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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是过分
清晨的风有些微的寒凉,这个冬天真的有些漫长,即使是春意盎然之下,也还是免不了早晚的料峭,我穿着一件卡兔毛的外套,开着小车前往学校,孩子告诉我今天是放假之前的家长会,需要我前往参加,至于段新民,他没有通知,因为知道他最近不是很有空闲。
家长会一般情况下都会有亲子游戏,上一次就少了一个段新民,我们玩那个游戏的时候,吃了大亏,儿子回家就一脸不高兴,我在车上给段新民打了个电话,要他前往学校参加孩子的家长会,他告诉我,他差不多九点能过来。
到学校之后,还要做两个小时的义工,帮忙学校整理食堂什么的,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才会开始家长会,等到家长会结束,就会有亲子游戏,我当时正在整理食堂的桌椅,就见一双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人似乎没有从我眼前走开的意思,我抬眼去看的时候,却有不见了踪影,速度极其快速,我只是看到一个背影,那背影有些熟悉,我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儿子和我一起搬了一会儿的椅子也就起身要去上厕所,他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和那个匆匆离开的人打了照面的,我便问儿子那个人是谁,他诧异的问我,难道那人没找你说话吗?多半是来戏弄你来的,那不是渣男家的那个牛逼警察吗?
居然是任逍遥!
难怪背影看上去那么熟悉,我沉声和儿子商量,这事情千万不要和段新民说,要是段新民知道了,就他的脾气,肯定会找任逍遥一决生死,我可不想看到段新民去纠缠班会上的那些人,那都不是什么好人,将来还能整出点什么好事情来。
儿子当然向着我,也就答应给我保密,只是儿子纳闷起来,问我原先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到现在有些害怕起任逍遥来,他这一问我脑子里边就全是任逍遥,强吻我的场景,只要想起那情景来,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舒服。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抽的哪门子风,居然会说喜欢我这个半老徐娘,我儿子都九岁了,他喜欢我,莫大的冷笑话。
儿子嘴上说他不在意,我可以随便的胡编乱造一个理由给他,但是这小子骨子里边,分明就很想知道真相,就像是他嘴巴上说段新民来不来的无所谓,其实心里边可介意他到底来不来的,上次他就很生气,说是没爸爸游戏都完不成了,这一次只要段新民来,他就一定能个会在心里边雀跃。
现在的孩子都过分早熟,八九岁都已经是成年人的智商了,他们什么事情都懂,有自己的小思想,有时候说了不介意不介意的,其实心里可较真着呢,这说到底就是在成长,在慢慢变的会察言观色。
成年人的世界他们已经开始慢慢感觉到好奇了,我很注意我儿子的举动,每次他只要是在房间之中待着很长时间,无声无息的,我就怀疑他是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想起小时候我自己早熟的那段时间,好像就是很好奇成年人的世界,后来上了中学之后,这样的欲望也就更加猖獗起来,欲望加身之下,荷尔蒙作祟,也就想要谈恋爱了,我和迦南之间是青梅竹马 ,我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
一路都是同学,一直到我们大学时期,后来他去加拿大治病,那是我人生中最为晦暗的一段时光,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怎么生活,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吃饭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总之那一段时间,我感觉到吃东西,完全是没有滋味的。
现在我的儿子也很快就要成长步入他的青春期了,我也很注意不去伤害他,不过多的去窥探他的隐私,有时候我即使是很好奇,我也憋住不问,因为他有他的小世界,我要是干涉的过多的话,我就会伤害到他。
以前我看到一部微电影上边讲述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就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对儿子干涉的太多,导致最后孩子变疯子的事情,那个电影给我的感触十分深刻,所以儿子现在锁门什么的,我就尽量的不去打扰他。
任逍遥忽然出现在学校,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我想我应该出去找他说个清楚,也免得一会儿段新民过来,再整出什么不好的极端的事情来。
找了一圈最后在足球场那边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自己一个人在草坪上坐着,正对着球门,我从台阶上走下去,缓慢的靠近了他的背后,他警觉的回头,阳光照耀过我的发丝,闪动着晶莹的光线。
那悦动的就好像是云彩一般的光线和色彩,几乎致命的坠重了他对于我的喜欢,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就是爱上一种光和色彩,那种迷恋会叫人难以解释,可偏偏又是真实存在的。
他仰脸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眼眸中的怒火,我一直是不是个温和的人,我带着脾气,而这样的脾气却是叫人欢喜的,我不知道为何我从小学开始,就这么有桃花运,这其实也是我最为苦恼的事情之一。
应当不是无缘无故的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吧,刚才那着急忙慌逃离的样子,说起来还真是狼狈,既然都上学校来找我了,那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的呢?
我不但是有脾气,我还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我不想听他的什么解释,我就想知道他的目的和他要营造的结果,我会推断这一切,最后给他一个答案,能还是不能,以及我准备要怎么应对。
“听说今天是你儿子的家长会,你知道我小时候的家长会是怎样去完成的,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闪躲,我爸爸是不会出现的,因为他工作上走不开,他说了那一天的钱都是我们一家的口粮,他要是走了,估计我就要辍学了,我都是看着人家玩亲子游戏,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亲子的感觉了,什么都不懂,我很想找到我的妈妈,可据说我妈妈是进了监狱去的女人,具体的情况,我爸爸一直不肯说清楚。”
他话一出口,我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我就知道他这是有很深刻的恋母情结,这样的情节,这样的恋母情结已经影响到他现在的择偶标准了。
关于人家的家世背景,我永远是不感兴趣的,只是现在卡在这个节点上,我面对的就是一个恋母情结的男人,我现在就是他择定的目标,我要是想要周全而退,就要改善他的心理问题,但是据我所知,有这样情结的人,是无法改变自己的择偶标准的,也就是说我做出来的努力都会是白费的。
“其实关于你的家庭我丝毫不感兴趣,只不过你母亲为何进监狱,我倒是听你父亲提起过,说是当时因为你母亲的背叛,奸夫还是自己的姐夫的时候,你父亲好像是动用了什么,最后让你母亲去坐牢去的,很冤枉应当是,坐了十几年的牢房,现在是刑满释放了,你要是真想要找到她,那也是容易的,毕竟你是个警察,可以利用职务上的便利。”
太阳延伸出来的曲线,华丽丽的耀眼,几乎被闪瞎的情况下,我看见任逍遥果断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泪水,我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在我面前掉眼泪,只是在这一次我感触比较深。
段新民也曾经在我的眼前掉眼泪,我当时就只能紧紧抱住他,我感受他的委屈,可是我不能去同化他心中的悲伤,这是我一直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现在看到任逍遥在我的跟前哭,我仍旧是无感,我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白花花的天空,看着那行云流水一般的穿梭着,我们的人生都还太短,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左右,可是我们能争取,我们能改变,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一切都要成为记忆,既然是记忆里边的事情,又何必苦苦纠缠不休呢?
可是劝说他人放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们在劝说别人,最后沉沦的却是我们自己,我们没有办法接受的结局是我们劝说的他人接受了现实,可是反过来我们却没办法接受这糟糕的现实,我们仍旧是在和上天斗智斗勇的,还以为自己是皇天后土中比较叫得响名号的那一类人,其实回头看看,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要求这个世界一定要对我们公平,所有的都是相对公平,而并非是绝对公平,再有那样愤世嫉俗的思想,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去想什么公平不公平,很多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也都淡漠的忘记,我不想让自己背负太多的罪孽,就从这一刻开始我告诉任逍遥,关于恋母情结,究竟是怎样形成的。
是的这的确不是过分,但是对于那个被纠缠的人而言,却是伤害和纷扰,我没有亏欠过他们父子什么,所以就请大发慈悲放过我好了,我要以我的家庭为准心,我并不是个贪恋玩弄的女人,我不想在红尘之中放纵自己,关于任逍遥说起来的喜欢,只不过是一种想象之中的依恋。
他并不赞同我的说法,呆呆看着远处的天空,一下就躺在草坪上,他说关于风和雨水的恋情,也许就是一种开始和结束并存的感情,而他对于我的感情多半也是这样的,开始的很热烈,可是却不想分分钟就因为我的拒绝而结束,这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想想也就能够理解。
任逍遥在唠叨什么我不想管,我只想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会否继续这样骚扰我,我是个有家有室的人,并不是个夜场上的风流女人,他要是想玩可以上夜场中去找,那边的人多的很,要老女人,那么那些老女人还是要感谢他的,千万要放过我,当初他的父亲是怎样的折磨我的,我现在已经不想去回忆,我希望一切能到此为止,好歹大家能好好的相处下去,他当他的警察,要是想找自己的母亲,也就自己想办法找。
一种纠缠要是开始,那么就算是一种无穷无尽的伤害,要不是我回头的及时,他想必又要强吻我,我起身朝着台阶上狂奔,而他在身后根本肆无忌惮的追赶,我想到这一切就分毫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只能够向着人多的地方逃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善言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