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香气扑鼻的水仙花

“嬷嬷的头发真好，又顺又滑的，真让人羡慕呢！”

桃儿笑着扶着闫嬷嬷坐到了梳妆台前。

“老了，没之前那么好了！”

闫嬷嬷微笑着摇摇头。任由桃儿为她摆弄着头发。

一梳到头，总不可避免的掉上五六根， 桃儿从梳子上取了下来，轻轻的攥到手心，怕被闫嬷嬷发现了。

闫嬷嬷眯着眼笑着，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

“闫嬷嬷，这是主子从外地寻回来的千年人参，我切片做的参汤，最益于滋补身体了。您尝尝？”

杏儿一边用胳膊撞开门，一边端着一小盅参汤走了进来。

“主子哪里还用费这样的心思，我这迟早是要走的人，就盼着主子和你们不要太过伤心了，这样我也能安安心心的走了。”

闫嬷嬷话没说两句，泪就掉下来了。

她自己的病情她自己知道，其他人就是瞒也瞒不住的。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而且连日来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恐怕命不久矣。

最怕的就是连这个年都撑不过去。

这些话她一直搁在心里，暗自想了许多天。

今天一说出来了，心里才痛快了些。

“嬷嬷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要不是怕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主子怎么会不敢在您身边陪着您！您这么好，这么有福气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让您走呢！”

杏儿没想到会凭空惹得闫嬷嬷如此一番感慨，连忙放下汤盅，掏出手帕。一边安慰闫嬷嬷，一边为她擦泪道。

闫嬷嬷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转泪为笑的顺着杏儿的话说道。

“可能就是因为我太好了，老天爷想让我早些回去了！”

她知道凤夕最是害怕别离，这孩子经历了那么多次打击，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怎么能够强求让她接受这个现实。

她也不愿意离开，但是，总有一些别离是我们无可奈何的，是我们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止的。人无法抵抗生老病死。

死亡是上天赐给生灵最好的礼物，也是最残忍的处罚。

“主子最近还好么？”

闫嬷嬷她身子越来越弱了，已经没办法走太长的路了。凤夕每天早上晚上都会来闫嬷嬷这里坐一小会儿。

随意说些什么笑话，就是绝口不提最近的处境。怕闫嬷嬷担心。

但闫嬷嬷怎么闲的下来呢。

就算是躺在床上歇着也总是记挂着。

所以想问问杏儿。

“最近出了件大案子，嬷嬷你可知道那个战天？”

“当然知道了，前朝的时候不过是个五品的官，就很是目中无人，居功自傲，他怎么了？”

“他的孩子，战盼是皇城中远近闻名的恶霸，前两天犯案子被抓住了，正好被主子撞见了，事情就捅的大了。被皇城府尹关了起来。皇上下令要严惩不贷。如今他们一家子正到处想办法救出来他呢。”

“要是能借着战盼把战天拉下来就行了。”

闫嬷嬷感叹了一句，直接说到了最主要的地方。

杏儿点点头，可不是嘛，主子这两天就是忙活着收集证据呢。

桃儿一边听着她们两个说话。一边为闫嬷嬷梳理头发。

又好好的梳成闫嬷嬷一贯的发髻。插上发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杏儿服侍着闫嬷嬷喝完了参汤。就回了内殿侍候。

“主子，清恬太妃带着四品诰命夫人求见！”

凤夕一愣，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主子，她们？”

杏儿奇怪的问道，她们不去忙活着救战盼，为什么来凤栖宫？

“她们来的还挺晚。”凤夕微微一笑，随意整了整衣服，在凤塌上坐直了身体。

比她预料的晚了好几天呢。

“臣妾战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战夫人着急忙慌的进来行礼。清恬太妃的面色甚是难看，让她来找皇后求情，她可是不情愿的很。

她很是傲慢的问道：

“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还好，战夫人免礼平身吧，清恬太妃您今天为何而来？”凤夕嘴角含着笑问道。

“皇后娘娘您就别绕关子了，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盼儿的事情，您也知道。我们这才知道他冲撞了您。所以特意前来向您请罪！”

清恬太妃站在那里，莫说脸上看不出来半点来请罪的意思。这话也是难听的紧。

“战盼的案子，是圣上亲自过问的，虽然他是冲撞了本宫和蛮族女王。但是后宫不干涉前朝之事，这是自古以来定下来的规矩。本宫也是从来明人不说暗话，这犯了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本宫可管不了。”

“皇后娘娘您这话说的，臣妾今日来，就是代那不孝子来给您请个罪。”

本来清恬太妃说话的时候，战夫人就担惊受怕诚惶诚恐的。听到皇后娘娘这么一席话，更是吓的直接又跪在了地上。

“这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天了，本宫也没有放在心上。战夫人起来吧，若是因为这件事来的，战夫人就大可以回去了。”

凤夕收起笑，面容肃穆的说道。看的战夫人更加害怕了，这皇后娘娘嘴上说些不在意，这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

弄的她心里一个劲的打鼓，脸上都能看见冷汗了。

而且那句过去了这么多天，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像是在怪罪她们来的太晚。

可她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刚刚知道这件事，所以急匆匆的就找清恬太妃来找皇后请罪了。

这案子尽管在皇城闹的风风雨雨沸沸扬扬的，偏偏皇城府尹瞒的严实，愣是一点消息都不透。

她打听了这么多天，经旁人提醒才想起来当时皇城府尹宣告战盼的罪名中有这么一条。

清恬太妃挥挥手说道：“皇后娘娘一向对人宽厚。我就说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皇后娘娘是不会在意的更不会因为这件事再去怪罪盼儿了，皇后娘娘，本宫这里还有一件事想求皇后娘娘，本宫听说这凤栖宫里的水仙花开了几盆，本宫最喜欢水仙了，偏偏养的花不争气。一盆都没有开的，所以想讨要一盆。”

“水仙本就开的晚，什么争气不争气的。只是本宫宫里的水仙品种不一样罢了。清恬太妃若是想要，一会儿我让他们给您送过去一盆就是了。，”

凤夕没想到清恬太妃惦记上了那几盆早开的水仙，楞了一下之后说道。她不是特别的喜欢水仙，更不喜欢那个浓郁的香气。所以自从进贡了之后，就摆在了侧殿。没想到那水仙花开的那么早。

清恬太妃没料到皇后会答应的如此痛快，顿时笑意盈盈的问道：

“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不过那花是什么品种，开的这么早的水仙花，真的不多见呢。若是知道了品种，也好依着习惯养！”

“这水仙花是什么品种，本宫也不知道，是吴国之前送来的礼物。若是清恬太妃想要知道，恐怕要去问问宫里的花匠了。”

凤夕想了想，回答道。

战夫人听着两人在那里说起了水仙花，脸色很是不好看。

清恬太妃不忙着救战盼，还有这等闲心！讨要什么水仙花，什么水仙花能够有战盼重要？

不过在场的人没一个把她当回事。

就算她面露不悦，也无人理睬她。

倒是清恬太妃笑的更加开心了。她这些天为了战盼忙前忙后的，没见战夫人对她倒一声谢。现在她不过只是像皇后讨要了一盆水仙，她在一旁那脸都能甩到天上去。

她都打算把先皇赐的玉牌拿出来了救战盼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清恬太妃本来因为战盼的事情就忙的焦头烂额的，又在其他太妃面前抬不起头来。都成了她们的笑柄了。心情越发不好，看见战夫人如此神情，更是恼火。

她可不是理所应当就对这战盼掏心掏肺的。

说起来战夫人也不过是她的堂妹！

年幼丧母丧父寄养到她们家罢了。

这念头一起来，就像星星之火，足以呈燎原之势。已经在清恬太妃心里埋下了种子。

清恬太妃同凤夕说了好一阵子话，笑的格外灿烂开心。她好好说话，凤夕也就不会再做什么样子。所以只剩下战夫人一人被晾在那里，尴尬的很。

“我看太妃你耳朵上的耳饰格外精巧又简洁大气，但又不像是出自宫里的手笔，不知道是在哪里的买的？”

凤夕从清恬太妃进来的时候，就瞅见了清恬太妃耳朵上的一对镂空白玉饰。

花纹特殊，不像是楚国的纹饰，之前从来没见过。但是看着这感觉就是闫嬷嬷会喜欢的类型。所以想要问一下。

“皇后是说这个？皇后真是好眼力，这个确实不是宫里织造局做的，是战夫人送给我的，至于是从哪里买的，我也不知道。”

清恬太妃一摸耳朵上的耳饰，笑着说道。

这耳饰确实是战夫人之前送给她的，想到此，清恬太妃的气也消了几分。

“战夫人，不知这耳饰是从哪里买的？战夫人？战夫人？”

凤夕看向一边正在发呆，面色不太好的战夫人。连喊了三声，战夫人才回过神。连忙陪着笑说道：“皇后娘娘您有什么事？”

“本宫看清恬太妃的耳饰甚是素净，清恬太妃说是你送的，所以本宫想问问你，这耳饰是从哪里买的？”

凤夕脾气极好的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她也是个爱发呆的，所以对于跑神的人格外宽容。

“这耳饰，我也记不得了，若是皇后娘娘喜欢，我就回去问问，让他们去寻一下，看看是从哪里买的，再孝敬您！”

战夫人送过清恬太妃那么多东西，哪里还记得这个是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她陪着笑回答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本宫就是觉得好看所以问了一句，若是记不得了也就算了。”

凤夕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这花纹好看又特殊，想着闫嬷嬷会很喜欢。所以才想着若是知道地方什么的，能为闫嬷嬷添置一些首饰。

可战夫人这明显记不得了，也顾不上让她特意再去找。她把花纹记下来让人去找，或是自己做一些就得了。

“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这一对儿，我就送给您了，不过，我可有个条件！”

清恬太妃一边说，一边亲自摘下了耳朵上那一对儿耳饰。

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只是今天一时兴起为了搭衣服，戴了出来。

所以送给凤夕也不心疼。

“什么条件？”凤夕没想到清恬太妃会这么大方。便追问了一句。

“就是皇后你要多送给我两盆开花的水仙！”清恬太妃说到水仙花的时候，笑颜如花。

真真是个娇艳如花的美人呢！看着就赏心悦目的。

“既然清恬太妃这么喜欢水仙花，一会儿我就差人把那几盆都送过去。好花自然要在爱花之人手里才能两相益衬。”

凤夕还是很满意这个交易的，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事情。

清恬太妃若是无缘无故的送给她，她还不敢接呢！

清恬太妃笑的更加开心了，她一边伸出手把那对耳饰递给凤夕。一边说道：“那可说定了啊！我一定好好养那些花！绝不辜负皇后的一番好意！”

凤夕接过耳饰，顿时就觉得触手生温。送给闫嬷嬷的话，闫嬷嬷一定会喜欢的。

她把耳饰递给杏儿，由杏儿接下来代为存放。

看着时间不早了，清恬太妃可没有在凤栖宫吃午饭的打算，她又说几句话之后，就带着战夫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回宫等着水仙花去了。

她们走了之后，杏儿取出那对耳饰，问道：“主子，这是要给闫嬷嬷的？”

“闫嬷嬷一贯喜欢这种风格，但是这个却不能给闫嬷嬷，让他们仿着样式花纹，为闫嬷嬷设计一套吧。这个毕竟是清恬太妃戴过的。”

凤夕笑着解释道。然后接着说道：“侧殿那些水仙，都给清恬太妃送过去吧。本来我也不喜欢那香味那么浓郁的花。难得她那么喜欢，就给她吧。”

“好。”杏儿答应下来之后，立马出去让人把那对耳饰交给织造局，命她们依样做些首饰，又吩咐一队儿小太监把开的正好的水仙花给清恬太妃送过去了。

清恬太妃见到了那八盆水仙花高兴的很，笑的合不拢嘴的。

忙不迭的吩咐人把装着水仙花的水白莲缸都送到了自己的内殿。

又赏给来送花的小太监们一人一锭银子！

小太监们一个个感恩戴德高兴的叩谢。又把水仙花移到了内殿中，按着清恬太妃的吩咐，把水仙花依次排开了，摆成了不太整齐的两排，在能放的地方都放上了一盆水仙，顿时间整个宫殿之中都洋溢着水仙那浓郁的香气。

养了几天水仙花的小太监嘱咐了几句养花的心得。又得了一锭银子的赏赐。

“太妃娘娘，您就是再喜欢这花，都把它放在内殿也不太好吧。这花香气太重了，闻多了恐有不适啊！”

侍奉清恬太妃的嬷嬷被香气呛到了，看了看开的十分旺盛的水仙花。漂亮是漂亮，但也太香了些。甚至说，香的都有过分了。甚至有那么一丝刺鼻的味道。

“没关系的，本宫从小就喜欢这水仙花，闻惯了这香气，若是闻不到，还觉得难受呢！”

清恬太妃一边弯着腰细细的观赏开的最好的一盆水仙，一边说道。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香气同她一贯见到的水仙的香气有些不太一样，虽说是大同小异，但她总觉得怪怪的。

她神情一僵，睁开了眼，随即以品种不同这个说法安慰了自己。然后继续享受在这花的香气和簇拥之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清恬太妃还是没起来，虽说平日她爱多睡会儿，不让别人打扰他，可都这个时辰了，嬷嬷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她一推开外殿的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心里咯噔一下子觉得不好，连忙就往内殿跑。在内殿门口，她就发现两个守夜的宫女瘫在地上。她尖叫了一声，连忙推开了内殿的门。

她身后的小宫女连忙去探那两个守夜的宫女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气。

嬷嬷冲到清恬太妃床边，要掀开床幔的手却止不住的抖，万一，万一清恬太妃要是有个什么不测。

该怎么办啊！

不过现在的情况来不及让她深思。

她一把掀开床幔，一声太妃娘娘声音喊的格外的大。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去触清恬太妃的鼻息。

良久，才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息。

她直到这一刻才明白真正的气若悬丝是什么意思。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才感觉到自己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一边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边去推开窗子，希望能够让这香气消散消散。她直觉上就认为，清恬太妃成了这个样子同那香气脱不了干系！

新鲜的空气随着凉气一同吹入内殿。

嬷嬷惊奇的发现那香气都郁结的可以看出淡淡的白色了。

她冲向外面去喊人叫太医叫皇后娘娘，又招呼上几个宫女，用躺椅把清恬太妃抬了出来。

太医急急匆匆的就来了，来了之后先为清恬太妃诊了脉，为清恬太妃扎上针，又去查看了两个宫女的情况。

他抚着胡须叹口气。像是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又好像如释重负一般说道：“你们快去请云谷子吧。我只能抑制住这毒气，却不知这是什么奇毒，也没办法做过多的诊治用药。”

等到云谷子赶到的时候，凤夕也赶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清恬太妃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凤夕一边提着裙摆快速的走到了躺着的清恬太妃身边，一边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见清恬太妃娘娘一直没起，以为太妃娘娘有哪里不舒服，所以进殿里问问，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看见清恬太妃娘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嬷嬷一贯是个机灵的人，明知道那些水仙花是皇后娘娘送的。又怎么会在皇后娘娘面前说怀疑是那些花的问题。

凤夕也没多想，一阵风来，她突然

打了个喷嚏。

这个香气，不就是昨天送给清恬太妃的水仙花么。

她不动声色的接着问道：“昨晚清恬太妃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什么异常。”

嬷嬷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两个晕倒的小宫女，回答道。

凤夕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还有两个同样晕过去的小宫女。

想必就是在清恬太妃宫里守夜的。

“昨晚殿里可燃煤了？”

凤夕知道若是煤气闻得久了也会昏厥甚至死亡，所以第一个想法就是怀疑是煤气的缘故。

“回皇后娘娘您的话，奴婢并不知道昨晚殿里燃煤了没有。”

嬷嬷摇了摇头，清恬太妃确实有在殿里燃煤的习惯。但她昨天在清恬太妃吃过晚膳之后就退下了，所以并不知道清恬太妃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燃煤。

凤夕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是在清恬太妃身边侍奉的人儿，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是怎么回事？不敢说，还是一直以来都怠慢了清恬太妃？”

这个嬷嬷一看就是在遮遮掩掩的，不吓一吓都不会说实话。

嬷嬷被凤夕这么一吓，头也不敢抬了。整个人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明察啊，老奴绝对没有怠慢过清恬太妃娘娘。老奴侍奉了清恬太妃娘娘十几年，怎么会怠慢清恬太妃娘娘呢！昨天，昨天奴婢就觉得那花香太浓郁了，浓郁的都有些刺鼻了，奴婢呆了半天之后觉得头晕眼花的，所以奴婢就对清恬太妃娘娘请示了之后，下去去休息了。”

她忙不迭的磕头。说到最后自己幡然醒悟，如果昨天她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把清恬太妃娘娘也请出来，恐怕就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了。

“若是燃煤中毒，煤气味应该经久不散，清恬太妃身上并没有煤气的味道。倒是有着一股浓重的花香。”

云谷子认真的诊断过了之后，又接着问道：“殿中摆放着的是什么花？”

“是清恬太妃娘娘最喜欢的水仙花。”嬷嬷连忙回答，她说出来花香之后也没发现皇后娘娘有多生气，反而像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也就放心大胆的说了。

“水仙花开的这么早么？”

云谷子奇怪的问，他记得水仙花是过年前后才会出来的。

怎么会开的这么早？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谷子打定主意之后，站起身，忽略了一旁求知欲旺盛的太医。

直接说道；“让我去内殿看看吧，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分析出来具体的原因。现在太妃娘娘体内毒素初步的控制住了，但要想对症下药，必须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要不是没办法治疗。”

“毒？清恬太妃娘娘这是毒么？”

嬷嬷惊讶的问，感觉这是一件永远都不会儿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事情。没想到她的主子，清恬太妃娘娘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中毒了。

“当然，不是毒的话还能是什么。”云谷子对于嬷嬷这个问题很不满意。觉得纯粹是多此一举，自己刚刚明明就说的很清楚了。

“既然是投毒，此案就没那么简单了。务必请神医好好看看毒源是什么了。”

凤夕一边让云谷子进内殿去一探究竟，一边又接着说道。

“你去吴国行馆处。告诉他们这两日先不要启程，本宫有件事，要好好的问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