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阿当要箭

第四十八章 阿当要箭

城市还在发展，人还在努力的膨胀自己的口袋或者脑袋，而阿当还在复仇的路上。他还要在这段路上走一段时间，至少要让这个城市干干净净的。家人和朋友走在路上自己不会担心，有一个踏实的睡眠和安静的生活。就像每一个家庭一样，哪怕稍微的贫困，哪怕稍微有缺陷，只要安全和祥和。

阿当是个忍者，他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忍耐力。我常常想如果他做其他事情的话，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他把悲痛、孤独、中伤、无助通通的隐藏在了身后。可是在外人看来阿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杀手，但在丁峰和冷雪的口中说出的他却是一个复仇的侠客和一个合格的丈夫。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家人和朋友，而且他更期望有一个平淡的生活和家庭。

于是这几天阿当做了几天这个家的真正的男人，他去服装店帮忙，给自己爱的两个女人做饭、买菜、洗菜。而每一个晚上回来的时候阿当第一个冲在前面把洗澡水烧好，晚上他夜夜享受着冷雪的温柔，每一个清晨他都能在微笑中醒过来。他在家的这段时间，冷雪和阿玲也会有很多的事情和阿当说。邻居的事情，政治的事情，泰安发展的事情，还有一些搞笑的事情。阿当也喜欢和她们交流，阿玲也偷偷的给阿当说过，冷雪在阿当没在家的时候去过监狱了，她已经知道哥哥也就是苍被枪毙的消息了。冷雪知道后并没有责怪阿当隐瞒事情的真相，相反的她能懂得阿当的心，阿当这是在为自己着想，所以，从此以后冷雪就再也不提苍的事情。

阿当这段时间心思没在家上，所以忘记了冷雪哥哥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真的亏欠这个家很多很多。他很想用行动来弥补，很想告诉她们他现在做的事情是被逼迫的，可是阿当怎么能张的开口。

这个夜晚有雨，所以阿玲、冷雪和阿当很早就回了家。和几天前一样阿当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晚餐，他系着围裙拿着炒勺，忙的不可开交。冷雪进来微微笑的看着心爱的男人为自己和姐姐准备晚餐，幸福的样子一眼就看出来。阿当舍不得冷雪拄着拐站在狭小的厨房里，他腾出手来给冷雪摆摆手说：“你在这里耽误我发挥快点先进去，一会就好了准备准备。”

冷雪离开后厨房就安静了，阿当看着自己的样子忽然有些想念李大头和小娜，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想：你们谁都不知道我还能做饭吧？我做饭可好吃了，你们都没吃过。想着想着泪就落了下来，阿当慌忙用手背擦去眼泪。

第二天阿当决定去看一看李大头的父亲，他在店里拿了一些过冬的服装背着背包就出去了，他告诉姐姐和冷雪说给丁峰送去。一路就走到了四海商城，在这里阿当用老办法偷了一辆自行车，然后把自行车放到修车行里说：“钥匙丢了。”

阿当骑着自行车又走上了这条路，这次他没有戴假发也没有任何化妆。阿当知道短发的自己他们从没有见到过，所以短发的时候他还是安全的。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但是阿当骑着自行车也出汗了，他来到当时和丁峰、李大头撒尿的地方停下了车子。阿当没有尿意，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在这里撒了泡尿，依然的看了看远处的养牛山。阿当想应该让丁峰知道，他拿出了手机。但是阿当想了想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他告诉自己，最近尽量减少和丁峰的联系，不然的话会拖累他。

他骑上自行车继续往前赶，到村子的时候他走了一条小路。这是当时偷牛时候走的路，阿当不知道这条路还通不通。阿当一脚泥一脚水的来到李大头父亲家的时候，被眼前这个更加没落的家震住了。这怎么叫做家呢？以前两面开的大门现在只剩下一个门板了，就是剩下的这个门板也是破烂的不成样子。家里杂草丛生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到处都是啤酒和白酒瓶子，还有李大头父亲捡来的其他垃圾和破旧家具堆在天井里。

阿当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李大头父亲听到了声音赶忙走了出来。此时的李大头的父亲已经消瘦和苍老很多了，眼角也比以前更加麻木了。他佝偻着身子问：“谁啊，你有事吗？”

阿当把自行车插上说：“李叔是我。”

李大头的父亲一下子清醒了好多，他搓着手低头哈腰的说：“阿当兄弟，阿当兄弟。”

阿当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吹了一下，李大头的父亲赶忙小生的说：“没认出来，进来进来。”

阿当走进这个乌黑的小屋子里，屋子里有股发霉的味道。他记忆中的那个缺角的桌子还在，但是已经看不出颜色了。这个家如今只能说是一个屋子，甚至都赶不上阿当服装店里的储藏室。

阿当可怜这个老头，或许这个老头在村子里没人待见，又懒又馋、好色好赌。但是在阿当眼里这个老头是自己兄弟的父亲，兄弟虽然没了，但是兄弟的父亲还是兄弟的父亲。

他把背包放到桌子上说：“李叔我好久都没来看你了，你没乖我吧。”

李大头的父亲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阿当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阿当打开背包把衣服拿出来说：“冬天到了我给你带了点过冬的秋衣秋裤和棉衣棉裤。我最近很忙，所以不常来看你。”

李大头的父亲显然有些感动，他用肮脏的袖子擦着浑浊的眼泪说：“我和大头爷俩真是修来的福分，大头认识你们这些兄弟们真好，对我这老头子这么好。”

阿当找了个破旧的马扎做了下来说：“李叔别这么说，我、峰子和大头我们就是亲兄弟，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李大头的父亲也坐了下来说：“你们总这么客气，前些日子峰子又给我老头子送来2000块钱，说你让拿来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过日子也不容易，这又给我送衣服。”

阿当说：“峰子来了？”

“来了，来了呆了一会就走了也没说什么？”

阿当点了点头说：“没什么，来看看李叔也是正常。”

李大头的父亲换了种表情严肃的说：“你来了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给你说呢。”

阿当问：“什么事情？”

李大头的父亲说：“关于龙江的。”

“他怎么了？”

李大头的父亲直起腰来说：“阿当兄弟这样现在也到吃饭的点了，我去弄几个羊头和牛肉咱喝点，边喝边聊。”说完就站了起来。

阿当也站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1000块钱递给李大头的父亲说：“多买点来，吃不了你留着吃。”

李大头的父亲推给阿当说：“阿当兄弟我说什么都不能要，你们兄弟俩照顾我这老头子照顾的这么好，我不能要钱。”

阿当倔强的把钱塞到李大头父亲的口袋里说：“别推了，这钱就是给李叔准备的，李叔不要我就扔了。”

李大头的父亲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只是叹了口气。这个家安静了，因为没有了门所以阿当不敢站在天井里，他坐在这个乌黑的屋子里到处看。

床还是那个床，只是比以前脏了很多，而且床上的被子也早就漏了棉花。在床头上阿当看到了李大头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已经被厚厚的尘土遮住，但是却遮不住亲人和朋友得思念。阿当冲着照片说：“兄弟我来看你爸了，你好不好。”阿当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朦胧里他继续看着照片上的李大头，那时候的他那么的年轻，年轻的甚至有些傻。

阿当放下照片回到原来的座位，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平淡或者是冷漠，荡漾的是忧郁和颓废。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和任何声音。

李大头父亲进门的声音才让阿当从回忆中走出来，当李大头父亲把塑料袋里的羊头、牛肉和一些下酒的菜放到桌子上时，阿当又闻到了那种飘香的味道。这个味道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但是身边的人有的却已经不在了。

李大头的父亲把酒杯拿出来到天井里洗了洗，两个人就开始喝了起来。喝了一个酒之后阿当问：“李叔，你说有关于龙江的事情给我说是什么事情？”

李大头的父亲吧唧着嘴巴说：“前几天峰子兄弟给我送来了点钱，我花的差不多的时候看上了东沈村的一个寡妇，那天我就和寡妇谈想和她睡个觉。”说完他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巴里。

阿当说：“和龙江有什么关系？”

李大头父亲把这口咽下去说：“这个寡妇呢给我要了五十块钱说能睡一晚上，然后呢我就给了这个寡妇五十块钱睡了她，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龙江就来了，他把那个寡妇打了一顿。”

阿当吃惊的问：“打了一顿？为什么？”

“还用问，当然是他和那个寡妇有一腿了。你听我给你说阿当兄弟，事情可蹊跷了。他打那个寡妇的前一天龙江和他老婆自杀了，听说是因为龙江和她离婚了。打了那个寡妇的第二天呢，龙江就离开村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阿当停下吃东西，他问：“那么龙江去哪里了？”

李大头的父亲继续吃着，但是嘴里也在说：“前短时间龙家死了一家子人知道吧。”

“谁死的？怎么死的？”

“那个叫龙二叔的全家。”

“怎么，全家都死了。”阿当假装不知道的问。

李大头父亲奇怪的问：“这件事你不知道啊，整个泰安市的人都知道了。”

阿当笑了笑说：“我前段时间出去了。”

“哼，他们龙家迟早败坏在女人身上。”

阿当吃了口羊肉说：“怎么这么说？”

“龙二叔有个小老婆，他老婆偷人。你说偷人就偷人吧，怎么还这么大胆在自己家里偷人。”

阿当笑着说：“老龙不在呗。”

李大头父亲笑着说：“你猜错了，老龙喝多了。他在这个屋里睡，他老婆和她想好在那个屋睡，没想到老龙醒了，借着酒劲就把这两个人都杀了自己也自杀了。”

阿当点了点头说：“这样啊，那龙江呢？”

“龙江没地方去，当然也就住到老龙家喽。”

阿当笑了笑说：“这个龙江。”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啊这个龙江差点死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得罪的谁，让人下药了。”李大头父亲说完继续说：“我要有药也弄死他。”

阿当问：“他这么招人恨。”

李大头父亲狠狠的说：“弄死他，你说这个村里谁不烦他。”

阿当笑了笑说：“那好，我弄死他。”

李大头的父亲被阿当吓住了，他知道阿当不是开玩笑。他忙低声说：“阿当兄弟别乱来啊，杀人可是要杀头的，我听说咱们这里最近来了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杀手，在泰国都杀过人呢。”

阿当问：“叫什么？”

李大头父亲继续啃着羊头说：“不知道，知道咱也雇不起，像这样的杀手肯定很贵。”

阿当笑了笑没有回答。

李大头父亲接着说：“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就好了。”

“为什么？”

“多了就有竞争了，竞争价格就便宜了。”

阿当笑着说：“这可不是商品啊。”

阿当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李叔给我帮个忙。”

“用着我老头子就说，别说帮忙。”

“我知道你会做弓箭，给我做一些。”

李大头父亲停下了吃东西，他吃惊的看着阿当说：“阿当兄弟你要干吗？”

阿当平静的看着李大头的父亲说：“我要给大头报仇。”

李大头的父亲眼角里忽然就湿润了，他吸了口气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说：“阿当兄弟啊，你知道谁杀了大头吗？”

阿当看着李大头父亲的眼睛说：“龙家的人。”

李大头父亲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他借着酒劲说：“龙家啊龙家。”说完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白酒。

阿当在看李大头父亲的眼睛，发现他麻木的眼睛清澈了很多，仿佛年轻了一样，只是在这个眼神里却含着仇恨。

这段时间是石老虎尤其的恐慌不安，他换了车和电话号码。而且每次在走出幸福岛和家门口之前他都要在窗口仔细的观察，他知道阿当的确不好对付。石老虎让米六也就是追杀阿当的秃子整天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觉得米六不可靠，因为米六原先是龙家的人。石老虎还是想让龙海和海峰给自己想办法。他想让龙海和海峰坐下来和自己好好谈一谈，可是他知道这也不那么容易，因为两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社会地位也不同。事实上龙海一直在回避着和他们道上的人接触，石老虎知道他这是怕这些影响了自己的前途或者说露出了马脚。

米六为了讨好石老虎，从石老虎那里弄到更多的毒品和免费的美女，他放出了话说自己一定要杀死阿当。这句话一传出就闹的沸沸扬扬的，在道上混的人几乎都听说了米六的豪言壮语。以前没有听说过阿当的人也都到处打听阿当是谁，这件事情当然躲不过丁峰的耳朵。

丁峰很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又出来一个米六，他想找人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又害怕给阿当制造不必要的麻烦。他很想帮助阿当，他甚至想过找人办了米六。是因为米六才让阿当这么出名的，而阿当是个低调的人，他不需要这么出名。

丁峰想见一见阿当，告诉阿当这些事情。他打电话给阿当，依然是老规矩三声后挂断。

阿当知道这是丁峰，他猜想可能和石老虎有关系。他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回了过去，电话在第三声接了起来，说明是安全的。

听筒里传来了丁峰熟悉的声音，阿当觉得朋友得声音永远是那么的温暖。阿当不急不躁的问：“找我了？”

丁峰的声音却很着急，他说：“我要见你。”

自从小娜死了，丁峰也有些的紧张，阿当觉得丁峰真的有事情要告诉自己。他想了想说：“你深夜能出来吧。”

“夜里出来是最好的，我能从我家后墙爬出来。”

“那好，晚上12点我们在烈士林园后面见。”

“说一说具体地点。”

“烈士林园后面有一个河，河南面有一个大柳树，那里非常安全。”

黑暗中两个久别的朋友相见了，他们都发现彼此瘦了很多，但是却成熟了很多。阿当看着丁峰依然是那么的活跃，心里很为他高兴。他按了按丁峰的肩膀，他的肩膀依然是结实有力量。他很开心的给丁峰说：“我去见李大头的爸爸了。”

丁峰也很高兴，他看着阿当的眼睛说：“我前段时间也刚去看他了，给了他点钱。”

阿当说：“我听他说了。”

丁峰笑了笑说：“这家伙比以前老多了。”

阿当也笑着说：“老了是老了，但是花花肠子还是不少，这次去听说他把龙江想好的一个寡妇给睡了。”

丁峰笑的声音大了起来，但是很快笑声就沉了下来，他换了个口气和表情给阿当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泰安的人都认识你了。”

阿当依然笑着说：“我可出名了。”

丁峰很佩服阿当的这种淡定，他知道阿当这不是装的，因为他从小就这样。丁峰叹息的说：“你也不当回事，知道米六要杀你的消息吧，知不知道。”

阿当皱着眉头问：“米六？”

“当时跟着六指文佳的，比石老虎地位要低很多。米六当时负责运输和牲畜市场，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六指文佳不要他了，他就跑到龙家做事了，现在听说在石老虎手底下。”

阿当点了点头说：“想起来了，你一说我想起这个人了，长的五大三粗的是个秃子。”

丁峰也点点头说：“是，我就说你见过他，你们以前也在一起做过事的。”

“那也是从前，现在这些人都要我的命呢。”

丁峰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太招摇了，谁办了你谁就能从泰安牛逼起来，就别说现在的米六了。”

阿当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冒出来了。”

丁峰说：“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被人给围堵了，在幸福岛门口。”

“是，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阿当笑着回答。

丁峰摇了摇头说：“你现在真的像一个杀手了，我只希望你能全身而退，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过程和细节。”

阿当依然笑容满脸的说：“你就说吧，我在幸福岛被人围堵了怎么样。”

“是不是米六干的。”

“是他。”

“其实石老虎找的龙家的，龙家的人找的米六。”

“这事我比你清楚啊，我一直在跟着石老虎呢，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丁峰说：“米六想讨好石老虎，石老虎也正好打算里用米六，其实这两个人就是这样的关系。”

阿当说：“这个米六现在怎么混的这么差，他当时不也在六指文佳手底下干吗，怎么混的连石老虎都不如了。”

“他一开始就不如石老虎，现在是这样。米六整天跟着石老虎，都寸步不离了。我一个常在幸福岛混的哥们给我说，石老虎现在害怕极了，连车都换了，现在开的是一辆白色的捷达。”

丁峰问：“车牌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没关系，他的车就在幸福岛门口过去一眼就看见了。”

阿当想告诉丁峰：那个地方根本不适合盯梢，大街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离着近了一眼就被人认出来，离得远了人一出来就看不到了，之所以被石老虎发现就是因为自己离得太近了。

阿当需要知道石老虎居住的地方，他就问丁峰说：“知道石老虎住哪里吗？”

丁峰回答：“全世界的人都想知道，就别说你了，现在连他自己人都不知道他住哪里。”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夜晚非常的安静，一小点的声音就可以穿的很远。丁峰掏出烟来想抽烟，阿当制止他说：“别抽，远处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地方有巡逻的。”

丁峰赶快把烟放回烟盒，阿当说：“知道龙江现在哪里吗？”

丁峰笑着说：“我听说他前几天出事了，老婆好像自杀了。”

“你消息很灵通啊，他老婆自杀和李大头他爸还有点关系呢。”

丁峰笑着问：“不会大头他爸把龙江的老婆也给睡了吧。”

阿当也笑了起来，笑声穿的很远，两个人赶紧收敛了一些声音。阿当说：“大头他爸睡了个寡妇，这个寡妇就是龙江的老相好，要不是这个老相好他老婆也死不了。”

丁峰笑着问阿当：“大头他爸还行啊，别看一大把年纪了。龙江没揍他。”

“龙江跑了，跑到老龙家里住了。”

“那这回跑不了他了，看来他得死到老龙家。”

阿当严肃的说：“没错，他肯定死在老龙家了。”

这个夜晚和每一个夜晚一样，一样流逝着青春和生命。在每一个城市里，或许这样的环境都不缺少，只是唯独在这里上演着悲喜交加的故事。在这里虽然有爱情、友情，但是却抵挡不住欲望的子弹，这其实就是现行，就是命运。在这里面很多人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唯有阿当，他从来不想让自己屈服。为着自己心里的一点点的小幸福，他付出着努力着。不论是多大的困难，为了自己的所爱，他都要尝试去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