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命运的转变

第十五章 命运的转变

阿当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五万块钱的到来，想到自己能拿到五万元钱阿当就能激动的手心出汗。他想等到五万块钱到手了后他就和姐姐搬到冷雪那里住，然后会用这笔钱给冷雪和姐姐开一间服装店。所以阿当一天的心情非常的开心，就连工作也都认真了很多，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看到丁峰已经在家里等他了。丁峰看到阿当后就招呼：“阿当快点，快点，看看我哥给我买了什么东西。”

其实阿当刚进天井就看到李大头手里在摆弄一个新的手机，阿当笑着说：“怎么你哥给你买手机了。”

丁峰笑着说：“是啊，我求了我哥好几个星期。”

李大头把手机交到阿当手里，阿当按了按几个键问：“多少钱。”

丁峰说：“2800，摩托罗拉新出的。”

阿当又说：“电话号码是多少？”

“还没来得及办呢，刚拿到手就过来给你们看看。等明天上午我们干完事，你和我去办一个。”

阿玲端着菜出来警觉地问阿当：“明天上午你们办什么事？”

阿当把手机交给丁峰说：“明天我和丁峰去他学校，他从学校里惹事了，我去看看。”

阿玲放下菜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不省心呢，怎么又惹事了。什么事啊。”

丁峰随即迎合着：“没事，学校能出什么事啊。就是我不上课，学校让我家长去，我让阿当去冒充我哥。”

阿玲总算有些放心，在阿玲的记忆中阿当从来都是一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她总感觉阿当是那么的柔弱和单纯，她总想时时刻刻关心关心他，听他给自己说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阿玲更想知道阿当最近的所有生活细节，甚至包括和什么人交往，以及如何交往。可是阿玲也知道过多的询问会让阿当不舒服，所以她只能从李大头和丁峰哪里打听消息。不过最近她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觉得阿当、丁峰和李大头在对自己隐瞒什么，也感觉阿当好像在做一些什么事情不让自己知道。她想找个时间和阿当好好的谈一谈，当然和阿当谈的也不光是这个问题。其实很早阿玲就像出门找份工作，哪怕是在饭店里当服务员也好，但是阿玲不知道阿当会不会同意。

天寒夜长，晚饭后天就黑了下来。阿当把天井的灯打开，几个小兄弟就在天井里锻炼一下身体出一出汗。阿玲收拾完饭桌和房间把正在打沙袋的阿当叫进了屋内给阿当说：“当，最近你那天有时间，我和你说一些事情。”

阿当气喘吁吁的说：“有什么事情，现在说不行吗？”

阿玲犹豫了一下说：“还是等你有时间了吧。”

阿当笑了笑说：“好，刚好我也有事情想和你好好说一下。”

“嗯，那就等到到白天吧，白天你回来一趟。”

“好，没事我先去锻炼锻炼。”

“当，你先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当扭过头看着姐姐笑着说：“姐，我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绝对是好事，你放心吧。”

阿玲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当，别让姐担心你，咱家就咱俩了，咱俩谁也别出事你听见了。”说完阿玲看着阿当的眼睛，想从阿当的眼睛里看出任何一丝的动态，可是阿玲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当没有回答，他还在单纯的想：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完了他就能和姐姐过上好日子了，至于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不可以让姐姐知道。

同时这个时候的龙二叔正在小区里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和他的侄子通电话。

“舅，你听我给你说，这俩兔崽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肯定还会用这个要挟你。”

“那你说我怎么办，这事总不能让你舅妈知道吧。”

“舅，你就听我和二弟的。你不想想龙海是干什么的，他是干刑侦的，对这样的人的心理他能不知道。”

“可是我总不能灭了他们吧。”

“舅啊，我和二弟的意思绝对不是灭了他们，是让他们消失。”

“你说得轻巧，当初要不是咱在村里干这样的事，那小子能这么狠的给我来一把。”

“事情都过去了，咱就别再提，说说下一步怎么做吧。你就听我和二弟的，咱给他五万先把磁带弄到手，然后找几个人把他们弄到其他城市里去。让他俩拿着这些钱滚蛋，反正这里也不是他们的老家。”

“怎么弄你给我说说，他们大活人怎么会听我的。再说了，那个丁峰可是老丁的三儿子。还有那个阿当，他可是六指文甲的关门徒弟，你怎么动他们。”

电话里头声音明显着急了：“我的亲舅，让二弟做他还能留下什么痕迹。再说了六指哪里还欠二弟一个人情呢，那可是一条命的人情，让六指帮个忙不是不可以吧。还有丁峰，这个事情本来和他没关系。我们要做的话，肯定不能牵扯他，要牵扯上他，以后三弟的煤炭怎么还能再从城里运出来。这是事情就是针对于阿玲和阿当，给他们点颜色让他们拿钱滚蛋。你要不然他们会用这个事情讹诈你一辈子，迟早还是得让舅妈知道。你现在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再说我们这也不是杀人，就是把他们送走。你好好想想吧舅，这个事情可不能在犹豫了。”

龙二叔叹了口气说：“要不然就这样吧，明天他俩来我先把磁带弄到手，然后你找个人在楼下跟着他俩，看看阿当住哪里。”

“舅，你侄子是弄这个的老手，你就不用管了。你告诉我吧，他们几点到。”

第二天阿当和丁峰准时的出现在了龙二叔的家里，这次龙二叔对他们客气了很多，也主动的给他们拿出了茶杯并泡上茶。可是阿当和丁峰谁也没有动一动，龙二叔心里就想：这两人绝对不好对付，看来还是听三侄的话才对。他心里这么想的，可是最上却说：“两个小兄弟啊，以后呢我们就是朋友了，我老龙在泰安还算有点门道，以后两个小兄弟要发财或者干其他营生可以给我老龙说一下，老龙在政府部门的兄弟还是给老龙面子的。”

可是丁峰还是恶狠狠的说：“少来这套，发财用的着找你。”

阿当赶忙拍了拍丁峰的膝盖，让丁峰克制一下，他笑着给龙二叔说；“好啊，我们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给你说，你到时候也一定帮忙啊。”

“那是那是，绝对不在话下，虽然老龙现在的实力和二位小兄弟没法比，但是能帮上的一定帮。”

丁峰冲着龙二叔一点头说：“好了，这个不用说了，钱呢。”

龙二叔低下脑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东西，阿当看着他已经有些斑秃的头顶想：这个人竟然能找到比他小20多岁的老婆，看来也有点本事。

龙二叔摸索了一会后就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包交给阿当说：“五万，一份不少点点吧。”

阿当没有打开，他随手交给丁峰说：“好，既然两清了，那我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然后他又给丁峰说：“磁带。”

丁峰边打着塑料袋边说：“等我看看钱。”

龙二叔心里想：这两个人太聪明了，看样子丁峰还是听阿当的，如果把阿当和他姐姐送到别的城市，一个丁峰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就这样交易完毕，两方都很满意彼此的诚信。阿当和丁峰临走的时候龙二叔说：“要不然，我请两位小兄弟吃个饭，也当是我老龙的赔礼道歉吧。”

阿当说：“不用这么客气了，你已经赔过礼了。”说完摇了摇手里的黑色包。他打开房门回头给龙二叔说：“不用送。”

房门关上好，龙二叔使劲的把茶杯摔在地上，他气喘吁吁的说：“你俩给我等着，别想再在泰安混了。”

两个人异常兴奋的抱着五万元的现金走到银行打算存钱，他们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可是到了银行工作人员却要要求出示身份证。阿当没有身份证，他甚至都没有去办理过。两个人有些失望的要离开，这个时候一个带着主管牌的中年妇女从柜台的门口走过来说：“这样吧，你们先用其他号码存上吧。”

阿当从里面点出了5000块钱说：“存45000吧。”

事情要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阿当和丁峰从银行出来，赶忙的就奔向了联通公司。阿当要为丁峰办理一张卡号，另外他自己也想买一部手机。

在联通公司阿当看了很多部手机都很喜欢，可是一看价位就傻眼了，虽然阿当现在已经有了五万元，可是他还想用着五万元给姐姐和冷雪开一件服装铺子呢。最后决定先暂时不买，先给丁峰办张卡，等以后丁峰再有了新手机自己就用这部旧手机。

丁峰新办理的手机号码是13173388033，这是阿当为丁峰挑选的号码，阿当觉得有重复的数字会好记一些。丁峰把办理手机卡的纸给阿当说：“记住这个号码，以后你打这个号码就找到我了。”

阿当随便的把这张纸折了折就塞进了屁股后面的口袋。然后他看着丁峰的身份证说：“你的身份证怎么办的？”

丁峰边发信息边说：“我爸拿户口办去办的。”

阿当又问：“没户口怎么办？”

丁峰咧开嘴一笑说：“那就小是黑人吧。”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在大街上打成一片，这个时候的阿当感觉非常的放松和快乐。但是他们还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有一个人正在不远处跟着他们，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阿当搂着丁峰的肩膀说：“峰子，其实前几天我看上了一个女孩，但是我不敢给我姐说。”

丁峰说：“看上了说就是了，怎么不行了。”

阿当沮丧的放下搂在丁峰肩膀上的手说：“你知道我姐想让我找个正常的女孩，可是那个女孩是苍的妹妹。”

“苍的妹妹怎么了，只要是真心相爱，管他谁的妹妹呢。”

“你不明白，那个女孩有点残疾。”

丁峰真大眼睛问阿当：“残疾，很厉害吗？”

阿当说：“不厉害，就是左小腿没有了。”

丁峰看了看阿当，他想不到在他眼里这么优秀的阿当会爱上一个残疾女哈。但是阿当是自己的兄弟，他必须要支持自己的兄弟。他拍了拍阿当的肩膀说：“我要是你，我就给姐说。怕什么啊，两个人是真心相爱，还有什么不可以。那女的又不是说动不了，又不是傻瓜或者是有神经病。要我说啊，今天晚上就给姐说了得了。”

阿当受到了鼓励，他看着丁峰说：“你觉得我姐不会生气吧。”

丁峰说：“姐绝对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女孩，我觉得没有问题，你要相信姐。”

阿当叹了口气说：“万一我姐不同意，我怕我姐难过，你知道在咱家我听我姐的。”

“这么说你真的很在乎那个女孩。”

“是啊，我想和她结婚。”

“结婚。”丁峰觉得这个词距离自己特别的遥远，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阿当，认为阿当真的很有勇气，年纪这么小就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说完了这些不开心的话，两个人走到红灯笼饭店，在里面大吃了一顿。很开两个人的心情再次好了起来，他和丁峰又转到四海商城，几天没有休息好的阿当此刻已经忘记了疲劳，他要为姐姐和冷雪挑选一些漂亮的衣服。看着令郎满目的服装阿当有些晕头涨脑，他认为女孩子的衣服太不容易买了原因是款式太多了。他们转了整整一个下午才为姐姐和冷雪买了几件衣服，当然这要归功于丁峰的眼里。

在阿当和丁峰大包小包的走出四海商城的时候，在四海商城的门口的一个精干的小伙子再次跟上了他们。阿当和丁峰打上出租车，这个小伙子也打上了出租车。阿当和丁峰下了出租车，小伙子在不远处也下了出租车。

阿当拿钥匙打开冷锋家的大门，他知道这个时间李大头和姐姐肯定都不在家。李大头要在碳场里帮工，姐姐要出门买菜。其实这几天阿玲一直很晚才回来，她故意的在外面多转了一下，原因是想找一份工作。

阿当把东西放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床上两个人才感觉到了劳累，劳累的竟然都不想起来喝水。

丁峰说：“不如给姐一个惊喜，你先把东西藏到她房间里，等她睡觉的时候，你给姐拿出来。”

阿当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们赶忙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喝水就把东西分为两份。冷雪的藏到阿当和李大头的床底下，阿玲的就藏到阿玲房间的柜子里。两个人为这个淘气的举动激动不已，喝了点水就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阿玲在一家华侨宾馆前看到了招待女服务生的广告，于是她走了进去。很快面试结束了，阿玲靠着自己的气质和容貌征服了招聘者，招聘者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她告诉阿玲如果可以的话，就在第二天上午10点到这里来培训。

阿玲的心情也非常的开心，她在路上买了一瓶竹叶青和一些熟菜打算今晚让阿当和阿当的兄弟们开心。阿玲觉得这几天阿当很开心，她要阿当今天更加开心。因为阿当开心了才有可能让自己出来工作，否则自己好不容易找的这份工作要泡汤了。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丁峰说：“咱今天是不是值得庆祝一下。”

阿当说：“好啊，今晚上喝一点不醉不归好不好。”

两人达成一致，阿当给了丁峰一百块钱让丁峰去买酒，丁峰穿上鞋子飞奔而去。

这时候的公安局里，坐在长会议桌最前面的龙海正在给几十个警察开会。他用很威严的面孔和严肃的语气说：“我们一定要把这条街道整顿的干干净净，让娼从此从泰安城消失。就在今晚，我们一定要做到小姐嫖客一个不拉的清扫干净。时间就定在今晚的11点，一组和二组你们分别堵在东街口和西街口，我和龙涛带几个人去鸡头那，争取抓住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鸡头。十一点一到三个队一同行动，记住一个都不要放跑。”

散会之后刑警队长龙海叫过龙涛悄悄的说：“记住了给你的弟兄们交代清楚了，一定要用假牌号的车。进去之后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打晕，女的捂上嘴套上眼罩塞到车上就行了。”

龙涛朝着龙海眨巴眨巴眼睛说：“表哥，我记住了，别忘了你表弟以前是干什么的。”

龙海好想很放心的样子又说：“你今天跟着他，他俩没发现你吧。”

“没有，他俩一天高兴的要死，就是在四海等的有些累”说完龙涛抬了抬右腿，作出右腿有些劳累的表情。

龙海没好气的说：“给你舅干活，你怎么还嫌累。”

“哼，他自己招惹的，怪谁啊。”

“行了啊，别废话了。要不是他能有我现在吗？要不是我你能进来吗？我告诉你啊，你一定记住了，那个叫丁峰的一定要把他放走。”

龙涛不耐烦的说：“啰嗦，你交代我好几次了，我记住了。他家不好惹，我以前混社会的时候不是不知道。”

晚上10点半的时候龙二舅再次给龙海打电话：“海，事情怎么样，不会出错吧。”

龙海在办公室接起电话后装腔作势的说：“嗯，知道，我晚些回家。你等会，我出去和你说话。”然后他捂住手机给几个队员说：“我老婆的电话，我出去接下。”

龙海走出了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他悄声的告诉龙二叔：“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局长都已经同意了，你就等着明天看新闻吧。还有，你找的那几个人10点50能不能到位。”

“嗯，没问题，到时候你把你的人支开就可以了。”

“就我和涛涛，其他人都不过去。车呢，车找了没有。”

“找了，涛涛没告诉你吗？两辆桑塔纳，没有牌子。男的给他运到青岛去，女的运到济南，我徒弟在那里开的夜总会正好需要。好了，不说了我是给你舅妈说下来倒垃圾的。”

“好，你上去吧。”

这个时间的苍的家里，阿当、丁峰还有李大头和阿玲正在桌子上说笑，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开始。阿当和阿玲等着酒桌散了后把隐藏的秘密告诉彼此，可是眼看着快到11点了，却没有散的意思。

又过了几分钟，从公安局里开除了四、五辆车，每辆车都没有亮灯，悄无声息的驶近瓦子街。在最后的一辆车里坐着龙海和龙涛，这辆车是龙涛专门找的一辆无牌照的桑塔纳。在车里龙海拿着对讲机说：“按原计划，你们守住东街口和西街口。我和龙涛去会会这个鸡头，争取把暗娼也一起拿下。”

又过了一会在苍的家里，丁峰的手机响了。李大头说：“就是牛啊，刚买了就用上了。”

丁峰对着手机说：“你别管我，我一会回家。”然后他挂掉电话又说：“有手机也麻烦，我爸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我。”

丁峰放下筷子说：“最后一个酒，来，干了。”

阿当放下酒杯说：“你也快回去吧，时间真的不早了。”

李大头说：“峰子哥路上慢点啊，听说最近扫黄打非，你在路上可别受不了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丁峰握起拳头打了李大头的肩膀一下说：“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然后他踉踉跄跄的拿起自己的衣服给阿当说：“是不是快没碳了，明天让大头拉点来。别忘了，大头。”

丁峰走出大门，风很快让丁峰的脑袋清醒了很多。他绕过一条街就到了瓦子街了，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他看着繁花锦簇的瓦子街想起看大门大爷家的闺女。酒精让他的思想开始蠕动，他走到一家洗头房门口冲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说：“二丫，看见你峰子哥怎么也不招呼一下。”

这个叫二丫的女孩说：“谁不知道峰子哥从来不光顾咱这的生意，害怕让爸爸打屁屁。”很开二丫对丁峰的嘲弄找来了众多的笑声。但是丁峰并不生气，他笑着说：“今晚给峰子哥服务服务吧。”

这个叫二丫的小姐很开走下楼梯把踉踉跄跄的丁峰拉进了洗头房里，丁峰坐在沙发上拿出阿当给自己的2000块钱说：“怎么怕我没钱。”

在二丫把丁峰按在床上开始脱衣服的时候，瓦子街忽然开始慌乱起来，很多小姐在店里顾不得穿衣服就跑了出来，还有的小姐跑的鞋子都掉了。二丫听到外面的声音意识到有些坏事了，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踏上鞋子就往外跑，可是刚出门就让便衣按住了。

这个时候阿玲已经收拾完了桌子，并烧上水好让阿当和李大头洗脚，然后她把阿当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打算和阿当好好谈一谈。阿当坐在姐姐的给自己搬过来的小凳子上显得很乖，阿玲很久没有见过阿当这么乖巧的眼神和表情了。其实阿当想的是如何把礼物拿出来，才能让姐姐开心，他想了3种办法，但是都觉得不如让姐姐自己发现有趣，他甚至已经联想到姐姐看到礼物之后的表情了。

李大头则在天井里上厕所，他蹲在厕所里哼唱着新学来流行音乐。忽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又听到有个人从墙上跳了下来，然后这个人很开的打开了刚刚插上的大门。李大头赶快拿手纸擦屁股，可是扭头发现手纸已经没了，情急之下他脱下了自己的袜子随便的在屁股后面擦了擦提着裤子就跑出了厕所。李大头出厕所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拿着棍子往屋子里面冲，他大喊一声：“阿当哥，快跑啊，咱家来人了。”

阿当也听到了天井里的声音，但是他以为是李大头在打沙袋的声音。可是听到李大头的喊叫后，他脑袋一下子绷紧了神经，阿当迅速的从凳子上起来冲了出去，可是刚冲出房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疼痛。他疼的呻吟了一下，坐在了地上，随后他又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挨了几下，他下意识的举起胳膊想挡住棍子。可是自己的脸上很快就被人踹了一脚。他想站起来和来的人正面交手，可是更多的棍子让他再次蹲了下去。在他躺下去的时候还能听到棍子敲在自己脑袋上的咚咚声，也感觉到自己嘴巴里的血的咸味，他努力的喊：“大头，保护我姐。”一个棍子击中了他的后脑，阿当昏了过去。

李大头早已经和后进来的几个搏斗起来，他看到阿当被几个人用木棍打晕后，又听到阿当说出的这句话后就疯了起来。他嗷嗷的叫着，一拳拳的结结实实的落在人的脸上和身上，但是很快他也被人用棍子打到在地。他蜷缩着看着几个人跑到屋子里把阿玲从里屋里拉了出来，一个人还用手绢捂住阿玲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眼看着阿玲就被拖走，李大头努力的从棍雨中站起来，一脚踹在面前的这个人的脸上。但是后面一个人给了李大头致命的一击，李大头觉得自己后脑上一阵疼痛后就是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仿佛自己一下子轻了很多。模糊中他看到很多棍子朝自己的脸和身体上打过来，奇怪他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再次倒下的时候李大头看到阿当昏迷在自己的血水之中，他眨了眨眼睛想告诉阿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姐了。紧接着他又听到一声棍击在自己脑袋上的声音，依然感觉不到疼痛，随后他就再也没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