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新时代的草原部落

回到四海客栈，图森等人已经完成了各项物资的交接工作，与客栈的掌柜把相关手续也已经办好了，分出一些人到城中去采购其他的物资。

新的一年里，各种大生产即将开始，所以各种物资的需求也更加庞大，部落里这一年来，人口增加了将近一大半，查干巴拉和图森轮流着去草原上打草谷，带回来接近上万人，还有几千汉人奴隶的加入，部落里的人口已经快逼近四万。

人口的增加，吃饭和住宿这方面的事情部落里倒是已经可以完全应付的过来，只是这人口增加了以后，各项花销也将更大，所以开春以后，他准备再开垦几万亩的田地，春天的时候，先开垦个十来万亩，等春耕以后再继续接着开垦，他今年准备把田地的数量扩大到五十万亩，相对于部落里的人口来说，人均也就十亩地的样子，按照亩产平均400斤来计算，一年的收获可以匀出一半的粮食拿出来售卖，还要大量的粮食要用来酿酒出售。

而这大量的开垦土地，所需要的农具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目前的部落里还不能生产，所以在富民城里采购就成了他唯一的来源了。这一年来他和城中的数个铁匠铺建立起了长期的供货合约，由陈大伟出图纸，铁匠铺里按照他的要求给他打造各式各样的农具，以供应部落里生产之用。

对于这方面的开支，陈大伟心里很想节约出来，他已经在纸上完善了炼铁甚至炼钢的各项流程，甚至连那焦炭都已经烧制出来非常多的准备着。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铁矿石，所以也就只能继续在富民城中来采购。

在客栈里待了三天，和城主府的物资交接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办好，第四天上午，陈大伟让车队先出城，在城外十里亭等着自己穆彩霞和任云儿也跟随着大队人出发。他自己则带着阿依纳古，图森带着十名游骑兵前后护卫着，朝着城主府走去。

完颜希三这边也早早的准备好了，手下城主府的护卫们穿戴着陈大伟售卖给他的皮甲，一个个盔甲鲜明，刀枪明亮，胯下都是高头大马，个个器宇轩昂。

原本以完颜希三的皇族身份，出行之时的行头那是一大堆，只是以他的性格，不喜欢那些彰显身份的玩意，所以也就一切从简了，只带着五百名护卫。马车是特制的一辆四轮大马车，看到陈大伟的马车过来，梁管家上前来邀请他过去城主的马车上去和完颜希三一叙。

车队开始缓慢出发了，城门口的守卫早就得到命令，富民城四门大开，所有百姓都被挡在路边，大伙议论纷纷的看着眼前的车队，说什么的都有。熙熙攘攘中，车队与等候在十里亭的商队汇合在一起，上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雄鹰部落出发而去。

图森派了几位游骑兵提前三天就跑回了部落通知阿纳坦乌拉，首领大人这边得到消息以后，部落里也积极的准备起来，一些见不得光的产业都停了下来，只有那窑厂和焦煤场还在开着。皮甲和盐场都全部停工。工人们安排去开垦荒地去了。

整个部落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由部落老人们组成的日常维护治安和卫生的队伍，更是穿上了陈大伟为他们特制的制服，胳膊上套着袖章，一个个收拾的干净利落。就连那公共卫生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从石灰窑拉过来大量的熟石灰，部落里正好借着这次的契机，完成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一路上陈大伟除了在车上待着，就是陪着完颜希三纵马驰骋，草原风光还是那样的亘古不变，这刚刚开春化冻的季节，有些背阴处还能看到一堆堆的积雪，车队在行进间都小心翼翼，担心陷阱泥沼里。

“大伟老哥，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您上次在我府上和我探讨的问题，其中很多环节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您可否告知一二。”完颜希三的马车上，两人之间的小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煮茶的小茶炉，茶碗里泡着清茶，旁边的香炉里点燃着一撮檀香，整个车厢里的布置非常的豪华，毕竟再怎么轻车简从，完颜希三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

“城主大人，那日我酒后胡言乱语几句，您又何必介怀，您我自认识以来，相交在乎一心，只言片语的事情您又何必在意！”陈大伟听着完颜希三说起那日之事，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摆手拒绝道。

“老哥您这样说就见外了，老弟我正是因为没有把您当外人，所以才有此番说法，如果我心里介意的话，又何必在此向老哥您坦言相向呢！”

要说这完颜希三，小小年纪，大约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样子，身上年轻人的烙印还是很深刻，没有过多的皇家尊卑之类的。听到他此番说辞，陈大伟知道是在避不过去，只好开口说道：“城主大人您此番说起，我正好有一事相问。如果有一人或者说一伙人背叛了您，不知城主大人心里作何感想？”转移话题大法，陈大伟用起了这个大招出来。

“背叛？那必定是用起全力去铲除，我生平最恨背叛之人以及背叛之事，如果我遇到此事，必然将那背叛之人抓住，千刀万剐。。。。”

陈大伟听他如此说法，滋溜一声喝了一口茶水，摇头轻笑道：“如此做法，鲁莽之流也。不可取。如果城主大人如此对待背叛之人，我敢断言，城主大人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就是层出不穷的背叛！”

“那难道说我要宽恕那背叛之人？饶硕他们的背叛？那样才算是英雄好汉不成？”

陈大伟心里知道，完颜希三听自己那一番说法，接下来必将是这么回答，所以故意摇头晃脑的一副高人模样做派：“城主大人，我说一事，您考虑一下。我记得《史记》第一百二十九章中有这样一番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的意思说的是，这天下之人整日里忙忙碌碌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奔波劳累。如果说有一天，您身边的人背叛了你，远离了你，抛弃了你。那么我们自己心里要明白，离开我们的人，背叛我们的人，抛弃我们的人是为什么远离，背叛，抛弃我们？是因为他跟着我们无法获得利益。如此而已！不知道城主大人您觉得意下如何？”

听着陈大伟引经据典的一番言论，完颜希三坐在对面听得频频点头，脸上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听陈大伟如此问起，连忙点头说道：“陈老哥一番言论，正合我意，您请。。。。。”说这话，给陈大伟面前的茶杯里满上茶水，一副恭敬受教的表情！

“那么我们知道了别人因为什么背叛我们，那么我们还有必要痛恨报复别人吗？一切的根源在于我们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自己的不努力，那么别人又怎么会背叛我们呢？而别人的背叛正好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需要努力加油了，要不然最后将不止是被身边的人所背叛，也必将被这天下所有人所抛弃！所以我们不但不该痛恨背叛，我们反而应该感谢背叛，因为他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方式给我们自己提了个醒，让我们不再沉醉于过去成功的纸醉金迷中。”

说完这番话，陈大伟端起面前的茶碗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茶水。放下手中的茶杯，完颜希三立马恭敬的给满上。叹了口气，陈大伟接着说道：“天下之事不外乎如此，与人经商，与人交往也是如此，就是那家国之间的事情，细细想来也是如此一般。”

“陈老哥此番言论，小弟我受教了！常言道朝闻道夕死可矣，陈兄如此三言两语道尽这世间万千百态。”完颜希三的见识和学识，因为是皇族身份，从小进行的就是皇家教育，所以陈大伟只是稍微的点透一点点，他自然会明白其中深意。

“城主大人谬赞了，我陈大伟只是草原上一个放牧的牧民而已，哪里值得城主大人如此高的评价。此番言论也是言先贤之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着，陈大伟接着说道：“刚才城主大人说道那日大伟所言之事，不明其中道理。我这里有一事，正好也询一下城主大人的意见。大金国自太祖完颜阿骨打立国以来，历经百年，共十代帝王，不知城主大人想过没有，百年之间十代帝王，这每一位帝王在位时间平均算起来也就只有十年时间而已，那么大金国的朝局如何稳定，朝政如何顺利实施，这中原王朝自先秦至今这一千多年里，历经数个朝代，想那一个个显赫朝代历任帝王可有如此？那秦皇汉武又岂是如此乎？”

听陈大伟借古喻今的说起如今的大金国，而且可以说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大金国的软肋。完颜希三的眉头皱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想来城主大人也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我们纵观历史，一个强盛的帝国，必定是有着一位贤明的帝王。而说句实在点的话语，大金国的帝王换的太频繁了。所以也就造成了大金国的朝政不稳，国力无法强盛。不知城主大人对此可以什么看法！”

“大伟您说的对，现在朝堂上各位大人们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初我那堂哥也是被逼无奈才行那不义之举。现在诸位大臣们都建议向汉家文化学习取经。”

听到陈大伟的问话，完颜希三接着他的话茬说道，只是其中的是非曲直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就是这番话他自己说的都非常的没有底气。

“当初我走出草原，第一站选择了富民城，也有幸遇到城主您，是您的仁义给了草原上的人们一条活路，如果不是有幸遇到您，这两年我们的生活不会过的这样好，所以对城主大人您的谢意是发自肺腑的。在走出草原之时，我心里也没有底，我在想，要是在富民城，做不成买卖，那回到部落以后难道只能南渡黄河去西夏国交易不成！”两人之间聊天，需要讲究一个应答方式。现在陈大伟和完颜希三之间的聊天，互动的非常好。

“陈老哥您有所不知，当初我只是为了你的那种土酒，仅此而已。。。。。”完颜希三终于找到一个地方来损一下陈大伟，说完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论因为什么缘由，城主大人您对草原部落的照拂之情是真实存在的，这是草原各部落有目共睹的，所以就不要谦让了！”

“知道吗，陈老哥，和你交往这一年多，我一直无法相信你是一位草原上的牧民，以我对草原的了解，最起码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睿智的草原牧民。”

“城主大人真的说笑了，我千真万确的是这草原上土生土长的牧民。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前些年，跟一些草原上的游商后面多学了点经商之道，老弟您就不要多想了。刚才咱们说道哪里了，被你这一说，这个话题又跑偏了！”

“刚才陈老哥您说到这大金国朝政不稳，所以一直无法发展国力，所以内部一直不稳地！”完颜希三提醒着陈大伟！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想啊，当初跟着太祖起兵反对大辽暴政的那些部落里的老人们，他们之所以造反为的不就是过上那更好的生活嘛，可是没成想，这打打杀杀的一直进行了百年时间，整整几代人都不得安生，所以最后这些人就要造反了，所以想那废帝完颜亮没有看透看透这一点，所以落得个身死神灭的下场，连那皇位也花落旁家。”

“大伟老哥每每几句简单的话语就将这磅礴复杂的事情给抽丝剥茧的给说的清清楚楚，小弟实在佩服，佩服！”

“要说佩服，在下其实非常的佩服城主大人您那，首领大人您在这西京路开边贸，纳各族万民，顺应民心，实乃是大善之举。所以受万民拥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啦，这就是所谓的民心所向也！所以在下第一次去富民城之时，一点都不担心城主大人您拒绝和我交易。因为以城主大人您的雄才大略，自然能明白，给草原部落一条生路，总比把草原部落逼上绝路好上很多。”陈大伟眯着茶水，风轻云淡的和完颜希三说这话，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一般，直听的坐在对面的完颜希三惊讶不已。

车队在这草原上慢慢行走了四天才到达部落，阿纳坦乌拉首领大人带着部落里留守的几百名游骑兵和长枪兵列队欢迎，做足了场面。

大伙把平时不舍得穿的皮甲都拿出来，一个个擦的油光锃亮，带着头盔，斜跨着弯刀，器宇轩昂，好不威风。

完颜希三在陈大伟和阿纳坦乌拉首领一左一右的陪伴下，朝着部落里走去，城主府的护卫们在部落外另外搭设的住宿区安顿下来。

一行人来到阿纳坦乌拉首领大人日常迎来送往的那座专用房子里，因为考虑到部落里的面子，所以这间房子里的装饰用了不少金银。整体看上去非常的奢华。一路上完颜希三不停的看着道路左右的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刷的雪白的院墙，笔直的道路，干净的卫生环境，心里惊讶不已。

雄鹰部落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太干净了，整座部落从进门开始走到现在，一点垃圾都没有，至于说牛羊的粪便之类的更是一点都看不到，这还是一个草原部落吗？就算是自己治下的富民城也没有如此的干净整洁。

来到屋子里，分宾主落座，大伙谦让这让完颜希三坐在主座上，在三人中，也只有他的身份可以坐那个位置。阿依纳古端来茶水，给三人奉上，然后退出门外，站在那里等候着屋里的召唤。

“阿纳坦乌拉，陈老哥，贵部落给我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耳目一新呀！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看着无比的整洁，这里的牧民们精气神都非常高昂，如果不是有您二位陪着，我都不敢确认这真的是草原部落。”完颜希三抒发着心里的感慨，他是真的被这么整洁干净的草原部落给惊讶到了。

“城主大人，您谬赞了，这些东西对于您来说何足挂齿，就说着盖房子的各类材料都是和您交易换来的，这砖石都是部落里的牧民们起早贪黑的烧制出来的，这一年来我们除了种地就是烧制红砖了，这个日子是真的苦呀。至于你说看不到牛羊粪便，那是因为牛羊都在别的地方，这里只是部落里居住的地方。因为都是大伙儿一点一滴的建设起来的，所以大伙都是特别的珍惜现在的生活，哪里忍心糟蹋，更不要说乱扔垃圾了，这生活真的是来之不易呀！”陈大伟脸上带着赫然之色向完颜希三解释着其中点点滴滴。

“陈老哥此言差矣，话虽如此，可是建设这么一大片的地方，而且安排的井井有条，其中所需要付出的心思可不是一点两点就能解决的，就算说把这些材料都给我，我也没法建设出来如此规模的居住区出来。”

“城主大人真的是过谦了，您把那富民城建设的如此繁荣昌盛，我雄鹰部落如此小小一片区域，又如何能入得了城主大人您的眼里。好了，不说这个了，阿依纳古，让食堂中午多准备几个菜，早点把午饭准备好。”陈大伟转移了话题，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完颜希三纠葛。

午饭准备的几个炒菜，火锅没有继续出息了，必定这是正式招待大金国的皇族王爷，要是午饭端上来一个火锅的话，也太不把人家当做一回事了。

烤的金黄的小羊羔，爆炒牛肉，孜然羊肉。。。。。。一道道草原上的特色菜肴被端了上来，只是这里的吃法和完颜希三在外面任何地方吃的都不同，菜肴做的更精致，连那摆盘造型都是陈大伟特地交给几个专门用来做饭的汉人厨子的。

完颜希三吃的满嘴流油，直夸来的太晚了，要是知道雄鹰部落有这么多好吃的菜肴，早就过来这里看看了。

等酒水端上来的时候，完颜希三更加忙的没有时间和陈大伟说话了。纯正的粮食酿造的米酒，通过过滤蒸馏，出来的正宗二锅头。就算完颜希三贵为大金国王爷，可是这个划时代的酒水就算他有再多的银钱也没地方去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直至吃的肚子饱饱的，喝完酒壶中最后一杯二锅头，完颜希三放下酒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品味着饭菜的香味。喝着茶水，休息了一会儿，完颜希三提议到部落里转一下，陈大伟和阿纳坦乌拉跟在左右，陪着他在居住区里转了起来，先去食堂里看了一下，中午时候在砖厂那边的工人们都是送过去吃饭的，所以部落里的食堂也就没多少人就餐，他们来的时候就餐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半，剩下大约不到一千人左右在食堂里就餐。

完颜希三看了一下就餐人员碗中的饭菜，有肉菜，还有一点点的蘑菇之类的菜干，青菜很少，这个可以理解，总的来说，草原上的部落这个季节青菜都是非常稀缺之物。

转完了部落生活区，三人骑着马又在部落附近转了一下，完颜希三特地去了砖厂，看了一下正热火朝天工作的砖坯加工区，那一根根正吞吐着黑烟的大烟囱，一个个高耸入云。还有那一边的石灰窑，一排排的整齐排列着，听着陈大伟在一旁的介绍，去年开始时部落的艰辛，整个部落里的牧民们战天斗地的过程，其中夹杂着一些经过他加工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一个个英雄故事，牧民们为了新家付出的血泪。。。。。。

虽说有点艺术加工的成分，可是那开始时的艰辛确实是铭刻在心里，就算现在偶尔的回忆起，看着那建设起来的一排排房屋，将近上万栋的院落，这些都是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完成的，有也速该的支援，有部落里大伙的努力，有那交换过来的汉人奴隶们的血汗，能有如此的成果，多亏了大伙的齐心协力。

等下午到了学堂时，完颜希三悄悄的和陈大伟打了个手势，站在教室的窗外，看着讲台上一名最早跟随陈大伟读书的孩子正在给一些新来的孩子们讲课。讲台上的孩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下面坐着听着他讲课的孩子有的跟他同龄，站在上面讲课的孩子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客串代课教师这种事，授课的声音洪亮，手中的戒尺挥舞着，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位传道受业解惑的大儒。

默默的看了很久，完颜希三正准备离开，陈大伟一把拉住了他，敲了一下教室的门，拉着完颜希三，后面跟着阿纳坦乌拉首领大人，三人鱼贯进入教室。

真正讲台上授课的孩子刚开始还满脸疑惑和惊讶，他想着这个学堂周围有围墙阻隔，大门口有部落里最强的护卫守护着，上课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就连那学堂附近的住户，在这白天上课期间，说话都不敢高声，就怕打扰到这里面的孩子们学习知识。

待开导进来的几位领头的是他敬爱的陈老师时，连忙侧身站在讲台一边，朝陈大伟行了个礼，然后束手站立一边。

陈大伟在讲台上站定，然后开口朝下面说道：“同学们，下午好，打扰到大家上课，耽误大家一会儿工夫。今天部落里来了一位贵客，大金国的小王爷，刚刚我正带领着小王爷在部落里到处转转，看到大伙儿这上课专心致志，所以进来和大伙儿打个招呼，下面由小王爷给大伙儿说几句话，同学们掌声欢迎一下。”

下面乌泱泱的坐着五六十位孩子，听陈大伟这么一说，下面想起了掌声一片，陈大伟顺势拉了一把完颜希三，把他拉到讲台中央站好，自己则退到一边站着。

清了清嗓子，完颜希三开口说道：“我也和你们的陈老师一样称呼大伙吧，同学们下午好，今天我来到你们雄鹰部落，说真的，我感觉到你们部落发展的非常好，好的超乎我的想象，看到你们正在学习知识，读书认字，有你们在，将来的雄鹰部落一定会发展的更好，祝愿大金国与草原世代友好！”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完以后，下面又想起了一阵掌声。见完颜希三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客套话，陈大伟招呼了一旁的代课孩子一声，三人便除了教室，一直朝着学堂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