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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调酒师的故事
“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男人,我真的好想听!”荭锦儿说着,便将目光看向了许天齐,许天齐有些无奈,扶着额,摆了摆手,“你们谈吧,不打扰你们。”说完之后,便倒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假寐了起来。
当然,许天齐是感觉不到这个恶灵身上的邪恶气息,才会这么放任他的。若是这个恶灵想要倾诉什么,说明这就是这个恶灵滞留在这里的原因,只要这个恶灵将自己想要说的都说出去,这样一来,他自己身上所戴的那股执念便会消散,这样一来,这恶灵自然会去她该去的地方了。
“其实我心里一直憋着这些话,我真的很想要说出来,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若是你愿意听,那便真的是太好了。”那个少年看着荭锦儿,脸上带着笑意,荭锦儿哈哈一笑,“反正我也觉得无聊,有酒有故事,当然是人生一件快事。而且这故事还是从一个恶灵的口中说出来的,这样的感觉,我只觉得人生不会再来第二次。”
那个少年呵呵一笑,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这里曾经是一个很偏远的小镇,而这个小镇里面我结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那个年轻人看着荭锦儿,脸上带着不可抑制的笑容。
荭锦儿拍了拍手,“这地方现在这般的繁华,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变迁,应该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吧。感觉你这个故事好有意思,你快些说吧!”荭锦儿饮了一口酒,脸上带着兴奋。
那个少年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叫陆清衡,是一名调酒师,死的时候是28岁,当时有自己的酒吧,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有自己的爱人。”那个叫做陆清衡的强调着,荭锦儿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心里告诉自己这绝对是个好故事。
那个少年开始沉浸在了回忆当中。
我记得我21岁那年,刚刚大学毕业出去旅行,背着吉他抱着单反一个人去了很远的远方。
那是云南的一个小镇,我一直喜欢大理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天空的颜色。不像这偌大的北京,早上出门连太阳都看不见。我将大理设为旅途的最后一站,正如我喜欢将喜欢的食物留在最后品尝。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抱着一只纯白的猫,坐在柜台里的摇椅上,长发披散在肩头,闭着眼。“老板,住店。”我轻轻敲了敲柜台。
女孩抬头时我看见她耳后的白色耳机线,眼角似乎还有泪珠。
听着歌都会哭的人大体上有两种,刚失恋和未告白。而她,并不在其中。
后来她给我唱过那首歌,名叫南方。
我总是抱着我的木吉他坐在旅店门外的椅子上唱歌,她总是抱着她的猫坐在我的对面听我唱。
大理的天空真的很美,尤其是落日时分,湛蓝的天空被山峰刺穿皮肉露出红色的血液,流淌在苍穹之中。
我喜欢这样的夕阳,更喜欢这夕阳下听我唱歌的她。
我总是摸着她的头叫她小孩,也不曾问她的名字。只是听她的爸爸叫她阿洁。她喜欢教我阿衡,心情好的时候会喊我阿衡哥哥。
“小孩,我喜欢这里。”某一天我对她说。
“喜欢就留下来好了。”她看着远方的景致。
“可是我得回家。”其实很想留下,可是我得回家。
我在小镇上逗留了很久,那个地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阻止我离开。后来花光了兜里的钱又不好意思问家里要便去了一家清吧打工。
从一个远行者变成了一个调酒师。
那是间安静的民谣酒吧,放着许巍和朴树。她喜欢坐在吧台在那把红色转椅上看我调酒,在我不忙的时候央求我为她调一杯血腥玛丽。
她说血腥玛丽是喝不醉的番茄汁。
她说我调的酒是她喝过的最醇厚的酒,像我这个人一样醇厚。”
荭锦儿听着这个少年说话,眼角中的回忆是那般的悲凉,同时也带着一种淡淡的愁思和喜悦,荭锦儿莫名的觉得这个少年此刻是快乐的。不过荭锦儿没有打断他,就连旁边的许天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都听得入了神。
那个少年继续说道,“我从秋天一直呆到冬天,已经不像是去旅游了,更像一个移民的人。小镇的居民都十分热情,我住的她家的旅馆位于小镇的最东方,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漂亮的日出。太阳从山边缓缓升起,赐予城市第一缕光芒的时候她会起上她的单车去学校上课。十六岁的她,刚好高二。
最初早起是为了拍下每天的日出,后来是为了拍下每天早起的她。笔直的道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她骑着单车在道路上行驶,仿佛整条路都是她一个人的,那是一种自由的感觉。
我拍了三个月的小镇天空,从日光熹微的清晨到暮色渐重的黄昏;从湛蓝的天空到瓷白的云朵;从美景到美人。
我知道那就是喜欢,很纯粹的那种喜欢,不夹杂任何瑕疵的喜欢。
我喜欢她的长发披肩,喜欢她托腮远眺,喜欢她故作深沉,喜欢她眉眼之间如画的风景。我只是喜欢她。
“阿衡,我带你去个地方。”冬日的某一天她抱着她的猫来敲我的门。
“好。”
她带我来到一条寂寞的长街,街道上空无一人,两旁是光秃秃的银杏树,路上尽是金黄的叶片,落日就嵌在树的中间。
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日落,因为满街的银杏叶,因为那光秃秃的树干,因为树下逗猫的她。
小镇落下第一场薄雪的那天我离开了,我带走了小镇的特产,小镇的风景,小镇的热情,唯独不能带走她。
小孩说,阿衡我喜欢你,可是我太小了。
阿衡说,你不要喜欢我,我得回去成家。
我走的时候她没有来送我,后来过了好多年,我都没有再见她一面。
回家以后找了间酒吧上班,工资自然是丰厚的。过了两年和几个朋友凑钱开了这间酒吧,名字叫猫。事业有了便开始张罗成家,听从爸妈的意愿和一个家世背景都十分合适的女孩结婚,然后生子。
旁人看来,我是个成功的男人。
其实我早就失败了,败给感情,败给生活,败给自己。
后来小孩长大了,我的小孩也要长大了。
我知道她过得很好,我知道她不再养猫,我知道她不再听着民谣流泪,我知道她谈了几场恋爱爱了几个不该爱的人。
我只是再也没有勇气再去遇见她。
只是再也不敢去那个小镇走进那家旅馆说一句:“老板,住店。””陆清衡说着,眼角带着一丝晶莹的泪水,看到这样的泪水,荭锦儿和许天齐都惊呆了,要知道如果是真正邪恶的恶灵是不会哭的,这个恶灵会哭,这就说明他的灵魂是没有被污染的,更说明他根本算不上恶灵。
“那后来呢?你怎么死了?”荭锦儿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泪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悲伤地故事。
“后来啊,那个女孩儿来了这个酒吧,她听了一首她最喜欢听的歌,点了一杯血腥玛丽,然后的然后,酒店失火了,我们全都没有逃出去。最后这个地方经过了几番重建,最后也成了这个酒吧!”
那个陆清衡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知道那场火是她故意放的,他希望我们能够永生在一起,只是没想到最后她的灵魂不见了,独独留下我一个在这里,守了一年又一年,却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恨她吗?”荭锦儿看着哪个少年,虽然这样问,但是她真的看不到这个少年眼睛里面漏出来的恨意,与之相反的,他竟然在这个少年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爱。
“我不恨他,我很爱她。我爱他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初恋的感觉,我喜欢这些回忆!”那个少年看着荭锦儿,脸上挂着笑容。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荭锦儿笑着说道,哪少年却是笑了笑,道,“很高兴你能够听我说完这些,感觉自己心里畅快了好多。”
“那你以后还会在这里捣乱吗?”荭锦儿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只能够这样说。那个少年却笑了笑,“捣乱到算不上,只是这些人的调酒技术真的太差了,所有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手痒了,就想要帮他们一把!”听到这话,荭锦儿脸上露出尴尬,这少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呢。
帮他们一把,是把他们吓着了吧!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都已经将你心中的执念说完了为何你还没有离去?”深知这方面情况的许天齐也是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说,你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那个少年感激的看着许天齐,“是啊,我的心里却是有放不下的东西。那边是我的弟弟!”
荭锦儿望着那个少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弟弟名叫陆清凌,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因为爱情竟然走向了颓废的道路。”哪少年说着,便叹了一口气,“我的那个弟弟啊,是个怪人,但是小的时候却是一个才子。”
陆清衡说着,眼角里面透露着惋惜,“他啊,因为迷恋一个妓女,最后走上了不归路。最后的最后,妓女死了,他却一蹶不振,放着学业和家中的父母不管,现在不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看着陆清衡眼中的惋惜,许天齐终于算是知道这少年是因为什么了。不过并么有过多的话,而是让那个少年告诉他他家的地址,到时候他会帮少年劝劝他弟弟。
谁知道那陆清衡叹了一口气说道,“没用的,我的弟弟已经死了。就在前几天,喝醉了的他被路上的车辆给撞死了,他死的地方和那个妓女死得地方是同一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