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坦白 处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头止不住的疼。还劳烦神医你先为我看看了，吴皇您不介意吧？”

凤夕叹口气，很是苦恼的样子。

“当然不介意了，没关系。”吴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谷子上前，隔着手帕为凤夕诊脉。

只见他眉头一皱，好像觉得不太对劲，又再三确定了两遍。

然后神情穆然严肃，跪至地上，说道：“皇后娘娘！您这脉象同今日的清恬太妃如出一辙，如果不是清恬太妃病发的急，微臣也看不出来，是被下了毒。现在想来，清恬太妃同您的病症，极为相似！恐怕您也是中毒了，这些天才会如此！”

“什么？中毒了！可能看出来是什么毒？”楚清辰惊讶的整个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吴后手心出了许多的汗，她越来越紧张了，怎么偏偏这时候被发现了呢。她刚刚还觉得楚后的病症不符合呢。可现在云谷子这个天下闻名的神医都说是中毒了。那就没什么可疑问的地方了！

楚后她刚刚还说送了四盆给清恬太妃呢！

吴后心乱如麻，又极力想要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幸好现在吴皇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要不然，

“单从脉象上看，皇后娘娘的毒没有清恬太妃的毒深。但是皇后娘娘不是一天二天的了。恐怕要比清恬太妃更为严重。”

云谷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是有人投毒？”楚清辰目光似箭。好像投毒之人在他面前的话，就会立刻被他撕碎一样。

看的吴后背后止不住的冒冷汗。心虚的恨不得躲起来，又在强装镇定。

“应该不是有人投毒，若是有人投毒的话，清恬太妃宫里守夜的两个小宫女怎么也会中毒？总不能有人特意给清恬太妃同皇后娘娘投毒特意带上了两个小宫女？”

云谷子否定了楚清辰的这个猜测。

“她们既然中的都是一样的毒。那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共同点，例如，都吃了同样的食物，或者是都饮了同样的茶，都接触了同样的东西之类的。但是另外两个人是守夜的宫女，应该不会是饮食上的毒。有没有什么是两边共有的？”

吴皇很是热心肠的在一边提示道。

“接触了相同的东西？”

云谷子皱着眉头，思索许久，突然猛吸一口气，然后指着那些水仙花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清恬太妃内殿中就摆放着四盆水仙花，香气浓郁，比这里更重！”

“神医这是什么意思？花还能有毒不成？”

吴后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

“花有没有毒。等到今天我查验之后。自然就能知道了。不过吴后怎么这么着急的否认？”

云谷子奇怪的看向吴后。

吴后更加尴尬了，楚清辰语气不善的在一旁说道：“神医，你说话可要拿出来证据啊，这花是吴后亲自培育出来的赠给皇后的。”

“微臣只是觉得这花最可疑，现在细想想，若果罪魁祸首是这水仙花，那就可以解释清楚皇后娘娘同清恬太妃所中的毒程度不一了。皇后娘娘这里的几盆花我早在几天前就见过。当时我还提醒过皇后娘娘，这水仙花本来就有毒。还是不要在内殿养为好。

然后皇后娘娘就把水仙花都移到了外殿。

石蒜科水仙属植物水仙，以鳞茎入药。有小毒。如果较大量地食用其球茎，会有温和的毒性。有些人会将它和洋葱混为一谈。

乃古书千草笔鉴中收录的有毒植物，其毒性为全草有毒，鳞茎毒性较大。误食后有呕吐、腹痛、腹胀、脉搏频微、出冷汗、下痢、呼吸不规律、体温上升、昏睡、虚脱等，严重者发生痉挛、麻痹而死。

接触花叶和花的汁液，可导致皮肤红肿。

花粉可至部分过敏，花香无毒。

但是皇后娘娘同清恬太妃所中的毒有腹痛、腹胀、脉搏频微、出冷汗、呼吸不规律、体温上升、昏睡、虚脱这几种表现，但又有些不大一样，而且她们也没有误食，再加上这花香如此浓郁，实在是太奇怪了。

微臣斗胆想要问皇后娘娘一句，

清恬太妃的花，是皇后娘娘这两日给的吧？”

云谷子对于这些条条状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听他轻轻松松说完这一番话下来，吴后更加紧张了。

“昨日下午才搬过去的。这些毒性和注意事项，你对本宫说过的，可本宫昨日只以为清恬太妃一向喜欢水仙，精通水仙种植之术。定会小心的。没想到，倒是本宫连累了清恬太妃！”

凤夕点点头，回答了云谷子的问题。

“这水仙虽说根茎枝叶花粉都有毒，但是毒量细微，而且若是水仙毒，神医之前怎么会诊治不出来呢？”

吴皇奇怪的问道。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事态好像同吴后脱不了关系。但是按云谷子所说，加上他对于常识的一些认知，水仙最大的毒性在于根茎枝叶，如果是根茎枝叶有毒的花，这水仙在他们来的一路上怎么都好好的，花匠们也没一个人中毒。偏偏送进宫及之后，出了问题呢。

“朕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谋害皇后！吴皇，还劳烦您先暂且停留两天。把您那接触过这几盆水仙花的人和种植的人都交给我们了！”

“此事事关重大，当然要查个清楚明白，只不过培育这花的匠人大都在吴国。并没有跟着来，跟着来的只有两个人。等到回了行馆之后，寡人一定把他们移交给你们。由你们来审问。无论这毒究竟是不是这花上面的，寡人都应当向你们陪个罪。这水仙毒素如此之多，寡人不该如此冒然的就让他们把花献给皇后娘娘！”

吴皇这一番话下来说的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凤夕不由默默的感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无论什么突发状况，都能这么快的想出应对之策。

而且狐狸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老狐狸还讲理。遇见这样的对手，虽然会让人心情好些。但也是最麻烦的了。

“吴皇何必如此说，这水仙花也是一片心意。更何况这是吴后亲自参与培育的世上绝无仅有的新品种。再说了，这毒还不一定是从哪里来的呢！”

凤夕先不把话说死，但在场之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清楚明白。这毒同这开的旺盛的水仙花，脱不了干系。

“对了，吴皇，上次为您诊断完了之后，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毕竟您的毒还未完全清除，为了避免后患，还是再针灸五日，服药一月比较好。”

云谷子见他们互相之间都有个底了，就岔开话题说道。

“我说这几天怎么还觉得不太轻快呢，原来是毒素未净。那就要再劳烦神医几日，也在皇城多叨扰几天了。”

吴皇很是相信云谷子的话，云谷子一提出方案之后，他立刻表示深切地赞同。

人老了，就要多注意点身体。这样才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啊，不求长命百岁。最少健健康康的活着不用受那么多的罪。

这一点上，吴皇还是很开明的。

“对了，楚皇，前几天我在街上听见有百姓在讨论青苗法。不知你准备推行的青苗法，是什么律法？”

吴皇看完病之后，就像了了一块心头大患一样。

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也是比较重要的一件事。

他已经知道了那青苗法的妙处所在，今天来这么一出自然也不是为了了解青苗法。

“青苗法是为了我们楚国今年受灾的阮州所地推行的。因为灾年，百姓们没办法筹集种子，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办法。借给百姓们种子，等到他们收获之后再归还，收利三分，也利于替换仓中旧谷。”

楚清辰知道吴皇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还是捡着主要的回答了几句。

各国之间为了能够繁荣富强，这种利民的法子一向是一个推出来之后，其他的纷纷效仿的。

所以楚清辰早就做好了其他国家也推行的准备。

“你们楚国是农业大国，尚且可以如此宽厚对待百姓。寡人真是自愧不如啊。不知道出这个主意的是哪位公子贤才？”

吴皇这才说出了话中的重点。

这些天他也打探了很多次。就是没有打听出来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这等人才，就是无法招致麾下，能够多多交谈几次想必也极有益处。

吴皇一向信奉礼贤下士，这一点在各国之间也颇有名气。

所以他一提起来，楚清辰就知道他是奔着挖墙脚来的。

楚清辰颇有深意的笑着说道：“出这个主意的确实是位贤才。但不是公子。”

“不是公子？”吴皇难得的犯一回嘀咕。不是公子。也不是那些朝臣。如果是朝臣的话，不可能不会传出来。那到底是谁？是什么人？

“出这个主意的，确实是个真真正正的贤才，但不是公子，也不是朝臣，是我们的师父，叶敬的孙女。叶倾宁。”

凤夕在一旁笑着说道。

“原来是叶太傅的孙女。怪不得如此聪慧，若是男儿，能做到白衣卿相也未可知。”

吴皇又是惊讶又是惋惜的感叹道。

“莫说若是男儿，就是女儿之身给她个卿相的官职她都不一定要呢！”凤夕听不惯吴皇这话，也顺便为了彻底断绝吴皇的念头，淡淡的说道。

“不知她现在多大年龄了？可未婚配？”

吴皇突然生出来一个念头。自己的小儿子正妃之位还缺着呢，如果能够把这个叶太傅的孙女，又如此有才能的叶倾宁娶回去，岂不是一大美事！

“我记着她今年是年方二八了，至于婚配，她是有婚约的人，这婚约说起来也没办法守了，但是她执意守约，本宫也劝不住她。

就是什么时候她想明白了，恐怕她的婚事还是要由叶太傅做主的。”凤夕一口替琴洛回绝了个彻底。又把叶太傅推出去顶着。

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人家叶倾宁现在不愿意嫁人，就是愿意嫁人了，也得由叶太傅敲定人选。叶太傅归隐一事总所周知，恐怕找个三四年都不一定能够找到他。

看着吴皇犯难了，凤夕尽管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发笑，这么好个弟媳，她才不会拱手让人呢。

“什么婚约？”

吴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吴后是知道的，她轻声附在吴皇耳旁说道：“叶太傅的孙女同凤朝太子，从小就定了婚约，只不过那个太子战乱的时候失踪了。”

她姿态做的十足，可谁都能猜出来她现在正在说些什么。

凤朝太子可不就是楚后的弟弟么！原来是人家心里的伤疤，吴皇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启禀皇上，午膳准备好了。”

苏盛前来禀报。

“准备好了，就上吧。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都饿了。”

楚清辰笑着说道。

苏盛诺了一声后，后退着走出了殿门朝外面侯着的端菜的小太监们挥挥手。

顿时小太监们端着各式各样的菜盘汤碗鱼贯而入。

有条不紊的摆放在了刚刚搬过来的桌子上面。

等到用过饭之后，吴皇同吴后就回了行馆。回去的马车上，吴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水仙花里面的毒？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吴皇突然闭着眼睛说道。从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

吴后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就又紧张起来了。她立刻就否认了，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有时候，谎话虽然起不到作用，但是最少，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怎么，怎么会呢！”

“你想要报仇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应该弄明白状况，楚后绝对不是个善茬，这一点你应该一直以来都很清楚。

她手下一直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这一点，莫说我了，就是祁皇也忌惮的很。

前一阵子，祁皇在楚国皇城中安排的内奸纷纷暴露，你以为会是因为他们自己蠢得要死故意去官府面前晃悠才暴露的么？

若是我的分析不错，那些人都是被楚后给一个个的揪出来的！

若是你漏出了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我也不好救你！你把这次的计划全部都讲一遍，我好看看从哪里帮你推脱。”

吴皇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他睁开眼睛看见楚楚可怜的吴后正闪着泪光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顿时心里就软下来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他这种一向爱慕美色之人。更受不了美人垂泪。

吴后这一哭，他的心都跟着化成水了。莫说接着训斥了，他已经把什么原则都抛之脑后，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了。

“那些花确实有毒，但毒性不大。我本来是想让她的毒性积累个十天半月的，等到我们走了之后，自然就牵扯不上关系了。

但没想到她把那花又赐给了那个什么清恬太妃。偏偏那个太妃又是个爱花成痴的人。她把水仙花置于内殿。又未通风，睡个一晚上，毒性就越积越深了！所以她应该是突然发病的。”

“那毒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她们体内的，她们应该都未碰触过那些花。到时候就算找借口也不好找！”

吴皇觉得奇怪的很。众所周知，一般的水仙花的毒性较大的部分并不是花粉。

“我让十几个花匠反复培育了大半年，才养出来的这个品种。大致是不断提升毒性，再浸毒泡养。”

吴后不敢说出来具体经过，但吴皇，已经可以猜出来个大概了。

真正的实验过程一定比她描述的还要繁琐上数十倍。

而且，狠毒上数十倍。

“行了，我心里有底了，那两个带过来的花匠是保不住了，你也要以无心只过的罪名向楚后谢罪。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吴皇见吴后的情绪又瞬间低落下去了。连忙又不忍心的补上了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吴后惊喜的抬起头，却看见吴皇又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像是在小歇。

她不敢打扰，只在一旁继续想着事情。

吴皇一回到行馆，就把负责看护水仙花的人和两个花匠好好的敲打了一番，各种许诺威逼利诱，直到听到他们立毒誓保证，把吴后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干净了。

吴皇才放心的把他们统统都交给了由苏歆带领的侍卫们。

吴后还是放心不下，吴皇看着她担心的神情，不由出声安慰道：“你就放心吧，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把你怎么着。你好歹也是寡人的皇后。打狗尚且看主人呢。

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和道歉，寡人再让他们去多准备一些东西赔礼谢罪。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的。只不过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

“喏。臣妾以后再也不敢这么鲁莽了！”

吴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她知道吴皇所言不虚。但是总归是做了亏心事的。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

云谷子马不停蹄的终于赶在傍晚之前，查出了毒的主要来源。

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养着水仙花的水也有毒！

碰到其他的花花草草，短时间内其他的花草就会迅速枯萎！

幸好自从花进宫以来从没有更换过水。要不然，还不一定要污染成什么样子呢！

这件事他急急忙忙就禀报给了凤夕，凤夕也派人去封存处理了。

花都被用纸整个的罩了起来，扔进了一间无用的仓库里。

云谷子什么时候要用就什么时候小心翼翼的取出来一些。然后用完了再放回去。

若不是还要留着当证据，凤夕还打算一把火烧了呢，留这么毒的东西在身边实在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了。

派去查访清德太妃口中的故人的人也有了消息。

原来清德太妃年轻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可惜人家喜欢清德太妃，清德太妃却并不喜欢他。

他曾为了清德太妃亲绘出了这一世上绝无仅有的花纹做成首饰讨清德太妃开心。

可是清德太妃后来嫁入了楚王府。

那人一气之下便离家四处云游访学，后来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便回来继承家业了。只是清德太妃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罢了。

再后来，他虽是一介文人，不善经营，他的妻子却是个管理家业的能手，十几年时间，把他们家祖传的首饰珠宝生意做的扩大了几倍不止。

说起来也是树大招风，偏偏他们碰上了一出官司，本来是个侵地的小官司，最后却闹得倾家荡产。

几辈子的基业一下子就赔了个精光！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几近疯狂，去那贪赃枉法的狗官家里闹事，结果被打了个半死。救回来了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

凤夕听杏儿声情并茂的讲完这个故事之后，问道：“她是从说书的那里打听过来的？”

“不啊，是从他们家当初的老奴下人，街坊邻居那里打听过来的。她稍微总结了一下。这人也太悲惨了！”杏儿没想到凤夕会这样问，想笑也笑不出来，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沉重。

“那个人应该就是成氏珠宝的掌柜的，成禄杰了。至于那个贪官污吏是当今的大理寺卿，和成禄杰打官司，是战天的弟弟。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七品书吏的战赫。”

凤夕手撑着头，看向杏儿说道。

杏儿惊奇的问道：“主子您怎么知道的？莫非您料事如神的本事又高了一层？”

她两个眼睛看着凤夕，满满的都是崇拜敬仰之情。

“按你这个说法，我想知道什么事。还不是掐指一算就行了？

什么料事如神的本事，信纸的背面可以看见前面的字。我只是从字形上推测了一下而已。”

凤夕忍不住大笑道。

杏儿自己把信纸的背面转过来，发现果然清晰可见。她觉得自己都被自己蠢哭了。

再想想自己刚才的话，也忍不住挠着头笑了。

“好了，主子，你就别笑了！安箜少爷说他明天就会去找皇城府尹的。恢复身份指日可待。等到恢复了身份之后。再同你一起喝酒！喝酒？喝什么酒，安箜少爷又要带坏主子了！”

杏儿读到最后，不由加上的自己的话，听的凤夕又开始止不住的笑了。

“杏儿啊，你如此可爱。该怎么办才好呢？”

“嗯？主子您在说什么啊？”

等到杏儿反应过来自己又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时候，一张小脸都羞红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把成禄杰的消息找人暗中传给清德太妃。她能够看到花纹图纸就找过来，心里定是念念不忘的。让她来对付战天，也省的我们麻烦。

而且躲在她身后出招，会让战天防不胜防的。

清恬太妃如今的状态，恐怕就是有心护着战盼，也没有办法护着战盼了。就算她最后取出来个能够当免死金牌的东西，也只能救得了战盼一人的性命了。

没有战天在战盼身后撑腰，战盼以后，也不会再闹出什么大事了。恐怕会比在牢里还要惨上许多，也未可知。绊倒战天，指日可待，尽量干净利落的在过年前收拾了他。这样我们也能过个好年了。”

凤夕才说了一会儿，已经困了，杏儿看她止不住的打着哈欠，劝道：“主子你都这么困了，就先睡吧，皇上在亲自审问犯人。想必还需要一会儿功夫呢。”

凤夕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没事，你去让小德子对皇上说一声。让他们去审问犯人就行了，用不着在那陪着他们一起熬。该歇着了。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喏，不过主子，您还是先歇下吧。一会儿皇上回来了，看见您哈欠连天的。可说不定会不会生气啊。”

杏儿知道要劝凤夕，只能搬出来楚清辰，所以故意说道。

凤夕想了想也是，便先去躺下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熟了。

楚清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番情景，看着凤夕安然入睡的小脸，楚清辰不由心里一暖。

他轻手轻脚的脱下衣服躺在了凤夕身边，为凤夕盖好被子。

因为这一天都没歇下来。所以他也很快就睡着了。