后再向下直刺他的面门,众是那时,不待近他的身,恐怕他手中长矛,便已在下面竖起等着我,我势必破绽百出,任他宰割,如此只有如此,方为上策。”

他一念至此,便又道:“我不动。”

四根毛脸上一红,又退了下去。

一根毛便又接着大骂一声:“奶奶个熊!”又朝三根毛看去。

三根毛上得前去,看着潘天道:“我手持长棍,一跃而起,再以一招“泰山压顶”向你袭来,你如何破解?”

潘天脑海中见那一米多长的齐眉棒随着三根毛自上而下,仿佛一座大山般压了过来,顿时身上出了泠汗。

他似是看到当年哥哥手拿长棍,正是以这一招泰山压顶朝关清袭去,关清手拿单刀,泠“哼”一声,举刀迎去。

哪知等单刀接触到哥哥手中长棒时,顿觉一股无形压力如排山倒海般压了下来。

他自持内力深厚,却万想不到哥哥一年不见,内力却较之以前不知强了多少倍,此时后悔如此冒失的挥刀相迎,想要撤刀却又不能,强撑了片刻,不由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手中一软,又见哥哥挥起长棍朝他面门扫了过来,他连忙一闪,哪知腰间还是被长棍扫中,顿时只听“咔嚓”一声,腰间肋骨断了两根。

一念至此,身上已被泠汗湿透,那三根毛看到他面显惧色,不由得意朝一根毛看了一眼。

哪知就在这时,却听到潘天泠声说道:“我长剑斜向上挑,依旧不动。”

三根毛脸上得意之色顿改,只好灰溜溜退了下去。

二根毛不服的接着道:“我若是手持禅杖,以一招“金鸡独立”,斜斜的拍向你的“太阳穴”,你若是再不动,怕是顿时连整个头都被削下,你当如何?”

潘天眼见二根毛一只腿站立地上,一只脚弯起,身子呈向右倒的姿势,手中禅杖以闪电般的速度,夹杂着风声朝自己的头上挥来,那弯月般的刀刃一面朝自己太阳穴位刺去,一面朝自己脖子削去。

眼看自己头就要掉下来,他不由一急,连忙身体朝后仰去,脚也也快速后移,想要避开这一击。

哪知等到那禅杖到了他面门之时,突然却又直直向下劈去,他连忙就地一滚,手下长剑以一招“白兔跳涧”,朝二根毛下盘攻去。

哪曾想还末触及他的双腿,二根毛手中禅杖已调转刀头,以禅杖别一头极快速度朝自己的腰部扫来,却也不顾自己手中长剑,赫然一招“天地同寿”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他一刹那间想到还尚在云中子手中的墨兰,急的大叫一声道:“不!”

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只是斜斜刺了出去,看起来软软绵绵,却又极快的速度刺向二根毛拿禅杖手臂,顿时一行鲜血流了下来,二根毛手中禅杖挨着自己太阳穴,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潘天这才清醒过来,看到二根毛捂着手臂退了下去,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他道:“兄弟,请赎罪!”

二根毛接过药瓶,倒了一些在手臂上,顿时鲜血立止,半天才道:“好快的剑!”

说完将手中药瓶扔了过来,头也低了下来。

一根毛怒道:“奶奶个熊,你总是不动,如何再打?”

潘天道:“你手持方便铲,我手持长剑,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我无论怎么出招,都会处于被动,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你无论以任何招式朝我袭来,那时势必会露出破绽,我再以“踏雪无痕”步伐,避开你这一击,然后长剑出手,直指你的破绽之处,便可破了你手中招式。我若是先动,势必也会面临同样遭遇,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是站着不动,方才一举破之。”

一根毛半天才道:“我兄弟五人若是一同出手,以不同的五招朝你袭击,你当如何?”

潘天道:“我不动。”

一根毛道:“我不信!”

潘天道:“可否一试?”

一根毛伸手摸了摸头,朝后看了看,大声喊道:“拿兵器来!”

潘天朝他身后望去,却发现没有任何人,也不知他跟谁说话。

过了一会,只见石屋内桌子慢慢下陷,片刻间便已连同上面的鸡、鸭都没了影,等桌子再升上来时,却已放了五把长长兵器,赫然便是“矛、戟、棍、铲、杖。

二根毛先跑去拿了一根杖,便又返了回来。

“啪!”

他还没有站稳,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只是刚才挨的是左脸,现在挨的是右脸,刚才挨了两下,现在挨了一下。

饶是如此,两边肿起的程度仍是不一样,还是左脸高,右脸低。

他只好又重返回去,将手中禅杖放在桌上,又退了回去。

一根毛这才走了过去,拿起一把方便铲,在手中掂了掂,似是很满意。

潘天见那方便铲很是粗厚,知道没有八十斤,便也有二百斤,如今被一根毛一只手掂在手中,如同儿戏般,心中惊讶程度可想而知,也不知是他天生神力,还是内功深不可测,就在这个时候,其它几个人手中便都拿好了兵器,果然如刚才每人所说。

潘天抱拳道:“请!”

说完便将手中长剑平平举着,直指着他们兄弟五人,看似也没有用力,就那么随意的举着。

那五兄弟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几乎同时,那铲便已到了潘天的腰间,那棍便已悬在他的头顶,那戟便已朝他灵台穴袭来,那矛便已挥起,自“中封”上挑至“曲泉”,想要将他斜劈成两半,果然正是那招“蛇矛挥白雪”,而那使禅杖的三根毛果然单脚“金鸡独立”身体斜斜挥着手中禅杖朝自己的“太阳穴”拍来,圆圆的刀尖一面已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一面已滑下自己的脖子。

也就在这一瞬间,潘天已看清那手执方便铲的一根毛,胯下“阴包穴”露洞大开,而那手执禅杖的二根毛刚才受伤的手臂外翻,那手执齐眉棒的三根毛腋下露出破绽,那手执长戟的五根毛腰章门穴突起,那以长矛为兵器的四根毛则足下太溪穴稍稍露在外面。

他以极已的速度,偏头闪过齐眉棍,同时脚下使出“踏雪无痕”, 手中长剑挥出,只听得几声衣服割破之声,那些兵器全部落空,待第二招再来时,潘天却已后退到十米外,微笑着看着那五个弟兄。

一根毛低头看到自己胯下衣服被刺破,腿上露出一块带毛的白肉来,知道若是对方再用些力,他这条腿便从此处往下便已废了,不由脸上一红,骂了声:“他奶奶个熊。”

其它人发现自己身上不同的地方衣服被刺破时,也都是半天不敢说话,只是齐声骂道:“他奶奶个熊!”

潘天抱拳对那五位兄弟道:“得罪了,朋友!”

一根毛骂了句:“他奶奶的熊!”便不再说话。

二根毛接过话道:“他想进那个门!”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此时他左右两边这才算是均匀起来,也比刚才好看了许多,只是比刚才更加红了。

一根毛朝潘天道:“他奶奶的,你可以进去了!”

说完头一低,显然神情很是沮丧。

潘天刚想安慰几句,却听五根接着道:“大哥,他要是进去了,再没有人请我们吃鸡,喝酒了,我们会饿死的!”

“啪!”又是一巴掌。

“他奶奶个熊!”

其它几个兄弟,都不由摸着肚子,不敢再说话。

潘天这才知道他五人是被雇来守关的,如今关已被破,想必便再也没有人给他们送吃的了,一时有些不忍,便上前安慰道:“各位朋友,你们放心,待我救了自己的妻子,定会好酒好肉招待各位!”

一根毛刚要说话,三根毛高兴的拍手道:“好啊!大哥,我们又有酒肉吃了,不怕被饿死了!”

“啪!他奶奶个熊!你大哥还是我大哥?”一根毛怒道。

“当然是你大哥!”三根毛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潘天见时间也不早了,这才朝他们几位兄弟拱手,也不说话,走到第四个关室的面前,抬头看着上面的“软鞭阁”不由深吸了口气,这才推开门去。

开门的一刹那间,好似又听到一根毛道:“他奶奶个熊,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他不由在心里轻轻笑了,突然想起马大叔口中说起的五个傻儿子,连忙又回头看去,越看五人越像马大叔和史大娘,不由颤声问道:“几位兄弟,可是姓马?”

这下五个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半天不说话。

一根毛才道:“什么叫姓马?我听我娘亲说,我爹爹姓马的,我们也姓马吗?”

潘天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心不由万分激动,他万没有想到马大叔的几个儿子,竟是在这里守关,想到他当时说这些话时,有多么无奈,一时暗道:“原来,马大叔不愿意提及五子,便是因为事情牵涉到南海一派,生怕自己儿子遭到不测,想不到他千算万算,处处小心谨慎,到最后还是遭到了对方毒手,唉!八成这五个儿子也是被南海一派所迫,才逼不得已被关在这里,虽然有吃有喝,可是终归如同坐牢,难怪马大叔和史大娘心中都不忍提及。”

他一念至此朝一根毛说道:“兄弟,你除了这一招之外,是否还会其它招式?”

一根毛尚未回话,二根毛却又接着道:“不会了!我们每人都只会一招!我娘亲说的!”

一根毛这次不知为何,却没有骂他,看着潘天点了点头。

潘天又想:“就算是一招,也足以成为世间一顶一的高手了,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了呢?可怜的是,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爹娘已经去世!唉!这样又何尝不好呢?世上原来就只有傻子才是最幸福的人,因为他们从来都是无欲无求,只要有口饭吃,便已知足了,哪像世人这般贪得无厌!”

他说完后,摇头叹息一声,这才进了第四关的门。

潘天刚进入第四关室的门,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

原来刚才吃了马家五兄弟的一坛上好女儿红,又吃了一只大肥鸡,此时腹中又胀又饱,头也有些晕,显然已经喝醉了。

想着余下三关,自己也不知能够过得了几关,此时脑海中又闪出王偌嫣的一笑一频来,想着想着,竟笑了起来,转而脑海中又看到墨兰求救的眼神,又是一惊,酒又醒了大半。

跟着已起心爱的嫣儿已经跌入寒冰窑死了,不由又是一阵悲伤。

待了第四关许久,这才清醒过来,哪曾想却不见一个人影,潘天擦了擦眼睛,寻思道:“真是奇怪,这一关室为什么没有人守?莫非那云中子在暗处看我闯关,忒是辛苦,生怕我闯不完这六关,所以才将余后关室里面的人撤走不成?”

他刚生完这个念头,忽又摇头否定道:不可能的,我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想我这几天杀了北海一派这么多人,这云中子此时恐怕早已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方才解恨,又如何会轻易放过我呢?”

他此番正是酒上了头,虽然稍有些清醒,可片刻之昏沉却又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