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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我在军中煮饭
跟随大军出发已经有三个多月,陈晓风在军队里并非一无是处,还可以说混得风生水起。
在洪城中,无人不晓陈家的少主是位著名的吃货。上到各大酒楼、食坊,下到每处小店、摊位,陈晓风都有品尝过。当然,人们知道这位陈家的少主最喜欢光顾的还是龙虎酒楼和一品汤食坊。
要是过来吃饭、消费的主,老板看见了,会跟迎接自己亲爹、亲娘一样迎接这些顾客。不过,龙虎酒楼、一品汤食坊的老板见了陈晓风都像一副刚死了爹娘的脸色。因为陈家的这个少主是来偷师的,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偷师。
龙虎楼的老板前一刻还与人聊得开怀大笑,远远看到陈晓风向他打招呼,一转身就变成了一副哭丧的脸。可每次陈晓风看见老板哭丧的脸时就来劲了,有次干脆当起了大厨的下手。不过,大厨们倒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有时甚至会手把手的教导陈晓风。
开始时,陈晓风纯属给酒楼、食坊添乱,可学了几个月后陈晓风做起菜来就变得有模有样。甚至有一次他大胆的拿自己做的菜拿给客人品尝,当时可把站在一旁的老板吓得满头大汗,这可是要砸招牌的事情。可客人吃后,大肆夸奖了这道菜,老板不信就亲自拿起筷子品尝了一下,最后各大酒楼、食坊的老板看到了陈晓风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有些还甚至请陈晓风过来学习。
刚到在军中时,陈晓风就自告奋勇的去当起了伙夫。没到半个月,就被一位校尉专门请他去给校尉们当厨役。现在,陈晓风是副将和将军的大厨。
行军中并非没有出现过状况,最开始时是两军相遇的拼杀,可到了近一个多月,发生的都是一些小规模的偷袭。敌人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古怪,有时候晃悠两下就跑了或者丢下几具尸体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近期,军中的将领们都察觉到敌人不寻常的举动,军中有令:只要是军官都必须警惕起来,士兵们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外都必须严加训练、同时保证行军速度,路过城市、小镇甚至是村落都不准进入,违令者:斩!
连陈晓风这个伙夫头也被下命令严加警惕,将军们的饭菜必须由陈晓风为主的几人准备,然后会有专人负责送到各位将军的营帐之中。
每天,准备好饭菜后陈晓风会与自己手下的一个胖子厨子一起收拾好,然后俩人就跑去观看士兵们训练。陈晓风自幼跟随其父亲陈晨将军习武,对军中武学也是略知一、二,可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参透这些军中的拳法。
因为幼年有在军中习武,陈晓风自然熟知军营中的规矩,士兵训练和不同的兵种训练有严格的要求。不过,当遇到了比较熟悉的副将或者校尉时,陈晓风和胖子也可以和士兵们一起训练。
军中有规定:平时训练时,都是纯粹的锻体,所以对陈晓风也很有帮助。
胖子虽然手脚略显笨拙,可是还是紧跟着节奏。有时候,两个人武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校尉就不赶他们走了。
“真实的内家拳修炼比书上写的或者传说中的要枯燥得多,很多内家拳高手的习武方式只有一种站桩。不同的宗门、武府或者是家族都会有不同的桩式。在外人看来,站桩只是简单的几个站立动作。但是,如果长期练习这些动作,习武者的水平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一位副将走过来一边指导,一边细心的向陈晓风解说道。
“多谢除将军,晚辈定当铭记于心。”陈晓风恭敬答谢道。
“陈大厨,你昨天做的炖兽骨味道不错。”副将拍了拍他的肩膀,厚着脸皮说道。
“徐将军,一套拳法,一碗炖兽骨如何?”
“你小子也是够黑的,什么时候军中拳法成了大街上摆摊货了?如此廉价,不行。”
陈晓风听完前半句以为没戏,可后半句又让你燃起了希望。
这时,陈晓风注意到了有几位校尉正走过训练场前,立马将自己的嗓门提高。
“徐大哥,你不知道炖兽骨难做啊!首先,这个剃骨除筋就得花上一、两时辰,再就是熬汤,火候把握太重要了,最后还有爆炒、炖肉的功夫。经过了几个时辰的炖煮,汤汁吸走了肉中的肥腻,兽骨上的肉变得多汁、肉香四溢,吃起来那是一个香浓味厚、鲜美之极。”
“晓风,我们这里一碗炖兽骨换一套拳法,我们的几个哥俩的拳法也不比徐副将差多少。”几位校尉走了过来说道。
几位校尉看了看陈晓风,陈晓风先是不说话,然后转过身去背对他们摇了摇头。
“陈大厨,半碗炖兽骨换一套拳法也行啊。”几位校尉连忙改口。
这时,陈晓风知道站在旁边的徐副将开始急眼了,所以故意把持住。
“陈大厨,我也可以只要半碗就教你一套拳法,而且还可以给你一本拳谱。”
陈晓风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脸上还是一副难以抉择的神情,当然这一切都是陈晓风故意装出来了,他的外表不露声色,因为谁也不会猜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在筹划着拿到军中的拳谱。
虽然这只是一套军中普通的拳谱,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太重要了。陈晓风的心中认准了目标。
“徐大哥是长辈而且平时徐大哥爱兵如子对待每个士兵都会亲自指导,打仗勇猛无敌,冲锋陷阵。我虽然年纪小,不过我是从心里佩服徐大哥。几位校尉大哥,对不住了。”
这时,徐副将满脸的黑线,明明是看在拳谱的面子上,这个小鬼整一个黑心商人。徐副将知道自己吃了大亏,不过他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几位校尉离开之后,陈晓风和胖子就跟着徐副将开始学习拳法。本来徐副将是要等最后才把拳谱给陈晓风的,不过,陈晓风借着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最后提前把徐副将的拳谱拿到了手。
“陈大厨,将军在帐营等候你。”一名侍卫走过来说道。
“谢谢侍卫大哥,我这就过去。”陈晓风恭敬的回了一个礼。
看着陈晓风一溜烟就跑了,徐副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吃亏了。
“晓风,我的两碗炖兽骨。”徐副将连忙喊道。
徐副将回来看了看,刚才还站在原地一脸笑眯眯的胖子,现在连人影都不知所踪了。
“这…………两个小滑头。”徐副将摇了摇头,对着无奈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陈晓风来到封将军的营帐前。陈晓风没有急着进去,他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晓风,快进来吧,还理会身上的那一点尘土?”
“是,晚辈明白了。”
营帐前的侍卫为陈晓风拉开了帐帘,将军居住的营帐并不小,至少不能一眼望穿。营帐内又有一副帘子把营帐隔开了两部分,陈晓风走过去把帘子拨开,一副棺材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封将军坐在一张椅子上。
“将军,这是?”
“我的棺木,你应该明白我今天要你来干嘛了吧?”封将军坐在椅子上说道。
“将军,战未必败,败未必亡。”
“你要记住帮我看好这副棺材,记得把我葬于将军坟中。”
陈晓风绕着棺木转了一圈,他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棺已经解答了他一切的疑惑。
这是一副檀香棺木,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这种棺木,可出身将门的人一定会认识这种棺木,因为历代战死的名将入棺时都是用这种棺木。一般的棺木会被人称为:灵柩,可这种棺木还有个别称:忘幽。
“我算过自己的天命,也不止一次推演过自己的这一劫。最近,我再次推演时,发现你似乎不在这一劫数里又似乎这就是你的劫数。”
“将军……?”
“天命本身就无比玄妙,自古多少人推演百遍、千遍,最后还是逃不过自己的劫数。可能离命数越来越近了,我看到的也越来越清晰,最近一次的推演,我得到了两句话:战旗铁戟皆是魂,少年儿郎把尸埋。”
“战旗铁戟皆是魂,少年儿郎把尸埋?”陈晓风呼吸变得凝重。
‘如果,少年二郎指得是自己,那尸?’陈晓风心中越猜测越慌。
“到了战场上,记住保护好自己,还有不要忘了这副棺材。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你放在心里就好,下去吧!”封将军挥一挥手,示意道。
“是,将军!”陈晓风恭敬的施了一个礼。
从封将军营帐中出来的陈晓风心情十分复杂,似乎军营中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陈晓风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今天的晚霞似乎比平时的都要刺眼,以至于让人不得不用手遮挡住了照射过来的霞光。不过,陈晓风还是透过指间的缝隙看着天边红色的晚霞,那片晚霞像是被鲜血染过那般的红。
夜晚,军营还是像以往一样宁静。整个夜间都是风吹过营帐‘刷刷’的声音,偶尔也会伴着一点‘滴滴答答’的雨声,再有的可能就是几声马叫声和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半夜,突然军鼓鸣起,所有人紧急拔营出征。老兵们早已熟悉了这一切,似乎这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只有见过了封将军檀香棺木的陈晓风才明白,这个军号可能成为死神的号角,自古征战几人还。
鸣鼓声再次响起,军中的伙夫为后勤队伍处于行军相对后面,队伍最后是缁重队伍。可,陈晓风发现这次行军有些不同往常,这次后卫军的军官是一名副将。按理来说,担任后卫军军官的最高级别应该是一名校尉。
连陈晓风这样只在军营里待了三个多月的新兵都看出来的可疑之处,军中其他士兵当然也能发现并注意到。可是,军队为了保证行军速度立了许多军规,行军途中不可离队,不可故意拖慢行军速度,否则军法处置,所以无人敢慌乱。
一连急行军了三天,到达了一个山岭处,大军突然停了下来,传令兵骑马把将军的命令最快的传下去。
“将军有令,架起巨弓,前、左、右军准备迎战,中军为援兵,后卫军原地待命,后勤部队后撤三十里。”
这时候封将军出现在大军的最前方,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着封将军。陈晓风注意到封将军的眼神比出发前更加的凝重,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该来得始终会来,看来今日想躲也躲不过去了。众将士,备战!”封将军说完后,然后一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